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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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行了个礼,娇声道:“庞公子好。”

庞寒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这名叫凤儿的侍女,却是一怔,虽然这女孩年纪轻轻,但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色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其身所带气质一点也不像个下人。

庞寒正在思忖这女孩的来历,却听贺兰郡主道:“我就在西城门附近等你,到时大家汇合一起出发。”

庞寒点头称是。

天色已晚,庞寒与司寇茹骑上骏马刚出府门,忽然三道人影箭一般向庞寒袭来,三道剑光不分伯仲,分上中下三路向庞寒刺来,未等庞寒动手,他身边的司寇茹早已出手,玉掌轻推,掌风过处三柄剑便已偏开,她再一发力,那三道人影扑通倒在地上。

庞寒下了马,一看那三个人倒也认得,正是李松的三名弟子,庞寒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为首之人道:“你杀了我的师父,我们做弟子的当然要为师父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技不如人,那便要杀要剐都随阁下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

三个人都是一怔,见庞寒没有动静,这才起身离去。

司寇茹望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不解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虽说这几个人武功一般,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假如还这么突然动手,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在你的身边,若是中了一次你就没命了。”

庞寒道:“李松是我师父的死对头,在与本派决斗之时被我的雷霆剑法所杀,本来我的剑法若是再娴熟一些的话可能就会放过他一命,只是当时剑法稚嫩,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无端杀了此人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次先放过这三名弟子,以后若再敢来刺杀,我便不能饶了!”

司寇茹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道:“以你这样的善心在江湖上闯荡是活不久的。”

二人来到西城门口,远远就看见贺兰郡主与凤儿主仆正等在那里,凤儿上前躬身施礼道:“庞公子到啦,咱们一起出发吧。”

一路走来庞寒才发现,原以为贺兰郡主是娇惯的千金,说话办事一定放肆的很,可几天下来,他发现这女孩却相当沉静,除了必须的话要说之外,其余一切事务都有凤儿打点,这一路之上庞寒倒是与那凤儿厮混颇熟。

十天之后四人到了山西境内,这些日子里庞寒又与司寇茹私下双修了几次,修炼那琨茹神功已经到了第二层,再加上勤练彭府秘笈所载武功,功力大为增进,连司寇茹都不禁暗暗称奇。

大家来到太原府大街上,不少人都被这一男三女的风采所慑,尤其男人们见到司寇茹等三女如此姿色,都不禁为之倾倒。

正这时,忽然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赶过来施礼,道:“请问阁下是不是庞寒庞公子啊?”

庞寒急忙还礼,道:“在下正是庞寒,不知老兄有何指教?”

那人道:“在下姓李,是本地清风酒楼的掌柜,此酒楼属于彭府的产业,前些天彭小姐就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了事情的经过,在下特别在此等候公子的到来,清风楼已经摆下盛宴为公子接风。”

庞寒笑道:“李掌柜客气了,咱们这就去吧。”

众人慢悠悠赶往清风酒楼,庞寒忽见街角的一处石阶旁坐着一个人,此人身形魁梧,满面虬髯,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气势颇为不凡,只是此刻他正在那里呼呼喘气,倒像是受了什么伤。

庞寒一见这人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想要结交的意思,于是信步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庞寒,不知兄台贵姓高名。”

那人瞥了庞寒一眼,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李掌柜狐假虎威,上前大声呵斥道:“你这厮瞎了狗眼,连我们清风楼的主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仍旧不吭声,只是继续打坐,但身体倒有些微微颤抖。

李掌柜冷笑道:“这人还是怕了,身子都在发抖呢。”

司寇茹却低声在庞寒耳边道:“他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并不是因为惧怕才发抖。”

庞寒上前低头小声道:“兄台既然受了重伤,不如到在下的酒楼去吃点饭菜,补充一些体力,对恢复伤病定有帮助。”

那人抬眼看了看庞寒,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跟庞寒来到清风楼。

李掌柜招呼众伙计端菜上酒,在一旁殷勤服侍,贺兰郡主主仆没什么胃口,只是稍微吃了几口便停住了,庞寒为那大汉敬了一杯酒,那大汉一饮而尽,然后抓起烧j鱼r,不由分说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庞寒见他吃的兴起,便不断招呼李掌柜上菜上饭,这人不出半个时辰便将满满一桌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这时却见他有了精神,起身拱手道:“这位庞兄弟,一饭之恩永不敢忘,他日若有相逢之时再相报答。”

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掌柜在一旁小声道:“唉,这家伙就是个蹭饭的,庞公子对人太好了,容易吃亏啊。”

庞寒却道:“掌柜不要以貌取人,此人气势非凡,绝非一般人物,今日我帮了他,难保哪天就能得到回报。”

李掌柜摇了摇头,还是满脸的不相信。

司寇茹点头道:“他若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武功应该不会在我之下。”

庞寒一惊,道:“前辈的武功已经是高不可攀,那人竟可与前辈一较长短,实在不可思议。”

司寇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上的高手多着呢,只是你没看见罢了,像这样的人能结交自然是好的,你方才做的很对。”

庞寒转头问李掌柜道:“请问彭府在山西究竟还有多少产业?”

李掌柜急忙递过来一个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彭府产业的详细分布。

庞寒看了看,惊叹彭大官人的运作能力,暗道:“光是一个山西就有此规模,那全天下呢?看来我这个老婆娶得真值啊!”

贺兰郡主突然道:“你是来做生意的,还是给我叔叔办事的呢?”

庞寒合起册子,笑道:“两者都要做啊,当然先以王爷的事情最为要紧,只不过龙须门实力强大,凡事还需从长计议。”

贺兰郡主道:“你知道就好。掌柜的,可有上好的房间安排给我们住下?”

李掌柜笑道:“当然有,这里最好的上房都会安排给庞公子以及几位朋友。”

李掌柜安排的房间果然高大豪华,庞寒非常喜欢,哪知住进去之后才刚刚躺下,司寇茹便走了进来,脸色苍白道:“快脱衣服。”

庞寒疑惑道:“双修的话还没到时间啊,前辈为何如此着急?”

司寇茹道:“我的琨茹神功练到第九层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个挂碍处,过不了这一关便容易走火入魔,虽然第九层不需双修,但是到了此刻挂碍之时必须异性合体才能渡过难关,不知你愿不愿意?”

庞寒闻言急忙脱光衣服,露出一身雄壮的肌r,肃然道:“前辈帮了我这么多忙,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您一句话的事,说什么我做什么。”

二人没有什么前奏就迅速纠缠在一起,庞寒为了解除司寇茹的挂碍,便下了大力气,一阵猛冲猛撞,竟将司寇茹弄得呻吟声大了起来,庞寒暗爽道:“起初几次她都只是小声哼哼,让我不能入戏,这次看来是入魔的深了些,反倒恢复了本性享受起来啦,看我让她再大声一点。”

当即更加用力,一番翻云覆雨搞得司寇茹娇吟不止、香汗淋漓,司寇茹突然反客为主,翻身按倒庞寒,在上面不住地来回摇摆,兴起之时竟然将双腿直直抬高,身子滴溜溜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好似陀螺一般,庞寒大感刺激,竟也随着大吼了几声。

正到了紧要之处,二人正要爆发,突然有人从门外进来,一见这场面不禁娇呼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第八卷春闺女儿乐第四章

二人吓了一跳,立即停下动作,抬头望去,原来门口站的正是满脸惊讶之色的凤儿,只见她既震惊又满脸羞红,正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

庞寒一腔热情登时被惊得烟消云散,支吾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凤儿一脸不高兴道:“我本来有事要来请庞公子去,见你的房门没关便直接进来,却见到……你们……原来你们是在做……”

庞寒故意咳嗽一声,道:“我们正在练功呢,凤儿千万不要误会。”

凤儿狡黠地一笑,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说完娇笑着跑了出去。

司寇茹从庞寒身上下来,边至穿衣服边道:“被她这样一吓,差点出了事,还好我们及时收住真气,否则会有性命之虞,看来以后再做事的时候要找个隐秘安静的所在了。”

庞寒叹了口气,道:“是我的不对,方才忘了关门,请前辈原谅。”

司寇茹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那小丫鬟没礼貌,也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我必须杀了她,免得此事被外人知道。”

庞寒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她也不是故意要撞见的,再说凤儿只是个小姑娘,前辈何必动怒,让我去跟她仔细说说,她定不会吐露半个字。”

司寇茹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回头道:“你是心疼她了吧?也好,我暂且放过她一命,但她日后若真的泄露了消息,我可不能饶她!”

等司寇茹走了,庞寒连滚带爬地跳起来,擦了擦身子穿好了衣服,急匆匆来找凤儿,见她正往院外走去,庞寒跑过去拉住她,嘱咐道:“方才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凤儿一笑,道:“庞公子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做长舌妇呢?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我决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庞寒这才有些放心,又道:“我身边的那个朋友可相当不好惹,你可不要大意了。”

凤儿将小手在庞寒的手背上轻轻一拍,柔声道:“多谢公子为我这个下人担心,凤儿在郡主身边服侍那么久,早就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庞寒道:“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凤儿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被那事一吓,倒差点忘了重要的事,郡主本来在酒楼喝茶,却不知为何与两个人起了冲突,想请庞公子过去看一下。”

庞寒急忙跟着凤儿来到酒楼,见李掌柜和众伙计站成一排,将贺兰郡主保护起来,李掌柜好说歹说正在劝架。

只见他们面前站着一对男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相似而且清秀端丽,二人手中均是握剑,看起来怒气冲冲,尤其那年轻男子一直口中嚷嚷着什么。

那年轻男子向贺兰郡主大喝道:“你到底给不给我?”

贺兰郡主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干嘛要给你!”

男子眉毛一挑,长剑出手,但见一道剑光越过众人,化做一道白光向贺兰郡主刺来。

庞寒此刻还在楼梯中间,见状立即左脚一蹬墙壁,身形急速飞出,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挡住了对方剑锋的去路,而剑尖则轻轻点在对方的剑尖上,啪地一声脆响,那道剑光便偏向了右边,可正这时忽听凤儿说了声公子小心,原来旁边那女子也出手了,剑如长虹般向庞寒的手腕刺来。

庞寒右手的单剑正在挡住男子的进攻,这边无暇分身,只好当机立断,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年轻女子的剑刃上轻轻一夹,力道恰到好处,竟然将那三尺剑锋牢牢夹在两根手指间,那女子再想用力挥剑却使不上劲,庞寒一剑退男子,左手往旁边一拧,那剑锋便已横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再要动一动恐怕就要使她身首异处了。

那年轻男子一见庞寒的动作凌厉、杀招精准,顿时咦了一声,知道此人不可小觑,因此停住了剑,仔细打量庞寒。

庞寒也停住了手,将剑还给那女子,那年轻女子脸色通红,接过长剑躲在了男子的背后。

庞寒上前一拱手,道:“在下庞寒,乃是武都派弟子,不知二位侠客是哪里人士,为何要与在下的朋友动刀动枪呢?”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我是陆家庄陆飞,这是我的妹妹陆琳,我兄妹二人本来并非故意惹事,只是到此酒楼吃饭,也没有得罪阁下的朋友,可她竟然将我们家传之宝八宝香炉夺走,既然庞兄也是江湖人士,请说出个道理来吧。”

庞寒转头问贺兰郡主道:“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拿没拿对方的东西?”

贺兰郡主扬了扬手中的一件精致香炉,道:“不错,是我先动了手,可这八宝香炉本就是我们王府的东西,怎么成了他们的家传之宝了?方才我上来喝茶,却看见他们二人在那摆弄这件物事,情急之下便夺了过来。”

庞寒劝解道:“有事最好先说清楚嘛,何必动刀动枪呢,八宝香炉天下又不止这一个,也许是误会呢,郡主还是火气太大了些。”

陆飞冷哼一声,道:“我不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这香炉必须还给我们兄妹,否则一定叫她尸骨无存,我们陆家双剑可不是好欺负的。”

庞寒笑道:“陆家双剑闻名江湖,在下是久仰了的,只不过二位既然说这是家传之宝,可有什么凭据没有?”

陆飞怒道:“家传就是家传嘛,还要什么凭据,她青天白日的从我们手中将香炉抢了去,你却还要我们出示证据?难道我们若是说没有的话就成了她家的东西么?”

庞寒道:“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两位最好说出这香炉有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特征,然后我才能跟郡主好好谈谈。”

陆飞沉吟了片刻,道:“那香炉底部刻着一个陆字,可作为凭证。”

庞寒对贺兰郡主道:“麻烦郡主将炉底露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贺兰郡主不悦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说露我就给你露啊?”

庞寒来到她面前低声道:“在下没有要您听我的话,只是看目前这个形势,你若不答应的话,谁能帮你解围?如果郡主不答应的话,在下就立刻走了。”

贺兰郡主没好气地将香炉一抬,看了看底部,脸色微变道:“怎么会这样,这底下果然刻着一个陆字,我们家那个香炉上并没有这样的标志,你们怎么不说清楚呢?”

陆飞不悦道:“你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抢了去,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郡主能否将香炉还给我们?”

庞寒也附和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郡主还是听了在下的劝告,将这东西还给他们吧。”

贺兰郡主点了点头,将八宝香炉递给陆飞。陆飞拱了拱手,道:“既然一片乌云散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庞寒道:“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请允许在下设下酒宴为二位赔礼。”

贺兰郡主却道:“客人就由你来陪吧,我还要出去玩呢。”

说着便带着凤儿下楼而去。

庞寒摇头道:“到底是贵族的性子,真是太不通情理了。”

陆飞道:“我看庞兄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也好,这顿饭我们吃了。”

他和陆琳又坐了下来。

庞寒吩咐李掌柜将好酒好菜尽管上来,李掌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酒席上来,庞寒敬酒道:“咱们喝了这杯酒,过去的不快就算没了。另外请问两位朋友来山西所为何事?”

陆飞喝下一杯酒,道:“听闻龙须门王天元掌门要过六十大寿,家父派遣我们兄妹过来祝寿,那件八宝香炉便是贺礼,只是因为此乃家传之宝,我们也有些舍不得,方才刚拿出来看看,却被那个什么郡主抢了去,若不是阁下解围的话终究还是个麻烦,毕竟王府的人我们也不愿招惹。”

庞寒心中一凛,暗道:“看来这两个人与那王天元是朋友,我正愁无法渗入龙须门探个究竟,这下可有办法了。”

庞寒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便与陆飞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凑巧的是这陆飞号称喜好古诗,而恰巧庞寒刚从彭薇那里学到不少,也能信口背出,让这兄妹惊喜不已,陆琳更是频频暗送秋波,让庞寒颇为受用,当下三人更为投契,席间越发轻松起来,但奇怪的是陆琳虽然脸上露出微笑,也不时和庞寒眉目传情,可却仍然一言未发,不知何意。

这时,忽然楼下又上来一名带剑女子,庞寒一见却惊喜道:“怎么是你?”

原来他口中惊呼的那人正是失踪了多时的颜睿。

庞寒拉颜睿过来,问道:“我从府城出来的时候曾经派人去找你,可你怎么不见了呢?”

颜睿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在客栈中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先走一步,这些天已经在此地绕了一大圈,刚想过来吃些酒菜,没想到竟然在这清风楼碰到你。”

庞寒先给陆家兄妹引荐了颜睿,又道:“这兄妹二人可是龙须门王掌门的朋友,也是为王老爷子祝寿去的。”

说着给颜睿递了一个眼色。

颜睿知道庞寒的意思,当下附和道:“既然两位是王掌门的朋友,那也是我们的朋友,大家来喝一杯。”

几个人又是一阵痛饮,庞寒趁着众人酒色微醺之时,道:“现在两位朋友已经离那龙须门不远,正在找住的地方吧?你们就不要走了,住在这清风楼即可,我可以安排地方。”

陆飞道:“那怎么好意思,庞兄太客气了。”

庞寒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只是在下还有个请求,不知二位能否答应呢?”

陆飞奇道:“不知庞兄有何事想问?”

庞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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