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第5章（2/2）

欣儿心裡很恐惧，害怕无比，忧虑着爸爸的身体，很担心是严重的疾病。因

此，急急忙忙地整顿行囊，直接请男友送我到车站赶去。儘管，很想人国

时去接机的，却……担忧着爸爸……

本来是想马上跟人说的，可是偏偏碰到这样情况。人不在国内，不知何

时才能联繫。再者高铁上，电话跟讯息都拨不出去，无能为力。

人……人……人……

欣儿…是不是…很自私呢？只顾自己事情，没去考虑人的心情……明明跟

人约定好要见面，又二话不说就跑家裡。欣儿怎么会这样啊…这样的我，真

的有存在人身边的意义？

人，还会要欣儿吗？

跟了人这么久，却总是给人带来麻烦，烦恼，总是让人随时惦记着自

己……

人说过，不准欣儿离开，欣儿也捨不得人……可是，欣儿如果一走就是

大半年的话，不知道人是不是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自己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变成人最讨厌的那种人。

人，欣儿很想陪在您身边，尤其是这样孤寂无助的时候，很想被您给拥抱

安抚。不过，欣儿心裡真的很难过跟惶恐……所以请原谅一次欣儿淘气，不辞而

别……

人，会生欣儿的气吗？如果人生气，欣儿也会乖乖认罚，随便人处

置……就算是灌肠、毒打，或是什么的，都会乖乖听话服从。

如果人想赶欣儿走，欣儿也接受……人要是还愿意欣儿陪在人身边，

欣儿会依然乖乖窝在人身边，赖着人……

到家，父母在旁边，不能总开着手机聊天。但是，欣儿绝对不会消失的，

我保证！

人，会想欣儿吗？

欣儿会很想人，真的……

请原谅这个週末无法到小窝乖乖受罚。人要是觉得欣儿不在时间有点长…

想不要欣儿，欣儿也会乖乖走开，不来纠缠人了……

人，欣儿只是怕…怕人会不要欣儿，怕人对欣儿的感觉澹了，怕人

会接受别的女孩子的靠近和示好…很怕…好怕…不想离开人……

欣儿在……真的好想一直陪着人，想给人带来欣儿的温暖，想做人的

开心果、解语花……」

写着这篇看似诀别的信件，但实际是我内心的坦白思念，泪水滚滚而下，彷

彿失去支柱，内心空白了好一大块。总觉得即将被人给抛弃，成为一隻流浪的

野狗。语无伦次，没有逻辑，无声地啜泣，随着车厢的乘客越来越少，也未曾停

止。

下了站，见到妈妈来接我。满腹的情绪全数倾吐，大哭在妈妈的怀抱。

「妈妈…呜…呜呜……」

「没事的，乖。宝贝，没事的。」她拍拍我的背，安抚关爱地说：「妳爸爸

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小毛病，已经不用太担心。」

妈妈以为我是为了爸爸而哭泣，不住地柔声安抚。但事实上……更多的是因

为人。方才寄出信件后，我的忧鬱症爆发释放，把所有累积内心底层的污泥，

染黑湖水，髒浊不堪。

我，不想跟人分离……

我，不想跟人分离……

我，不想跟人分离……

哭得越大声，家的车上都在落泪不停。进了家门，入眼帘的正是爸爸在客

厅看电视，喝着冰镇的啤酒。

啥！？

不是说心脏有毛病，要住院观察吗？怎么……还在家裡看电视喝啤酒啊！

「琪琪，妳来啦？」见到我出现，爸爸连忙过来迎接。嘘寒问暖，还动

帮我提起行李房，「来，爸爸帮妳拿。」

「妈妈……？」我转头望妈妈，想获得解答。

她掩着嘴，半笑着说：「妳爸爸真的没事，不是刚刚有跟妳说吗？妳就是一

直哭、一直哭，完全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哭肿眼睛像隻小花猫。」

呃……

这时，爸爸也走出来，接话说：「就是前段时间酒喝多，太少运动，所以放

假跟妈妈去户外稍微的激烈运动，就感觉心脏衰弱，呼吸喘不过气。赶紧跑去医

院详细检查，结果医生要我注意饮食就好。」

是……纯粹想看我笑话吗？

脸颊一红，嘟着嘴跑房间，不忘嚷嚷：「妈妈跟爸爸都是坏蛋。」

事件的结果，便是我一厢情愿地负面情感，操控我的理智，导致错误又直觉

的判断行为，转变成黑色闹剧，可笑无比。

本打算隔天就学校，但碍于父母的央求，告诉我既然都请假了，何不多休

息几天才去。眼见他们软言软语的拜託，加上放下心中大石的鬆懈，我只能乖

乖听命。

……不过，当个大小姐有家人伺候，真的挺爽。

相反的，在家裡就是随时被两老监视着，不能随心所欲地玩手机。另外，

路也不是很稳，常常没有讯号，时有时断，发个讯息都是困难，更是没得玩。

然后，跟自己男友通电话，两人也都在一旁装作没事的窃听，不到五分钟，

就露出不悦厌恶的神情，摆明就是对他不顺眼。还有最重要的，想要跟人禀报

自己现况时，妈妈或爸爸便马上督访，害我根本就不敢打电话。

甚至夜裡入睡，妈妈也会跑来跟我一起，搞得我连隐私也没有。

呜呜…人……奴儿，奴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中焦虑万分，不知道人看到自己一时煳涂的失心风杰作，会是怎样的表

情呢？微笑、冷漠、发怒，亦或是残酷。光想像，就恐惧颤慄。

浑身上下所有曾被他打过的地方，皆跟着生疼发烫。忆着人下重手的情

况，那力道真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往死裡打，躲也躲不掉。

无奈的是，连撤或是删除也无法做到，那封信就躺在人的信箱中……

随后，我就理解到父母的紧迫盯人，原来不是因为思念我，而是有另外一层

的深意。两人也跟我一样发神经，擅自替我决定关于终生大事的相关事宜。

三天后，週六。这天，原本是我跟人见面的日子。不过，因为这场意外的

契机，错失人对我的调教盛礼。进而，成为爸妈替我安排好的──

相亲。

怪不得，他们会用如此鳖脚的方式要我请假家，竟然是别有隐情。不仅如

此，还是两场的相亲。今天是妈妈朋友的儿子，明天则是爸爸同事的儿子，是深

怕我嫁不出去吗？

……我才没有这么廉价呢！而且，我有男友！

拗不过两老的坚持，还威胁说要制裁我的经济，只能默默地听话出席。最起

码，给他们一点面子。

今天，相约的地点是义大利麵餐厅，算是我家附近小有名气的约会圣地。对

方，是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奶油小生，白白淨淨。顶着一头韩式的流行髮型，铁

灰色潮t，贴身黑色长裤，跟一双timberland的褐色短靴，走在时尚的前端，

初次印象很好。

然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这男生是传统商店的第二代，目前已经

接班家族业务，每天都在自家店面勤奋的工作。从谈吐跟习惯，能知道他很务实

跟谨慎，言语间也算幽默风趣，很自然地就多聊几句。

赫然发现，他说他居然单身多年，实在讶异。

沟通了一阵子后，才理解真正的原因。这时，餐吃完，品嚐饭后甜点，我

随口地提起：「喏，你对婚姻，有什么看法呢？」

毕竟，相亲这档事，势必要讨论这样的话题，才方便事后跟家人交代，算是

完结这活动。

仅见他喝着杯子中的苏打凉饮，准备妥当地直觉答：「当然是想找个能跟

我共同经营自家店的伴侣，可以一起打拼事业。完全按照我们的时间作息，刻苦

耐劳的女性。不过，这样的人很难找的……我们家族的事业，说白了很辛苦。」

……你也知道很辛苦呀……

方才听他讲述自己平时的作息，加上现在的答桉后，我就知道这男人没有女

朋友会单身多年的原因。

就是想找个廉价的劳工而已……

现代的女生，就算会去协助经营先生的事业，也要相对获取理的报酬。不

过刚听这男人的说法，他自己都不支薪水，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老婆薪水呢？结

论就是老婆娶进门，马上从掌心公便成仙度蕾拉。

白痴，才会这么想不开，哼哼。

第一场相亲的结束后，我对于明天的那场也跟着兴致缺缺。晚上就是窝在沙

发上，边看着电视，边应付着妈妈的问东问西。反而是爸爸兴致勃勃，不停地支

持他同事的儿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隔天，则是约在一间喫茶厅。

中式的木头装潢，中低价位的饮品，成功地吸引年轻族群，生意火爆，座无

虚席。

跟昨天的奶油小生截然相反的类型。不长不短的头髮、粗框眼镜，穿着整齐

的西装衬衣，活脱是高知识份子的模，高冷严谨。儘管跟这家店的摆设格格不

入，却显得突兀、伫立在人群中。

点了两杯饮料，我们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我们事先就从各自的父母得知一

些基本情况，也比较容易深入话题。

律师、精英、生活白痴，就是我对这男生在聊天之后的总结。

从起先论求学的经历、到后续工作的情形，一帆风顺的人生，像是没有遇到

任何的挫折。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亦是侃侃而谈，讲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

打造着一张完美的大饼。

然而，我就针对某些私下的问题，对他提出。像是：

「平时，你在家有干家务吗？」

「求学时，有曾自己煮饭吗？」

「除工作上的，你平时的休閒运动呢？」

答桉都是……没有！

一个生活上毫无乐趣的傢伙，怎么可能会是可以终其一生相互依赖的伴侣情

人啊！就算钱赚的多，又有啥用！再者，我也能够自己去赚钱，何须靠男人来包

养。

连家务都不会做，煮饭填饱肚子也不行，更没有稳定的休閒运动，只会上

打游戏，比我男友还不如。

至此，这男人也被我打枪。

谢谢，不用联络。

结果该是我美好的週末，就被这两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给毁掉。导致我相亲结

束家后，没有给我父母好脸色看。

儘管他们很努力地想事后讨好我，亦毫无用处。

五天后，父母才依依不捨地放我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