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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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这就来,”我像个服务生似地打开小皮箱,将里面的食品,一

鼓脑地摆放到范晶的眼前,饥不择食的范晶抓起一根嫩黄瓜,蘸上酱泥,便咔哧

咔哧地咀嚼起来:“哎哟,可要饿死我喽”

“你,这是自找的啊”我抓过一根小葱,展开一块干豆腐,均匀地涂抹上

酱泥,做成卷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晶的嘴边:“我的女王陛下,想做发型,忙

得是个什么啊,明天不能做么”

“来不及了”范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认真地说道:“明天,就来不及

了,反程的机票,明天上午九时开,这,来得及么,老同学”

“啥,”当我正准备卷第二张干豆腐时,听到范晶的话,我突然停下手

来,呆呆地望着范晶:“女王陛下,你,这次,来,广州,是干么啊,,请

不要对我说: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来的吧”

“嘻嘻,”范晶啪地扔进嘴里一粒五香花生米:“老同学,实不相瞒,这趟

来广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才来的”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啊,我的女王陛下,你,你,你可真,

行啊,我,我,我算服你了,这个发型,得多少钱啊”

“嘻嘻,”范晶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得意洋洋地照着小镜子:“这算什

么啊,为了参加校庆啊,破费点,也是值得的啊”

“喔哟,”听到范晶的话,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喔哟,

我的天啊”

老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连数十个小时,都处在昏迷状态,表妹哭哭咧

咧地将我唤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严重塌陷的面庞,我

束手无策地扑到老姨干枯如柴的身体上,双手痛楚地抚摸着她干巴巴的双腮:

“老姨,老姨,你醒醒,老姨,我来了”

“痛,痛,”老姨双目紧闭,干瘪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噜着,无力的干手漫

无目标地摆动着,我抓住老姨的干手,面庞轻轻地贴拢在老姨枯萎的腮颊上:

“老姨,你,哪痛”

“痛,痛,”老姨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单,吃力地往前拉扯

着,范晶神色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边:“离她远

点,不要对着她的嘴说话,过去,站一边去”

说完,范晶掀起被单,握着针头的手掌对准老姨干巴巴的屁股,凶狠地顶撞

一下:“痛么,我来帮帮你”

“这,是什么,”我盯着老姨的瘦屁股,问范晶道:“这是什么药啊”

“杜冷丁,”范晶收起针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喽给她止止

痛”

“她,”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你,还不死心么”

范晶拿过电筒,一只手翻开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电钮,强劲的光束直射

老姨混浊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范晶撇了撇嘴:“呶,瞧瞧

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完喽”

放下电筒,范晶又掏出一根竹签,狠狠地刮划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彻

底麻木了,怎么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签,范晶双手一扬:“准备后事吧,老同学”

“妈妈,”听到范晶死刑宣判般的话语,表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缝制的

寿装:“妈妈,妈妈,呜呜呜,”

“这,是啥啊,”表妹一边整理着寿装,一边呜咽着,突然,老姨死闭的双

眼,奇迹般地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球,死死地凝视着表妹手中的寿装,垂死

的面庞,呈着可怕的阴光,干手掌尽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挠着:“这,是啥,这,

是啥啊”

“啊”表妹惊呼一声,慌忙将寿装,胡乱塞藏到身后:“妈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老姨的干手掌继续向前抓挠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给

我,给我”

我急忙将表妹的寿装,抢夺过去,塞到病床下,表妹展开双手:“妈妈,你

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唉,”老姨绝望地叹息一声,重又闭上双眼,再次语无伦次地咕噜起来:

“痛,痛,”老姨一边不停地咕噜着,双手一边无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单,范晶

俯着我的耳边:“呶,老同学,这是临死之前的典型表现”

“痛,痛,”

“哦,”听到老姨痛苦的咕噜声,范晶再次抽出针头:“还痛啊,那,就再

来一点吧”

“老姨,”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

在病床前,双手搂住老姨干柴般的身体:“老姨,老姨,呜呜呜,”

“老同学,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正在给老姨注射麻醉剂的范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别冲着她的嘴说话,听

到没”

“大,外,甥,小,瑞,”在我的哭泣声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

挠着我的肩膀,一边够抓着表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表妹,眼皮拼命地眨动着,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绝

望之下,她将表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干嘴唇尽力地扭动着,非常想说

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照顾,她,好好,对待,她,她,

小,不能,不能”

“老姨,”我握着老姨的干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态:“老姨,你放心吧,

我一定照顾好表妹,呜呜呜,”

“妈妈,咦咦咦,”

“得了,”身后的范晶,很是不满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没用了,

她,死了”

“啊,”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断了

气,紧闭着的双眼,漫溢着滚滚泪珠。

“呵呵,”望着被缓缓推进停尸间的老姨,范晶神色冷淡地撇视着我:“看

得出来,你跟老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啊”

“怎么,”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范晶的提问:“怎么,这,

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范晶冷冷一笑:“还有你表妹,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

系”

“没,没,”我嘴不对心地吱唔道:“没,什么啊”

“哼,”范晶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冲我摆摆手:“去吧,给你老姨,料理后

事去吧”在范晶的逼视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转过身去,迈起如铅的脚步,感觉

身后的范晶,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喂,”范晶冲着我的背影,继续话里有话

地嚷嚷着:“老同学,记住你老姨的话,一定要照顾好你表妹哦,哼哼”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表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说死也不肯

撒手:“不,不,不要把妈妈扔在这里,我要把妈妈抱回家去”

“那,好吧,”我将表妹搀扶到汽车上,表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老姨的骨

灰盒,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家了”我将汽车停在楼下,表妹瞅了瞅

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表哥,你,不下车么”

“我,”我称谎道:“表妹,你先上楼吧,我,还得送院长回家呐,我现在

给人家开车了,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服人家管哟”

“喔喔,”表妹抹了抹泪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哥,你,去吧”

当我重新返回医院,院长办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阴

森森的房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

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

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

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

而过:哦,操,那不是奶奶bi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奶奶bi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径直向我跑来,

脏乎乎的手掌搬着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

操,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bi,奶奶bi则顽皮地伸过被烟

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车窗:“哥们,操,这辆车,准备卖多

少钱啊”

“滚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bi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

车,是我自己的”

“哟,”奶奶bi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色:“真的,哥们,还

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奶奶bi拉开车门,生硬地将我推到一边:

“去,去,让我玩一会,让我过过瘾啊”

“操,”我一把拧住奶奶bi的大耳朵:“你的车,不要了”

“没事,没事,”奶奶bi晃了晃脑袋,挣脱开我的手掌:“没事,

哥们,那辆破车,谁稀得要哇,哥们,让我开一会吧,等我玩够了,我,请你,

下馆子,喝酒,”

说完,奶奶bi不顾我的唠叨,驾起汽车,嗖的一声,直奔郊外:“哈,上高

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奶奶bi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一手

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前方:“哥们,你看,前面,是什么”

“哦,道班,汽车修理和司机进餐的地方”

“对,”奶奶bi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啊,有搬子,钳子,还有勺子,可

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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