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5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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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杨隽瘦小的身影一下子跪倒在贺桂芬身前,附身开始像小jī啄米般快速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大叫:“三嫂!……不是,妈!妈!我求你放过海涛!都是我的错,你放了他吧,我留下来,我好好的和小文过日子,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见他,求求你了!求求你啦!”

杨隽的哀求声声嘶力竭。

但是贺桂芬好像没有一丝的动摇,脸上带着狞笑,抬起右手,伸指成掌,对着黑孩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挥动了几下。

黑孩子抓着我头发的手突然开始发力,死死地把我的头按在地上,跪压在我xiōng口的膝猛地用力下压,我立刻感觉xiōng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甚至怀疑我的xiōng肋骨已经被压断了,我正要开口呼喊,却发现黑孩子握刀的手已经扬起至最高点。

刀锋泛着一股冰冷的惨白光芒。

杨隽猛烈凄厉地尖叫起来。

黑孩子的眼神冷漠又泛着一丝凶残的杀意。

我大叫。

我知道我可能要接受这致命的一击,绝望的闭上双眼。

我感觉到黑孩子的肢体扭曲,开始猛然发力。

杨隽尖叫。

我听到金属清脆的声响。

肌肤撞击声。

惨叫声。

我的脸上猛地被喷溅的热乎乎的粘稠液体。

我想我可能又shī jìn了,因为我感觉到我身上到处都是热乎乎的液体在流淌。

沷怖頁2u2u2u、c0m我死了吗?为什么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好像我耳边突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对!

惨叫声不是我发出的!

更不是杨隽!

我努力睁开双眼,愕然。

黑孩子满脸是血,在我面前摇晃着,抓着我头发的手已经变得软弱无力。

我急忙朝旁边挪动一下,黑孩子终于没有支撑住身体,砰然栽倒在我旁边,看到杨隽和贺桂芬都惊恐地大张嘴巴,呆立着望向我的身后。

我才注意到,我身后正矗立这一个蛮熊一般高大的裸体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滴着血方木板凳。

“小文!”贺桂芬惊恐地朝那人大叫:“没事了!没事了!我是你妈!你看着,我是你妈妈!”

刁文广没理睬贺桂芬,把手里的板凳朝旁边一扔,迈开满是汗毛的两条粗壮大腿跨过我的身体,直勾勾地奔着杨隽走了过去。

他在我身上跨过的那一瞬,他胯间那浓密黑毛间低垂的阳物差点甩到我的脸上。

我注意到杨隽看到刁文广时候惊恐无比的脸色,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挣扎着爬起身,想抢过去拉拽杨隽逃离这里。

刁文广的个子足足高我一个头,血红着双眼,似乎已经进入到一种癫狂状态,那样子,比之前在饭店里的状态要疯癫几倍。

贺桂芬样子早不似之前那般嚣张和淡定。慌张的大叫:“妈了bī的!就说别让你们惊吓他吧!这下看你们咋办!”

那个阿姨早就惊恐地夺门而出,却在慌乱之中忘记把房门关好。

我冲到杨隽身边的时候,刁文广也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我伸过去想拉拽杨隽的手一下子被刁文广钳制住,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的力气大的惊人,他只单单一只手,就回手像是没用什么力气一样把我甩出好远,跌坐在地上。

贺桂芬伸手要去拉刁文广,却也被甩到一边的沙发上,像是撞到了腰,贺桂芬哎呦哎呦地捂着腰惨叫起来。

眼睁睁地,刁文广把杨隽夹在腋下,像是夹着一卷行李,居然就这么赤裸裸地快步走出房门。

“快追呀!瞅啥呢!”贺桂芬急急地一边朝我叫,一边挣扎着支着腰站起身向外面追。

我的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但是也顾不上这些,我急忙爬起身,赶紧跑出房门。

走廊里空空如也,我急忙跑到电梯那边,两部电梯都在底层,根本没动,刁文广没那么快,不可能一瞬间就从40几层下到底层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事,两个大活人就变戏法一样消失了?

“傻bī啊?瞅啥呢?上顶楼啦!”贺桂芬拉开电梯对面的步行消防信道门朝我叫。

果然,进了步行信道,我立刻听到了不远的上方传来杨隽哭泣声和杂乱的脚步,正在向上运动着。

冲上顶楼,外面的空气瞬间变得严寒无比。

冬日的哈尔滨,由于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的气温变得更加寒冷,可是全身赤裸的刁文广就那么站在寒风中,居然连哆嗦都不打一个。

他已经把杨隽放在屋顶的女儿墙角落里,呆滞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跑过来的我和贺桂芬。

贺桂芬呼哧着粗气,一边打电话给什么人,一边把手伸向刁文广,慢慢向他靠近。

挂了电话,贺桂芬小心翼翼地朝刁文广慢声道:“是妈妈,小文,是妈妈!”

刁文广血红着两眼,像是完全听不懂贺桂芬的话,身体保持着极度戒备的姿势,好像随时都有和侵犯者拼斗一番的准备。

杨隽身上的衣物很单薄,早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却也强稳着情绪,朝刁文广喊:“小文,没事的,没事的,你乖乖的,咱们回去玩游戏,媳妇还和你玩抓小jī的游戏好不好!”

刁文广听到杨隽的声音似乎立刻平静了一些。

看到儿子稳定下来,贺桂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没在继续朝刁文广bī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朝电话那边喊:“在顶楼!……行了,好一些了,他就听小秋的话,嗯,上来吧,对了,多带几件衣服,小文没穿衣服。”

在这现场,似乎只有我对刁文广的状态还摸不清头脑,看着贺桂芬和杨隽的表情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紧张,我也稍稍按下焦躁的心情,朝杨隽道:“小隽,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杨隽的脸在寒风中冻的发红,瑟瑟发抖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我脱下我的羽绒服使劲朝她扔过去,却被顶楼强劲的寒风又吹回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弯腰去捡羽绒服,却发现贺桂芬有些紧张的拼命朝我挥手示意让我停下。

原来是我的动作又开始让刁文广焦躁起来,他来回的踱着步,脸上满是愤怒地注视着我。

“动作不要太大,声音不要太大!”贺桂芬紧张的对我说。

我有些奇怪,那天在饭店里好像没什么人刺激他,他为什么也会突然发狂呢?

“还有,他有些不喜欢你!”贺桂芬看我在迟疑,解释道。

正在僵持着,我们身后的楼梯出口那里踉跄着出来一个满脸血的人。

看到黑孩子还活着,我不知怎么松了口气,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又在我眼前发生什么人命惨案,之前的经历给我的yīn影太深重了。

“三嫂……”不过看起来黑孩子受伤也蛮重的,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他扶着楼梯间的门框,有气无力的叫贺桂芬:“韩阿姨报警了,我让她自己去撤销,不过我听韩阿姨说,派出所已经过来人了。”

听到黑孩子的话,贺桂芬脸上有些无奈,瞥了我一眼说:“妈的,今天算你李海涛走运,你赶紧滚吧!但是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来sāo扰我家儿媳妇,我保证你妈再见到你的时候需要把你所有零件都缝好才能认出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