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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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把我抱入怀里,在耳旁低语:“我来晚了,还是晚了,似

乎二哥做什么,都会晚一步啊”

“二哥,你知道对不对,是他么,是他做的么。”我忽然勇敢,我想要知道是谁容不下

这孩子,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锦瑟,锦瑟,我们都争不过命运,都争不过他啊我们的一生,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才是神啊”他没有回答我,也回答了我。

“胡说我的命在我手里谁也不能掌控不能”到最后,只剩下虚弱的

不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手里么谁把我送来这里,给了我幸福又夺走;谁说爱我

,却容不得我幸福;谁给了我这千金之躯,却不能让我自由不能么能么

“锦瑟,我们走好不好,二哥带你走好不好。”他把我扶正,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盯着他,我看不出一丝犹豫,看不出一丝同情,看不出一丝不舍,那满眼满脸只有

坚定。

“锦瑟,我从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的生命生活全在这笼子里,我已经毁了,你不

能,你是那么美好自在的人,我不能让你毁了,他们保护不了你,就该放你走,锦瑟,二哥

带你走,我不要做这太子,我只做你的二哥好不好。”他忽然又很脆弱般的哀求诉说。

“好,二哥,好的,我们走,我跟你走。”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不可能带我走,而要走的,是我一个人而已。只是我又忘了,历史

的大事件我知道,可是这其中过程细节,我如何知道。我扭头看着马车上一身粗布衣服,赶

着马车的男人,想着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想着他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他感受到了我的目

光,转过头来笑了,那笑容是我见过他最幸福最开心的笑容,居然也可以那么阳光,那么温

暖:“阿瑟,把帘子放下吧,怪冷的,别冻着,再走一段路,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

是的,我们逃了出来,他不让我问是如何逃出,我记得那个晚上,他从窗户跳入,笑着

对我说:“锦瑟,从此后我们就会自由,二哥来带你走了。”面对我的疑问,他也只是拉着

我的手说:“这些是男人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可以让你依靠。”我不知道

为什么,就那么被他牵着,一步步陪着他走出了那个牢笼,谁也没有回头。一路从京城逃出

,他问我要不要去南方,我说不要了,我放弃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我们北去吧,去蒙古。

他也只是笑着点头,说着只要有我,去哪里都好。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他是不是也那么爱我,我知道,他爱我的,可是我不想问,我自私

,我怕重蹈覆辙,我宁愿一直暧昧。我可以上一秒钟很天真的跟他说,你是我二哥啊。也可

以下一秒钟很放荡的说,你是我的情人。这就是暧昧的好处,我亦知道,这伤他很深,可是

他说,没有关系,至少他在我身边。

我们躲过多少次追查,宫里少了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多么可怕,所以不会有人传出这

种消息,只说,有了刺客。我们就是一直钻着宫里不能大声张的空子,一路逃到今天。

“阿瑟,”他叫我阿瑟,我叫他阿礽。“今天就住这个村子吧。”我们一直扮作夫妻。

村子里的人很热情,听到是家道没落,要北上寻亲,就更加同情。

“阿礽,你说,我们这么说,不是诅咒朝廷没落么。”晚上我们也同床而眠,却不曾发

生什么。

“没落了多好,即使被抓住,我也不用做那劳什子太子了。”他紧紧抱着我,低声笑着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蒙古,那里的人,认识你的那么多,安全么。”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的,我们,就去个偏僻点的地方吧,我看,就去最危险的

地方,我天天打老虎啊,熊给你吃。”

“才不要吃,我们养头小狐狸,再养头小狼,怎么样。”

“行,我给你猎来。”

我们就这样每天憧憬未来,却从不问彼此,后悔了么。

忽然,他说:“阿瑟,我从未后悔过,再从头来,我还是会这样。”

仅此一句话,我泪流满面。

“瑟”他抱着我,小心翼翼地吻去我的眼泪。

每天,都是相拥而眠,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每次睁开眼睛,我都能不意外的看

见他睁开了眼睛,毫不掩饰幸福的那么看着我。

我想问天,是又要给我幸福么。这一次,我却迟迟不敢要。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怎么

敢放入感情。

告白

在我们谁都累的不行的时候,终于到了我们想象中的地方,成片的草原,却没有什么人

家,我很想问他,这里哪来的老虎和熊,这么苍茫的地方,想要有什么猎物,都是很难的吧

。可是我们一路那么辛苦都互相搀扶着走过,这点,又怕什么呢。

我们住在买来的帐篷里,不知道是想要融入这里,还是想到总有一天还会离开,总之,

没有人发问,就这么默契地住在了帐篷里。

我几乎都快忘了我在上一世时是什么都自己动手的,在自己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

,然后就那么定定地笑了,二哥却是正好进了厨房。在旁边搭的小厨房

“在笑什么。”他放下手里的兔子,他没说错,每天的食物都有他猎来的食物,兔子和

野山羊。

“没什么啦,在想我做饭你也敢吃。”我不想想以前有关的人,就刻意不去想,只过这

种偷来的平凡生活。

他像是我看过的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从后面抱住我,头放在我的肩上,笑呵呵地说话:

“你没发现你做饭一天比一天好了么,我的阿瑟那么爱吃,肯定不能容忍自己做的不好吃啊

。”

“喂,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做的很难吃的哦,讨厌啦,不做了哦。”拿着勺子做茶壶状,

歪头看他。不意外的看见他的表情,幸福还有宠溺,一如从出逃开始到现在的每个表情。

“阿礽,我们买些羊来怎么样,你会放羊不买了羊呢,你就不用每天去打猎了,天越

来越凉了,出去很危险啊。有了羊我们可以吃羊肉,还有奶喝呢。”看着他把兔子扒皮的样

子,我说着。

“好啊,我打听到了,明天啊,我们可以去最近的一个集市,买些用的东西怎么样,你

也该买件厚实点的衣服了。”他依旧和兔子做着斗争。

每次看见这样的他我都会疼,那个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那个即使被费了一次却仍

旧骄傲的太子爷,每天这样简衣陋食,每天都会出去打猎,自己动手这样和我做饭。可是每

次看见他在马上的样子,都会忍不住想,这才是鲜衣怒马的他该有的样子吧,少了枷锁,这

样驰骋着。

“傻乎乎的看着我干吗,难道为夫长的这么好看”接触久了,才发现,他的不羁和幽

默不比其他人少。

“是啊是啊,简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笑嘻嘻的和他打趣。

每天每天我们都这么看似轻松的度过着。

“阿瑟,要买这个么,很漂亮啊。”他举着旁边摊位的一面小镜子问我。

“不要啦,买来没有什么用处啊,这个挺好的,买这个吧。”我举着一个小的手炉。他

笑着用蒙语和摊主讲价。看着这样的他,我觉得很好,其实他很优秀了,满蒙汉的语言都会

不说,居然还知道讲价,一点也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也许,不做太子的他,真的会幸福呢

买了几件蒙古衣服,买了一床被子,还有一些牛羊马,声势浩大地赶回了住的地方。

“嘿嘿,幸亏我的阿瑟聪明,事先让我做了栅栏,还有狗,嗯,看看,还真有点蒙古人

的样子呢。”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那些圈在栅栏里的牛羊说着。

“阿礽,不会有狼来吧,那羊就惨了哎,不行,我得改良栅栏,你说,要是在地下挖个

大坑,在顶上铺个棚子,会不会好些啊”

“呵呵,那不是请狼吃羊么,小傻瓜。没关系,狼来了我就打它们,正好用狼皮做的东

西暖和。”

“喏,给你。”我把手炉给他:“以后你出门就带着它哦,这样就暖和些了,还不会把

手冻坏,你的手那么漂亮,还有哦,要是遇见危险,还可以把手炉当武器扔出去。不错吧。

他一下子抱住我:“阿瑟,你在乎我的。”一句陈述句,我没有反驳,是啊,在一开始

是盟友,一起出逃,一起吃苦,他一直那么照顾我,我也一直在不断的了解他,怎能不在乎

呢。只是,我迟迟不敢投入罢了。或者说,我以为自己没有投入。

“真好,我们就这么一辈子下去吧。”他喃喃。

夜晚的时候草原是很漂亮的,我们总是在门口坐着看星空,他总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我的

手让我依偎在他怀里。

“那颗是我,漂亮吧。”我指着一颗小的快要看不见的星星说。

“为什么那颗是啊。”

“我给你唱歌吧。”

“好啊。”

“天上有,无数颗星星,那颗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生。地上有,无数个龙人,那个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生

。啊这是我将在妈妈怀抱里,啊寻遍天涯,去找他 ”这首小时候的歌却这么的和我契

合,唱着唱着,也觉得那么适合他,我们都是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啊。

“阿瑟唱歌总是那么好听,而且都是没有听过的,阿瑟,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他飘忽

地眼神看看我,又看向天空。

“你要听么。”我忽然想告诉他,告诉这个和我甘苦与共的男人。

“不要,我怕你说了,就不见了。”他固执的抱起我,回了屋子。

又是相拥而眠,我却一直没有睡着。过了很久,忽然觉得旁边的人有了动静,还没有睁

开眼睛时,他叹息出声,慢慢低低的说:“阿瑟,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不想失去,虽然你是

我的妹妹,可是我总觉得你很陌生,陌生到没有血缘的感觉,可是又很熟悉,熟悉到不能没

有你。你曾问过我,干吗每次打猎回来都那么喘,其实我怕你觉得孤单,怕你觉得害怕,这

一路,不是,应该说从我注意你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怕寂寞的孩子,是个缺少爱的孩子,

天黑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陪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散发的都是那么冰冷寂寞的气息。阿瑟,我

只是想,即使我们这么幸福的日子只有很短,也要让你觉得不怕,觉得安全。阿瑟,你看,

我现在这么胆小,这些话,必须等你睡着了才能说出来,阿瑟,我爱你,不比他们少啊。”

他亲吻我的眉毛,亲吻我的眼睛,然后低声叹息着拥着我睡去。

如果他再次吻我,会发现,我泪流满面。

狼群后的温柔

我们越来越像是平凡的夫妻,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每天我在家收拾或者琢磨新

鲜的玩意儿,用他找回的树枝木头做成家居用品,我很想想十六是不是还好,每次做这个的

时候都会想起他。阿礽每天都会赶着牛羊去放牧,顺手猎回兔子,我们一起动手把兔子皮晒

干,有的拿去卖,有的做成护手护膝来熬过这里凛冽的冬季。

“好冷。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我听人说这两天要有风雪来了。”我把带着寒气的

他接进屋子,递给他手炉。

“嗯,我也听说了,今天下午我再去趟县里,买些东西回来,不然下起雪来没有囤积物

了。”他红着鼻头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跟你去吧。”

“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乖乖在家等我。”

这么一下午我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每隔一会儿就去门口看看,直到夜幕降临,雪花开

始飘散,他都没有回来,我还在不住地安慰自己,他马上就会回来了,马上。终于自我安慰

没有了用处,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骑上马带上一只牧羊犬就迎着他该回来的路线去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我第一次觉得这么绝望,什么都没有,只有枯了的草,还有纷纷扬扬

飘下的雪花,风还没有变大,我不住的祈祷,上天啊,如果你真的是觉得我穿越会有幸福,

请不要一再的夺走吧。

这种绝望没有持续多久,我就看见了我要看见的人,可是却演变成了崩溃,虽然很远很

远,但是我的马不停的想要往回跑,我的狗也变得不再狂吠,而是发出呜呜的恐吓声音时,

我看见那个小小的影子,还有他周围的一圈席地而坐待机而发的,狼群

我在这种时候想起了看过的所有小说,她们都有遇见过狼群或者熊之类的危险,可是都

能化险为夷,即使不行了也还有宫里的御医治疗,可是我们不行,别说御医,这各地方能找

到一些郎中就已经阿弥陀佛,好在我有一段为了十八苦读医术,而身为太子的他也懂得医术

,可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我们都是束手无策的,缺医少药,就是这个词语了。

他没有看见我,因为他背对着我,我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牧羊犬可能能对付一阵子,可

是也只是打乱狼群而已,马在那个时候估计已经自乱阵脚了,要怎么办,那个马背上的男人

弓着身子用力控制着惊了的马,他带着弓箭,也带着短刀,我也带着短刀,真是想念手枪啊

这种时刻还开小差

我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上趴着一只狼,没有思考我就喊了一声:“萨摩,去”那只我精

挑细选的狗就冲了过去,它是很聪明的狗,也足够强壮,可是它不是藏獒就在它冲过去

的瞬间,我把头发上的发带扯下蒙住了马的眼睛,狠狠的给了它一鞭子,也向估计是狼头的

家伙奔去。这边的声响惊动了那边,我只看见狼群奔来,已经没有时间去看阿礽。看向周围

,在一丛枯草边时我跃了下来,用短刀给了马屁股一下,血顿时流出,马更加快速地向前奔

去,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匍匐在草丛里,等待着要么被发现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要么阿礽

看见了过来接我。这就是赌博。

在我听天由命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抱住我:“你这个傻瓜。”他的声音里有担

心,有幸福,也有紧张。把头从他怀里伸出来时我看见了情况,我们被狼群包围了不远

处是萨摩的尸体还有我的马的尸体,他的马还挡在我们前面。

“呼阿礽啊,估计我们是突出不了重围了,这么多头狼。还是饿狼。”我却颇为轻

松的说着话。

“你干吗出来呢,不是说了,要你在家等么。”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短刀戒防着。

“因为天黑了你还没有回来,我会寂寞。”说完这话他顿住了,是的,我无疑在告诉他

,那晚他说的话我都有听见。

“傻瓜。”

“没办法啊,就是傻瓜,才会喜欢上傻瓜。”人总是在最后的生死线上表明一些立场和

感情,所以说,人都是傻瓜。

“有你这句话,值了。我爱新觉罗胤礽愿与锦瑟生死与共。”他握住我的手。

“呵呵,生死相随。”是了,从出逃开始,我们就已经生死与共了吧。

狼却跟我们玩儿起了消耗战,无论我们怎么挑衅,它们都只守不攻。

“阿礽,这个啊,叫心理战术,让咱们自己毛了,然后自杀。真是恶毒。”我干脆坐下

来。

“你还研究兵法”

“略懂。”拿起石头子儿扔过去,狼巧妙躲开,又回到原位。

“喂,我们打个商量,你放我们出去,我们给你羊吃好不好。”我冲着那个头头说。

“呵呵,也只有阿瑟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了,也只有你了。”他宠溺地看看我,带着哀

伤,我还没有问出他为什么这么看我时,他忽然说:“阿瑟,下辈子我们就做一对夫妻吧,

哪怕贫苦,这辈子,我们注定不能生死与共了,原谅我骗了你。”话刚出口,他用短刀就划

破了他的胳膊,血腥的味道在这凛冽寒冬里分外明显,狼群果然受到了刺激,蠢蠢欲动起来

,看着他的血染在刚刚铺了一层的雪地上,那份妖娆却格外碍眼。刀口在寒冷里很快凝结,

他就一刀一刀划着自己,一步一步往狼群走去。

“阿瑟,快跑”他冲过去时不意外地吸引了所有的狼,他大声喊着,我却无法动弹

。在我找回思维时,我已经跑到了那个头狼的身后,它只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讨厌这样

的眼神,不要被瞧不起,我不要一直被照顾,被保护。在它咬住我的腿时,我已经用刀插进

了它的后背,就这么撕扯着,它用力往外拉扯,我用力拉着它用力按着刀,我腿上的疼痛也

告诉我,它有多么痛。

擒贼先擒王,这是我最先想到的话,希望对狼也管用,可是头狼不松口,我大喊,也终

于吸引了狼群,它们快速包围我,阿礽晃晃悠悠地奔来。

“退后,都退后不让我就让你们的头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是不是对狼弹琴了,我

就这么固执的喊着话。在我快要没有力气时,头狼忽然看了我一眼,张开了口,我似乎明白

了一般也松开了手,顺便拔了短刀。它只晃了晃便仍旧高傲的走出了狼群,那一路血染红了

地。狼群高嚎着离开。

“阿礽你瞧,我狼缘也不错。”我慌慌地扯着衣服给他包扎,招来马,他还能上马

,我也咬牙上了马,快速回家。

“阿礽,忍着些。”他的肩头上有牙痕,胳膊上到处是刀痕,他和狼群斗的时候已经失

去太多血了,好在我们出来时都带着上好的药。把他包成木乃伊状,匆匆给自己洗了洗伤口

,包扎好,那么深的口子,骨头都已经露出来,希望不要得狂犬病才好

他断断续续的醒来再睡去,吃了药就睡一会儿,然后疼地再醒来,我一直趴在他身边。

“瑟”他唤我。

“醒了饿么要吃东西么”我把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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