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塑一个我(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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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佳明怔了一下,颇有深意地凝视了一眼沈惜,回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沈惜远远地看着她,见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悠悠地品着酒,巧妙地推脱了两个上前搭讪的男人。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她终於起身,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为那男人察觉的情况下,廖佳明的视线投向沈惜坐着的角落,报以温柔一笑。沈惜颌首回礼,目送她离开。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漂亮且聪明的女孩要以此为业。从当年一起做创业大赛时廖佳明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即便不读研究生,本科毕业後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绝非难事。而她最终的选择,却是在豪华酒店的酒吧徘徊,寻觅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他又有什麽权力去过问,甚至干涉呢?

沈惜离开房间,来到酒吧,本是因为听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间独坐时会生出一些纷乱的念头。但经过廖佳明过来搅了这麽一下,坐在酒吧里,也一样会生出杂念,倒不如回房间清静。

也差不多快到十一点半了,或许这一次,回房间就能安然入睡。

盼着快些入睡的,还有施梦萦。

此刻,她正伏卧在沙发上。躺得很不舒服,却不敢有什麽大的动作。她双眼紧闭,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实还醒着。

她装得如此辛苦,就是因为房间里的另两个人,这时肯定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就算他们不介意被人看,施梦萦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梦萦闭着双眼,都能知道那两人正在做什麽,是因为在她耳中,满是各种令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滚声,已经响了超过十分钟,给施梦萦一种汁液淋漓,滑润油腻的感觉。对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无论她是否愿意,脑海中已经闪出一张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着一根粗壮肉棒的场景。

施梦萦以前不是没有为男人口交过,只是她难以想像,口交的声音怎麽可以这麽响亮?正在口交的女人,怎麽好像正在品尝什麽美味一样那麽欢乐?施梦萦觉得,哪怕是自己小时候在吃最喜欢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时,也不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苏晨是真能从口交中得到快乐吗?

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响声。施梦萦的第一反应是也许徐芃正在拍打苏晨身上的某个部位,但从时间上来讲却不合理,明明一秒钟前,充斥着耳朵的,还是那麽清楚的吸吮肉棒声。她终於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她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徐芃把裤子褪到膝盖,而苏晨正侧对着自己跪在沙发上,紧紧攥着徐芃坚硬的肉棒根部,正一脸媚笑地用肉棒拍打着自己的脸。

施梦萦连忙再次将眼睛紧闭。她没想过竟然还可以做这样的事。更令她难以想像的,是苏晨在这样做时,为什麽会是这样一副兴奋的表情?就像是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锺爱的游戏似的。

这「啪啪」声响了大约一分钟,却听徐芃压低嗓音,哑哑地说:「继续舔!」

苏晨媚媚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听到肉棒被她吻舔得「啧啧」作响的声音。

施梦萦不由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这真是个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刚才就不装睡了。

徐芃回来後,打开了那瓶他带回的红酒,三个人继续闲聊。电视虽然开着,不过是添个背景音罢了,显得不冷清,反正也没人认真在看。

只是,由於徐芃的加入,话题就不再涉及刚才那稍显露骨的肉体痛苦。苏晨主动问起徐芃,就他的经验而言,什麽是让男人感觉到最难受的事情。

徐芃说了几种可能,诸如事业低迷,感情失败等等。随後苏晨索性直接发问:「那你觉得,如果一个渣男辜负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分了手,要想让这个渣男难受,最好的办法是什麽呢?」

徐芃反问:「你觉得呢?」

苏晨认为,如果让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活得有多好,更要让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的样子。

「就你那个逃婚的未婚夫啊?」施梦萦听徐芃这麽说,就知道他和苏晨之间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办法气死他!不能便宜了这王八蛋。」

苏晨气哼哼地说:「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就算是演戏,我也一定要演得像个超级骚货,让他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让他後悔自己放弃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施梦萦皱皱眉,介面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你了,怎麽还会关心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样,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说不定还会让那个男人更看不起你。」

苏晨白了她一眼:「你这就是不懂男人了。男人在嘴上当然会这麽说,你这种不自重的女人,跟你分手就对了,我真看不起你之类的。但是他心里会怎麽想呢?徐大讲师,你给我们的施小姐讲讲?」

徐芃在一边嘿嘿地笑:「这个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大多数男人心里还是会很不爽的。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好听,下半身还是很能主导思维的。他可以不要一个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被别人当成宝,他说不定又会纠结。再让他知道这女人让别的男人享受到他没享受过的,那就更加抓狂了。有些贱男人,说不定会反过来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给追回去呢!」

「啊?」施梦萦有些难以置信。

苏晨给三个人都添了些酒:「这是你徐大讲师的经验之谈吧?」

徐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略显尴尬地岔开了话题。这倒让施梦萦不由得相信,这可能还真的是徐芃自己曾经的心路历程。

然後,他们又突然谈到了今天遇到的沈惜,和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女人。

一番对沈惜的集中抨击之後,苏晨让徐芃从男人的角度评价一下那个女人。

徐芃认真回忆了一会,说:「很媚。长得很一般,但从她眉眼身条看,是那种骨子里媚出来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不一定看得出来,上了床就不一样了,一般男人还吃不消呢。」

「上次那个美女,还以为就是什麽沈家少爷的新女朋友呢,今天又看到一个。这沈家少爷,女人还真是多!要我说,你跟他分开也好,就算继续下去,谁知道以後会碰到什麽事!」

施梦萦对苏晨的这番话只能报以苦笑。她不怎麽想参与到这样的话题中去。但思绪却不可避免地飘到了一个她根本不知道在哪个位置的房间。

他们现在在干什麽?像我们这样坐着聊天,还是……

像徐芃刚才无意中说的一样,他们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梦萦向来以沈惜从不强迫自己和他发生性关系为喜。她从没主动想过要和沈惜亲热。可此刻她一想到沈惜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享受,却心如刀绞。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样就怎样,会不会今天两个人就不是这番模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的话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苏晨後面说的话也没怎麽放在心上。

施梦萦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後来,酒劲一阵阵上涌,索性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徐芃压着声音问:「哎?她是不是睡着了?」

苏晨小声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回来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点醉了。」说着,她走过来,轻轻坐在施梦萦身边,用极小的气力推了推施梦萦的腿。

施梦萦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头晕而已。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的,话题可能还会继续往自己难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装睡着了,省些是非。

见施梦萦没有反应,苏晨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压低了两分嗓音:「好像是真睡着啦……」

「呵呵,白天那麽辛苦拍写真,摆了一天的姿势。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这一天下来,身体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徐芃在沙发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调整了坐姿,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些。

苏晨的回答施梦萦听不清,像是在徐芃耳边说的悄悄话。徐芃也回了几句悄悄话。

施梦萦只隐约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别的话题,她倒无所谓能不能听清,但涉及到自己,却忍不住想听个究竟。

「你有没有和她做过啊?」这句话听得比较清楚,听苏晨说话的口气,施梦萦几乎能确定苏晨和徐鹏之间肯定存在肉体关系。一想到话中的这个「她」指的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紧了心。万一徐芃随口回答了一个「有」,那自己以後还怎麽在公司和苏晨见面?万一苏晨再告诉其他人,自己哪还有脸见所有的同事?

幸亏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麽样子的。估计和平时差不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如果真这样,那个什麽沈少爷要跟她分手,还真不奇怪呢。」苏晨的口气里带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却没人喜欢。」

「其实,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过她身材的。」徐芃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扭着身体,伸着懒腰,「但是,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什麽呀?」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徐芃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职业素养课一样,「她在床上怎麽样我们只是猜,但你看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麽差,为什麽?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自己给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一套标准,无形当中就是束缚住了自己,所有的行为只能在这个圈子里面,稍微迈出去一点,就觉得是不是过分了。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麽严重。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而她在工作里面,明显就是半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这样半点不敢乱动的。」

苏晨在一旁叹息了几句。

徐芃说的这番话很长,施梦萦偷听得很认真,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完全明白,正在仔仔细细地回想思索,就没听他们两人後面说的几句话。等她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两人身上时,他们却又说起了悄悄话。

说话的内容听不清,但他们口气中的暧昧气味却越来越浓,显得明明白白。

没过多长时间,徐芃笑嘻嘻地问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肠?」

施梦萦还没想明白,房间里哪有香肠,苏晨已经嘻嘻笑着去解徐芃的裤子。此後就是长达十多分钟的口交。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苏晨居然也一直没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几乎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肉棒上用劲,中途连半句催促停止的话都没有。

施梦萦难以想像。如果换做是她,五分钟的口交已经会让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麽漫长了。

「那东西有什麽好吃的?又脏又臭,怎麽能吃这麽久呢?」

好不容易听到徐芃说了一句:「行了,小骚货,够硬了,自己爬上来吧。」施梦萦又紧张起来,难道他们就要开始了?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一直听着他们做爱?

苏晨重重地在肉棒上亲了一口,迟疑着说:「在这儿啊?万一我们操了一半,她醒了怎麽办?」

施梦萦第一次听到从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操」这个字,暗暗地皱了皱眉。苏晨说这个字的时候,是那麽自然,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一般。施梦萦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麽多。

徐芃轻声说了句什麽,施梦萦突然感觉像是有人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就有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两腿的膝弯,把自己横抱了起来。这人抱得很稳,从气味判断,应该是徐芃.施梦萦不知道这时徐芃想对自己做些什麽,不由得整个人都紧了起来。

不过,徐芃还真没对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进了卧室,去掉鞋子,随後将她平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瞬间,外间的声音显得含糊了许多,几乎什麽都听不清。施梦萦终於能睁开双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门边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

施梦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三十分钟,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她既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显得有什麽异常。此刻整个人放松下来,顿时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门,极缓极缓地摇开,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她以为是徐芃或苏晨中的一个又要进来,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听着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又不像是那麽回事,又睁眼望去,果然并没什麽人走进来。看来徐芃刚才只是虚掩上了门,却没扣紧,这会儿门自动摇开了。

门缝开得大了,外间的声音顿时又清晰了不少。

苏晨像是捂着嘴似的,以一种极轻的声音发出各种呢喃。

过了一小会,徐芃轻声笑着,苏晨又玩笑似的骂了他一声,随即又发出了吸吮舔弄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在谁身上玩弄着。

又过了好一会,苏晨喘着气,大声骂道:「闷死我了!你每次都这样!用不用总是把整个屁股闷在我脸上!又不去洗!臭死了!」

徐芃嘻嘻笑着:「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纯天然的。洗得香喷喷的,那还叫什麽屁眼?」

施梦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去舔男人的那个部位,而她,就算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更何况按苏晨说的,还是整个屁股都闷在脸上,这哪里是做爱?根本就是在糟践女人。但听苏晨的意思,她也不是第一次这麽做。

那两个人在外间调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情。这又是远远超越施梦萦经验的。加上此前在沙发上的口交,两个人的前戏都已经超过四十分钟了。换做是施梦萦,这麽长的时间,恐怕早就已经做完了,甚至连澡都洗好了。

就在施梦萦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晨发出了一声毫无收敛的大叫:「轻点!你插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