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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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听金明帝轻咳了两声,忽然幽幽开口道。

他放下不知何时又空了的酒樽,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问栾烟说:“爱妃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身后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将酒樽倒满。

随意揣测圣心,往严重了说,那是大不敬之罪,栾烟自然不可能真将自己所想告诉金明帝。

但是陛下对她,可以说是不曾亏待半分。利用陛下,她心里本就愧疚不安,所以才更不愿意骗他。

皱着眉头思考片刻。

栾烟才犹豫着开口道:“陛下方才同程良媛说‘红梅傲雪上,桃李混芳尘’。所以臣妾在想,如今该穿什么样的衣裳。”

“哈哈……”

不知为何,听言后金明帝忽然忍不住地大笑了两声。

他摇着头将金樽里重新装满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看着栾烟戏谑道:

“朕只不过是嫌她总是在朕面前晃悠,烦的朕头昏,就随便找个借口将她糊弄走罢了。”

“不过朕倒是没想到,爱妃居然还真信了。”

栾烟:……

似曾相识的男人,似曾相识狗。

看栾烟那一脸凌乱的表情,金明帝似乎笑地更开心了。

他轻敲着桌面,出言哄道:“朕今日心情好。爱妃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一并说了吧。”

“不论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朕有的,都可以。”

众所周知,金明帝从不用这般的话语来试探人。他若说是什么都可以,那就是真的什么都可以。

宫中谁人若是得了这般恩赐,那自然是把握住这个机会使劲儿坑。

可栾烟却摇了摇头,轻语道:“陛下赐给臣妾的已经足够多了,臣妾没什么需要的了。”

金明帝微微眯起眼睛,又重新问了一次,“像这样的机会,一个人或许只有这么一次。爱妃可想好了?”

“臣妾真没什么想要的了。”

栾烟坦然道。

见她的眼神不像作假,金明帝这才释怀地轻叹了口气,笑说:“你倒是比旁人要知足。”

可是为什么,有的人这一生却从不知道知足为何物呢?

……

宫中的消息,总是流传最快的。

秦宿昔清早时才前脚从栾烟这个当事人这儿得到的消息,后脚刚回丞相府,整个京城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比起金明帝把贴身伺候自己十几年的太监赏赐给自己新宠这样看似奇怪,实则大家都习以为常荒唐事。众人更关心的,还是三日后的礼宴。

礼宴的规格,和宫中平时举报那样可来可不来的宫宴可不同。

所谓礼宴,就是但凡京中有品级的官员、诰命,或是有爵位的世家子弟、皇室族亲,都必须前往宫中赴宴。

一般来说,只有极为受宠的妃子或者公主,才会得到这样被所有权贵形同参拜般的礼遇。但是花无百日红,更何况按照金明帝那个三分钟热度的尿性,谁有能断定这位纯妃娘娘能得宠多久呢?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个月。

更有可能当宫宴上出现一个容貌更为出众的女子时,她也便就失宠了吧。

虽然不用急着讨好这位新晋宠儿,但里子面子还是不能丢的。

参加礼宴的官员虽得着官服,但那些身有爵位的权贵、诰命,以及随同进宫的家眷确是没有固定服饰的。

一时间,京中大大小小的衣坊都座无虚席,皆是为了准备权贵夫人们三日后赴宴时穿的新衣。

就算是栾司库那样的七品芝麻官,为了在礼宴上的一席之地,哪怕知晓这礼宴或许是鸿门宴,他也得悉心准备,不能让人挑出错出来。

按理说,礼宴是可携带一两名宗亲家属入宫的。张氏虽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平妻,但将她所生的儿子栾连季带进宫里见见世面,到也还说得过去。

可张氏不知道自家老爷是抽了什么风,不管她怎么好说歹说,也不肯带季儿进宫去!

栾司库在封妃大典时见过那位所谓的‘纯妃娘娘’,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妻儿是个什么德性。就算心有苦衷,也不会将栾烟便是纯妃的事情告知张氏和栾连季。

最后,一家人自然是吵的天翻地覆,最后闹到不欢而散的结局。

栾连季怎么也想不通,他爹一向宠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这次怎么就突然老糊涂了?

一气之下,他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直接约上三五个狐朋狗友,便跑到青楼妓馆里边儿借酒消愁去了。

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边。

秦宿昔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享受他平日里八抬大轿的待遇,而是委身于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里。

他抚手静靠在车壁边上,眯着眼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马车的另一头,则是坐着一个畏畏缩缩,恨不得将头贴到地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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