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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起来吧,别总想你那个不脸的老姑啦,大儿子,”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突然沉下脸来,冷冷地哼哼一声,一把推开妈

妈,再度将脑袋没入泛着汗渍的被角里,妈妈顿时止住了话语,不敢再提及我与

老姑这档事,她掀起,胆怯地说道:“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炒几个菜”

“哼,我不吃”

“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听妈妈的话,起来吃饭吧”说

完,妈妈简单整理一下被我刮划的有些凌乱的内衣,站起身来,只见两块肥大的

屁股瓣一番扭动,妈妈丰盈的身体便溜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哧啦哧啦

的炸锅声。

“当,当,当,”

每天傍晚是我法定的酗酒的黄金时间,当墙壁上的挂钟咣当咣当地敲完七

下,一个白天都是无精打采、神志恍惚的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腾地纵身跃

起,抓过餐桌上的残存着些许白酒的玻璃瓶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

“儿子,”妈妈恰好从厨房里走进屋来,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先是惊赅

地眨巴着眼睛,然后便无奈地咋吧着舌头,却不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更不敢触

碰我的酒杯:“儿子,别,别,别这样喝酒啊,儿子,空肚子喝酒,会喝坏身体

的,儿子,”

“哼,”我咕噜咽下一大口烈性白酒,灼人心肺的精酒在我的身体里熊熊地

燃烧起来,直烧灼得我将将满腔的忿怨,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泄到无辜的妈妈身

上,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一手制造的。我握着酒瓶,红头胀脸地冲妈妈

吼叫道:“少废话,我愿意,喝死拉倒,我早就活够了”

“儿子,”妈妈则默默地忍耐着,似乎我丝毫没有过错,反倒是她犯了十恶

不赦的弥天大罪。听到我的吼叫声,妈妈强堆起苦涩的笑脸:“儿子,要喝,也

得等一会啊,等妈妈把菜炒好了,再慢慢地喝啊”说完,妈妈转身返回厨房,

片刻之后,妈妈端着热气翻滚、香气袭人的菜盘,笑吟吟地走向餐桌。可是,我

手中的酒瓶早已倾倒不出一滴酒水来,妈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的老天爷,

大儿子啊,妈妈早晨才买的一瓶白酒,你一天就喝光喽”

“哼,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把空酒瓶往地板上一丢:“咋的,喝没

了,就是喝没了,快点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嗳,嗳,”妈妈放下菜盘,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门,很快便拎回一瓶亮铮铮

的酒瓶,面带喜色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儿子,给你,妈妈给你买了一瓶好

酒”

“哼,”我生硬地从妈妈的手中接过酒瓶,自从回到家里,我始终都是以这

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无情地对待着妈妈的关怀和宽容,从未赏赐给妈妈哪怕是一

丝的笑容,即便与妈妈不怀好意地亲吻和挑逗时,亦是如此。见我启开瓶盖,妈

妈讨好地将菜肴推到我的面前,我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肉片:“哎啊,

妈,你炒得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嗯,我不吃了”

“哎哟,哎哟,你瞅瞅我,忘了放味素了,”妈妈慌忙端起菜盘,返回厨

房。在妈妈殷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我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狂灌着白酒。

“儿子,别喝了,”妈妈不敢阻拦我疯狂地酗酒,为了转移我对酒精的兴

趣,妈妈端过来一盆洗脚水:“大儿子,别喝了,愿意喝,明天再喝吧,大儿

子,时间不早了,洗洗脚,睡觉吧”

我放下酒瓶,伸过双脚,妈妈立刻像老奴仆般地抓过我的双脚,插进热水盆

里。我突然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嗨啊,这水太热了,妈,你想烫死我

啊”

“哦,”其实,水温并不像我所嚷嚷的那样高,非常适合于洗脚,听着我无

端的刁难声,妈妈活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奴仆,乖顺地嘀咕着:“啊,妈妈可能

忙乎忘了,忘了兑点凉水了,,儿子,”

“哼,不洗了,”哗啦一声,我一脚将水盆踹翻在地,热滚滚的清水啪啪地

喷溅在妈妈洁净的内衣上,妈妈啊呀一声站立起来,呆呆地望着我,我突然感觉

到自己做得实在有些过份。望着望着,妈妈的面庞渐渐地现出难堪的委屈之色,

只见她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抖,一串委屈的酸泪可怜巴巴从她那秀美的眼眶里滴淌

出来:“大儿子,妈妈怎么做,才叫对啊,咦,咦,”

“得了,得了,”我冲着直抹泪水的妈妈挥挥手:“去吧,去吧,睡你的觉

去吧”

“儿子,”妈妈再也抑制不住满腹的委屈,挂满水珠的身体轰然向我瘫

倒过来,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妈妈一把搂住我的双肩,委屈的泪水哗哗哗地,

水塘开闸似地涌汹而出:“咦,咦,咦,大儿子,你可饶了妈妈

吧,大儿子,快给妈妈一个笑脸吧,大儿子,妈妈是真心地爱你、痛你啊,大儿

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大儿子,以后,妈妈全都指望你呐咦,咦”

“妈,”望着痛哭流涕的妈妈,我突然良心发现,生活中,妈妈的确很

自私,她不爱任何人,甚至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对于

我,妈妈却倾注着无私的爱,这也许是自私心理的另一种表现吧,但无论如何,

妈妈是爱我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想到此,我伸出手去,抹了抹妈妈脸颊

上的泪水:“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

“咦,”妈妈更加悲恸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伤心地唠叨着:“咦

,咦,都是你奶奶家人灌输的,他们没安好心,想着法地挑拨咱们娘俩的

关系,妈妈比谁都清楚,在背后,他们尽讲妈妈的坏话,好让你恨妈妈,疏远妈

妈,咦,咦,这个鳖犊子人家啊咦咦,”

精明的,精明的有些狡猾的妈妈一点也没有猜错,我一到奶奶家,不提妈妈

便罢,只要一提及妈妈,奶奶家所有的人,除了爷爷,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满脸

的鄙夷之色,继尔,便七嘴八舌地冲我嚷嚷起来:“哼,小力子,你那个妈哟,

简直不是人”

“你那个妈哟,那个妖道劲,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

“你那个妈哟,最势利,眼珠子专门往上瞧,没有用的人,连理都不理,看

到谁对她有用,马上就往前贴巴现用人现交,你妈最会这个,”

“你那个妈哟,如果当了女皇,比西太后还要蝎虎一百倍,”

“你那个妈哟,嗨,不说了,”

“”

奶奶、叔叔、姑姑们这些或是切合实际的、或是严重夸张的、或是极尽贬损

挖苦之能事的话语,深深地根植到我童年时代幼小的心田里,使我对妈妈最初那

情感上单纯的挚爱和对妈妈身体本能的迷恋,发生了强震般的摇憾,而妈妈又用

自己的行动,或多或少地印证了这些让我既难堪又气忿的蜚词,成为一剂效力无

比的催化物,哗地撒进我童年的心田里,于是,我对妈妈成见的嫩芽,以令人瞠

目的高速度,空前茁壮地成长起来。

从奶奶家回来以后,直至走进部队,在这段并不漫长,但却是铸就我性格特

征的时期里,我对妈妈厌恶到了极点,事事于妈妈作对,处处故意跟妈妈过不

去。

“妈妈,”思忖之间,我的手掌无意中触碰到妈妈的内衣,我轻轻地

抓挠几下,关切地说道:“妈妈,你的衣服都湿了,快点换下来吧”

“哦,”见我伸手解她的衣扣,妈妈立刻止住了抽涕,慌忙捂住被我解开扣

子的衣角,红胀着脸,尽力掩盖住若隐若现的酥乳。

天棚上柔和的灯光,温情流溢地照射着妈妈高耸着的胸脯,一只半裸着的美

乳反射着迷人的白光,我屏住气息,色迷迷地死盯着、死盯着,盯着、盯着,我

顿时欲血沸腾,童年时代对妈妈那强烈的神往之情,就在这刹那之间,不可

遏制地再度迸发出痴迷的星火,加之于烈性酒精的烧灼,呼啦一声,熊熊地燃烧

起来。

“妈妈,”我醉眼圆瞪,嗓音沙哑而又颤抖,一只滚烫的大手掌不

顾一切地伸进妈妈的内衣,依依不舍地握住一颗曾经哺育过我,给予我无限挚爱

的酥乳:“妈妈,”

“儿子,”妈妈先是一阵茫然,当我不容分说地拽住她的酥乳时,

妈妈突然让我吃惊地平静下来,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敞开胸怀,任由我随意抓摸

她的胸脯:“儿子,”妈妈尤如受到传染似的,说话的声音亦哆哆颤抖

起来:

“儿子,你知道么,是妈妈的咂咂,把你一口一口喂大的,儿

子,想当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把你搂在怀里,你叨着妈妈的咂咂

头,一边舔啯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咽着,一边冲着妈妈眨巴着大眼睛。

啊那是多么幸福啊,那个时候,你永远都在妈妈的怀抱里,谁也不会把你

从妈妈的手中抢走。可是,现在,,唉,儿子,你知道么每当你跟妈妈斗

气时,妈妈一想起这些来,就伤心的暗暗流泪,唉,过去多好啊,儿子,如果你

永远也长不大,那有多好啊,咦,咦,”

“妈妈,”我握着妈妈的酥乳激动不已地揉摸着,听到妈妈这番真

诚的感叹,我脑袋一歪,咕咚一声倒在妈妈的肥腿上,“妈妈,你以为我愿意长

大么我更不愿意长大,长大了,麻烦事太多,太烦,妈妈,我要永远躺在妈妈

的怀抱里,永远吸啯妈妈的咂咂头”

“儿子,”妈妈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

情深意切地塞进我的嘴里:“儿子,吃吧,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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