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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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色,整个酒吧的注意都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那个”

石慎青着脸一把揪起徐吉的衣领,不论他怎么挣扎,连拖带拉地把阵地转到室外。

“放开我,你放开我”徐吉只恨自己刚才喝太多,脚软地一点力都使不上,“妈的,石慎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混蛋,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石慎一路上都没说话,连边上路人的侧目都通通无视了。

徐吉也试过耍赖,老子抱着柱子不走了,看你怎么办可结果没被弄几下又只得缴械投降。迷迷糊糊走过了一条马路,等再有意识便已经被扔进了一辆跑车。石慎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赔给你。”

徐吉还没来得及想对方的意思,脑袋搭在靠背上呼呼大睡起来。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手冰凉的手拧了拧他的脸。

“起来。”

徐吉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揉揉眼顺从地下了车,尾随着男人走进了公寓。刚踏进门,便被对方重重地压到了墙上,一只灵活的手开始解他的皮带。徐吉抽了一口气,这才清醒。

“石慎,你t开我”

石慎没说话,冰凉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衣服,连撕带扯地把他脱精光。

“妈的,跟谁做都行,我就不想跟你做”徐吉一边不舒服地扭着,一边推开他。

石慎冷哼了一声:“反正不开灯,是谁又有什么差别”

“滚开滚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探进了那里,徐吉的动作大了一些,“你爱和谁做和谁做,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啊妈的,痛死我了”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他妈的以为我想啊”

第七章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以为我想啊”

徐吉连踢带踹:“你不想还不赶快放开我”

石慎似乎被他吼怔了,忽然松开手。徐吉趁着这空挡顺利逃脱,他一边穿裤子一边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其实他还想转过去狠狠揍石慎一顿,可一回想起之前屡试屡败的悲惨经历只能作罢。

石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他只是看不惯徐吉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日子一长再加上之前多多少少的酒精作用,突然就暴怒了。

这日子不知不觉都快有三个月了离那件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松了松肩膀往浴室走去。要不是前一位徐记的老板拜托他,他才懒得管。

暖和的热水打在赤裸的背脊上,没一会儿,冰冷的身体便被舒服的水雾包围,像足了秋日懒洋洋的午后。

“如果方便,以后能不能帮忙关照一下我儿子他”

老人的嘴一张一合,苍老病态的面容却透露出一丝和蔼与温柔。

石慎至今也想不通,习惯跟别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他,当时怎么就不假思索地回了一个“好”字。

虽然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想管。

随着龙头被拧紧,水停了,这一次的淋浴让他烦躁的心情清爽了不少。石慎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走回床边,看了边上的几个相框一眼,轻叹了口气,也就躺下了。

或许老人生前曾对许多人都说过那句话,他只是其中之一。何况,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就像之前兢兢业业的老徐记老板那样,他应该可以甚至是很乐于去锦上添花。可要是徐吉,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徐吉,这个就是故意找茬仍旧不思进取的徐吉还是算了吧。

照他的性格,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

石慎翻了个身,闭起了眼睛这事从明天起他就不管了,就到这里吧

困意袭来,石慎放松身体准备入睡。可就当他刚刚朦朦胧胧瞧见周公一眼,屋子里突然回旋起了连绵不断的噪音。

叮咚。叮咚。

搞什么啊

徐吉跑出了石慎的家后瞬间傻了眼这明明就是拍恐怖片,哦不,杀人弃尸的最佳地理位置。

在他的眼前是一条幽长的小路,石子儿路,最常见的那种只是一眼望去瞧不见底罢了。借着屋外的小灯泡,徐吉可以看到路的两边是野草堆,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只是偶有一阵阴风扫过,那里就会传出窸窸窣窣异常的声响,就像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躲藏在里头似的。最要命的是,在他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别说房子,就连路灯都没有。

石慎你住的什么鬼地方啊

夜空清朗无云,一轮圆的像极了月饼的月亮高挂在空中。

徐吉硬着头皮迈步走上小路,一边哆嗦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事情的始作俑者。明天他仍旧要早起,他可不想因为迟到再看徐百川那古里古怪的脸色

妈的,这叫一个什么事儿

徐吉只想尽快找到公路,这样子他就能打车回家。可这蜿蜒的小路屁长屁长,跟没有底一样。走了约一刻钟,他终于才像是看到尽头。徐吉呼了口长气加快了步伐,可走近一看妈呀,怎么又是没完没了的石子儿路

还是开叉的

徐吉胡乱选了一条继续,可还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正在上坡说来奇怪,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处在平地,可走的时间久了,他越发觉得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小山丘。

难怪没有路灯,没有民宅,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灌木丛以及阴风擦过树枝的声音。

我的妈呀这人怎么住这儿

徐吉往回跑,找到之前的岔路,然后改选了另一条路猛跑。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手机似乎落在了石慎的家里,徐吉现在也顾不上去抱怨,他只想快点回家睡觉。只是现在,他的眼前除了黑夜便是自己口中的白雾,他应该在一个绕不去的地方兜兜转转了很久。终于,在他跑的汗流浃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光。

有房子至少可以去问问路。

徐吉迈开了步伐朝那里奔跑这里屋前的构造似乎大同小异,同样是长长的石子儿路与野草堆

妈呀,不是大同小异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这明明就是石慎的房子好不好

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回到了这里。

徐吉喘着粗气站到屋前的小灯泡下,烦躁地觉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自己沾上特别是这个石慎,总是莫名其妙瞎闹腾。越想越气,越想拳头越痒,越想觉得不揍他一顿自己还就誓不为人了

叮咚叮咚

他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大声嚷嚷:“石慎,你给我滚出来”

石慎开门走出来了,脸色极难看。

徐吉一见他,挥着拳头冲了过去。这次运气不错,估计对方也正在迷糊,一拳头便打到了他的脸颊。石慎刚要愣,眼角便扫到了另一次攻击。他迅速地避开,并且揍了徐吉的肚子一拳。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双方脸上都挂了彩。毕竟之前喝过酒,徐吉还是略逊一筹,最后被石慎反手按到了墙上。

“石慎你又想干嘛,快放开我”徐吉扭摆起来,又想起他之前的不轨行为他们喜欢一夜情不错,但这必须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之上。

“这里晚上只有一班车,”石慎的冰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了过来,“十一点有一班,末班车。”

“那现在几点”徐吉保持着被压制的动作艰难地扭过头问。

“十点五十。”

“那你还不放开我”徐吉又挣扎了几下,突然,觉得背后那人笑了。那笑声,让他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那班车每晚十一点准时从山顶开出,每站都停”

徐吉心说这不是废话么。

“可车上从来都没有乘客,”石慎继续道,“等开到了山脚,再原路返回,仍旧是站站停。”说着,他忽然松开了手:“车站就在那里,”他指着一个方向,“如果你现在去,或许还赶得上。”

“没其他车了”徐吉当然明白所谓的“末班车”是什么意思。

“有,十一路。”石慎瞥了他一眼,要往回走,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把我弄上来就得把我弄下去” 徐吉用身体抵着门,威胁道,“你不送我下去,我就把你家门铃给按烂。”

“随意,”石慎斜着眼看看他,“门铃比汽油费便宜。”

“我靠”徐吉又举起拳头,转而想起曾经有位伟人说过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何况他有求于人,“要不汽油费我给你出”

“没门。”

“石慎你别不知好歹”徐吉终于改换用苦肉计,“我明天五点半还得起床去店里,你就当做好事积德不行么”

如果方便,以后能不能帮忙关照一下我儿子。

石慎不说话了,站在半开的门前愣了愣。徐吉以为他又在找理由推托,一头钻进了他家。

“得了,随便借个沙发让我躺几个钟头,天一亮我自己会走。”

石慎迈步追了上去,徐吉以为他要把自己撵出去,随之抱紧了沙发垫耍赖:“石慎你不是人,大冷天连让我留宿都不肯,你养儿子没肚脐眼”

那人用凉飕飕的语气回答:“去洗澡。”

“啊”徐吉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只见石慎走近他,面容僵硬,重复道:“去洗澡,别弄脏我的沙发。”

“你”徐吉被他的话堵的一口气没上来,转而一想还是算了,“好吧。”当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对了,”他转过身,朝石慎的背影看了一眼,“我说你家离徐记这么远,为什么还总是绕到那儿去”

“你管我。”

石慎的声音带着浓浓困意,徐吉也觉得跟他讲话总是在自讨没趣,无声地骂了两句踏进了浴室。其实他也不用担心石慎会在半夜的时候会再次袭击自己,一个健全的大男人难道会连抵御的能力也没有

之前咳,之前他只是大意了。

徐吉在睡前找到了手机,打开了闹铃,确定了起床的时间,系统显示出剩余时间四个小时四十五分钟。这就意味着他只能睡这么久。

徐吉想着想着,慢慢合上了眼。

石慎在里面卧室躺着他有个坏毛病,浅眠易醒,这或许跟童年的经历有关。虽然闭着眼,可是他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外头那人完完全全的安静下来,他才渐渐地放缓了呼吸。

昏昏沉沉好像没睡多久,外头忽然发生了一些小声响。石慎一惊,花了约有一分钟才记起了昨晚的事。没事做什么好人他低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石慎摸了摸床头的手机才四点半

他又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徐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从沙发上坐起,他缓了很久才长吐出一口气,咬着牙把鞋穿好。因为不知道这里具体位置,保险起见,早起一个钟头应该差不多拜托石慎搞笑,非亲非故别人留他一宿就已经不错了,他对自己又没那个义务。

天仍是漆黑一片,徐吉缩了缩脖子准备离开。正要开门,背后又传来了那个冷冰冰的声音。

“呆着,等我刷牙。”

第八章

徐吉又回到了先前起早贪黑的日子,有时晚上他也会放松一下,可不敢太放肆,点到即止。大半个月里,他因为寒流感冒过一次、为出国旅游的宋悦带过一礼拜的徐树阳、开始学习一些烹饪最简单的菜色、由于餐厅的卫生问题为徐记换了一批新餐具、应酬了几个曾同他父亲一起工作过的前辈

总之,有惊无险啊有惊无险。

下午时分,徐吉换了身衣服,照例走进了徐记的厨房。

这个时间点,大厨们都去午休了,偌大的地方里只有一个孤寂的白背影。徐百川的身材跟徐吉的父亲很像,特别是背部,就连年老后微微弯下的弧度都那么相似。徐吉恍惚了一会儿,有一瞬间他以为那人转过来后出现的会是他父亲的脸。

“来了”

徐百川平和苍老的声音穿进徐吉的耳朵,他并未回头,好像是在忙活。

“啊,”徐吉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他身边,“我来了,叔叔”

原来徐百川正在用钳子去猪蹄的毛。

“我”徐吉想帮忙,低头在桌上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钳子,“叔叔,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会儿。”

徐百川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道:“前猪蹄带筋,后猪蹄不带筋。”

徐吉没反应过来,只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哦、哦”

似乎徐百川只在这个时候比较多话,他一边拔毛一边继续道:“做菜要选前猪蹄,带筋有嚼劲;烧汤时应选后猪蹄,骨多味浓。”

徐吉看了一眼他手里白白肥肥的猪蹄,心说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那么徐记的黄豆猪蹄汤里用的都是后猪蹄”

徐百川又恩了一声:“前小后大,”说着,他把手里的猪蹄递到徐吉眼前,“这个就是后猪蹄,” 他又拿了另一个,“这个小,前猪蹄。”

说实话,徐吉什么区别都看不出来。他还想问,如果是一只肥猪的前猪蹄和一只不怎么肥的猪的后猪蹄该怎么挑

徐百川教的是红烧猪蹄,徐吉有些诧异毕竟徐记的特色是黄豆猪蹄汤,所以应该学那个才对吧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这也是他在炒了近了一个月的蔬菜后学的第一道较为复杂的菜。

花了一个下午做了一道红烧猪蹄,徐吉看着自己手里的,瞧瞧他叔叔手里的不用尝,差距已是非常明显。

“哈哈,糊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碗里黑红的肉块散发出不淡的焦味。

照理,对初学者而言,应该容易犯差火候的错误才对,因为他们总会迫不及待地掀锅去瞧。可徐吉却不一样,他的耐心好的异常,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不专心还是过于专心。

徐百川无声地看看他,好像在想什么。

有了专家的指导还能失败,徐吉你是笨蛋你是废物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想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正自责着,徐百川突然拿出双筷子,往他的红烧猪蹄伸去。

他躲了一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糊了,吃了对身体不好,我还是倒了吧。”

徐百川固执地看了他一眼,瞧地徐吉不敢再退缩。然后他夹起了碗里那红得发黑的肉块,往嘴里送去。

徐吉吸了口气,仔细地看着叔叔的脸色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期待,这毕竟是自己做出来的,步骤、选料等通通拷贝了徐百川的,就是糊了也不会太差吧。

啊,照抄也抄不会你是笨蛋你是废物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随着徐百川的一声叹息,徐吉死心了。

还想哪能,本来就不该抱希望的,或许他应该直截了当地跟徐百川说自己不适合。

“我”徐吉思量了一会儿便开口。

徐百川抬起头,无声地望着他。他的嘴唇微微抿紧,嘴角处陷下了一个小窝,似乎也在忧虑着什么。

不服气

“没事,”徐吉躲过他的视线,拍拍了手掌,往门口走,“快到营业时间了,叔叔我出去干活了。”

徐百川点了点头,也背过身。

今天周末,徐记的生意十分红火,不但没有空桌,还有几个在门口等号。徐吉拿来几个玻璃杯,为他们泡了些茶水,聊聊家常

几位啊

喔,一家三口。

小孩多大了

喔,十岁。

常来吗

常来那真是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喜欢什么菜

客套地聊了几句,眼见就没话题了,徐吉跟那三位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才干咳着往店里走。刚转身,就听到一声熟悉又该死的冷哼。

徐吉想假装不知道,却还是回头打了一个招呼。

因为他是老板。

“你怎么又来了”

虽然是一个口气不太委婉的老板。

话刚出口,徐吉自己也愣了一下。即使心里会抱怨,可他也算是个脾气不错的人才对。发现坐在一边的客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徐吉放软语气,客气地朝他笑了笑:“有订位吗”

石慎没回答。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优良的剪裁突出了他挺拔的身材。虽然沉闷的颜色有些老气横秋,但倒也不难看。

徐吉继续强颜欢笑,心里琢磨他经常独来独往,也不像是来找朋友:“现在没位子了,你要不坐一会儿”

当然,最好换一家店。

那人却像没看到他似的,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

徐吉跟了上去,又叽歪啰嗦了几句。

往前走的石慎忽然停了下来,朝他看去:“你叔叔在不在”

“你找他干嘛”徐吉警惕地反问。

“不关你事,”石慎斜着眼瞧他,冷言道,“他在厨房”

徐吉东张西望发现周围没人,也斜着眼回,“那是我叔叔,不关你事。”

石慎打量他,嘴角竟然往上翘了一点。他笑了,虽然不是友好的笑容,可徐吉还是看呆了说实话,这人的外貌实在是他喜欢的那类。就在两人无语对视的时候,徐百川走了出来。就在两人无语对视的时候,徐百川走了出来。

“您好,”石慎礼貌地向打招呼,“杂志社有点忙,所以来晚了。”

徐百川沉恩了一声,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徐吉的处境变得古怪一边是他亲叔叔,另一边是经常来找他茬的石慎,他从没想过这俩人还能有交集,而他像是被遗忘了。

“你们”他想提问,变成了局外人的感觉很不好,“叔叔”

石慎走近徐百川,低声道:“这次麻烦您了。”

徐百川摇头:“不会麻烦,举手之劳。”

看着他们两个一边寒暄着一边往厨房走,徐吉也想跟进去。

“衣服帮你准备了一套,换上吧。”说着,徐百川从走道一旁的橱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厨师制服。

“真是麻烦您了。”石慎点了点头。

徐吉站在边上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彬彬有礼的人是谁啊这个人是谁啊到底是谁啊就在他惊异之时,石慎已经脱下了外套,还把衣服递到他眼前:“拿着。”

对方欠抽的举动成让徐吉的额上爆出了数条青筋,碍于徐百川在场,他只好乖乖地伸手接过还带着石慎体温的黑色大衣。

大概是料到要进厨房,他的里面穿的并不多,只有一件天蓝色的衬衫。徐吉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他穿的也是衬衫,格子的,也很好看啊呸。

石慎把衣领翻出,从上往下扣上前排的纽扣。然后拉了拉衣摆,抚平制服。最后,他系上了袖口的几颗扣子。他的整套动作细腻的一丝不苟,却又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这次不仅徐吉看呆,徐百川也赞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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