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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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误会的滋味真不好受,况且还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羽柔一时之间老羞成怒,卷握

而起的双拳微微发抖,情绪激动的咆哮。

“难道我有小腹也错了吗我现在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了耶我还要被你这样人身攻击喔

我也是有尊严的耶而且有小腹绝对不是一种罪过好吗

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女生有小腹呢”

噢喔不妙,误会一场闻母张大0型嘴,一时之间阖不起来,见羽柔已经有歇斯底里的

倾向,不禁觉得很过意不去。

“对不起,偶弄错了啦歹势、歹势,偶有点老胡涂,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偶这锅

老太婆太计较嘿”闻母尴尬的笑了笑,见她面色愈来愈难看,伸手拍拍她的腹部,“不要

太在意伯母的话,偶其实是无心的啦你肚子跟偶比起来,算粉小了啦瞧偶那么胖,你瘦巴

巴,腹部粉小粉小。”

羽柔敏厌的缩紧小腹,红潮从双颊一路染到粉颈去,“伯母,我知道我是有点小腹,但

你实在没必要这样损人。”

被误以为她怀了身孕,还不算大吗那她真不硗得什么叫大了。

她好难过,暗暗下定决心要减肥。

也幸好澄清误会了,不然闻人桀肯定以为她死会了,而不要她

虽然他们八字还没一撇,不过她已经有做他女朋友的心理准备了。

闻母歉疚的看了看儿子,又不好意思的瞄了瞄羽柔,然后提起地上的菜篮子,把手伸入

菜篮子里,抓出一条小黄瓜。

“偶要去厨房腌小黄瓜凉拌了,你们聊,偶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帅妹,你随便请坐、随

便参观没关系的啦欢迎光临偶们家,不要客气嘿”话落,感到难为情的闻母,匆匆提着

菜篮子离开客厅,往餐厅方向步去。

第三章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你可以走了。”闻人桀露出一脸实在和她没什么好聊的表情,

转身燃起一根香烟,便迈开步伐踏上阶梯,高大的身子离羽柔愈来愈远,最后消失在楼梯处

羽柔有些慌了,眼见他已经上楼了,她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不禁生气的暗

骂自己没用。

她跺一下脚,再也顾不得面子,在紧要关头中,她选择向他开口借钱,再不开口就没机

会了。

“咚咚咚咚咚”羽柔忙不迭小跑步追上二楼。

左右看了看,从她的位置望到长廊尽头,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她抬头望向三楼,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正从镶着玫瑰的花楼台走过,显然他已上了三楼

,她连忙扶着梯把追上三楼。

三楼的设计很别出心裁,一上去就是一个设计成欧式花园的楼台,右边是一道长廊,长

廊尽头有一扇半掩的门。

她往左边看了看,发现那是通往后阳台的路,她立刻选择往长廊尽头的方向走去。

“闻先生,你在哪里闻先生”她扶着楼台的雕花木把,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沿路

她都没看到其他的房间。

长廊尽头处的那扇房门虚掩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眼儿透过虚掩的房门望进里面

闻人桀在衣柜前吞云吐雾。

羽柔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进去后又该怎么开口

就在她打算把门推开之际,原本背对着她抽烟的高大身躯,已经把香烟熄掉,正准备宽

衣解带。

当他脱去身上的遮蔽物,健美颀长的男性裸躯.完美无瑕的展露在她面前时,她的脸儿

迅速被火焰烧红,一颗心疯狂跳动。

最后他连身上仅存的一件内裤也脱掉了。

怦怦怦怦怦眼前这一幕几乎让她疯狂跳动的心脏险些蹦出胸口。

闻人桀的裸体比什么都要好看,健美得媲美阿波罗神的胸膛、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腰腹

、窄实的臀,麦芽色的肌肤看起来又是多么的健康,身体上每一个精致的线条都宛如出自于

名雕刻家最得意的杰作。

羽柔整个人活像被电流穿过般。一颗心如万马翻腾似的狂跳着。

她的脸红如熟虾,摇摇晃晃的娇躯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软绵绵的瘫了下去,无力的

跌坐在地上。

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男人的裸体,虽然只有看到他的背影,但已足以让她恍神

不论这男人肯不肯把钱借给她,她已经对他深深着了迷,是一桩铁打的事实。

羽柔用双手掩住发烫的小脸,困扰者自己该如何才能够忘怀他有如阿波罗神般健美又结

实的体魄。

“你怎么还没走躲在我房门外做什么”男人富磁性的嗓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

羽柔心一跌,小烫脸迅速自掌心抬起。

她抬头,就迎视到一张被一抹阴郁罩上的俊庞,一双漂亮的历眸,犀利且恐怖。

闻人桀已换上休闲服,这一身装扮同样适合他。

想起他的裸体,她感到一阵羞涩的红潮染上粉腮,红得宛如一颗熟透的苹果。

“我”她有些慌了。

“你偷看我换衣服”闻人桀薄薄的性感唇瓣,冷不防吐出一串疑问,深邃阴骛的黑瞳

。像是两块千年寒冰,默默审视着她。

一百六十公分不到的羽柔,站着已经很娇小,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看起来更小只了,小到

像是一只需要男人保护与怜惜的小绵羊。

闻人桀的视线缓慢浏览过她的全身,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小嘴上。

她丰满而小巧的双唇,就像滴落在玫瑰花办上的露珠般诱人,令他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

的强烈欲望顿时,他不悦的撇了撇唇,克制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太不寻常了,他发现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帅气中带着些许女人性感气息的魅惑

,可以轻易惊扰他刻意禁锢不曾荡漾的情愫,使他的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我没有我我只有看到一点点”她的身体贴着墙壁缓缓的往上爬了起来。

“只看到一点点”

他眉宇间的皱褶让她的心儿怦怦狂跳。

“是、是啊”羽柔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表面强装着镇定。

“看到什么”搞不好眼前的小女人说谎,事实上她已经把他看光光了。

“你的背。”

“还有呢”。

“你的你的臀部”

他唇紧抿着,没再追究下去,锐利的双眼冷静的审视着她、羽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清

清喉咙,好整以暇的说:“闻先生,我发誓,我追上来绝对不是为了偷看你换衣服。”

“那么你到底为了什么事如果是要追究道歉一事,那么我可以很坦白的跟你说,你可

以滚了,我这里不欢迎你。”闻人桀毫不犹豫的下达逐客令。

他把燃起的香烟叼咬在唇上,抽烟的姿态驾轻就熟,叼烟的长指帅气自然,先是深深吸

进肺里,再爱抚般的慢慢吐出烟雾。

他抽烟的样子好帅喔羽柔看痴了眼,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欣赏他的时候,便鼓起两片

腮帮子。

要知道其实他的嘴是很毒的,和他的外表一样的酷害她好想出手和他较量一番,但一

想到伊甸园蜜月旅馆,她马上很理智的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镇定,千万不可以留给他

坏印象。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小器鬼。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不安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要让自己的酒窝在颊畔浮沉,对她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件

难事,“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羽柔首先很有礼貌的向他鞠躬,以表诚意,然后伸手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得四四方

方的纸,再把这一张a4大小的借据整张摊开,晾在他眼前。

“在我还没把来意说明之前,你不妨先看看这个。”羽柔觉得这事很难开口,不如直接

让他看借据。

“这是什么”闻人桀口气冰冷的问道,瞄了借据一跟,并没有伸手去拿。

“借据。”羽柔简单扼要的回答。

“什么借据”闻人桀蹙紧眉。

“你的借据。”

“我的借据”怪了,她手上怎会有他的借据他几时欠这女人钱

怎么他没半点印象“喂女人,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咳”羽柔摸摸咽喉,清清喉咙,大声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

牛羽柔,而这张借据上的债权人是王霞。”

“王霞谁啊”名字真耳熟,哪儿听过闻人桀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疑惑的看着她。

“王霞是我妈妈。”她轻声的道。

这名字愈听愈熟悉,闻人桀紧蹙着眉头,似乎快找到印象了“你忘了吗”羽柔提

醒着他,并鼓起勇气指着借据说:“这张借据,是你在十二年前,所签下的借据。当初你山

穷水尽时,是我母亲的三万块帮助了你,才有今日的你,现在我父亲的伊甸园蜜月旅馆出了

一点财务上的危机,而且事态紧迫,必须在一星期内处理,否则银行和地下钱庄都会找上门

,你要有良心的话,就不应该袖手旁观,我想,该是你回报我母亲的时候了。”

她这么说,闻人桀就全都忆起来了。

王霞,是他的恩人,他真不应该把王霞给忘记。

他记得当年王霞夫妇只是工地里的小工头,他是在工地打零工时,认识了王霞。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大,王霞的年纪大他许多,为人热心、善良,而且十分勤劳,膝下

有一对子女。

但,在这一对子女中,他只见过王霞的儿子,模样长得很不错,就是太顽皮了,时常在

工地里爬来爬去,他对她的儿子非常的头疼。

对于她的女儿,他从来没见过,因为她并不喜欢把女儿带往工地。

闻人桀接过借据,夹着借据的指间用力甩了一下,视线始终锁着她,“当我赚到第一笔

三万时,我是立刻捧着钱去找你母亲的,可是你们已经搬家了,我根本找不到你们,我也不

知道你父母亲在台北开了间旅馆。”

“那时我爸妈是跑工地的,所以,我们时常随着工地搬家。你知道我母亲一直都是个滥

好人,要不是她身体出了状况,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

“王女士去世了”闻人桀厌到非常难过和遗憾,她人那么好“嗯去世两年了。”

羽柔乘机仰望着面前的男人,“要不是我们财务出现危机,爸爸跑去躲债,我也不会找上你

,毕竟只有三万。”这段已经被她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总算派上用场,完全没有结巴,她

的表现简直可圈可点,所以她评估自己应该借得到钱。

闻人桀眸中闪着审视的光芒,“你希望我还你多少钱我并不认为你专程跑来跟我讨这

笔帐,只要我还你三万块。”

不知该说他识相,还是聪明。总之,他已经猜中羽柔泰半的心思。

“我没要你把钱还给我们,我要你还我们人情。”她念出第二段台词,把来意说得更清

楚,“现在我们伊甸园蜜月旅馆出现了财务上的危机,因此,我希望能从你身上周转到一些

现金。”

“你要借多少”想也知道,不过他心里是有底数的。

“当然是愈多愈好。”羽柔试着如何把“一亿”两字讲出口。

“什么叫愈多愈好”

“这样吧”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他眯起眼,黑眸深处闪动着一抹冷鸶的神情。

她摇摇头。

“那么你是要借多少”

好难为情喔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却要开口跟人家借钱,他一定会瞧不起她

的,搞不好还会讨厌她。

她内心有些挣扎,但一想到即将破产的伊甸园蜜月旅馆,最后她仍然鼓起勇气开口了。

“一亿。”羽柔缓慢的道。

“一亿”他的黑眸眯到只剩下一条线。

片刻后,闻人桀旋身,双手倨傲的盘在胸前,高大的身躯朝窗而伫,挡住了窗外的光线

,夕阳余晖拉长了他硕长的身子,在长廊上迤下一道庞大的黑影。

羽柔痴痴的凝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当初借的三万块会给自己惹来今日的麻烦吧

他若知道会有人上门来跟他讨人情,并口气要跟他借那么多钱,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

把三万块牢记在心上呢

“一亿不是小数目。”他燃起一根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

“是的,我知道,但对你这个大企业家而言,一亿恐怕只是九牛一毛。”

“是吗”他冷峻的脸上没任何表情。

缓缓的,他旋身步进卧房,自抽屉里取出一本支票簿和钢笔,写下一笔数目,撕下后,

夹在长指问。

“喂女人,别发呆,快进来拿。”闻人桀薄唇微掀,命令道。

耶借到了万岁

“喔喔是。”羽柔乐得眉开眼笑,喜孜孜的走到他面前,意外事情竟会进行得这么顺

利。

闻人桀把支票凑到她面前。

“一百万”看到支票面额上的数目,羽柔脸都绿了。

“其实我不用给你这么多,毕竟当年的三万块只相当于今天的我也懒得计算了,总

之,我是看在你母亲十二年前借我三万块的情分上,我才给你这么多,而我也无法否认当初

若不是你母亲那三万块,就没有今日的我,所以,我不想让你牛家认为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十二年利息加上三万块本金我就对你大方一点,“沙米速”给你一百万,拿去,不用

还了。一会儿请你跟我去签一下本票,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三万块来烦我。”闻人桀一

副要把她打发走的样子。

“什么拿你一百万还要签本票喔”羽柔语气中充满了惊诧,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闻人桀双臂抱胸,眼底浮现着一抹冷鸶,“如果你不愿签,我也不勉强,但我希望你能

够向我保证,拿了这笔钱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我很忙,没空招呼你。”

“你现在的意思是打算用这一百万把我打发走就是了”羽柔脸更绿了。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闻人桀把夹在指间的香烟熄在烟灰缸里。

本来羽柔一直都觉得他好酷的,但现在他做出来的决定却让她急得火了,使她再也顾不

得后果,所有的话都没经过脑子过泸,就一古脑儿的吐出来。

“不是吗你的作法已经很明显了,你宁愿免费送我一百万,也不愿借我一亿,这足以

证明你打心里不信任我、瞧不起我,你认为我根本就还不起一亿,对吗”这也难怪,一百

万和一亿差那么多的零,但,她始终相信,只要她借到钱,一定有办法让伊甸园蜜月旅馆起

死回生。

“没错,你很聪明。”闻人桀没否认,他确实这么想。

“那我就要跟你说抱歉了,我不接受你这一份施舍。”

闻人桀挑眉。

呵有意思,这女人真有胆量,胆敢如此跟他讲话。

换成是其他女人来借钱,摇尾乞怜、巴结奉承都来不及了,怎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她真是与众不同、另类非常。

“闻先生,请你弄清楚一件事,我牛羽柔不是乞丐我今天来这里的目地,是借钱不是

来跟你乞讨这一百万听清楚,是借,不是讨况且这一百万对我们牛家一点帮助也都没有。

”羽柔愈说愈顺口,情绪也愈来愈激动。

她好难过,拼命压抑着想要大哭的冲动,甚至还气得把支票丢还给他。

被支票砸中俊容的闻人桀,再一次把眉挑高,开始觉得她不只很有胆量,也很有骨气,

她竟宁愿用借的,也不肯白收那一百万。

当然,他很清楚她是为了那一亿,换成是他,也可能不会收下一百万,所以,他开始有

点欣赏她了,至少证明她是有点脑袋的。

不过欣赏归欣赏,并不等于就可以把它和利益摆在一起衡量。

事实上,他的个性是有点儿冷血的。

“这笔钱对你牛家有没有帮助,那是你牛家的事,不关我的事。”

他声音冷硬的道:“事实上,我给你一百万,对牛家已算仁至义尽,再说,杀头生意有

人做,赔钱生意没有人会做,这是每一个商人都会遵守的基本原则。”

他闻人桀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企业家,在企业界闯荡十二年,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的公司并没有所谓的“正派经营”,但也绝对不是一间“为非作歹”的公司。

没办法,单亲的他早就穷怕了,父亲去世得早,母亲是文盲,赚钱能力有限,因而他自

高中就开始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

在他高三那一年,他确实曾向羽柔的母亲借了三万块。

他承认她母亲在当年对他伸出援手,对他是有很大的帮助,这笔钱帮他度过了一个月的

黑暗时期,没让他和母亲饿死于街头。

后来他努力赚钱,一个人兼了好几份工作,替自己存到了一笔钱,一有钱,他就创立了

闻氏集团,规模由他一人公司一直提升到目前的五千人。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相信绝非偶然,更不是上天掉下来的礼物

而这份荣耀是靠他一个人的本事赢来的,再也不是现今这笔看起来几乎显得很微不足道

的三万块。

羽柔听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她一开始就觉得他好酷,没想到他做起事来更酷,或许他

是个标准的商人,每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闻先生,当年要不是我母亲借你三万”羽柔很懂这道理,所以打算和他据理力争

“女人,你要搞清楚,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我给你的一百万,是三万的好几倍”闻人

桀认为自己的行为已够仁至义尽,对得起天地良心。

“台湾有一句谚语:吃果子拜树头”你该懂得饮水思源的”

“我要不懂饮水思源的道理,也就不会白白送你一百万,他把支票再一次凑到她面前

,“拿去,拿着我给你的支票离开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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