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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会从二姑的小便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便有妈妈

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

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

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便,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便,是

什么样的呐

混蛋,混小子,不要脸的家伙,此想法一出,我登时羞臊难当:混蛋,你怎

么可以对二姑的小便,胡思乱想呐真不要脸,真该死。二姑,是伟大的,是绝

对不可以亵渎的,难道,你忘了,你不是把二姑当做圣母吗

“大舅”我正漫无目标地东思西想着,屋外传来大表哥的喊声,我将脸转

过来,大表哥已经走进屋里,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土炕边,看到正襟端坐在餐桌前

的爸爸,低声下气地说道:“大舅,下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

“哈,”爸爸叹息道:“这,能吃得过来么”

盛情难却,傍晚时分,满嘴喷着酒气的爸爸还是被大表哥拽到大姑家,一边

打着酒嗝,一边坐到餐桌前,酒席之上,早已有些烂醉的爸爸借着酒劲,毫不客

气地教训起在生产队里说一不二的大表哥:“永威啊,现在,你行了,当上队长

了,眼眶就高了,就谁也不认识了”

“不,不,”大表哥谦卑地说道:“不,不,大舅,您误会啦,生产队长的

工作很不好做,工作中,难免会得罪人的,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小蒿子在老姑面前依然是趾高气扬,听到大表哥的话,她不无得意

地对老姑嘀咕道:“我大哥是队长,是生产队的一把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大

哥说了算”

“哟,”老姑毫不示弱:“他是队长,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

是我的外甥,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冲着

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听到老姑的喊声,大表哥急忙走了过来:“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去,给老姨舀碗水来”

“好的,”大表哥不敢违抗,立刻走出房间,片刻,端着大木瓢走了进来,

老姑自豪地接过木瓢,示威般地瞅着小蒿子,小蒿子小脑袋瓜一扬:“哼,你也

就能在大哥面前充大辈呗”

“这,”老姑呷了一口凉水,回敬道:“这,是充大辈吗,我,就是他的老

姨啊,别说他是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他就是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我,

也是他的老姨啊”

叭,老姑正在我和小蒿子面前,大摆她长辈的威风,突然,餐桌的另一

端,传来清脆的响声,旋即,便是爸爸赅人的怒吼声:“混小子,混球,”老

姑、我、小蒿子,均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只见爸爸怒不可遏地冲着大表哥挥舞

着大巴掌,同时,扯着大嗓门谩骂道:“混球,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哎哟,老张,”妈妈慌忙按住爸爸的大手掌,大表哥痛苦万状地捂着被抽

红的腮帮子,羞臊无比地低下头去。看到大表哥这副可怜相,我不由得想起自己

那可怕的遭遇,我向大表哥投去同情的目光,我比谁都清楚,爸爸的大巴掌,可

是非同寻常的,让我刻骨铭心的。

“这,这,”大姑父和大姑均茫然不知所措,爸爸不再抽打大表哥,而是指

着他的鼻子尖,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永威,好可惜啊,这一家人,你是老大,

一家老小,兄弟一大堆,你要没有能耐,也就算了,可是,你,有了点能耐,就

对父母、兄弟一点也不管不问,混蛋小子,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隔辈不管人

豁,亏你说得出来,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隔辈不管人当初,我姐,我姐父,

最困难的时候,养不起你们的时候,我爹,我妈,为了什么要管你们,不是隔辈

不管人吗我爹,我妈,跟你是隔辈人啊,凭什么管你啊嗯”

“那,”大表哥松开手,右脸非常可笑地映出数根手指印,他依然不服气,

喃喃地嘀咕道:“姥姥,姥爷,是痛我,没少爱护我,可,这也是冲着我爹和我

妈啊”

“什么,”听到大表哥的话,爸爸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呼地站起

身来,像头发疯的大棕熊,一头扑向大表哥。如果不是妈妈及时阻挡住,我敢断

言,大表哥将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无情地撕个粉碎。

姥姥家仅存的几间房屋,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终于变卖掉,姥姥将卖房

款与两个儿子均分后,便与姥爷在小镇的边缘,买了一间极其廉价的、东倒西歪

的小草房,苦度残生。爱酒如命的姥爷,在一次烂醉之后,不慎摔了一跤,从

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过着毫无意义的

生活。

“打,打,”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草房时,病卧在炕的姥爷,伸着

弯曲的手指,冲着妈妈比划着:“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还没等妈妈回答,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冲着姥爷吼道:“活

该,你该打,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这下可好,喝瘫了,你

看,”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对妈妈说道:“这个老东

西,自己起不来炕,就拿我的小鸡煞气,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他就一把抓

住,咔哧一声,把脖子掐断”

“你,”姥爷指着姥姥,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你妈她,就,就,就知道

伺候小鸡,根本不管我,我,我瘫了,没用了,挣不到钱啦,她就不管我啦,你

看,”姥爷指着他的身下,爸爸走了过去,撩起姥爷的被角,顿时冒出滚滚腐臭

的气味,我不禁捂住了鼻子,爸爸惊呼道:“我的天,岳父,你的背都烂了”

“能,能不烂吗”姥爷讲述道:“她,”姥爷指着姥姥:“她,总也不给

我翻身,我一天到晚就这么躺着,一动也动不了,能不烂吗”

“哦,”大舅和老舅相继走进屋来,老舅冲着爸爸,冷冷地问道:“二姐夫

来了”

“嗯,”爸爸也不很友好地答应一声,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有些什么隔膜,

两人草草地问候一句,便再也不肯进行任何交谈,大舅则热情地与妈妈嘘寒问

暖,我感觉到姥姥家的空气,比屋外还要寒冷一百倍,同时,更是沉闷的让人窒

息,我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咱们回家吧”

“哎哟,”大舅转过身来:“大外甥,这是干么,刚进屋,就要走哇”

“二姐夫,”老姨冷气嗖嗖地推门而入,看到爸爸,她既兴奋,又尴尬,眼

睛里冒着极其复杂的柔光:“二姐夫,什么时候来的啊”

“哦,我,来了三天了”

“燕子,”看到老姨热切地望着爸爸,妈妈又来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挡住

了爸爸,心不在焉地问老姨道:“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啊”

“唉,”老姨感叹道:“二姐,我还能怎么样呢,凑合活着呗”老姨一边

说着,一边拉住我的手:“小力,过年到老姨串门去啊”

“嗯,”我胡乱应承一声,想起那个赌徒姨父,我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老姨家

串门。老姨今天穿着很是整齐,这是当地的风俗,有客人来,一定要穿上最新、

最好的衣服,来接待客人,否则,将被视为对客人不尊重,同时,也降低自己的

身份。

“妈,”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着,老姨放开我的手,“妈,我

来吧,”老姨脱掉外衣,露出一件深红色的、自己手织的毛线衣,丝毫也不性感

的胸脯还是那样的平展,一对小巧的,极不合谐地扣在干枯的前胸。

老姨弯下腰来,抓起煤铲,往炉膛里充填着煤泥,瘦削的小屁股正好冲着我

的面庞,我悄悄地扫视一番,心中嘀咕道:这一段时期,老姨又瘦弱许多,本来

就干瘪的小屁股,竟然瘦出一对可笑的骨头尖,两条细腿夹裹着的胯间,其空隙

更加巨大,也更让我浮想联翩。

我想起老姨那朦胧画般的小便,稀疏的黑毛,尤其是那堆臊咸的、的

嫩肉,真是让我心驰神往,我恨不得一把抱住老姨屁股,痛痛快快地啃咬一番,

尽情地品偿着那堆嫩肉。

“滚”我正望着老姨的屁股发呆,妈妈突然恶狠狠地捶了爸爸一拳,悄声

骂道:“不要脸,看啥呐,瞅你这臭德性,一看见小姨子就发傻想啥呢,还想

着,”

“得,得,”爸爸低声吱唔道:“你真是个神经病,我看啥啦,我,我”

大舅和老舅坐在炕梢,一边咕嘟咕嘟地吞云吐雾,一边漫无边际地高谈阔

论,老舅得意洋洋地向大舅吹嘘着,他正准备做一桩很大、很大的投机倒把的大

买卖,利润大得惊人,甚至比贩卖毒品赚得还要多。大舅则不甘示弱地、瞪着昏

浊的眼睛胡擂着,说他下乡照像时,无意中收集到一件古董,一个青铜古鼎,至

于年代,正准备找专家鉴定,据保守估计,至少应该在千年以上。老舅一听,把

脑袋摇得像只波浪鼓,说死也不肯相信,于是,两人脸红脖子粗地争执起来,根

本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和老姨这方面。

老姨似乎听到妈妈和爸爸的耳语声,她放下煤铲,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外

间屋,避开妈妈咄咄的目光。

我偷偷地瞅了瞅妈妈,只见妈妈脸色甚是赅人,呼呼地喘息着,死死地盯着

爸爸,而爸爸则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抓过土炕上一本残破的旧书,胡乱翻

阅着。

我努力地猜测着:爸爸与老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把妈妈气成这样难

道,爸爸也像压妈妈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