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飘茵落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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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点了,你怎麽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沈惜笑着打趣刚刚来到他面前的袁姝婵。

端午假期第二天,沈惜本想请袁姝婵吃顿晚饭,却被告知她另有约会,於是改约在下午一起喝咖啡。约的地方就在宁南大学附近,离袁姝婵家不远,他就没有刻意过去接她,说好在这边路口见面。沈惜本以为自己会先到一步,来到约定的地点时,正巧看到袁姝婵从一辆出租车里钻出来,两人几乎是前後脚到的。

「怎麽,平时喊累,一放假就又玩得熬夜了?」

「没熬夜,不过……也差不多。」袁姝婵捂嘴小小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解决生理问题,忙活到半夜,今天总有点睡不够。」他们两人原本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只是自从相识後,沈惜也习惯了除了她的前夫外,自己就是唯一与袁姝婵有肉体关系的男人,突然听她这麽大大方方说出来,一时有些愕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呵呵一笑,没有接口细问。

这种事,如果袁姝婵愿意说,他不拦着,但也绝不会主动积极打听。

「往哪边走?」袁姝婵一时似乎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往前後左右指了几下。

沈惜示意左前方一个路两侧密植绿树,浓阴苍翠的小路口。

「这麽偏僻的咖啡馆你也熟?」

沈惜点了点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个大门:「那边不是宁大北门吗?撑死了就500 米,大学时我常来这边。」正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路旁一家不大不小的服装店门面,怔怔地出神。

「怎麽了?有美女?」袁姝婵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

「不是,呵呵。我读大学那会,常来这边的两家咖啡店。等会我们去的是其中一家,还有一家,原本开在这儿,叫『可乐小姐的店』,挺有意思的,有个让人难忘的老板娘。」

「呦?老板娘?」袁姝婵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戏谑。

沈惜无奈地摊手:「唉!你想什麽呢?她比……」他原本想说「比我大好几岁」,突然想到了喻轻蓝,发现自己好像只关心女人是否具备足够魅力,并不在乎对方的年龄,何况眼前的女人也比自己大,不由得自嘲一笑,改口说:「那时候,我还……」这次又想说「那时候我还年轻无邪」,可又想起当时自己已经和段婕上了床,正是浓情蜜意不知疲倦的阶段,无论如何都和「无邪」搭不上边,一时再想不出别的说辞,随便接了句:「没你想得那麽复杂,我就是挺喜欢这边的气氛。」

「怎麽改成服装店了呀?」

「我也不知道。从英国回来,我还来过两次,但後来一直没见过老板娘,服务员说她去上海看病了。算起来,我最後一次和『可乐姐姐』见面,差不多是八年前的事了。後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过来,再来时,发现这里已经关门了。不知道『可乐姐姐』的病好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继续开咖啡店。我想,在这座城市,或者另一座城市,这家店依然开在某个角落吧。」

袁姝婵点点头,没说话。沈惜又楞了半分钟,突然挥挥手:「走!那边!」

进了咖啡馆,找个小小的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

「一放假就想请我吃饭,你怎麽这麽好?不用陪你那小女朋友?」

「前天去应林了,估计明天上午回来。」

「哎呦,真是大忙人啊,假期也那麽多事?明天才回来,那你们这假期不等於就泡汤了?」袁姝婵耸了耸肩膀,「也是,假期呢,只有我们这种上班族才稀罕,哈哈!怪不得你有时间请我吃饭。」

这话大半也只是玩笑,袁姝婵也没准备在这话题上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沈惜:「话说,你也不关心一下我昨天到底是怎麽解决生理问题的?」

「这个……」沈惜摸摸鼻尖,笑道,「如果没有意外,或者别的我不了解的情况,多半是你把郭煜给吃了吧?」

「哈哈!也只有你会这麽说。换成别人,可能都会觉得,只要上过床,那就是我被男人吃了。」

沈惜撇了撇嘴:「那是什麽年代的老观念了?别人不说,咱俩当然都不会那样以为了。再说,只有笨女人才会被吃,你嘛,不去吃人就不错了。」

他话里话外尽显轻松,但心中并非全无触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明确被告知面前的女人昨天晚上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酣战直到半夜,多少还是有些酸意。只是,这算是正常的男人心理,并不代表什麽。要是连这点情绪都没有,那沈惜恐怕要主动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沈惜明白,有情绪和不加控制随意表达情绪,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站在他的立场,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袁姝婵的私生活的,所以他绝不会把心底的触动表现出来,这点小情绪,稍加消化也就过去了。

「原来今晚约了郭煜,所以连我请吃饭都不愿意来了,以後我是不是只能靠边站啦?哈哈。」

「谁说我约了他?」袁姝婵翻了个白眼,「我会连着两天去见同一个男人,这麽给他面子吗?我也没那麽饥渴吧!」话是这麽说,但一说到「饥渴」两字,袁姝婵胸口突然有些发闷,小腹一热,两腿之间似乎变得湿润潮滑起来了。

好几个月没有正经做过爱,用她自嘲的话来说,「下面都已经结网了」,昨晚难得尝鲜,算是痛快地过了把瘾。此刻回忆起来,不但下身有些发麻,有种像被实物侵入的错乱感,甚至连乳头都开始痒了起来,好像回到了昨晚激战方酣时的状态。

因为袁姝婵坚持要戴套,所以两人就不能继续在卫生间「作战」,於是他们擦干了身体,转移到了卧室。郭煜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包全新未拆封的避孕套,放到一边,将袁姝婵压到床上,手口并用,又抚弄起她的身体来。

「你……还,还挺有耐心的嘛……」袁姝婵忍着从头到脚难耐的麻痒,假作不在意地笑吟吟地说。

「那没办法,中间断了这一下,还得把你的状态调到最好,那才完美啊。」郭煜先是用手指揉压了会阴蒂,又小心翼翼将中指指节往肉穴中探了探,可能是觉得湿润度还不够,俯下身埋头在她两腿之间卖力地舔了起来。足足舔了四五分钟,他擡起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上滑了一圈,笑道:「怎麽样?现在,你这里是不是变得『又小又紧,一闪一闪的』了?」

袁姝婵原本已经被他舔得浑身绵软,甜美的快感层层累积,到了即将满溢的状态,听到他这句话,不知为什麽,下身突突突地跳跃起来,肉穴周围麻酥酥的,有种想要竭力张开,期待侵略者进入然後毫不留情地大张挞伐的错觉。她半眯着眼睛,嘴硬地啐了一口:「哼!流氓!」

郭煜家卧室的顶灯可以调节亮度和色泽,他把灯光调成了淡淡的玫瑰红,映得袁姝婵的裸体被烧成一片细腻的媚红。她竭力抵御呻吟出声的冲动,但逐渐急促的呼吸和扭摆幅度越来越大的腰臀,却明明白白地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欲望。在郭煜的抚弄下,袁姝婵觉得整个身体即将溶化,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那个最贪婪的「漏洞」始终没能得到完满的充实,她终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翻起身一把握住郭煜的肉棒。

或许因为一直在帮她前戏,手中这根大家夥比刚才在浴室进入她身体时似乎要软一些,但还算是挺翘的。粗壮的肉棒她一只手都握不紧,最粗的位置比鼓胀的龟头好像还要再宽上一圈,在她手心里,肉棒迅速向最佳状态挺进,她双眼移不开地盯着,毫不犹豫送进嘴里,使劲吸舔起来。

有那麽一瞬间,袁姝婵感觉整个口腔所有空隙似乎都被填满,鼻孔前满是男人浓密的阴毛,导致她呼吸困难,她想换用嘴来吸气,可每次尝试都被正在嘴里抽动的肉棒顶了回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发现,自己居然差点因为在嘴里塞了根肉棒就窒息,这真是件荒唐无比但一想起来却又让人浑身滚烫的事!虽然时间不长,但她下颚肌肉却很快就彻底僵了,厚润的双唇大张着,一丝口水难以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没过多久郭煜就恢复到最佳状态,笑着从袁姝婵嘴里抽出肉棒,在她潮红的面颊上抽打了几下。袁姝婵在嘴里卷了几下舌头,浓重的肉棒气味从齿间一直延伸到舌根,满嘴腥骚,她咽下所有的唾液,二话不说,躺平身体,摊开双手,将双腿完全张开。

郭煜拿过避孕套,没有急着戴,盯着袁姝婵最後一次试探问:「第一次,不如直接插吧?」

袁姝婵用手指揉弄着自己的肉蒂,指间满是汩汩流出的浓稠汁液,她此刻是无比饥渴的,但还没有完全失控,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危险期?」

袁姝婵笑而不答。

郭煜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好吧,那还是安全第一。」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由自主问了一句:「那有谁可以不戴套直接和你做吗?你前夫,还是别人?」

袁姝婵擡手攥住他的肉棒,使劲撸了几下,反问道:「关你什麽事?你插不插?等会再软了,我可不帮你舔了!」

郭煜笑嘻嘻地说:「不会,你肯定会舔的!」他握住袁姝婵紧攥着他肉棒的手,稍微用力将肉棒顶端仰起,肥壮的龟头对准了她的脸。「你需要这根大鸡巴捅进你的小屄屄里,如果你没能得到满足,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变硬,对吗?」一边说,他一边把龟头顶在肉唇边一下下轻轻耸动,「你的小屄屄湿透了,想要大鸡巴进去吗?」

「想!」袁姝婵极其确定地点头,可依然死攥着肉棒,摆明自己决不会让他直接插进去的态度,「骚屄痒了,我想被你干,你有本事的话,活活干死我最好!但你要戴套!快点来干我吧!」

郭煜慢吞吞地戴上避孕套,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我还是好奇,谁可以直接插你啊?要是只有你前夫可以,那我还比较平衡,如果还有别人,那我岂不是被比下去了?」

袁姝婵又白了他一眼:「你本来就没在上面啊,说什麽被比下去了?哈哈!当然有人可以直接插我,比你年轻,比你帅,鸡巴比你大,花样比你多,所以他能直接射在我里面,你不行!」

郭煜抿了抿嘴,满脸郁闷:「不是吧?我的待遇这麽差?」对这女人说的话,他其实也是将信将疑,女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常常都是信口开河的玩笑,可信度不高,无非是袁姝婵现在随口说的这些让他难以感觉愉快。

「如果今天你把我干死了……」袁姝婵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我可以考虑以後让你也直接射在里面。」

「这可是你说的!」郭煜的眼神里冒着认真的光,袁姝婵刚点了头,他就猛地一挺腰,整根肉棒毫无保留地撞进了肉穴,刺激得袁姝婵微仰上身,整个人瞬间像一张弯弓般僵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

伴随郭煜发狠的抽弄,皮肉相撞,「啪啪啪」的脆响不绝於耳,袁姝婵的口鼻间不住发出含混的哀鸣,浑身颤抖,既像狂风中的无助落叶,却又鲜活滚烫得生机盎然。

六月初的天,即便是晚上,气温也已经很高了,可又还没到尽情吹空调的时候,缺少降温的外力,没过多久,剧烈运动着的两人就变得大汗淋漓,汗水的气味混杂着交媾散发出的骚香,分外刺激人的欲望。

郭煜一边不停耸动,一边俯身吸吮袁姝婵的乳头,时不时还用舌头在她整个肥乳上滑动。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可要想两不耽误,若非熟极而流,还是很不容易的,但郭煜做来轻描淡写,毫不费力,想必平日里对这个花样操练得非常纯熟。

郭煜之所以在抽插时还不忘去攻击乳房,原本只是因为眼看两团肥乳伴着抽插的节奏在面前不断划圈,抖出一层层令人心摇神驰的肉浪,这才忍不住俯身舔舐,没想到身下这女人被舔了一会,整个人明显绷紧,阴道也彻底紧缩,死死「咬」住了他的肉棒,流出的淫水越发丰沛,两人交合的部位黏哒哒湿漉漉的,润滑得一塌糊涂。

「你喜欢被吃奶?」郭煜继续舔硬邦邦的乳头,擡起眼打量眼神迷离、满面晕红的袁姝婵。

「嗯……」女人轻轻应了一声,并没说话,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多说,还是无力开口。

「你喜欢一边操一边舔奶头?」郭煜又问了一遍。

袁姝婵还是只轻轻回了个「嗯」,她倒不是害羞,纯粹只是陷於波涛汹涌的快感中,顾不上而已。但郭煜不满足於这种回答,用手掰着她的脸朝向自己,大声又催问一遍:「大声回答我!你喜欢被舔奶头?喜欢一边操一边被舔?」

他停下了舔弄,连下身的耸动也变得既缓且轻,快感迅速消退的慌张使袁姝婵大张凤眼,扬起了脸,满脸不足:「是!我喜欢一边被操一边被男人舔奶头!快点动啊!」见郭煜还是不动,她又急又气,突然促狭地笑了笑:「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郭煜哼了一声,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床边:「你坐上来!」

袁姝婵毫不迟疑地起身,岔开双腿骑到郭煜的腿上,捏着肉棒向上挺直,对准肉穴狠狠坐下,「啪」的一声,她的屁股狠狠砸在郭煜的大腿上,汁水飞溅,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双手环抱住郭煜的脖子,情不自禁上下扭动起来。

「对,就是这样,自己动!」郭煜凑到她耳边,坏坏地笑:「我行不行,你现在没感觉吗?鸡巴不是就在你的骚屄里搅和吗?硬不硬?」

「嗯!」袁姝婵随口应了一声,她全神贯注地扭摆身躯,时而上下摇曳,时而画圆搅磨,忙得不亦乐乎,也爽得难以形容,哪顾得上跟他废话?

郭煜双手向後撑着床,欣赏了一会袁姝婵骑在自己身上主动起伏的媚态,开口说:「你不是喜欢一边操一边被舔吗?现在不想要了?」

袁姝婵没回话,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垂到身体两侧,她的整个人还在上下动作,同时高高挺起胸,示意郭煜过来舔。

郭煜没动,一脸坏笑:「你自己把骚奶子送到我嘴里来。」

袁姝婵媚媚地剜了他一眼,下身磨动不止,双手捧起左乳,往郭煜的嘴边送去:「来,吃吧,大骚奶来了!」

郭煜还是略微向後仰着身子,笑嘻嘻地没有凑过来,等着袁姝婵将送奶入口的动作做得更完整,但很快他发现这样会导致袁姝婵不得不踮起脚,原本钻在肉穴中的肉棒马上就要脱出来了,他终於意识到不能弄巧成拙,脑袋猛地往前一落,一口吸住小半个乳房,满嘴塞满肥糯香滑的乳肉,舌头又疯狂转动起来,没多久就把乳房整个上半部分抹得亮闪闪的满是口水。

袁姝婵见他吸舔得痛快,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胸前快感刺激不断之余,又想逗逗这个男人:「我的乳房上面也不知道被别的男人涂过多少口水和精液,现在等於变相都被你吃了,不介意啊?」

郭煜没吭声,又舔了好一会才擡起头,大模大样朝右乳扬了扬下巴,袁姝婵也不废话,又依样画葫芦地捧着另一个乳房送了过来,这次郭煜没再舔得太久,很快叼住乳头吸吮,玩了几分钟才松开嘴,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麽好介意的?你又不是刚被舔过、射过就来我这儿,肯定早就洗干净啦!再说,现在你的骚奶子上的口水不都是我留下的吗?哈哈,等会我的精液也会在上面哦!」

袁姝婵切了声:「谁说你可以射在我乳房上?」

「不能射在里面,至少可以射在身上吧……」郭煜似乎对现在的姿势失去了耐心,话没说完,就再次狠狠扑倒袁姝婵,压在她身上猛插起来。女人布满汗珠的躯体再一次猛地收紧,感受着肉唇被巨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肆意挤压、撕扯,汹涌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呜咽哼鸣声愈发骚浪,袁姝婵轻轻弓起丰满躯体,双腿盘到郭煜腰上,慢慢箍紧,相交的足尖挺得笔直,斜斜向天。

滚烫粗大的肉棒反复穿透紧窄的肉洞,郭煜可能此刻也有些难以抑制激情,一点都没注意节奏和力量的变化,只是死死压着女人一味狠捣。袁姝婵急促而亢奋的哀啼忽高忽低在房间里回绕,现在的她几乎失去了对所有事的关注,绝大部分意识都集中在正在发生剧烈摩擦的下身,无穷无尽的快感正在那里堆积,急待喷发。

郭煜又毫不客气地吻上了甩得波翻浪涌的乳房,一口叼住一粒乳头,使劲吸吮。在发硬耸立的乳头又一次被湿滑的舌头卷住的瞬间,堤坝彻底被洪水冲垮的崩塌感终於彻底充盈了袁姝婵的全部意识,她近似哭泣般嚎叫起来,肉穴壁腔狂野地抽搐跳动,不可阻挡的高潮仿似巨浪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全副身心。压抑已久的肉欲一旦得到释放,就如全无阻挡的滔天洪流,冲刷一切,淹没一切,无可抵挡。

如此强烈的高潮自然不可能瞒过郭煜的眼睛,他没有停止抽动,只是稍加放缓了节奏,但在几下稍加温柔的抽动後依然还是会来上两记狠的,全无保留地整根捅进女人身体的最深处,结合处喷涌而出的淫水一次次因为激烈的冲击而四处飞溅。

「爽不爽?骚母狗爽不爽?」

「爽!啊……再来……啊……」袁姝婵说话时不住地倒抽冷气,但还在断断续续索求不止,「骚母狗还不够啊……啊,继续,干我!干死我!啊……」

「叫『大鸡巴老公』!」郭煜也快到自己的极限,近乎空白的大脑一时难以决断究竟应该像刚才说的那样射到袁姝婵的胸上,还是争取在喷发前的瞬间塞进她的嘴里,再三犹豫下,他现在说的话也有些忘乎所以。

没想到正在高潮余韵中载浮载沈的袁姝婵却依然出乎意料地清醒:「你是谁的老公?想得美!」

郭煜一楞,正要说什麽,却见袁姝婵满脸媚态地瞅着他:「你可不是什麽『大鸡巴老公』,你是大鸡巴公狗,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这贱母狗!」

郭煜被她充满了欲望的眼神一刺,突然难以控制地浑身发烫,再顾不得其他,只想将肉棒塞到深处,再到更深处,要在这女人颤抖而大汗淋漓的身体深处凶猛地喷发!

他嗷嗷叫着,滚烫的精液有力地一股股爆炸开来。袁姝婵大声呻吟,又像在哭泣,癫狂般抽搐颤抖,直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彻底打完最後一颗「子弹」,才稍加平静,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细小的汗珠布满全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到了这一刻,郭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肉棒和这女人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刚才这次射精虽然痛快,却颇有不足。

云收雨散,去卫生间好好冲洗了一下,当袁姝婵光溜溜返回卧室时,差不多已近午夜。郭煜坐在床边等待,一见她出现,起身从枕边拿起一套玫红色的连身真丝睡衣。

「我老婆个子比你矮一点,不过睡衣应该关系不大,这套是全新的,我老婆还没穿过,你先凑合一个晚上吧。」郭煜略带抱歉地说。

袁姝婵没接他手里的睡衣:「我等会就要回家了,干嘛要穿你老婆的睡衣?」

「啊?」郭煜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袁姝婵肯定会留宿。正在放假,第二天无需早起,而现在也只是时近午夜,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享受。他相信等袁姝婵回到床上,两人肯定还会再好好调情,酝酿第二轮的激情,没想到袁姝婵却压根没想过要留下来。

「我又没说今晚住在你家。」袁姝婵冲他抛了个媚眼,扭身走出卧室,应该是去客厅穿衣服。郭煜赶紧把睡衣丢到床上,追了出去:「这麽晚了,你干嘛非要回家啊?」

袁姝婵一边穿内裤一边笑吟吟地说:「现在这个阶段,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在我家留宿,我呢,也只会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你暂时还没到那份上哦,继续加油吧。」

郭煜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看着这女人带上胸罩,坐在沙发边套上牛仔裤。

「我真好奇,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更想知道我和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对了,我今天是不是还没干死你啊?」

「你说呢?」袁姝婵反问。

「我以後还得再努力啊!」郭煜流露出半真半假的沮丧。

袁姝婵穿戴完毕,拎起自己的包,经过郭煜身边的时候,轻轻用包砸了他一下:「有没有以後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可没说你一定还有机会哦,再说再说!」

「我送你吧!」郭煜擡头看了看挂钟,「毕竟都这个点了,你一个女人,不安全。」

「不用!」袁姝婵扶着鞋柜穿鞋,扭脸说,「我看过了,你家小区门口有一趟夜班车正好到我家那边,下车回家也就一站路,也不是小路,热闹得很,肯定没问题。」

郭煜又坚持着劝了两句,见这女人打定主意不要他送,只好作罢。

打开门,袁姝婵突然扭转身,凑到郭煜耳边轻声说:「刚才我说谎了,今天是我安全期第一天,就算你射在里面也没事,所以……不是因为危险期哦!就是你现在不能直接进来,嘻嘻……」

郭煜的神情突然变得很精彩,袁姝婵冲他吐了吐舌头,扭脸就走,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想起郭煜昨晚最後露出的那个表情,袁姝婵忍不住嘴角含笑。

「想到什麽了,这麽开心?」沈惜微感好奇。

「没什麽,女人的事,别瞎打听!」

「哦,对了,你不是在学舞吗?那边除了舞蹈班以外,有没有教瑜伽什麽的?」

「有啊,干嘛?你想练瑜伽啊?」

「我还是算了吧,是帮我堂嫂问问。」

到了端午假期,沈伟长总算忙里偷闲,离开苦溪的工作,回市区家中来休息。昨天他请了沈家这一辈几乎所有兄弟姐妹去家里吃饭,只有又带孩子和大姑子一家外出旅游的沈惋除外。沈伟扬夫妻、王逸博夫妻——这小两口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尽管婚宴安排在明年,但前段时间已领了证——都到了,而女友出差的沈惜还是只能作为同辈中唯一的光棍独自出席。

纯粹是顿家宴,餐桌上自然也不会说些别的,男人间或许偶尔还聊几句严肃话题,女人们说的则离不开孩子、身材、小八卦。吴静雅无意中说起最近感觉自己好像胖了些,问堂弟知不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健体塑形的机构。沈惜不知道堂嫂为什麽要问自己,可能是因为之前建议堂兄堂嫂给小侄子报跆拳道班锻炼身体,让吴静雅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比较有资源吧。

问题是其实沈惜并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也得四处找朋友打听,今天遇到袁姝婵,随口就问上一句。

「我那边确实有瑜伽班,我帮你去问问课程和费用吧。」袁姝婵从包里掏出手机,「你把你嫂子的电话给我,我问清楚情况,直接跟她联系好了,省得总是找你中转。」

一下午的工夫转瞬即过,到四点半左右,两人离开咖啡馆。沈惜没约到袁姝婵的晚餐,就把这顿饭的时间挪出来给了徐蕾,前几天这小鬼刚结束高考,是该找机会好好慰问她,而现在正好过去接她。袁姝婵则准备回家重新收拾一下,赴下一场约会。

今晚她约的人确实不是郭煜,在这方面她也没必要骗沈惜。

与她有约的人,是於子扬。

於子扬是一个月前辞职的,刚开始同事里没什麽人知道这件事,差不多两周前他正式离职,从那时算起,两人有十来天没见面了。

「看你现在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好像早就应该辞职啊。」刚在餐厅包厢中坐好,服务员还没递上菜单,袁姝婵就对昔日同事开了句玩笑。当然,这话多半也是发自内心,今天的於子扬看上去确实和往日办公室里那个沈默寡言,明明很年轻,但说话行事却总是带着几分暮气的青年截然不同。

「呵呵,别啊,姐姐你这话的意思,听着怎麽像是嫌我早没从你们眼前消失啊?」於子扬接过菜单,将其中一本随手递给袁姝婵,示意服务员为两人倒茶,顺便故作懵懂无辜地扬手在自己身上指了几下,「有那麽大的变化吗?我怎麽没觉得?」

「变化大了去了!」袁姝婵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菜单,随手合拢放到一边,「怎麽样,大老板,自己的生意做起来顺手吧?」

於子扬应该常来这家餐厅,对这里很熟,几乎没怎麽翻看菜单,直接就点了三四个菜,等服务员离开後,转脸面对袁姝婵长出一口气:「唉,八字还没一撇呢!办公用房算是租好了,人手还差几个,得再招两三个行政、财会,注册手续正在办理。自己做生意,听上去很痛快,其实还是很麻烦的。」

「不管怎麽说,总归还是自己创业更自在吧,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反复做那些根本没意义的事情。」

於子扬微笑着耸耸肩,没再说什麽。

因为追求未成这层关系,两人之前在办公室见面时会有少许的尴尬,但两年同事,关系处得很好,两人又都是豁达性子,没过多久就调整好了状态,今天这顿饭吃起来也相当愉快。

聊得兴起时,袁姝婵发现於子扬好像还没有放弃继续追求自己的想法。

於子扬比她小三岁,宁南大学毕业,去荷兰读了硕士,回国後据说本想自己创业,不知怎麽後来在家里的安排下进了国企。他进公司後,职位安排在党群部,办公位与袁姝婵相对,所以这两年里两人差不多每天都对面而坐,很多工作又都是合作完成,所以私交发展也快於他人。当着公司同事的面,於子扬管袁姝婵叫「前辈」,私下里却早就改口叫「姐姐」。

袁姝婵原本从没想到这小子早就开始惦记自己,更没想到他还不是一时兴起,被自己明确拒绝後过了这麽久,都没断了这念头。

在於子扬看来,现在的机会应该比以前更好。那时两人同在一个部门,上上下下那麽多双眼睛多麽多张嘴,女大男小的办公室姐弟恋肯定会成为公司里最热门的八卦,而袁姝婵很可能不愿意把自己放到那样一种境地中去。而现在自己辞了职,这方面的阻碍应该已经变小了。在这顿饭快要吃完时,他索性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麽?」袁姝婵好奇地问。

於子扬皱起眉头做鬼脸:「唉,姐姐,怎麽你一上来就是这种终极问题?」

「当然得问,我想不明白啊。你是海归硕士,我就只是个二本文凭;我比你大那麽多,还离过婚,你也不是不知道;长得……我也就是一般吧,你倒是说说,到底喜欢我这个欧巴桑什麽呀?」

「硕士、二本什麽的和我喜不喜欢你没什麽关系吧?反正我们有共同话题,能聊得起来就行了啊。喜欢就是喜欢,没什麽特别原因,我只需要知道跟你相处特别愉快,而且我内心无限期待这种愉快的时间能延长再延长,对别人我没有这种感觉,这就是喜欢吧?」

袁姝婵抿嘴而笑。

「虽然我说不清楚为什麽喜欢,但是我能说出在哪个时间点,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心动了。」

「哦?」袁姝婵往前靠了靠,「哪次?」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一起去榆北收费站吗?」

「嗯……记得,陪中宁日报那个记者去采访嘛。」

「那次采访了好几个点,你全程都陪同的嘛。我就只跟去了那一次,还记得霞林隧道旁边那个工房吧?那次刚下完半个月的大雨,工房被泡了,我们想带记者去看一下一线工人艰苦的工作环境。我到那个门口,犹豫了一下,工房里面的积水没有退,里面乱七八糟的,我在想要不要等在外面,或者让记者向工人简单了解情况,没必要真的进去。你那天穿了双奶白色的皮鞋,可毫不犹豫就跟着记者往工房里钻,直接往黄泥汤里踩。不知道为什麽,那一下子,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袁姝婵楞了一会,迟疑着说:「因为这个?」

「当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爱上你,爱一个人要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吧,但就在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对你心动了。」

袁姝婵沈默了一会,於子扬也没啰嗦,就这麽静静陪她坐着。

许久之後,袁姝婵拿起自己喝剩的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盯着於子扬的眼睛认真地说:「坦白讲,我对你的感觉也挺好的,我并不是不喜欢你这一款。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如果只差那麽半岁一岁,我可能一点顾虑都没有。但现在我比你大三岁多,还离过婚,如果真的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麻烦。如果我年轻十岁,可能不会想那麽多,爱了再说,我跟前夫当年就是这样。可我眼看就要三十二岁了,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只要有爱情,就什麽都能克服,这种想法太幼稚了。」

「是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但可以一起克服啊,如果你对我也是有好感,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试试啊。」

「你是从荷兰留学回来的,你可能真不在意我比你大,也不在意我离过婚,可你家里的老人也能跟你一样,对我这些情况一点都不在意吗?」

於子扬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当年我和前夫结婚前,我家里是激烈反对的,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认准那个男人了,非要嫁他不可。为这个,我跟爸妈三天两头大吵大闹,最严重的一次,我跟我爸爸闹翻了,把家里客厅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砸了,电话、瓷瓶、花盆、果盘,烟灰缸,最後连电视机都砸了。」

於子扬默默地听袁姝婵讲述往事。

「後来我闹成功了,家里实在拦不住我跟前夫结婚。婚礼那天,我爸是被我妈死劝活拽带去的,全程没露过一次笑脸。为这次婚姻,我跟我爸妈间的关系搞得特别僵,是最近这十来年的时间一点点重新修补起来的。我後来离婚了,但我对这场婚姻本身不後悔,我前夫也不是什麽坏男人,只是後来我们合不来。可当年跟爸妈闹得那麽凶这件事,让我很介意。我不想在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再谈这种从一开始就不被家里人认同和祝福的恋爱。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刚开始爱,就发现好像身边所有人都在盼着你分的糟糕感觉。实话实说,你家里人几乎不可能对我有好感的,能不当着我的面劝我们分手,已经算很体面了。我既不想自己被人这麽嫌弃,也不希望万一你像我当年那麽固执,走我的老路,为谈个恋爱和家里老人闹得那麽不愉快。」

於子扬又张了张嘴,还是什麽都没说。必须承认,袁姝婵今天说的这些都是现实的困扰,他之前一直关注於自己能不能赢得心上人的好感,对後面更长远的事还没怎麽想过。现在想起来,确实可能麻烦不断。

他这副沈默不语,没有立刻表态的模样,反倒让袁姝婵添了许多好感。

「另外我还想说,你对我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否则可能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袁姝婵又倒了半杯红酒,再次一口喝尽,「如果我告诉你,在上一段婚姻中,我出过轨,你怎麽想?」

於子扬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离婚了吗?」

「不是,我前夫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婚内出过轨。但我不能自欺欺人,不能因为我前夫不知道,所以就以为这事不存在。我现在告诉你,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怎麽想?」

於子扬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时无语。

「你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出轨吗?」

「我不接受出轨,假设我们结了婚,然後你出轨,那我可能会提出离婚的。但现在你是告诉我,你过去曾经出轨过,我不知道整件事的复杂经过,不知道你和前夫间的日常相处模式,不知道你出轨的对象是什麽样的人,不知道你出轨时的具体细节,所有这些我都不了解。『出轨』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个概念,有些人只要听到这两个字就喊打喊杀,但我不这麽觉得。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可能行为上都是出轨,但个中具体的因由、过程都截然不同,我不喜欢把一个行为标签化理解,然後直接给一个僵硬的态度。要想作出评价,还是需要了解得多一些。而且,我也不接受说某人曾经怎样,将来就一定还会怎样这种理论。」

袁姝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足有十几秒钟,突然收拢了脸上的严肃神情,笑道:「可大家都说,出轨是有惯性的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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