战舰少女苍青幻影同人花海的彼岸(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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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一日约会2019-6-30“目前,超能力开发项目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在巴拿马平西镇守府的开发中心,数量庞大的的学生、教师以及科研开发人员正浪涌而入,镇守府统领亚历克斯。图格佐伊斯少将表示,超能力如果得到有效开发,将极大程度地扩展人类所能抵达的领域……”

“那家伙可真能折腾啊。”

亚历克斯算我的老相识,因为实际上我们级别和职位完全相同——少将级别的镇守府统领。而超能力开发计划则是曾经为了对抗深海舰队而实行的人体开发计划,塑造了一批能喷火放电或者循空而走的超能力者。在战争结束之后,因为已经被证实并没有巨大的风险且收益极高,呼吁大规模推广超能力开发的声音尘嚣日上,而亚历克斯则利用这一噱头大规模招商引资,吸引科研人员,转眼间他治下的平西镇守府已然成为一座新型的超能力科研开发大都市。

时间已经是周末。吃着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看着这房屋内显得相当豪华的液晶显示屏上电视台的新闻,我忍不住想着。吐司上果酱的甜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只得端起杯子吞了一口温牛nǎi来缓解着腻味的感觉。

“主人……是不是果酱放多了?”

柔软而温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让我的心境放晴了不少。

“啊……没有,我也不讨厌吃甜的。”

“诶嘿……其实我知道,主人特别喜欢吃甜食,昨天晚上看了看冰箱,意外地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巧克力……”

“呜噗——”差点把倒进嘴里的温牛nǎi喷了出来。喜欢吃巧克力这种事情,比起引发身体上的毛病以及糖分过多之类的问题,更让我担心的是被人发现堂堂少将统领居然能喜欢吃甜食这种事情。然而……啊……对,什罗搬进我房间里了呢……以后是不是要注意一点,要是被她发现我跟在外面的那副样子差别很大的话……“请不要隐瞒。我们不是……说好要坦诚相见的吗?”

“啊,也,也是呢……”

背后突然传来了暖和的温度,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肩膀。我转过脸,看到的是那张温柔而白皙的面庞。

“唔嗯……?!”

突如其来的,是轻柔的吻。那柔若丝带般的嘴chún,轻轻地贴上了我这一边。

在这样近到不能再接近的距离,就这样瞪着眼睛望着那合上双眼奉献着自己的少女。然而对方的动作却异常地轻,只是简单地将双chún重合,一点点地放任温度传递过来。心脏的跳动,仿佛也一点点地传达着,诉说着她紧张不安的心境。

“唔嗯……”

我忍不住吮吸着她的嘴chún,两边的动作一点点激烈起来。嘴chún的温热和柔软的质感,一点点地重合着,不知不觉当中抱住了站在椅子身后的她的腰,而她也静静地将手指放到了我的心口,感受着那急剧增加的心跳速度。

“哈啊……”

最终分开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然被侵蚀得近乎丧失理智,甚至连呼吸这件事也忘了。我们互相松开手,望着对方摇曳的眼瞳,“主,主人……刚才,是我的,初吻哦……”

几乎要把头埋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刚才的举动吧。

“嗯,也是我的。不过……”

“所……所以!这个是早上的问候……”

被急急忙忙地搪塞了过去,我也只是微微一笑,一阵满足感在我的心中升腾而起。

“所以……今天是难得的休假,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呢?”

怎么可能拒绝呢,我想到。飞速地吃好东西,把牙给刷了,然后顺从地跟了出来。因为执政团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所以我这么偷懒一天也没有问题吧,我这么想着。当然出门就不用穿制服了,我换了一套灰色的短衬衫和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踏上休闲鞋,难得地摆出了一副自由出行的样子;而让我意外的是,什罗换下了女仆装,而是穿着一身赭色的长裙,戴上了套着鲜红花朵的白色檐帽,套上了不同于往日黑色的红色丝袜,梳着一头邻家少女一般的短发型,看起来十分高兴地带着我在大街上走着。

但是,来到的这个地方还真是没想到啊。

“原本只是在立体地图里看到过……但真的来到这里感觉还是不一样啊。”

这个地方被称作运河,虽然如此,这狭窄的水道几乎不能怎么被称为能进行水运的地方,仅仅是最初这里的设计者为了稍微弄出一点不错的环境而制造的产物罢了。不过这里依旧有其他用途,比如提供这个在岛上的镇守府一定的自来水自给能力等的。虽然运河比起墙外的大海十分狭,窄但是依旧波光粼粼,反射着还在初生时日光的狭窄水道,而水道两侧也并没有什么大都市里的,而是镇守府里一些有着金属质感的新式建筑。这里已然是生活区而非军事辖区的中央区的范畴,早晨急着上班的人们来去匆匆,偶尔有几个人看着穿了便服的我们,露出几分讶异的表情,然后继续赶路。而此刻我们两人坐在横跨运河的宽阔桥梁上的长凳上,眺望着这晨景。

“在那份想跟主人一起做的事情里,有这样一起看风景的目标……”

我感到右手被紧靠着。

“啊,啊,是这样啊。”

为什么自己没有什么交流能力……忍不住暗自抱怨着。

想到这里,我习惯性地想着四周扫了一眼。而果不其然,就在不远处的电线杆附近,站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一头梳着白发,显得神神秘秘的人,似乎正盯着我们这一边。

“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

搂着我右臂的少女忍不住又往我身上靠了靠,我甚至都能闻到那秀丽的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就在那边咯。”我揶揄地笑了笑,悄悄指了指那根电线杆子的方向,“这样的特征太明显了……那是埃塞克斯吧。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某艘姓密……不,某个很喜欢恶作剧的家伙派过来的。”

而那个黑衣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已经被看到了,掏出了一台手机装模作样地玩了起来。但即使是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出他估计根本没开手机,只是空在那里乱画屏幕而已。

……埃塞克斯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使用电子产品的人,这一点也对上了。既然是这样,就不要用玩手机来掩盖自己啊,我忍不住在心里笑道。

估计还是老生常谈的安保问题。如果放任我就这样四处乱晃的话,搞不好就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我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们则对安全问题始终放不下心。

所以最终就演变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活似跟踪狂一般的保镖,而很不巧的是,今天似乎是埃塞克斯被排到了这个位置。更不巧的是,平日里我也只会带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所以担当在暗处保卫的保镖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但今天我这样被带了出来,还在进行着约会一般的动作……“这样的话,我们就做一些调皮的事情好了。”靠在我身上的少女似乎也看到了那个不专业的护卫,带着莫名的笑意对我说着,“可以的话……能把头放在这里吗……?”

所谓的“这里”,是她指着的,穿着黑色丝袜的腿部。那白皙的肌肤在黑色丝袜的遮盖下反倒显得更加诱人,而显得颇有肉感的腿部看起来确实是适合躺下去的地方……不,还犹豫什么啊!这是传说中的膝枕吧!膝枕!

虽然不知道做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但反正我很高兴地凑了上去,然后轻轻地在大腿处着陆,霎时间那份柔软的感觉几乎让我忘记了呼吸。

不知道埃塞克斯把今天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报告给那位喜欢恶作剧的战列舰时,她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清风,流水,小桥,正好被绿荫遮蔽的长椅。枕在柔软的腿上,我竟然一点点地忘记了时间。

阖上双目。我看到的,是海,是飘着花瓣的海洋。

是吗。

战争结束了啊。再也没有深海舰队,人类再也不需要躲在内陆的防御壁垒之内,惨无人道的人间地狱不会再上演。

终结所有战争的战争结束了,甚至纷争也最终平息。

霎时间,迅捷的烈风裹挟着雷bào和闪电,卷起滔天的浪花。在那yīn暗下的布景中,站在岸边的那个白色身影却那么显眼。

“你可看过岩石上的少女。”

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

“穿着白衣裙,立于波涛上,当海水在混乱的幽暗里和岸石游戏,澎湃和轰响,“忍不住,望向那白色的身影。风bào吹拂着洁白连衣裙的裙角,却丝毫没有令人更进一步窥探的欲望,而少女的浑身亦不被bào雨和海浪所湿,浑似降临到这世界的天使。

“当电闪以它紫红的光线不断地闪出了她的形象,而海风在冲激和飞旋,扬起了她的轻飘的云裳?“雷bào之中,少女立于天地之间。仿佛,那风bào,那雷霆,与平静的她毫不相干一般。

想要守护她,想要让她远离这风bào。想要她,看到的是那片飘满鲜花的蓝海。

“美丽的是这海,狂bào、yīn郁,闪烁的天空没一块蔚蓝;但相信吧:岩石上的少女比波浪、天空、风bào更美丽。“啊啊。没错。

少女回过身,流泻着浅茶色的美丽短发,柔顺得如丝带;蓝色的眼睛,如风bào之后的天晴之海;美丽的面容,如名为海洋之心的蓝宝石;面色微红,似因我这下流的窥探而感到羞涩;优雅地行礼,如盛放的红色蔷薇。

“……主人,主人……?”

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和方才的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庞,正忧心地望着我的眼睛。那蔚蓝的眼睛,一度令我以为自己看着的是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而当那眼眸里映照出我自己的黑色眼睛时,我才意识到,少女跟我的距离已经那么近,甚至那长长的睫毛能轻轻粉刷我的脸颊一般。

……与此同时传来的感觉还有被一股柔软的质感包裹的舒适感,稍微回想一下,便能明白——此前我和什罗正处在膝枕的状态中,换句话说就是我躺在了她的腿上,而她弯下身这么望着我,压倒我身体上的自然是……我的呼吸顷刻便急促起来,而此刻我才突然留意到,似乎是因为不知不觉睡着了的缘故,此刻我的脑袋几乎沉浸到了那双富有弹性的大腿的中间,几乎整个脑袋都要埋进去了。

“不,不,不不不好意思……”

话几乎都说不利索地,我赶忙从腿上挪开了头。这下子不会被认为是……变态吧,本来以为膝枕是非常享受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搞成这个样子……不,虽然说好像也不差,但是要是被讨厌了,那就……“对,对不起,擅自把您叫起来了,非常抱歉……”

结果对面也是赤红着脸,跟我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着——结果反倒把我的焦虑给吹没了。

“那个,什罗你……真,真可爱啊。”

然后,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主,主人,请不要拿我开玩笑,明明……”

“你最可爱。”我忍不住凑近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细嫩的手,“我会不假思索地这么说,而我思考之后……还是这么说。”

“这,这是夸奖吗?”

“啊,当然是。”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微笑了起来,“现在我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啊。”

“被,被夸奖了……”不知道是太阳的缘故呢,还是我的缘故呢,总之她的脸现在红得发烫,但似乎……看起来挺高兴的。

“时间好快……现在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吧。”

“那么,请稍等一下……”

于是,在一阵在女式包里的搜索声音之后,一块夹着牛肉的三明治被塞到了我的嘴边。我轻轻地咬了一口,面包被烤得外焦里嫩,而牛肉则烹制地恰到好吃,甚至能感到那带着鲜香的肉汁流进我的口中,再配合那还带着水珠的生菜——“啊,好吃。”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手里也揣着跟我一样的牛肉三明治,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用眼神的余光偷偷扫视着我。

“不好意思,因为想到要出来,所以只准备了三明治……”

“啊,没事的。”我将咀嚼中的三明治咽了下去,“就算是三明治,能跟你在一起也很……”

“哈哈哈!只是会说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喜欢你,你很漂亮之类的话了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忍不住转过了头。那是个听起来十分正经但又令人觉得十分欠揍的男声,而伴随这声音一起的还有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在镇守府内,符合以上两个特质的只有——“你这只臭鹰。”

扑腾着黑色的翅膀的白头海雕,名字叫贝尔。麦坎,属于镇守府内包括了胡德的猫生姜和鱼饼,俾斯麦的猫奥斯卡,肯特的孟加拉虎球球在内的被我戏称为宠物团中的一员。虽然它是唯一会说话的那个,但是在我心里的惹人生厌程度却排到比不少作为我上级的老顽固还高的位置。原因很简单:话痨、欠揍、破坏气氛,而刚刚发生的事件就是铁证。

“看我抓到你!”

“哟哟哟,好大的杀气,不要发火啊,统领阁下。”眼看着我放下三明治站了起来,贝尔便拍打着翅膀飞到了桥外,在运河上空用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望着我,“居然想着抓一只会飞的鹰,是不是脑袋被恋爱给烧坏了啊,氪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我带着枪的话,今晚的晚餐就会是烤鹰了。”

我站在桥梁边的栏杆下,盯着那只在我眼前盘旋着,仿佛在挑衅一般的鹰。

“可惜你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一声狂笑,贝尔便向着远处飞去了。搞了事就跑,你还真是乐得自在,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不,不好意思!指挥官阁下!”

我侧过脸,看到是气喘吁吁地跑到我旁边的埃塞克斯。

“刚才没有看住贝尔,让它给跑了……您有看到它吗?”

“啊,看到了。”我yīn沉着脸对那只鹰的主人说道,“而且还令我『印象深刻』呢。”

“非常,非常抱歉!我家的鹰又给您添麻烦了吧,我回去会好好管教的。”

抑制住自己想要把那只鹰给烤了的冲突,我连续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好吧,记得别让它再乱跑了,不然会有人控告我们不爱护动物的。”

看着离去的埃塞克斯,我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只是人,动物也不让人省心,让我不由得有种掀桌子不做下去了的冲动。然而我掀不了,一来是因为这里本没有桌子,二来是办公室那张红木桌子估计接近一吨重,想掀也掀不了。

“请您不要浮躁……不管您说什么,我很高兴能跟您在一起。”

背后传来了柔软的环抱感,而在我回过头的那一刻——“啾。”

由于什罗比我要矮上一两个头,所以她是踮起了脚,环抱着我的身体,轻轻地吻了我的嘴chún。并不是长时间的深吻,而是蜻蜓点水般。在她松开我之后,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嘴chún,仿佛能在那里收获点什么一般。

……对原本就有些内敛的她来说,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也已经非常勇敢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被那只鹰sāo扰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在那之后。

我们便做了不少跟正常的情侣一样会去做的事情,先是在咖啡厅附庸风雅般地喝了点极其贵重的咖啡——当然并不是指真正极品的咖啡,因为在这个时代用咖啡豆磨制的咖啡已经算是奢侈品——然后是一起到镇守府内居民区的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那部奇幻题材的电影《血和火》,对我来说还有些手忙脚乱:自己上一次看电影已经是十几年接近二十年前,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孩子的时候,慌慌张张地找位置的样子让电影院里不少人为之侧目。

而再之后,乎有某种默契一般,我们便无言地回到了我在镇守府的宿舍。一路上疾走到我们站到门口的时候,几乎是大汗淋漓的阶段了。

“呼呼……休息一下吧。今天出去一天着实很累啊。”

“嗯,主人……我帮您准备一杯冰咖啡,请您好好休息就好。”

看着她飞速地泡好速溶咖啡,然后加入冰块和炼nǎi,只匆匆饮了一口的我我忍不住靠到了书桌前的长椅上。我的宿舍也只是简单地单间,外交一个小小的客房,以及开放式厨房和显得有些过于大的浴室,不过比起其他需要两个人甚至四个人挤一间宿舍的舰娘们要舒服太多了。在我缓缓地一边将那杯消暑的冰咖啡喝干净,闭目养神恢复体力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睁开双眼,发现是什罗从我的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洁白的床单和被单,正小心翼翼地更换着。

不,怎么说我的床单也没脏到要换的样子……“话说,我的床单还没到要换的地步吧……”

“不不不不不是!只是想到,您应该定期更,更换床单什么的,嗯,是,是这样……”

回来之后从衣柜里拿了女仆装到浴室换了回来么……我忍不住打量着红着脸,有些慌慌张张地更换着我的床具的女仆,内心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而在她做完一切之后,我便忍不住轻轻叫了她的名字。而毫不意外地,她小步匆匆地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轻轻地伸出手,开始抚摸她柔顺的发丝。

“主,主人,这样好害羞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眼中却仿佛闪着明亮的光芒一般高兴着。

“啊……就是突然想摸了而已。感觉有点像梳头呢。”

“那,那个!”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什罗突然这么说了一声,“该,该去准备晚饭了,不好意思,先离开一下……”

我有些落寞地松开了手。看着她跑到搬到一起之后变得满满当当的冰箱旁,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样子,我却意外地感到了一阵失落。

她,在回来之后是不是在避着我啊。

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她却好像在做饭的时候偷偷地看着我。而此时我也在忙碌——处理在我这一天出去摸鱼约会的时候执政团发送给我的一些待申请事项,不得不说她们的效率越来越高,以至于我在准备晚饭的这不到两个小时里就处理完成——在工作时注意到她的视线时抬起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她却总是红着脸把视线躲开。

啊。今天是不是没让她满意呢。

为了摆脱心里的烦躁般地,我继续处理着终端机上的各种待处理工作。然而内心的烦躁却与日俱增着,所以,晚饭自然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这一顿晚餐是被煎得全熟的牛排,滋滋的响声烘衬着纯白的鲜nǎi油和酱汁,加上一两瓣清脆的洋葱,以及一小碗翠绿的加了千岛酱搬好的生菜玉米沙拉,原本也算是人间珍馐,然而内心有事的我却觉得颇为索然无味,当做填充肚子的食物便匆匆下肚。

饭后沉默地帮忙收拾了碗筷,我便有些迷茫地将自己坐到了那张长椅上,权当是休息。

自己今天做错了什么呢。仔细去思考,却越理越乱。要是这样被讨厌了。

……我还怎么继续作为人活下去啊。

“那个,主人……”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什罗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指了指我的腿上,“能做到这里吗?”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提着裙摆,弯下身轻轻地坐到了我的大腿根部,接着一脸陶醉地将身体靠到了我的xiōng口上。

等一下,刚才不是还在躲着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像这样,感觉好安心呢,跟主人在一起……”

一阵沁人心脾的淡香,让我不由得舒下了心。这份气味令我感到一股。

家,的感觉。那是许久都没有过的内心的触动——只要打开那一扇门,家里的灯光便会是亮着的,有人会亲切地或者着急地催促你尽快进门,然后桌上是饭菜的香气。

曾经拥有的东西,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习以为常的日常,在被深海舰队的入侵扯得粉碎后,才知道日常也可以是一种奢侈。

而,现在我就这样沉浸在这份奢侈中。对我来说显得过分的幸福感让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靠着我的她的发丝,一点点地在柔软中穿过,而意外的,这一次她没有再逃走,而是轻轻地,用双手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手指互相交合着。

没有进一步的交谈,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我们只是在这简短的动作中,互相感受着对方,聆听着彼此扑腾的心跳,以及那有些急促的呼吸。

赤道附近的天空,总是过晚地才黑下来。而这一天,当天空撒下黑暗的幕布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

“主,人……”

视线相对,接下来便自然而然地,双chún互相吸引地重合在了一起。互相亲吻着彼此的嘴chún,一股甜美的感觉向我涌来。然而,就在我伸出舌头,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还,还不可以……”

什罗那小巧的嘴chún上沾着唾液,有些恋恋不舍地跟我分开,眼神带着羞涩地望着我。

“今天,请……请主人,收下我吧……”

我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因,因为想要稍微有一个好一点的气氛,也担心回来之后跟主人在一起就会控制不住,所以……”

啊。所以,回来之后才会躲着我,才会去重新铺床单么。

“这也是我想跟主人一起做的事情,所以,拜托了……”

“当,当然。”我忍不住回复到。

虽然,比我预想的要早了一点,但是这样也不差,不是吗?

若是仅仅跟从兽欲,那么只在浴室里互相告白那一天便做这样的事情便好了。

然而,我想要更加,珍重地得到她。

那么,现在,不是最好的时间吗?

“那么,我先去洗澡吧……”毕竟,我并不希望自己随随便便地就把事情给办了啊。

“是……那么,我在您之后再用浴室吧。”

所以,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我就这样急匆匆地洗浴完毕。而等到她带着浴巾和衣物进了浴室之后,我才急匆匆地把穿好的室内睡衣给换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从衣柜里找出了极为正式的正装换上。毕竟这是相当重要的场合,还是穿得好一点比较合适。

……虽然,衣服在之后要发生的事情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似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速度也随之bào涨着。

终于,终于要来了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究竟是在紧张什么啊。

“啪嗒。”

伴随着浴室门敞开的声音,这一刻变为了现实。

“打,打扰了。”

静静地。结束了洗浴,然后浴室门缓缓敞开之后,同样换上了备用的女仆装,正式而安静地走到我身边的少女。

“请,请稍等一下。”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取出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轻轻地放到床头那盏白净的瓷花瓶中。

啊……这是正式开始一同居住之后,无数的变化之一。每一日,都会更换一朵新鲜的花。

而今日的花朵,却在这个时候才重新chā花瓶。

换句话说……她已经对“今天”有所觉悟了么?

“我会……尽力侍奉好您的,嘿嘿……”

“嗯,啊。是呢。”

两个人互相对视,然后笑出了声。那么,就这样开始吧,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多余的害怕,也没有什么犹豫。只是。

有几分紧张。

静静地坐到了床沿,我的身边。我自然而然地用双臂搂住了她,而回应着这份期待一般,她有些羞答答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肩膀。

“请,开始吧……无论粗bào地还是怎么样,都可以接受……”

微微抬起下巴,合上双眼,就如奉献自己一般地,有些紧张,却似乎有些期待地等待着。

“怎么可能粗bào啊。”

嘴chún就这么合在了一起,互相吮吸着,互相交错着。什罗不由自主地向着我靠过来,而那xiōng前的山峰,就这样向我挤了过来。我便忍不住将一手探到她身后,伸向她富有肉感的臀部。然而,却在半空中被轻轻地握住。

沷怖頁2u2u2u、c0m“请稍等……”

微微地,颤抖着手指,捏着那华美的裙装,将自己的裙摆提了起来,下半身瞬时便一展无遗。那份奉献带来的灼热感,将我的心口烧得火热。

虽然,并不沉醉于类似于这样的光景,但是雄性的本能,永远保留着。望着那吊带吊着的黑色长筒袜包裹着那丰满却不失匀称的,洁白的大腿,我便毫不克制地将手伸进去,探到尽头,那被黑色的内衣所包裹着的,两腿之间少女纯真的部位,还有那将这身衣服撑起的肉感十足的臀部。我忍不住将搂着她的左手又紧了紧,让我们两个人的位置更加靠近,随后用右手轻轻地触碰着大腿的内侧。

“请更多地……让身为女仆的我带给主人快乐……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我已经快乐得如羽化登仙一般。然而,欲求驱使着我更加前进一步,一边深入那华美的裙装的深处,轻轻地抚过吊袜带,然后一点点地,将那圣地前的阻隔拉了下来。

闭上了眼睛,怯生生地,将腰部向我靠近了几分。那是尚还纯净的乐土园和乌托邦,小腹出微微丰起,然后急转直下,来到宛如嘴chún的,紧紧的裂缝。

或许,这便是雄性的本能。那副生涩却奉献的样子,让我已然忍不住开始剧烈地喘息,伸出了指尖,轻轻地触摸着。

“呀嗯……”

微微用手指摩挲着,那柔嫩的,难以拒绝的质感,还有那微微呻吟的喘息声,让我忍不住继续深入,拨开门口,里侧是象征少女的豆蔻色,呈现出千百种颤抖的褶皱。

这是,我的专属,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能来到这里。

这份想法刺激着我继续将指尖深入内壁,摆弄着肉壁的深处。温暖,而有弹性,不同于外层柔软的肌肤,是有些粘稠而裹紧的,似乎不愿令我离开的质感。

而,这只是把手微微探进了缝隙里,远没有到深入的地步。微微开合的两瓣微红,却已经缠着我的手指,给予我令人迷醉的压力。

“能,上半身也……”

我纠结于绅士礼貌的用词,却忘记了,现在似乎,已经不再是需要礼貌用词的时间。

“是……的嗯,请您,来使用……”

内心深处暗藏的鬼畜令我没有让手指从那里收兵,反而极其不老实地四处扰动着。伴随着轻声吟唱的美妙腔调,她有些艰难地将双手背到身后,手忙脚乱地开始解开自己那一身显得高档与高贵的女仆装,先褪下装饰,再解开丝带,一个个松开背部的纽扣。而我,却意外地觉得,有一种在迷宫深处得到的珍宝,一层层地打开箱子,期待着宝物的难以忍受的兴奋感。

“哇哦……这真是。”

惊人啊。那是,在女仆装之下,难以发现的,非常成熟的xiōng部。比起海伦娜,得梅因亦或是圣乔治那样公开地显示那过人的大小不一般,这是在解开了层层包裹的衣物之后才发现的,十分优美而丰满,却不失匀称的大小。那对鼓鼓的山丘被拘束在黑色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衣中,仿佛在一次次地向我强调,她是女人一般。

“能,能让您满意就好……”

有些颤抖的语调,似乎,在事先担心着我会说出什么不满意的语言一般。

然而,此时我实在是满足得无以复加。

“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一把,将黑色的内衣拉了上来。就如恶作剧盒子内带着弹簧会吓你一跳的小丑一般,那对丰满的隆起砰地一下便跳了出来,比起刚才看上去仿佛又大了一个尺寸。我迫不及待地将右手放到了那对洁白而浑圆的肉团上,热切地揉捏着。

柔软就如坠入云朵,却又因为云朵裹挟着高温,而仿佛要融化一样的柔软。

微微用力,就感觉仿佛指尖被挤出来的乳肉淹没了一般,那份如棉花糖一般的肌肤,就这样粘着我的手指。

“好bàng。”

即便被我这样作弄着,一心侍奉的女仆也只是有些颤抖地发出甜美的声音。

那饱满的大腿似乎有些难以忍耐般地合拢,微微地抖动着。见此情此景的我便用手捏着那原本就已经高耸的粉红的凸起,另一侧则贪婪地用口吸住。彷如要挤出那份膨胀一般,嘴chún也用力地吮吸着那份几乎能把我压倒的柔软。同时,下侧用指肚按压着那道裂口,将自己雄性的亢奋一点点地释放着。

“呀啊,好兴奋……”

吃惊涌上了我的心头。原本温柔乖巧,生涩可人的花女仆什罗普郡,在被我抚弄的时候居然敏感得让人不敢相信。原本还碍于羞耻感不敢放声吟唱的她此时微微漏出的欢快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朵,在已经打开了冷风的空调房内欢跳着的娇躯溢满了香汗。甫一开始摆弄那私处微微凸起的豌豆,将指肚按到上面,原本就兴奋的下身便跳动着,双腿像紧张场合一般地颤抖着。微微惊讶的娇嗔,我感到的是自己口中含着的那一颗樱桃的充起,仅仅是忍不住用嘴chún一碰,原本就十分敏感的身体就开始动情地扭动起来。

情感和欲求一同集聚着,让我感受到了燥热。忍不住地,我慢慢停下了爱抚。

要。

想要。

想要她。

“我,想要。”

憋了半天,自己竟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就跟——就跟没有了玩具便跟父母讨要的小孩子一般。

而相应的,已经被我玩弄得有些过分的女仆微微抬着下巴,剧烈地呼吸着,一边在那份余韵中瘫软着,一边用迷离的表情望着我:“为主人献上一切是女仆的义务……已经,准备好了。主人想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将手探到缝隙中,cháo水已经滴滴地渗了出来,内侧彷如魅魔般地一张一翕着,引诱着我体内的兽性,那份樱花色的山涧,也很有元气地凸起着。

啊。

我从来没有性经历,甚至,跟女性的身体接触也是屈指可数。关于这一方面的“教育资源”虽然不少,但是此前忙于工作,自然也是无暇观看,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脑内储量贫瘠的知识。自然,方才的爱抚也毫无技巧。

然而,这个女孩子,还是因为我而兴奋着,因为我而敏感着。一边害羞着,却又一边用紊乱的吐息,微微地向我微笑,仿佛在说,“什么时候,怎么样都可以”。

我的眼前,世界仿佛眩晕起来。感觉自己的下身,正被急剧流动的血液充满着。

“那么……开始吧……”

很有默契一般,我们静静地将身上多余——不,应该说是全部的衣物——一一去了下来。随后,我在床头的控制系统处,将房间的灯光调到了有限度的最暗,原本扎眼的白色光线便成了如水月光般的,温柔地笼罩在室内的暗光。

并不会开着大灯让人不适,却又不会让我们看不见对方。

我轻轻地抱着她,将她按倒在床上,用最为传统的传教士位,然后将嘴chún贴了上去,两人的舌头交缠着,而她呼唤着我。

“主……主伦,好喜罕……一吉,一吉都倾慕着您……请,请您金莱……”

我已经,无暇顾及那已经含糊的情话。仿佛要把我吸入她体内一般,双手环抱着我的背部,而修长的双腿则夹住了我的臀部,同时热切地回应着深吻。而胯下的主炮已经填弹完毕,贴在那如吸盘一般温软的长腿上,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舒爽得让我脑髓里只剩下“想要”这两个字。

“嗯,那么,我要进去了……”

把自己的体重压了上去,感受那令人沉醉的拥抱,只想着要进去,只想着要尽快索要她,只想着尽快融为一体。

单纯地用炮口来寻觅入口,或许是很容易的事情——仅限于一些已经历战无数的老上级。我自己,却还是任何经验都没有的处子,一分分地将主炮挺进着,却始终没有找到入口。原本换个姿势或许便解决的事情,但出于自己的那份自尊和已经燃烧燎原的浴火和亢奋,便没有功夫去这么做。自己当然心烦意乱,在再一次对准看起来是入口的地方,毫不顾忌地一挺身,磨蹭着那柔软的大腿,试图完成chā入之后——“唔……”

一阵快感从我的下身喷薄而出,随后便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喷溅了出来一般。

即便是再没有这方面知识的我也明白。

我,甚至在炮击战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大腿的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提前缴械投降。浊白色的液体就这么将什罗那洁白的大腿和腹部脏wū,缓缓地顺着大腿根部而溢到纯白的被单上。

前所未有的感觉爬满了我的全身。那是平日里能够在他人面前保持冷静,保持骄傲的自己,从没有的感觉——平定了深海舰队,赢得了海战的胜利,却在这个战场一败涂地,吗……羞愧,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甚至还有无助,充斥着自己的躯壳。就算,自己没有经验,这件事也实在是太……“主人……!非常抱歉,是,是我把您抱得太紧了,这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要道歉啊,明明是我自己……一把,抱住了我,将我的头抱到了她xiōng口的柔软。

“请,请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会想死掉的……”

绝对,绝对要……“已经,好了。”

我微微抬起头,发出了文字一般细小的声音。

头被埋在那丰满的xiōng口,加上那柔软的大腿,让我的主炮瞬时完成了再次装填。

绝对。

“已经,可以继续了,请告诉我位置吧。”

绝对要雪耻。

谨慎地下腰,然后寻找着位置——“啊,请在往下一点……对,就是那里……”

终于,在一番彷如朝圣骑士追寻圣地的搜寻之后,找到了似乎轻轻一突刺便会凹陷下去的甬道。看起来,这里就是圣堂的大门。

“那么,我上了。”

装药完毕的主炮,彷如骑士长枪一般,一点点地打开圣座的大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蓄尽全身力度,纵马驱驰,飞奔入圣堂——“啊……!”

仿佛,飞驰的中世纪骑士撞开了什么一般。那是,破瓜时的疼痛,如有在空旷圣殿的内堂回响着回声一般,让我忍不住心中一紧。

那份疼痛有多痛,我无法去了解,也不可能去知道。对此,我只能轻轻地抚摸着被我破了身的少女——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的少女,并非重巡洋舰什罗普郡,并非喜欢花束的女仆,并非身为人造人的舰娘——然而就当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眼角那闪着光的水珠。

“终于,能够跟主人结合了……好高兴……”

涌出泪水的脸上,又展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而身下,那被我完全开启的圣堂,用炽热而紧致的包裹感还有渗出的红色鲜血提醒着我,确确实实,是成功了。眼前的少女不再是贞洁的处女,而我……也不再是被人嘲笑成小孩子的阶段。

明明,肯定还在破处的疼痛中,为什么还要对我展现出微笑啊……“没有强求自己的哟……因为,虽然很痛,但是真的,真的非常开心,自己的第一次能够献给主人。”

我一把地,抱住了她。那份坚定和专一,让我感到,自己确确实实应该好好地怜爱她。

“已经不疼了呢,所以,请动起来吧,主人也一定在忍耐吧……”

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把脸凑了过来,尽力地将自己那匀称而优美的身段压了上来,双臂抱着我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则夹着我的背部。我再次将嘴chún重合上去,舌尖侵入那樱桃小口中,伴随着甜美的气息搅拌着那丁香小舌,大脑就如堕入云端一般地享受着这样的深吻。而下半身那方被开启的内膛,彷如剑鞘一般适应着我的形状,即使不活动也能感受到极致的快感——然而不活动那是不可能的。稍微克制着自己全力突击的欲望,一点点地开始了抽动,一边享受着这份融合的感觉,一边试探着她的感受。

“唔嗯……啾……”

沉溺于深吻之中,发出甜得让人欲罢不能的声音。看起来,疼痛已经减轻了,而由于方才十分丢人地已经进行了一lún主炮齐射,而据说,齐射后主炮敏感度会降低——所以,此刻我反倒没有那么强烈的快感,因而能有余力地试探着不同角度的炮击姿势,不同的角度,或者是稍微扭转一下腰。结果,这似乎刺激到了什罗,娇喘的嗓音从双chún之间漏了出来,而这如催情剂一般,让我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忘我地沉醉在舌吻和被紧紧地拥抱的气氛中。那份有些陶醉的样子让我安下了心,随后便开始更快速地抽chā着,也感受到内壁的润滑一点点地攀升着,摩擦着倾吐着爱液的内膛让我忍不住暗呼,难怪人世间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份快感就如溶解的毒剂一般,能够把人的身心都一点不落下地溶解干净啊。

“主人,好雄壮啊,明明才,才是第一次,却,却这么不知廉耻地感到了快感……”

快感二字,让我忍不住又加重了力道,几乎是全力一般地摆动着腰。因为我而得到了快感,哪里还有比这样的言辞更能让人兴奋?

“喜欢你……太可爱了啊,我想要你啊,就算是现在这样也还是想要你更多啊……!”

大脑已经被交合带来的快感占据,理智自然被挤占到了他处,我一面低声吼叫着自己内心的想法,一面任由主炮在收缩的,将我夹得登仙般的内壁中抽动着。

仿佛回应着这样剧烈的冲送,我的脖子被紧紧地缠绕着,于是便趁势沉到她的身上,亲吻着那对雪白的山峦。

一面亢奋,另一面自然也会亢奋。两边中的一边感到的快感越浓厚,另一侧也相应地情绪高涨。

——我在跟自己想要的人,喜欢的人,在做,想到这里简直就要癫狂。

“主,主人,请原谅,明明是想要让主人,来享受的,自己却,却感觉要……”

“无须多言……”我堵上了她的嘴chún,强行中断了她的话,然后一边轻轻地凑到她的耳边,喘着剧烈运动中的粗气,一边加速抽动着,还不忘温柔地擦拭着她额头上渗出的香汗,“我感觉,自己也要到极限了。”

噗地一下,似乎对我的这句话有了反应一般,内壁将我裹得更紧,而我也自然忍不住向上一挺——“请,请您在里面射出来吧,被这样爱着,非常,非常的幸福……”

里面。也就是说。

“在里面,这样真的合适吗……”

“您,好过分……”淡淡的微笑爬上了她的面庞,那是十分可爱的,热切而温柔,让人心头感觉压上了一块巨石般的笑容,“明明夺走了第一次,明明要将我带到高cháo,却说不要射到里面,请不要,这么过分,这么残忍啊……”

那份,似乎黯淡下来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升腾起爱怜和呵护。看着那眼神,我挤出一个微笑,然后。

纵情地将腰部顶了上去,再也不用去控制自己的速度,如元祖的兽类一般诚实,双手不再温柔地爱抚,而是粗bào地捏着摇晃的xiōng部,在那不断痉挛的内壁内冲刺着,感受着背部被柔软的手抓挠的快意,此刻我便只想享受这个将双腿缠在我的腰部,忘情地欢叫的女孩子。那份祈求着我中出的愿望,让我的欲望再也无法回收。

“唔……要射了。”

感受着下身逐渐膨胀的感觉,我低声沉吟道。

“是……是!请您就这样,射出来……!”

似乎,要将数量庞大的爱液喷出来一般,内侧紧紧地包裹住了我,那份紧紧相拥的火热和柔软还有声音达到最大的娇喘,让我明白。

高cháo,是达到高cháo了。而下侧收缩着,仿佛要将我榨干一般地,再想克制也难以克制——我一边用嘴chún亲吻着她,一边一口气挺入甬道的最深处,仿佛深入到zǐ gōng一般,在最深处中出了浓浓的浊液。

“呼,呼……”

依旧拥抱着,亲吻着,融合着。射jīng仿佛没有终止一般,将欲求全部注射到那承载生命的zǐ gōng中。

然而不同于人类,舰娘在获得公民权之前,被通过特殊手段进行了绝育,只有获得公民权之后方能解禁,所以生育新生命是不可能的。

“呜……嘿嘿……”

一边扑簌地落着眼泪,一边如玫瑰绽放一般微笑着。待到我终于结束了射jīng,将主炮从内膛中抽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一边哭泣着一边破泣而笑的表情。

“……今晚,真的多谢了,真的很舒服……”

将赞美的言辞以及一个拥抱一起送给了她。

这的确,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夜空中,星光璀璨。

难得地利用按钮,让隐藏在墙壁内部的窗户和墙壁一同打开,让星光洒进了光掉了全部灯光的房间。我静静地躺着,仰视着跟我结合了的女仆,后脑躺在她洁白的大腿上,而头部被丰满的xiōng部轻轻地压着。

膝枕。今天白天也做过的事情,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膝枕却反而显得更为动情。在那一次之后,心理状态都是年轻或者壮年的我们当然不会去克制自己,整整四五次的激战云雨后,我有些筋疲力竭地这么膝枕着,恢复着自己已经有些瘫软的身体。双腿似乎已经没入云团一般,难以发力。

要是,再这么做下去,自己估计会死掉的吧,忍不住这么想到。

“主人刚才,好可爱,就跟征服者一般……在我的肚子里就那么射了好多……”

微微地点着我的面颊,让我忍不住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征服者……么。我现在确实有一种征服的快意,眼前的女孩子,不但是身体,而且是心灵,都被我所折服。似乎,我也就理解了为何凯撒大帝会语出:“我来,我见,我征服”。

“你才是……让我太沉迷了啊,明天可能连床都起不来了。”

如自嘲般地,我忍不住说道。就连战斗训练都从来没有让我如此疲倦到说出这样的话。刚才的剧烈,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同时,也忍不住想到,她真的非常敏感,明明这才是,初夜啊,竟然会在进入状态之后恳求着我连续做了多次。

然而,此时就跟刚才热烈地进行时候的火热不同,我们只是这么沉默着,传递着内心独有的喜悦。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搀着您~”调皮地眨了眨眼,她轻轻地弯下身,将我的半个脸沉浸在xiōng前的丰满中,然后温柔地吻了我的嘴chún,“因为,我一直爱慕着您呀。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温润的呼吸声传到我的脸上,然后抬起身,温柔地抱着我的头,我感受到xiōng前的雪峦被我的头挤压着,亦或者是反过来,柔软地包裹着我。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月光笼罩着这个布满星空的夜晚,在剧烈结束后的我们,一点点地度过着在一起的时间。

啊啊。就算她真的毒药,真的会将我融化……那就让我在这份温暖,这份爱意当中,幸福地融化吧。

虽然非常地劳累,但是此时。

在这份温存之中,我只想跟这份温暖继续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多一秒的时间。

月夜之下,那一朵新换到花瓶中的玫瑰,正开得灿烂。

结局鲜红玫瑰零落时(be)第二日的清晨。

我在迷蒙中醒来,依稀感觉到自己的头部传来一阵温润的感觉,似乎是眉宇之间的暖意。忍着疲劳睁开眼,眼前的景色一点点地明晰起来。什罗已经起床了,穿戴完毕,茶色的头发被束得整整齐齐,然则昨夜激情之后预留下的红云还没有散去。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已经起来了一般,依旧十分轻柔地将那浸润过温水的毛巾在我头上擦拭。这应该,就是早上的洗脸了吧。

我的内心也随之一暖。虽然是洗脸,但是轻柔的手法却如按摩一般让人舒服。

等到大半的脸都被擦拭过之后,我便轻轻地睁开眼,握住了她白嫩的手。似乎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微微一笑,用充满爱意的表情望着我。

昨晚真的是……一个以前难以想象的,美好的夜晚啊。哪怕这一份小确幸只有那一个晚上,我也便就此满足了。望着床头柜上那朵依旧殷红的玫瑰,我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想要直起身子,却感到腰部一阵虚空,身体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最终,在什罗的搀扶下,我才缓缓坐了起来。

“昨晚是不是太累了……对不起,明明最后不应该向主人再要的……”

“没关系的,不如说你会主动反而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干笑了两声,想要装出一份淡定的样子,“倒是……你觉得痛吗?听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很痛,而且持续很久什么的……”

“其实……没关系的,昨晚非常舒服,睡觉的时候也没什么痛感。”我发现,说这话的时候,少女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脸颊处仿佛也有了两个红红的小酒窝,十分可爱,“倒是主人……您还站得起来吗?”

还没有等我回答,一阵终端机上的响声便传了过来。我认出,那是通讯邮件的提示音。

“是声音信息……”在床头按下按钮让终端机移动到我可cào控的床边后,我看了一眼,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致星南镇守府统领少将阁下:雄鹰起飞,当归心处。”

“这是……”

“我现在要去心脏区,紧急联络。”回答了她的疑问,我支撑着从床上站起来,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星南镇守府,实质上是一座巨大的军事化要塞城市,位于南国的这座星州岛屿上。巨大的现代化城墙和防御设施包裹着海岸线,同时将镇守府内划分为责任鲜明的区域,包括了平民生活居住的生活区,一个用于市场活动的不大的商业区,负责生产一定量民用资源,比如镇守府内会吃到的一些水果或者面包的工业区,以及平民禁止进入,镇守府军事机构的核心,中央区。然而真正的核心,是心脏区,除去镇守府统领以及得到授权的相关人员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正体在哪里的神秘区域。

跟少女轻轻地吻别,然后狠下心来,不去想临走时她那有些恋恋不舍的眼神,我支撑着依旧有些发软的双腿继续往前走着,来到了由于今日还没有工作安排而无人的会议室内,粘稠的黑暗将所有的视线吞噬殆尽。

这个时候,来到办公桌的右上角,向前走四步,轻轻地用军靴踩了那一块地面十三下,不为人知的密道便随着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入口的开启而为你敞开。

接着,扶着合金制作的楼梯缓步下行,便能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从下面的黑暗中向着嗅觉系统扑来,几乎能让人把刚刚进食后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但真正致命的,是那并不显眼的深绿色雾气。一般人仅仅在意这难闻的气温,却忽视了这不起眼的危险——那是为闯入者jīng心准备的化学毒气。如果不准备好特制的防毒设施的话,这剧毒的化学武器能在不到三十秒内彻底摧毁你的呼吸道系统。

沷怖頁2u2u2u、c0m特制的防毒设施在此刻也展现出了另一重的作用。在那提议准备的特质防护服上,无数不起眼的小洞以及无尽的黑暗透露了这里的玄机——在完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四壁上装有无数光敏系统的激光武器毫无疑问地对任何光源无比地敏感。莫说是人体,即使是深海舰娘的舰装,也会被这些毫无保留的杀人兵器切割成无数的碎块。

这段通道无比曲折,伴随着化学毒气的不断增量,危险程度也不断提升。狭窄的通道有的时候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而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在上一个岔路口作出的选择又让你回到了原地,甚至向着刚来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只有对这个地方无比熟悉的人,才能知道正确的道路。

而最终,这段充满煎熬的旅程也结束了。眼前出现的是星南镇守府庞大的排wū处理系统,高耸于两侧的走道显得十分狭小,而被巨大的立柱支撑的下水道却彷如一座宏伟的宫殿。巨大而汹涌的wū水从两条走道中间的巨大空间中奔流而下,横贯整个空间。这河水中除了wū秽之外,还流淌着各种生活垃圾以及军用医用废料。在经过星南镇守府庞大的自动化垃圾处理系统处理后,能回收利用的被回收利用,无法回收利用的在无害化处理后排入星州海峡。

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轻轻地将一个突兀地出现在那里的一只展翅黑鹰的标志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道密道便再次敞开。在门口,两名一裘黑衣的鹰部战斗员检查了身份证明后,让开了道路。在那后面的,是真正的心脏地带,也就是位于早已经是核心的“中央区”核心的——“心脏区”。

心脏区在外表上仅仅是一条走道而已。柔和的照明灯将这里照得通亮,而周围却是一片恐怖的寂静,几乎连心脏跳动在这里也显得太吵闹了。当然,这不代表这里毫无一物,鹰部的jīng锐战斗员们正潜藏于你看不到的角落里,做出非法举动的入侵者会在瞬间被他们化为一具死尸。而走道的两侧是相当数量的高强度合金大门,只有通过指纹、瞳孔、外貌以及最关键的dna检验才能开启,而擅自破坏的人自然也有那些鹰部的鹰犬来处理。这些大门上的字样也格外引人瞩目:“镇守府舰娘管理数据库”、“机要室”、“历史档案室”、“超级计算机控制中心”……只要任何一个房间被深海势力入侵,那基本就宣告了这座镇守府的沦陷。

而随着进一步的深入,我们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这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而十分惊悚的是,四面的墙壁皆为强化玻璃构筑而成,任何人站在这走道中,都会像被用来展示实验的小白鼠一般六神无主。

身份检测系统会再次对来者进行扫描,如果符合要求自然可喜可贺,而不符合的话……无数的激光会从四面八方射出,交织成一道无法逃脱的巨网,从前到后横扫整个通道,令一切非法入侵者化为带着血滴的肉块。

最终,一切的程序都走完了,走道的尽头是一道金属色的大门,上面有着一枚展翅黑鹰的标识,这也是最高警戒级别的意思。大门旁边同样有两名一裘黑衣的神秘人如门神一般地看守着。当然了,如果认为这里的守卫部队只有两个人的话,那就真是太年轻,太简单,太yòu稚了。真正的守卫部队潜藏在你不知道的暗处,那些凶狠无情的鹰部战斗员丝毫不会对被安排在显眼位置的孱弱队友们有任何同情,对非法入侵者自然也是如此。

所谓的鹰部成立于深海历8年,可谓是历史悠久的组织。彼时的地球联邦部队为了组建一支专门负责情报、暗杀、渗透和破坏的jīng锐战斗部队可谓煞费苦心,jīng心挑选了世界各国情报机构的骨干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这便是第一代的鹰部。这样的一支jīng锐部队几乎是人类不靠任何外力达到的巅峰,而他们自然没有被用到正规战场上,而是作为这样一支与黑暗为伍的“忍者”部队而存在着。

这个层层布放的房间内虽然看起来装潢华丽,却只有张朴实无华的木制办公桌。而此时,有一人已经恭候我多时。

所谓“雄鹰起飞,当归心处”,意思再简单不过——来到被鹰部战斗员把守的绝密心脏区,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会晤。

“好久不见啊,统领同志。”

那男人转过身,他面带淡淡的笑容,身材不算高大,但对于处在中年的他依旧健硕。一身洁白的军事制服下,领章上的军衔是上将。

“的确如此……张召忠上将。”

这个人……身居掌管对抗深海的军事大权的组织,也是镇守府这个体系的上层,海空委员会【nac,navigation-aviationcouncil】中的委员一职,分管情报部门,也是鹰部的最高指挥官。一旦这个人上门,我大概便能猜到,接下来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尽管讽刺的是,张上将极具人格魅力,谈笑风生之间便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然而他也像乌鸦一般——黑色的翅膀,带来的是黑色的消息。

当然,站在这里的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他的实时投影。

“昨日……你真的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我记得,你的老师,罗云中将曾经对我说,你会是人类未来创造的先驱者,只是想不到的是,居然是这种形式……”

他轻轻按下了什么,一张屏幕截图的投影便让我屏息凝神起来。

那是……“这是昨日被传到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再明确不过,是你的舰娘,重巡洋舰。

什罗普郡外出的亲昵照片,基本可以假定你们在约会。而这……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我猛地,回想起了地球联邦的《舰娘法案》中,关于舰娘身份地位的定义。

“舰娘为人类最为忠实的伙伴,最勇敢的士兵,然其心智成熟与否存在巨大争议,鉴于其建造的目的为驱逐深海舰队,其在退役前无法享有公民权,无法享有任何国家的保护。”

没有公民权,自然也没有自由进行婚姻的权利,毋庸置疑。实际上,身为人造人,身体结构跟人类女性相差无几的舰娘在役时甚至连怀孕都不被许可,体内的特殊构造令他们彻底断绝了拥有自己的孩子的念想,唯有在退役并解除武装后经过特殊的手术,才能拥有自己的后代。

“你自己看看社交媒体下面的评论吧:”恋物癖『、』爱好非人的怪胎『、』孽畜『……这还属于用词比较』优雅『的。“我摆摆头,示意张上将不用再往下拉了。

人类始终对舰娘保持着相当的恐惧和害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谓的恐怖谷效应。舰娘作为人造生命,和人类本身高度相似,而这样的相似程度已经超过一定程度,人类对她们的反应便会因为无法辨识她们以及正常的人类女性而突然变得极其反感。

更何况,舰娘们的智慧和身体素质,甚至外貌都远超于人类,这就让这样的恐惧更为明显。

……那,跟这样的“异类”走到一起,亲昵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怪胎又是什么呢?

“正好。”见我没有说话,张上将便排了拍掌,说了下去,“就在一个星期后,地球联邦议会将会召开一次关于确立战争后如何处置舰娘的集体会议,会议的出席对象包括了nac和四大镇守府——我相信,那个时候议员和全世界的人民会很乐意听你怎么解释。所以,我便不在这里同你唠嗑,有话请留到那个时候说吧。再会。”

暗光闪过,他的投影消失在了寂静的办公室内。

我在闭锁的心脏区黑暗的屏幕之前,什罗站在我身后那光线照射不到的暗处。

成败只有一次机会。

一个星期之前,张上将给予我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整座星南镇守府,将其交还给地球联邦的行政机构;要么,就站到人类的对立面。

若是曾经的我,估计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项。然而……“我希望……以后是和平的世界,没有纷争的世界,我们不用再将自己包裹在战争兵器的舰装中。”

“要是能够退役的话,我想要去开一间花店,跟主人以恋人的身份,简简单单地生活下去。”

那是在我们初次结合之后的深夜里,我听到的呢喃细语,那是身为人形舰娘的,在常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如散落的蒲公英一般,简单而美丽。

而粉碎少女的梦想的,是张召忠上将遗憾而冰冷的选项。

“选择放弃镇守府退役,你将会被奉为深海战争中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类英雄,在荣光和平稳中度过后半生。若是选择站到人类的对立面,你明白会发生什么。”

“至于那艘重巡洋舰……”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若是表现良好,那么她或许可以避免被拆解的命运,继续服役。”

拆解,就是剥夺舰娘的舰装,再对人形进行……最终处置,以抹杀其在世界上的一切存在。

不,怎么能接受被拆解的命运啊!就算我功成身退,她还在军中,忍受着可能会到来的非人待遇,这……决不能,决不能接受。

而这一场面对全世界直播的地球联邦议会的集体会议,就是我们的最后机会。

“这是一场几乎不可能赢的战争。”

我有些悲伤地往后,望了一眼。

我们两个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绝对是大罪。

不同于单纯的玩乐,而是真真正正的,跨越种族之间的爱恋啊。对于无法轻易接受如此孽畜行为的人类而言,恐怕诛灭九族都不足为惩戒。

……然而,我已经没有九族了。家人全部死在了深海的入侵中,我也没有任何的后嗣,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

只有那个在这种时候,依旧用淡淡的微笑望着我的少女。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和主人在一起。”

她那望着我的湛蓝色的眼神中,流露出的连我都自惭形秽的坚定。

“这是……我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我会和主人一起面对,面对那些质疑我们,谴责我们,指责我们的人。”

静静地走到我身前,握住了我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

“不,明明让我一个承受他们的愤怒……”

话还没说完,我却感觉有什么湿湿的,凉凉的东西划过了我的面颊。少女无奈地微笑,轻轻地用她的小手擦去了那一粒泪珠。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有什么事情,要一起承担,不要为了我承担所有的痛苦啊……”

我合上双眼,痛苦地点了点头。

“要是最终的结局不遂人意……只要主人不在人世,我便绝不会苟且偷生。

若有来生,来生还要做主人手里的玫瑰。”

“不。”似乎,又有什么咸咸的东西从我眼中流了出来。然而,再睁开眼,我便挤出了一个微笑,“恰恰相反。”

望着办公桌上,那朵被放在瓷瓶中的玫瑰——那是刚才才放到办公桌上的,原本心脏区的办公联络室内根本不会有鲜花。

“我要你答应我……就算是我们当中有任意一方先到了那个世界,另一方绝对不准尾随而来。要带着那个人的愿望,看遍这世界所有的花。唯有活下来,鲜花……才有希望能继续开放。”

“只有活下来……才能替代那个不在的人,完成他的夙愿。”

眼前的黑暗突然被一阵亮光闪过。出现在眼前的,是昔日的联合国大会厅,现今的地球联邦议会大厅。橄榄枝烘托着地球的巨大浮雕刻在闪着灯光的穹顶之上,仿佛表现着对未来和平的美好期待;而穹顶之下,无数西装革履的议员、代表和官僚们正襟危坐——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投影,这场大会实质上是多数人远程出席的大会。然而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这场会议正被全球直播。

我拍了拍脸,将自己脸上的水珠擦干净,什罗也稍稍后退两步,优雅地伫立在我身后。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们的投影也出现在了那个宏伟的大厅中,在属于我们的席位后面。

“我想,各位也明白今日议题的重要性。”

等到我终于从紧张和恍惚中回过神的时候,听到的是那个温厚,却又坚定的声音。那是我在海军学院时,最让我感到安心的声音。那是我的老师,罗云中将,nac的代表之一。

“深海战争已经结束,如何处置战争时期建造出的舰娘,将会是一个亟待处理的议题。目前有数量庞大的舰娘,依旧承担着海洋防务的重任。然而也有代表和民间团体指出,舰娘对于全人类的稳定和安全有巨大的威胁,应尽早进行最终解决。不过,在进入正式的议题之前,请让我的学生。”

画面中的他向着我的方向伸出了手。

“星南镇守府统领,说两句话吧。”

我反射般地站起身,一点点地向前走去——实质上是让我的投影出现在议会大厅的讲台中心——在看着老师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对着我露出了几分复杂的表情。

“好好努力吧,孩子。老师只能庇护你到这里了。”

他的嘴chún没有动,但,这仿佛就是他对我说的话。

谢谢你,老师。你的恩情,恐怕学生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啊。

站在讲台上,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灯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微微扫视一下台下,看到的,有苏联镇守府的那个板着脸,对着我没有什么表情的高大同僚;有东瀛的那个脸上带着一脸戏谑,似乎在看一场好戏的矮胖子同事;更多的,脸上则是带着诧异、惊恐、愤怒、鄙视,甚至怜悯的目光,屏息凝神,等待着我这个“孽畜”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人类,创造了舰娘,作为战争前线的士兵。我们用最美好的女性形象塑造他们,但是却用枷锁捆住她们的思维。她们有强大的战斗力,但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自我觉醒意识。”

我沉了一口气。大厅内的台下已经出现了少有的sāo乱,然而我清楚,如果我把这个只有地球联邦均军方高层知道的秘密说出来,那这场sāo乱估计会更为庞大。

“……在这里,我请问各位一个问题:舰娘的身体素质、智慧甚至外貌都远超过人类,那为何她们还会像傀儡一般听从我们的命令?就如,人类为什么要听一只猩猩的命令一般?”

我顿了一顿,然后,面对着全世界的听众,说出了这个奥秘。

“想必各位都在经典的科幻电影中接触过思想钢印这一概念:思想钢印。简单来说就是,在早年制造和发明舰娘的时候,我们的科学家利用灵能技术,在大脑神经元网络中,发现并干涉了思维做出判断的机制。拿计算机做个对比:原本舰娘拥有和人类相同的思维判断过程,即类似输入,计算,得出结论的过程;然而通过在建造舰娘时以灵能对她们的大脑进行干涉,可以使得她们省略某些数据输入后的计算过程,从而得出结论——她们会毫无道理地相信输入的结论,不思考,不深究。”

现场已经出现了小声的惊呼以及相当一部分军方对我投射来的寒光。虽然这个所谓的秘密在nac内部甚至不少中层干部中已经广为人知,但是很明显,政治局和百姓们并不知道这个,因为“涉及机密”。

“而舰娘的思维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们在制造时被强制输入了『人类乃是尔等造物主,不得忤逆人类』的『思想钢印』。她们会坚定地相信,我们就是她们的神。然而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我们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类主人,除了空挂着一个造物主的头衔之外,所剩下的几乎一无是处——我们的劣根性让我们贪得无厌地从她们身上榨取,将舰娘当做战争兵器,还拿出一副圣人的恩慈嘴脸,不把她们当做正常的生命来看待。我们让她们既有智慧却又用技术手段让她们形成某种固定化的价值观判断,失去了自由思想的权利和能力,说穿了,就是思维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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