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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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着双手一摊。

“臭小子,你敢不承认”

天意公主几时见过如此无赖,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月牙美眸也变成八月十五的明月。

宝玉举目四顾,见他们已经远离众人的视线范围,他的笑容更加邪魅。

“臭小子,你说话呀哑巴啦”

“死兔子,你叫我说什么”

宝玉身子一挺,竟胆大包天地骂当朝公主。

“兔子什么意思”

天意公主双眸中透出深深的疑惑,脑海中浮现小白兔可爱的形象,但聪慧的她可不认为宝玉会说好话,直觉判断这肯定是骂人之语,却始终不明白。

“哈哈”

宝玉见天意公主满脸好奇,不由得笑得前仰后俯,难以开口。

“你这臭小子,兔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天意公主顿时羞怒猛增,玉足不停猛跺大地,好像宝玉正在她脚下般踩个不停。

“你想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吗”

宝玉在天意公主期待的眼神下,话语顿了顿,随即再次调侃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臭小子,你”

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白变红,愤怒不已。

“你什么你死兔子”

宝玉不待天意公主说完,立刻连声抢白。

宝玉与天意公主就在“臭小子”与“死兔子”之间展开拉锯战。

“臭小子,你再不说,我就”

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红变青,猛然迸发无比怒气,可是本性善良的她“我就”了半天,始终没有下文。

“死兔子,你就怎么样说呀”

宝玉存心要看天意公主能说出什么狠话,在他认为肯定离不开打打杀杀之类。

想起天意公主适才高明的轻功,宝玉不由得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不听话的法力对不对付得了这死兔子

“我就”

天意公主苦思一番后,芳心发狠,银牙一咬,道:“我就每日在家中骂你,骂到你做恶梦为止”

天啊,这就是他的绝招真是只可爱又善良的死兔子呀宝玉心中又好笑又惊叹,看不出这死兔子的人品竟然还不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生出一丝发自心底的喜欢不,应该是欣赏,自己怎么能喜欢兔子呢

宝玉急忙纠正这可怕的错误,然后故意做出恐惧之状,惊叹道:“你不会这么狠吧好了,我告诉你就是。”

“臭小子,怕了吧,咯咯”

天意公主得意洋洋地微抬玉脸,并竖起双耳,等待宝玉解说这稀奇的名词。

三“哩:”“宝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笑得天意公主一颗芳心七上八下,暗自猜测:臭小子骂了自己半天的词语肯定是极其难听的话语。

宝玉笑意一收,然后一脸郑重,脚下却暗自使力,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最后平静地指了指喧哗的大厅。

“在那里面,忠顺王怀中的戏子就是一只死兔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举例解释后,宝玉紧紧盯着天意公主,只要稍有异动他就立刻逃跑。

“琪官就是兔子”

天意公主喃喃自语思索起来,片刻的出神后,猛然爆发出无尽怒气,道:“臭小子,你敢骂我是变童我要杀了你咦,人呢”

天意公主刹那间玉脸通红,愤怒的目光却没看到宝玉,她迅速环目四顾,这才看见宝玉已经冲出大门的背影。

“臭小子,看我收拾你”

天意公主玉脸紧绷,信心十足地飞身追去,以她高明的轻功要追上宝玉还不是易如反掌

天意公主嘴角带笑,已经开始思索要收拾宝玉的具体刑罚。

可惜世间事多有离奇之时,当天意公主追出大门时,仅仅只看到宝玉的一片衣角,大为惊诧的她微微一呆,就在这眨眼间,连那片衣角也消失不见。

“不会吧”

天意公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因为这种速度别说她,就是她那身为皇朝供奉的师父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

良久,天意公主娇躯一颤,再次望了宝玉消失的方向一眼,喃喃自语道:“臭小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嘻嘻元妃姐姐不是你亲姐姐吗本公主回到宫中,只要略施小计,还不将你骗入宫到时进了本公主的地盘,看你往哪儿逃”

天意公主越想越得意,要与元妃相见的心情也更迫切,想做就做的她随即翻身上马,风风火火地冲向皇宫。

离开险地的宝玉大大呼了一口气,想起忠顺王贪婪的嘴脸,他不屑地冷冷一笑:这个自大的蠢货也想在本少爷口里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宝玉一声冷哼,画面一闪,一脸悠然的石钰就此凭空出现,迈着沉稳的步伐,直奔红楼别府而去。

在战略上要轻视敌人,在战术上则要重视敌人。

石钰一边念着对敌战术,一边将包勇与倪二叫到面前,一番吩咐后,包勇两人快步离去,石钰这才摇身一晃变回宝玉的模样,悄悄摸进金钏儿的房间。金钏儿一声尖叫,随即娇啼婉转,身子就紧紧缠在宝玉的身上。

宝玉在红楼别府一待就是整晚,他与金钏儿如鱼得水,却不知一个令他恶心的流言已在一夜之间传遍金陵。

第二天一早,宝玉回到大观园,他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不妙的预感缓缓浮现,因为向贾母请安后,宝玉回怡红院的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脸古怪,往日大抛媚眼的丫鬟竟然像避瘟疫般,一见到宝玉靠近,立刻四散惊逃。

不仅如此,一些长相清秀的小厮则主动靠过来,对宝玉神秘地微笑,并频送“秋波”弄得诧异不已的宝玉毛骨悚然,加快脚步逃回怡红院。

进入院门的宝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自苦笑不已:难道今年流行“死兔子”这玩意儿吗

这时,袭人三女迎面而来,宝玉顿觉心中一热,万千烦恼悉数飞到九霄云外。

“袭人,你们要去哪儿”

宝玉大手一伸,欲将袭人搂入怀中缠绵一番。

“停”

袭人出乎意料地玉手虚空一拦,然后往后退,一脸严肃地娇嗔道:“你别碰我”

“还在为晴雯的事生气呀”

双手扑空的宝玉毫不气馁,嘻笑着就近扑向麝月,道:“我的麝月最乖了,让二爷抱抱”

“啊”

麝月一反常态地惊叫起来,娇悄的玉脸花容失色,转身就跑。

“怎么啦”

连连吃鳖的宝玉大为纳闷,明若寒星的双眸闪现浓浓的疑惑,不由自主走向秋纹,想让她解释一番。

“你你别过来。”

秋纹并未逃跑,但却一脸紧张,娇躯微微颤抖着。

宝玉脚步一顿,上下扫视自己一遍,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不由得略带不满地道:“你们究竟怎么啦见鬼了不成”

温柔似水的袭人微圆的玉脸暗淡无光,话语低沉,隐含一丝担忧:“宝玉,是不是我们不好,所以你才那样”

“是呀”

麝月双眸失去灵动的生气,更弥漫无尽的幽怨,道:“我们对你全心全意,你怎么能够做那种事情”

未待宝玉有所反应,秋纹的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为不甘地说:“宝玉,枉我平日为你牵肠挂肚,你不但对我忽冷忽热,如今还这样,哼”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大呼冤枉,一脸苦色的他双手一摊,抱怨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袭人与麝月双眸红润,满心的悲伤、怨怼难以开口,反倒是秋纹情急之下勇气大增。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问我们”

悲愤不已的秋纹玉手直指着宝玉的鼻尖,好似连珠炮般将心中的幽怨发泄出来:“整个金陵谁人不知你宝二爷风流倜傥、多情不凡”

宝玉暗自一笑:原来她们是吃醋了。

宝玉不由得放松心情,准备展开强大的甜蜜攻势安慰袭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纹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秋纹因急促的呼吸而话音微顿,玉手轻拍着胸口后,再次语含怒气地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罢了,如今居然与第一戏子忠顺王的变童眉来眼去,行那龙阳苟且之事。我说宝二爷,你本事真大呀”

秋纹骂着宝玉,却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自伤自怀的热泪顺着面颊轻溅在石板上,最后化作无尽的酸涩,充塞秋纹三女的心房。

“什么我与戏子搞上了”

宝玉瞬间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袭人三女齐齐一愣,见宝玉的反应竟然如此大,她们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苍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

片刻后,木然呆立的宝玉身子一颤,一阵恶心让他胸腹内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躯一弯,大吐特吐起来。

宝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胆汁,吐得脸也绿了,这才从“恐怖袭击”中恢复过来。

袭人三女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撒娇使性,纷纷围在宝玉的身旁抚胸捶背,手足无措地服侍起来。

“你们听谁胡说八道我非杀了那家伙不可”

宝玉愤怒得满脸通红,似要杀人的双目火光迸射。

“是我不好,听府中的下人乱讲,不弄清原由就与袭人和秋纹说了”

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紧抓着衣角,感到紧张不已,不知宝玉要如何处罚自己。

“你就别怪麝月了,我也不应该怀疑你与戏子”

袭人急忙为麝月开脱。

宝玉虽然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袭人生怕宝玉一怒之下会将麝月赶出去。

“哇”

未待袭人讲完,宝玉听闻“戏子”两字,立刻再次心中发恶,猛烈干呕起来。

“宝玉,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秋纹不想宝玉与麝月算帐,聪明的转移话题。

“不行麝月的问题先解决。”

宝玉脸色一变,严肃的目光在袭人三女身上环绕一圈。

袭人三女不约而同芳心一惊,麝月更是面色苍白,双目中泪光隐现。

“谁也不许说情”

宝玉神色严肃地直视着麝月,声音低沉地说:“你竟然中伤二爷我是兔子,我要罚你”

宝玉“你”了半天却故意不说下文,见麝月泪水已经涌出眼眶,他突然神色一变,轻快的低声调笑道:“就罚你今晚一个人陪我,不许袭人帮忙。”

袭人与秋纹不约而同羞喜交加,身为黄花闺女的秋纹更是娇躯发热,玉脸红云密布。

麝月想不到会是如此“惩罚”不由得喜极而泣,情怀大动下,扑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片刻后,麝月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宝玉,你不会真的只要我一个人吧好二爷,饶了人家吧”

“不行”

宝玉再次断然拒绝,随即眼珠一转,露出坏坏的笑容,笑得袭人三女芳心同时一颤。

“我说不准袭人帮忙就是不准,不过可没说不准找别人帮你。”

宝玉说到“别人”两字时,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秋纹。

“不要”

秋纹出于本能脱口惊呼,话音未落就已大为后悔: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吗

“好啊”

麝月欢欣无限,玉手轻扬,袭人也微笑着附和起来,她们又怎会不知秋纹的心思

宝玉松开怀中的麝月,迈步走上前,将羞涩不已的秋纹轻拥入怀,发自心底的语带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这段日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谅我吗”

“嗯”

秋纹凝视着宝玉的俊脸,动情的轻声回应,虽是微不可察的点头,但芳心却意念翻转,激动不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心愿成真了,原来宝玉心里也有我,他还叫我原谅他,呜啊丨在内心喜极而泣的秋纹突然心海一震,身子很突兀地剧烈震颤一下,好似被闪电击中般。

“秋纹,你怎么啦”

袭人两女急忙扶住秋纹,连连紧张追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

泪水在秋纹的脸颊上奔流,她欢喜无比地反手抓住袭人两女,道:“袭人、麝月,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秋纹的确没事了,就在刚才的刹那,宝玉感觉到胸前的“通灵宝玉”突然轻轻一跳,一道光芒飞入秋纹的眉心中。

在神石的光华下,妖气再无存身之地,秋纹就此变成宝玉身边的一个好女人。

宝玉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通灵宝玉会发光,但却感受到秋纹泪花中的幽怨,他双臂一展,就将秋纹搂入怀中。

“秋纹,别哭了,如果你再哭,我不等晚上,现在就抱你回房,呵呵”

“啊”

还是少女之身的秋纹心中虽是千肯万肯,但有两位好姐妹在旁,立刻羞得脸若滴血,好似受惊小鹿般跳走。

“好妹妹,这下你可放心了。”

袭人适时上前轻拥秋纹,窃窃私语几句,随即话锋一转,温柔地对宝玉道:“二爷,我们本是要去劝说晴雯,被你这一耽搁,又费去不少时间,你就别闹了。”

袭人三女对于劝说晴雯之事真是无比上心,不待宝玉回话,她们已经走出怡红院的大门。

第七章 阴风再起

就在宝玉与袭人三女嬉闹时,一顶软轿缓缓行入中直门。

临近气势雄浑的皇城大门之地,软轿轻轻落地,机灵的随从急忙上前掀起轿帘,一脸方正的贾政弯腰下轿,长途奔行使他身心疲惫,但他皇命在身,不得不立刻进宫见驾。

“下官贾政回朝复旨,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贾政虽是朝廷大员,但对守门太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迂腐并不等于愚蠢。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可是官场定律

贾政虽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还是运用自如。

“贾大人请稍侯,奴才立刻入内禀报。”

守门太监对贾政这位二品大员比面对朝中许多一品大官还恭敬,因为贾政除了官职之外,国丈的身份更是耀眼。

望着守门太监恭敬的神色,贾政忐忑不安的心房就此轻松下来:看来皇帝急召自己回宫并不是有坏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城总管在太监的引领下疾步迎出来,尖着嗓子道:“贾大人远程归来,一路辛苦,咱家给大人请安”

“公公多礼,贾某愧不敢受。”

“大人请随咱家一行,皇上正在国师府等你复旨。”

太监总管并未解释太多,话音未落,兀自向前行。

贾政微微一愣,皇上迷恋虚无飘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竟然会荒唐到在国师府处理国事。

“唉”

念及此处,贾政不禁黯然叹息。

一个时辰后,一脸严肃的贾政木然钻进官轿中,略显呆板的道:“起轿,即刻回府”

“大人,你是说回金陵,还是回京城行馆”

“金陵赶紧动身,不要啰嗉”

贾政沉声怒斥,令一干随从不敢再多嘴询问,但众人眼中的不解却怎么也难以化去。

金陵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绝对不近,最快的马车加上最快的舟船,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而贾政刚到达京城就急着要回金陵,这样违背常理的事情在贾政身上还从未发生过。

一干随从无不摇了摇头,随即小跑着跟上轿子。

官轿行出皇宫来至闹市街道时,只因路人口中的“宝二爷”三字,让轿子突然停下来,也为宝玉带来一场难以逃避的风波。

“停”

贾政低沉而冷厉的话语令一众随从同时一愣:“赖大,你去探听一下,看他们在议论宝玉什么事”

身为贾政亲随的赖大立刻恭声回应,快步走向茶楼内,可他进去时一脸轻松随意,可走出来时,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惊慌,更迟迟难以开口。

“说,究竟是何事如有一字虚言,小心家法伺候”

贾政已从帘缝中看到赖大犹豫的神色,不由得隐含怒气的斥责出声。

赖大心神惊惧,只得将宝玉与第一戏子的风流传闻说出来,连宝玉先前立死人为妾之事也不敢隐瞒,一并告之。

“这个孽障”

贾政猛然间勃然大怒,却没有高声怒吼,反而显得声音无比阴沉,一道诡异的黑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钻入脑海中盘旋不休、反复翻腾。

在大观园内。

宝玉仍不知劫难临头,正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四处闲逛。

沿途碰见的下人、婢女依然神色怪异、眼神暧昧,但宝玉也懒得辩解,为了保持怡然自在的好心情,他走向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

已有大半年了,宝玉还从未将大观园所有地方游览完,感慨万千的他伸了伸懒腰,步伐缓慢地走到接近高墙的密林地带。

“咦”

隐约的响动从林木中传到宝玉的耳边,若不是他六识远超常人,绝对听不到如此细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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