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88部分阅读(1/2)

好书推荐:

,摆弄坏了,再也不出声

了,他也不再摆弄了!”

“妈——,爹——,二哥、三哥、老哥,”正在院子里干活的老姑兴冲冲地

跑进屋来:“妈——,我哥和我嫂子,还有冬冬,都回来了!”

“啊——”众人一听,呼地站起身来,纷纷寻找自己的鞋子,而两位伟大的

历史学家:二叔和三叔立刻停止了激烈的争吵,兴奋不已地跑出屋子:“哥!”

“妈妈,”我一头扑到妈妈凉气袭人的胸怀里,妈妈则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我

的小脑袋瓜,突然,她蹲下身来,凉冰冰的面庞紧紧地贴到我的脸蛋上:“大儿

子,想没想妈妈啊?”

“想,”我幸福地依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哦哟,”妈妈重重地亲了我一下,然后,美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鞭

炮:“大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鞭炮,妈妈,太好了,快给我!”

“大儿子,妈妈知道你最喜欢放鞭炮,一下火车,妈妈就给你买了一包,

呶,”

“谢谢妈妈,”我接过鞭炮,啪地亲了妈妈一口,然后,嗖地飞到屋外。

“爹,”爸爸紧紧地握着爷爷的枯手:“爹,你又犯病了!爹,你瘦多

了!”

“唉,”爷爷有气无力地唉息道:“大小子,你爹活不了几天喽,这个年能

不能过去,都是个问题啊!”

“爹,别说那些伤心话,爹,你看!”爸爸拉开沉重的旅行袋,掏出一块硬

梆梆的东西,爸爸轻轻地剥开牛皮纸:“爹,你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牛肉,是

单位分的,我特意给你带回来了!”

“唉,大小子,你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喽!”

“爹,”放下牛肉,爸爸继续掏弄着旅行袋:“爹,这是白糖,这是茶叶,

还有,这是罐头,这,”

“嗨,”爷爷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大小子,都拿一边去吧,你爹现在什么

也吃不了喽!”

“叭——”我点燃一枚鞭炮,嗖地抛向毫无防备的大黄狗,汪——,大黄狗

惊赅地狂吠一声,头也不回地逃出院子,我正欲追赶,大黑猪哼哼叽叽地迎面走

来,望着他那可笑的憨态,我突然想张嘎的故事,于是,我走到大黑猪的身后,

轻轻地拽住它那短小的尾巴。

哽——,大黑猪不耐烦地扭了扭又肥又圆的大屁股,同时,加快了步伐,企

图摆脱开我的纠缠,我哪里肯依,手脚并用,将大黑猪赶到墙角处,然后,我蹲

下身来,非常友好地抓挠起大黑猪的黑毛来。

哽——,大黑猪渐渐地感觉到被人抓痒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它不再躲避我,

默默地站立着,享受着我的抓挠,我手掌移动到它的腹下,更加卖力地抓挠起

来。

咕咚——,大黑猪索性翻身倒地,腹部高高隆起,任由我肆意抓挠,同时,

非常幸福地哼哼着:哽——,哽——,哽——,我一边继续给大黑猪抓痒,一边

偷偷地将鞭炮绑系在大黑猪的尾巴上,大黑猪毫无察觉,闭着眼睛不停地哼哼

着,我暗暗发笑,哧啦一声,悄悄地划燃了火柴杆。

叭——,叭——,叭——,叭——,……

成串的鞭炮,在大黑猪的屁股后面,叭——,叭——地爆响起来,串起浓浓

烟雾,大黑猪被这爆豆般的炸裂声搞得晕头转向,呼地站起身来,不分东西,也

不辨南北,拖着噼叭作响的鞭炮,满院子横冲直撞。

“哈,哈,哈,”

“这小子!”

“这个淘气包,都淘出花花来啦!”

“……”

“嗯,”望着惊慌失措地狂奔乱跑的大黑猪,爸爸叉着双手,对几位叔叔说

道:“这家伙可真肥啊,我看它也长到时候啦,该杀了,嘿嘿,今年的春节,可

有肉吃喽!明天,把杀猪匠卢清海找来,让他帮咱们把猪杀喽!”

“不行,”老叔摇摇头:“哥,上面有了新规定,无论是生产队的猪,还是

社员家里的猪,都得卖给采购站,没有上面的批准,社员是不能擅自杀猪的,否

则,严厉处罚!”

“哼,”三叔骂骂咧咧地说道:“净他妈的扯蛋,社员好不容易养肥的猪,

卖给采购站,给的那几个钱,还不够成本呐,上面真是想着法子欺侮咱老百姓

啊!”

“嗯,”二叔嘀咕道:“现在是困难时期,一切紧俏商品,都是国家统购统

销的,猪肉更缺,当然得由国家统一收购喽!”

“哼,”爸爸坚持道:“绝对不能卖给采购站,咱爹养的这头猪,我可知

道,都是他天天打猪草,一点一点喂起来的,上面不让杀,咱们就偷偷地杀,老

三,你去找卢清海!”

“哥,”三叔去了一会,又转回院子里,对爸爸说道:“卢清海他不敢来,

怕被处分!”

“哼,”爸爸闻言,大手一挥:“他不敢杀,那,咱们自己杀!”

“大小子,”看到爸爸领着几个弟弟,屋里屋外,又是磨刀、又是洗盆、又

是找绳地忙碌着,躺在土炕上的爷爷告诫道:“大小子,官家不让杀,你就别杀

了,免得惹出乱子来啊!”

“爹,没事,”爸爸一边磨刀一边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研究好了,

后半夜的时候,才动手呐!”

“可是,”爷爷不安地嘀咕道:“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睡觉了,外面很静很

静的,你们杀猪,猪一叫唤,不得让别人听到?人家不得举报咱?”

“爹,”爸爸答道:“我们不在外面杀,我们把猪赶到屋子里,然后,趁它

不注意,狠狠地给它一镐把,把它打昏,不等他叫唤,就给它一刀,”

“哦,杀猪喽,杀猪喽!”听到爸爸的话,我乐得直啪小手:“杀猪喽,杀

猪喽,……”

可是,爸爸和叔叔们必须等到人们都睡熟的后半夜,才敢动手杀猪,我与妈

妈亲热地相拥在被窝里,我反复地叮嘱着妈妈:“妈妈,如果我睡着了,杀猪的

时候,你可一定要喊醒我哦!”

“好的,”妈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蛋,我将手伸进妈妈的胸脯,色迷迷地

拽住那对久违的酥||乳|。

“嘻嘻,喂,”我握着妈妈的酥||乳|,美滋滋地冲老姑笑道:“老姑,你看,

妈妈的咂咂多大啊!”

“哼,”老姑非常让我失望地转过身去,她轻轻地哼哼一声,然后,用被角

将脑袋紧紧地包裹住。

唉,老姑又生我的气啦!自从妈妈走进屋子里,我便无比幸福地与妈妈厮守

在一起,因过度兴奋,我完全忘记了老姑的存在,我冷落了老姑,这不,老姑正

跟我沤气呐。

说句良心话,老姑很喜欢,很爱我,同时,这种喜欢,这种爱,是非常排他

的,甚至是不允许别的女人来分享的。为了我,老姑与小蒿子扯破了脸皮,她指

着小蒿子的面庞,丝毫不念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哼,小马蚤bi,以后,你别来我

家玩!”

“咦——,咦——,”小蒿子可怜巴巴地哭涕起来,奶奶虎着脸冲老姑吼

道:“菊子,你瞅你,哪像个老姨的样子啊!”

“老姑,”我一只手握着妈妈的酥||乳|,另一只手悄悄地探进老姑的被窝:

“老姑,老姑,老姑好,老姑好!”

“去,去,好烦!”老姑扭动着娇巧的身体,拼命地抵挡着我的抓挠,我心

有不甘,正欲钻进老姑的被窝里,好好地安慰一番醋气大发的老姑,妈妈却死死

地搂住我:“大儿子,别乱动,半年多没有见到妈妈啦,来,让妈妈好希罕希罕

你!”

说完,妈妈捧住我的脸蛋,不容分说地亲吻起来,那臊热的,混杂着淡淡香

脂味的口液,成片成片地漫浸在我的两腮上,同时,从妈妈的喉咙里,传来一阵

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在吞咽些什么,我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妈妈在不停地

吞咽着自己那滚滚的口液。

我特别注意到,每当妈妈张开小嘴,狂热地亲吻一下我的面庞,便会从嘴角

处,涌出一丝丝粘稠的口液,并且,妈妈的面颊异常燥红,热辣辣的珠唇贪婪地

啃咬着我的面庞,那份投入,那份幸福,仿佛在咀嚼着一块块鲜嫩的细肉。

“好甜啊,”妈妈自言自语道:“小孩的肉皮,不但细嫩,还很甜、很甜

的,哇,好嫩的小脸蛋哦,妈妈怎么总也希罕不够呐,啊,大儿子,妈妈真恨不

得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望着妈妈那痴迷迷的神态,我一边享受着妈妈幸福的爱抚,一边思索着妈妈

对姐姐的冷淡。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炕梢。除了爷爷和奶奶,叔叔和姑

姑们很少有过对姐姐真诚的关怀和爱怜,在他们的心目中,姐姐是无足轻重,这

不为别的,只因为姐姐是女孩,没有小鸡鸡。

突然,妈妈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小鸡鸡:“哎哟,半年没看

到,我宝贝儿子的小鸡鸡又长了,嘻嘻,”

“嘿嘿,妈妈,你看,”我一脚蹬开棉被,小屁股往上一挺,得意洋洋地向

妈妈炫耀着又长大一些的小鸡鸡:“你看,你看,我的鸡鸡又长了!”

“别闹,”妈妈帮我盖住了棉被:“天太冷,小心感冒啊!”

“哦,”我一头扑进妈妈的酥胸里,双手搂着妈妈的脊背,在空前的软绵和

微热之中,慢慢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二十)

“大黑猪,过来,”我站在院子里,冲着憨愚可爱的大黑猪摆了摆手,嘿

嘿,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是在往常,大黑猪一听到我的喊声,一看到我的影子,

便会不顾一切地溜之乎也,或是逃之夭夭。而今天,大黑猪却非常意外地向我走

来,粗硕的大鼻子哽叽哽叽地嗅拱着我的裤腿,无拘无束地与我亲热着。

我蹲下身去,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大黑猪毛茸茸、肥实实的脑门,反复地摆弄

着那对摇来晃去的大耳朵。大黑猪抬起头来,湿乎乎的大鼻子顽皮地拱顶着我的

手膊,两个大鼻孔喷射着呛人的马蚤气。我顺手掏出一块小饼干,大黑猪眼睛一

亮,大嘴一张,一口吞将进去,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感激地望着我,大嘴巴

美滋滋地咀嚼着,发出清脆的嘎嘎声。

“哽——,哽——,哽——,”

突然,爸爸带领着叔叔们,或是拎着赅人的大镐把,或是掐着粗硕的大麻

绳,或是操着寒光闪闪的大尖刀,凶神恶煞地将大黑猪围拢住,爸爸粗野地踢着

大黑猪:“走,快走,”

“快,”三叔用粗麻绳抽着大黑猪:“别磨蹭,快走!”

“哽——,哽——,哽——,”

大黑猪似乎预感到厄运即将来临,生命危在瞬息之间,它心有不甘,绝望之

下,冲我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哽——,哽——,哽——,”

从大黑猪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里,从大黑猪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哀鸣中,我突然

良心发现,我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三叔:“三叔,别打它了,别杀它了,它

太可怜了,”

“大侄,”三叔不耐烦地推开我:“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凑热闹,一边玩

去!”

“不,”我坚持道:“我要跟大黑猪玩,不要杀了大黑猪,我喜欢大黑

猪!”

“哽——,哽——,哽——,”

“……”

任凭我磨破了嘴皮,爸爸和叔叔们丝毫不为所动,更加粗暴地对待着大黑

猪,大黑猪绝望地哀吼着,我猛一抬头,只见粗硕的大镐把无情地从天而降,直

挺挺地砸在大黑猪那刚刚被我抚摸过的、毛茸茸的脑门上,只听咔嚓一声,大黑

猪哼哼一下,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妈——,妈——”我惊赅地坐起身来,浑身冒出一滚滚冷汗:“妈——,

妈——,”

“哎哟,儿子,”妈妈挪了挪身子:“儿子,又睡毛了!”

“大黑猪,大黑猪!”

我抓过衣服,胡乱套到身上,晕头转向地跳下土炕:“大黑猪,大黑猪!”

我呆呆地站立在屋子中央,从房门的玻璃窗上,映射来昏暗的微光,我循着

昏光摸到房门处,哗啦一声,推开了房门,哇,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厨间里

水雾弥漫,爸爸和叔叔们一身狼籍,吹胡子瞪眼睛地忙碌着,数个身影在雾气中

可怕地晃动着,酷似一群魔鬼在跳狂欢舞。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股腥臭的气味

立刻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窒息倒地。

“哎哟,”身旁传来奶奶亲切的话语:“大孙子,你过来干啥啊,这里又脏

又臭,快进屋去!”

透过滚滚水雾,我看到奶奶蹲在灶台旁,两只挂满血污的脏手拎着白森森的

猪肠子,面前的地下,堆积着一滩臭气薰天的猪粪,我不得不捂住鼻孔。

水雾渐渐散开来,可怜的大黑猪早已命归黄泉,被叔叔们无情地劈成两块红

通通的肉拌,僵挺挺地横陈在肮脏不堪的木板上,血淋淋的猪头随意地抛弃在屋

地中央,猪手、猪内脏扔得到处都是。我淌着污血横流的地板,走到猪头前,望

着血肉模糊的猪头,我心头一酸,情不自禁地为大黑猪伤感起来:“唉,大黑

猪,你真是太可怜啦,你再也不能跟我玩啦。”

“哼哼,他妈的,”三叔嘟哝道:“这小子,总是他妈的多愁善感,跟个大

黑猪,也能处出感情来,可到是的,”

“唉,谁说不是呐!”奶奶深有同感地说道:“这头大黑猪,我和你爹整整

伺候了一年多,冷丁杀了,真还有点不是滋味呐,唉,”说着,说着,奶奶竟然

滚出滴滴真诚的老泪,她抬起胳膊肘,草草地抹了抹泪水,然后,继续洗涤猪肠

子。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

突然,房门梆梆梆地响动起来,大家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彼此间默默无

言地对视着,手中的活计全部都停顿下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们是镇政府的!”

“完了,”三叔绝望地嘀咕一声:“完了,一定是有人举报,镇政府来人

了!”

“唉,”奶奶无奈地拉开门栓,几个神色木然的男人推门而入,脸上的臭肉

活像是刚刚被杀死的那头大黑猪,一动也不动,显露出可怕的油脂光。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指着白森森的猪肉拌,表情严厉的

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爸爸和几个叔叔还有奶奶登时哑言,不知如何作答,制服男人

语气更加严厉:“你们知不知道政府的精神?私自杀猪是违法行为!”

“哎呀,哎呀,”病卧在土炕上的爷爷,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用尽所有的

气力,艰难地爬起身来,走到炕下,冲着那几个人哀求着:“哎呀,各位领导,

首长,这几个孩子年轻,不懂党的政策,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们。是我的不是,是

我的不是,要处理就处理我吧,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好啦!

这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让他们干的!”

“你是四队的会计吧?”一个大块头,一个身着蓝色中山装的、四十多岁的

男人问爷爷道:“去年,镇政府开大会时,我见过你!”

“对对,我是在生活队做了几年会计工作,如今有病,再也不能为党、为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