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初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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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又来了,啊,讨厌死了,每次都这样!」裴语微无奈地「哀叹」,几乎是认命般放弃了挣扎,一发不可收地直奔今天第一次高潮而去。

「嗯啊……不行了……被你一插就不行了……啊,好烫啊!不行不行不行,真的要来了!oh,my god!」在一番细碎的胡言乱语之后,裴语微猛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在高潮汹涌袭来的同时,沈惜居然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棒大闹天宫般翻搅着整个阴道。裴语微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来了一次高潮,还是两次,或者是两次高潮叠加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反正就是她所知道的一切淫词浪语,用她这辈子最高的分贝从嗓门里嚎了出来。

裴语微喘得像是刚跑完了几公里,四肢乏力地躺倒休息。她觉得自己好像晕厥过去了那么一小会,大量淫液顺着大腿往下淌,整个下身都变得黏哒哒湿乎乎的。

虽然裴语微已经浑身瘫软,不堪再战,甚至连肉穴都十足酸胀,可沈惜却还是状态完好,凶恶的肉棒神气十足地翘着,宣告自己还没有得到满足。裴语微此时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但也知道今晚不会就这样结束,下午裴歆睿跟她提过的肛交话题突然冲入脑海,一时兴起,突然又重新跪趴在床上,反手掰开臀瓣,转过脸来腻腻地笑道:「主人,想不想操小微奴的屁眼?小微奴乖乖的,这里还没给别人碰过哦!」

沈惜愣了一下,肉棒下意识地又一次没入女友体内,温柔地抽送,伸手用拇指在裴语微的肛门口挤按了两下,感觉她正努力张开屁眼,忍不住换成中指顶在肛口,稍稍往里捅了几下,问道:「痛不痛?」

裴语微摇头,但在这个姿势下沈惜并没看到,直到他的指尖又往里面插入少许,再问一遍,她才回答:「不痛!」考虑到沈惜可能会觉得她在逞强,赶紧补充一句:「真的一点都不痛,就是感觉怪怪的,像是……嗯……」她红着脸笑道,「像是大便出不来,堵在那里了。」

此时沈惜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 supergirl、氪石、主人这一套上转移了,他移开手指,略带犹豫地说:「家里现在没有润滑液,直接来怕你痛啊,要不……」

「我水那么多,还怕不够润滑?」裴语微自信满满,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她把手伸到胯下,在嫩穴和沈惜肉棒结合处揉了两把,扬起手来晃了晃,在卧室顶灯柔和的灯光下,她的指尖泛着淋淋水光,「来嘛,主人,小微奴流了那么多水,就是想被你操屁眼嘛!」

「好!那主人今天就满足你!」沈惜大吼一声,突然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裴语微猝不及防被操了个昏天黑地,直到沈惜猛插上百下后,放缓动作调整节奏,她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不……不是,主……主人,我,我是说后,后面……操,操我……操屁眼啊,不是,不是前面!」

「先操前面!」沈惜略微「温柔」了半分钟,然后又像不怕「用坏」似地猛操,同时一点点从裴语微股间捞取肆意横流的淫液,汇聚在肛门处,抹得她屁眼周围的皮肤亮晶晶湿腻腻的,闪着油光。

裴语微被操得失声失魂,下身湿得像水龙头漏了水,一时也顾不上再去分辨究竟是「前面」还是「后面」了。

感觉差不多了,沈惜抽出肉棒,抵在裴语微的屁眼上,腰胯微微用力向前一顶。肉棒在窄洞中的前进虽然艰难,却出乎意料地顺畅,一点一点前进,裴语微滚烫的肛道内顺滑无比,虽然肛壁收缩得太紧,隐隐有股要将肉棒推出去的反弹力,但同样还有一股奇异的吸力,「嘬」着龟头,夹紧肉棒一点点把它往最深处拽。

沈惜开始不敢用力,想着只要女友喊疼就立刻停止,没想到虽然进得迟缓,也遇到了预想中紧窄肛道的强烈「阻击」,但裴语微除了刚开始轻轻「哼」了两声外,后来却始终没再吐过一个字。直到整个龟头都钻进肛洞,沈惜心里终于有了底,加上几分气力,缓缓将整根肉棒都塞了进去。

「嗯!」裴语微终于发出了异样的声音,「怎么样?进去没有?」

「嘿嘿,你自己没感觉吗?」沈惜暂时没有抽动,就这么塞着女友的屁眼一动不动。

「有啊,感觉后面塞得好满哪!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都进来了?还是只进来了一点点?」

「都进去了!整根大鸡巴都塞在你的小屁眼里。」沈惜拍了一下翘臀,又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肉棒打转,轻划着她肛门外的皮肤。

「嗯……那,那你动啊,别一直塞着,一直塞着我感觉好怪啊。」

「好,先让你适应适应,只要你没有不舒服,那我就要动了。」

「嗯!」裴语微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点头,突然想到自己这会脸部、头部的表情、动作,沈惜根本看不到,刚想开口,感觉肛道内的肉棒往外一抽,隐约有种整个魂灵都要伴着这一抽离体而去的恍惚感,她「咝」地倒抽一口凉气,刚想说的话又被一次猛烈的撞击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不同于一般狗交式的碰撞,这次沈惜的小腹是正面冲击裴语微翘臀,撞得臀肉如波浪般颤抖。裴语微颤栗身躯,感受着股间异于往常的燥热和充实,那种不可言说的触感,好像随时出现哪怕一点点轻微的抽动,自己所有的欲望都会随之澎湃地奔涌出去。

裴语微已经说不清自己这会究竟感觉到的是什么,是热度?还是瘙痒?或者是前所未有的被撑满的怪异?又或者像是从脚趾到头顶都被通了电的震颤?

沈惜半趴在女友背上,一手探到身下揉着她敏感的肉蒂,像小时候轻搓饭粒似地揉弄,指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阴道在蠕动。肉棒的进出由缓到急,由轻到重,裴语微的反应令他惊喜,她几乎没有不适,尽管一切都显得生涩,但没有任何窒碍,直接来到渐入佳境的阶段。

粗大的龟头一次次翻卷着肛道,裴语微全身都没了力气,甚至都已经没了神智,她的脑袋里就剩下一个窄到插入一根手指都嫌粗大的腔管,然后塞进了一根比她两根手指并拢更粗的棍子,紧裹着反复抽动的画面。她只能想到这个。随着男友身后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她更是神魂颠倒得不分前后左右,不知上下高低。

类似于阴道里的快感,在刺激裴语微的感观。渐渐的,沈惜每插一次,裴语微都会觉得肛道在抽搐,连阴道里都会随之产生剧烈的收缩抽动。终于,不知道在身体里的哪个部位,像有一个点收缩到了极致,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猛烈爆发,汹涌的快感从那个点气势磅礴地向全身扩散,裴语微哀鸣着翻起了白眼,浑身都像触电般剧烈颤抖。

被她这波猛烈的高潮吓了一跳,沈惜生怕打扰到她感受高潮快感,停下了动作,不敢轻易动弹,任由她的括约肌将肉棒夹得生疼。

好容易等到高潮过去,裴语微的身体慢慢停止微颤,沈惜才再次开始抽动。此刻的裴语微极为敏感,插不到几下,她就再次「呜呜呜」地哼鸣起来,像在小声哭泣。肛道内的肌肉越夹越紧,在终于「逼」出沈惜的一股浓精的同时,她也随着又来了一波高潮,大股淫水自阴道狂喷而出,溅得沈惜膝盖上下湿淋淋的,床单上更是不忍直视。

裴语微哀叹着躺倒:「啊……不行了……休息一下……」

沈惜凑到她的耳边,坏笑道:「一会抱你去洗个澡。这才才八点多,今天晚上还有好久好久呢,小微奴,我要把你活活操死!」

就在裴语微因为连续的两波高潮,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时,袁姝婵打开了郭煜家的门,抛下一句:「等我赢了下一局,要你好看!」随后头也不回地顺着楼梯往下走。

身后传来郭煜几声略显刻意的嚣张笑声,袁姝婵难得地有些面色泛红。今晚遭受的惩罚,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滑出可接受的范围,即便是她也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上周,被郭煜带去那个特别的情趣房接受惩罚。最后,惩罚是受了,还额外又被狠操了半天,阴道、屁眼、嘴里,全都被灌满了精液。尽管如此,因为消耗了大量的淫水和汗液,下楼吃晚饭前,袁姝婵还是有一种全身上下所有水分都被熬干的错觉。

当然,郭煜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说好吃完晚饭就回市区,实际上两人下楼吃饭时,差不多已是晚上八点,前两次是被挑逗得欲火难耐的袁姝婵求着郭煜操她,到后来则是意犹未尽的她缠着郭煜使劲压榨。在第四次之前,郭煜足足歇了两个多小时,才能勉强提枪上马。

回城路上,郭煜苦笑着说:「今天真是被你榨干了!」说完他一气喝干大半瓶矿泉水,把空瓶丢去后座,这是他上车后喝光的第二瓶水。

「前两次可不是我榨你,是你把我搞成那样的。」袁姝婵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听着比郭煜还累。

郭煜瞥了她一眼,突然得意地笑出声来:「还有一次惩罚,你就等着再被我玩一次吧!」

袁姝婵无奈地叹气,确实,还有一场惩罚在等她。

「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郭煜又故作神秘:「先不告诉你!」

「又来?!那这次我什么时候受罚啊?」

「不急,等我通知吧,哈哈!现在你是鱼肉,我是刀俎,我想怎么玩都行。」

袁姝婵恨得牙痒痒,不服气地回怼:「你可要记住,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哦!」

郭煜浑不在意:「愿赌服输!这全看人品,如果下次我输了,要我怎么还都行!」

使郭煜手握下一次惩罚权的赌赛就在两天前,那天袁姝婵刚结束月经,通知郭煜,想看看能不能就在今晚完成惩罚,早日还清欠债。没想到他说这次的花样比较复杂,只能推迟到周日来玩。正好当晚朋友相召,约了一起去酒吧玩。

玩到一半,袁姝婵悄悄问郭煜要不要再赛一场。后者略感犹豫,上次的惩罚都还没完成,似乎没必要急着开始下一场赌赛。袁姝婵当然另有盘算:「就是因为还没惩罚,所以才要多赛一场,万一我赢了,正好可以抵消惩罚啊。」

郭煜没好气地反问:「我明明可以惩罚你一次,干嘛要给你抵消的机会?」

「那你赢了还可以连罚我两次呢!」袁姝婵继续忽悠。

郭煜头脑很清醒:「不管什么时候比,只要我赢下两场,都能罚你两次,我又没得到多余的福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你逃一次惩罚的机会?」

袁姝婵撇撇嘴,郭煜没有被她绕晕,不肯就范,她也没办法。

没想到郭煜话锋一转:「不过我不跟你斤斤计较,只要你记得我一直都很有诚意就行。想比什么?这次该你出题了。」

袁姝婵没想过郭煜会真的答应,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具体的计划,一时也想不出花样,就说先和朋友们玩着,万一有了灵感再说。

过了一会,看着朋友们玩出的一个个拼酒的花样,袁姝婵突然想起了一种玩法。

这种玩法她过去和其他朋友玩过:准备两个一样的方形酒杯,由公证人在杯身上用胶带或马克笔设置一条水平线作为标记,往杯中倒满酒,蒙住两人的眼睛,看谁能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将杯中酒喝到离标记的水平线最近的位置,谁就获得胜利。残酒的最高平面与记号线持平最好,高于记号线也行,但不能喝得低于记号线,否则不管剩下的酒和记号线距离远近,都算输。当然,如果是多场较量,每次杯身上的记号线都要重新设置。

郭煜对这个游戏比较陌生,问清楚规则,仔细考虑一下,觉得大体上是公平的,值得一搏,立刻点头答应,说好三局两胜。

在朋友中指定了一位公证人,用来在杯子上做记号,并裁定最后的胜负,袁姝婵和郭煜分别坐到桌子两侧,各自信心十足地用挑衅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火药味十足。围观的朋友们只以为是一般的游戏,闹哄哄地分别站队选择支持对象。

只有处在赌赛中的两人,才知道这是决定下次两人间性爱花样中谁能占据主动的关键一战。

第一轮,袁姝婵顺利赢下比赛。郭煜第一次尝试,稍嫌保守,只是浅浅地呷了一口,离记号线高出老大一截。

第二轮,两人间的差距微乎其微,几乎很难用肉眼分辨,选出的公证人都难以评判。围观的朋友各持己见,有认为袁姝婵赢了的,有认为郭煜杯中的酒更接近记号线的,最后只好由在场所有朋友投票判定,郭煜以一票之差赢下这一轮。

最后一轮生死战,袁姝婵自觉发挥得很好,没想到摘下蒙眼的丝巾,却见郭煜杯中剩下的酒稳稳地停在那条记号线上,她不得不接受再输一场的命运。

朋友们嘻嘻哈哈地大呼可惜,郭煜递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用微信发来一句:「等着被我玩死吧!骚屄!」

他确实没有半点客气,这次想出的玩法令袁姝婵都大感为难。

在去情趣房一周后的周末,郭煜让袁姝婵晚上到他家去受罚。

六点半左右,袁姝婵按时抵达,气定神闲地把包递给郭煜,俯身脱了凉靴,放到门边的鞋架上,刻意让自己的姿态轻松得不像是个送上门来任人鱼肉的女人。舒服地坐上沙发,故作淡定地问:「快点说你的玩法吧,我接招!早死早超生!」

「嘿嘿,今天想玩暴露。」

「暴露?去外面脱衣服啊?」袁姝婵几乎想都没想,「不干!你这个超出底线了啊!」

「我知道,安全和隐私是要先考虑的。但我说的暴露不是去外面哦。」郭煜显得很镇定,没有因为袁姝婵一口回绝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袁姝婵松了口气:「不去外面?家里怎么暴露?到阳台上去?那晚一点的时候,我可以试试。」确实,夜深人静时,在黑灯瞎火的阳台上裸体做爱,袁姝婵是有经验的,这并非不能接受。

「也不是……」郭煜的表情在袁姝婵看来有些包藏祸心,「也不去阳台,在客厅就行。我要你脱得一丝不挂,等会七点半,我约了个朋友过来,我要你在他面前暴露!」

「你是说真的?」袁姝婵有点不太敢相信,郭煜竟会有这样的计划,倒不是说对他的人品有多大的信心,而是觉得以他的性情和经验,如果真要玩这样的游戏,不可能不事先和自己商量。尽管现在打着游戏惩罚的幌子,但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种情趣,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它是游戏;一旦超越边界,它什么都不是。姑且不论自己答不答应,郭煜肯定明白,他现在提出的要求,是不能先斩后奏的。

郭煜的平静态度更令袁姝婵困惑,他淡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说得像只是约了个朋友过来,和袁姝婵见一面,大家喝喝咖啡聊聊天那么自然。

「那不可能,这个游戏到此为止。」袁姝婵从沙发上起身,毫不犹豫地朝门边走去。

「等一下!」郭煜一把拉住袁姝婵,「你等一下,我先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匆匆进了卧室,很快又拿着个黑色的玩意儿走了出来,把这东西递给袁姝婵:「你看看,我给你准备好了。」

袁姝婵接过这件东西,完整打开,发现是个纯黑的硅胶制头套。不同于一般的面具,它可以把整个脑袋都裹起来,一直延伸到脖颈,连眼睛和下巴都完全被遮住,只在鼻孔位置留下少许呼吸的空间,另外,嘴巴部位留有拉链,一看就知道是预备做什么用的。如果戴上这个头套,估计就算是熟人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这个玩法是大胆了一点,但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郭煜很认真地解释,「戴上它,除非你身体上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标记,而且还得是对你的身体非常熟悉的人,否则根本不知道头套下面的人是你。怎么样?私密性没有问题吧?」

袁姝婵拿着头套沉吟不语。就像郭煜说的,在看到这个头套后,她就明白了私密性基本不必担心了。在这个世界上,对她的裸体谈得上熟悉的男人,除了眼前的郭煜,就只剩下前夫和沈惜两人,顶多再算上两次在酒后仓促见过她局部身体的费家勇。林跃和沈惜,都绝不可能是郭煜能叫来的人。

最大的担忧被消除,尽管袁姝婵还没立刻打定主意,但离开的念头还是暂时打消了。

「我和你这么一个大骚屄上了床,我想在朋友面前显摆一下,也想体会一下让你全裸着被我朋友看光光的刺激,这是我要玩这个的目的。关键在于,虽然你确实暴露了身体,但只有我知道你是谁,我的朋友根本不会知道今天出现在我家的这个裸女到底是哪里来的,哪怕你明天出门遇见他,他也认不出你。当然,你应该也认不出他,因为……」郭煜伸手在头套上轻拍两下,「你什么都看不到。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记得我在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很有诚意就行了,怎么样?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想让你在绝不可能被人看到脸的安全前提下,在我朋友面前暴露一下身体,全裸,怎么样?可以吗?」

袁姝婵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回到沙发边坐下,又沉默地思考了几分钟。说实话,肆意地暴露身体,也是偶尔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幻想。如果确定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脸,袁姝婵不一定会坚拒玩一把刺激的,只是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事先确认。

就在郭煜抬头看钟,想看一下时间的时候,袁姝婵突然开口说:「你确定等会只来一个朋友?」

「当然只有一个,我也只信得过这一个。你看我敢在家里玩这个,肯定是特别特别信得过这个人,不然万一他告诉我老婆怎么办?」

这个解释,袁姝婵可以接受。

「他要待多久?」

「不会很久,他想从我这儿借一些资料,顶多半个小时。」

「你确定今天不是要设计让我跟你们玩3p?我先声明,我现在还没这个兴趣。」

郭煜笑了:「你放心,今天绝对不玩3p!」

「中途不管任何理由,你都绝不能摘下我的头套!也不准叫我的名字,哪怕是一个字,一个字都不许叫。」

「行,没问题。那如果我要跟你说话,该怎么称呼?」

「随便,反正我不会开口。你可以跟我说话,但我不会回答,一个字都不会说。」

「ok!没问题,还有什么条件吗?」

袁姝婵又低头想了一下:「玩这个,是因为我们现在有一份信任在,尤其是你叫我到家里来,我姑且相信你不会有别的什么盘算。但信任,是不容被破坏的,你明白?」

「当然明白。」郭煜严肃地点头,随后又眉开眼笑地说,「我还没操够你呢!舍不得被你一脚踹掉。」

「那行吧,如果刚才说的每一条,你都能确保严格执行,那么你想怎么玩,我认罚。」袁姝婵长舒一口气,似乎是在给自己解压。

「好!」郭煜一拍巴掌,「我也有几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最重要的决定已经做好了,袁姝婵觉得在枝蔓问题上,只要不破坏之前的约定,都好商量。

「首先,等会在我朋友来之前你就要脱光衣服,在他待在我家的时间段里,你必须全程都全裸。当然,全裸是指身体,头套会一直让你戴着。还有,如果中途我要求你做一些特别的动作,你必须要配合,可以吗?」

「可以!但我不会给你朋友打飞机,口交什么的,这个不可能。」袁姝婵试图把所有的漏洞堵死。

「你放心,我说过不会的。」郭煜又指了指茶几,「另外,等会我要用一根狗链把你拴在这里,然后跟他说,你是我花钱找来的高级妓女。这样对你为什么今天在我家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你的身份也可以多一份掩饰,怎么样?」

袁姝婵稍一沉吟,觉得仅仅一根狗链不可能真的束缚住自己,点头应允:「行吧,但只能栓一根链子,别的什么手铐之类的都不行。」只要双手不被束缚,袁姝婵相信就算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应对。

「ok,deal!」郭煜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骚屄,快点脱衣服吧!把头套戴好,七点多了,我跟我朋友说的是让他七点半过来。」

袁姝婵利索地脱光了衣服,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衣物卷成一团递给郭煜:「你找个地方收好,别留在外面,我不想被人看到我今天穿的是什么。」

「聪明!」郭煜夸了她一句,拿着她的衣物又进了一趟卧室。等他出来时,袁姝婵已经戴上了头套,正在左扭右摆地试图戴得更舒服一些。郭煜帮她把头套的位置调整好,袁姝婵这会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抓住郭煜的手臂,要求他先拍张照。取下头套后查看新拍的照片,袁姝婵确定戴上这个头套,绝对看不到除了鼻梁以外脖子以上的任何一寸皮肤,更加放心,重新又把头套戴好。

郭煜把刚从卧室取出来的狗链套到袁姝婵的脖子上,牵着她走到茶几边,把链子的另一端拴在茶几腿上。这样一来,袁姝婵无法直立,更不可能坐到沙发上,只能四肢着地,跪趴在茶几旁。郭煜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裸臀,戏谑地拿手指轻轻触弄肉唇,玩笑般问:「等会是叫你骚狗,还是骚屄呢?」

袁姝婵无所谓地答道:「随便,反正不许叫名字!」因为嘴边的拉链还密闭着,头套的密封性能又好,她听郭煜说话就不太清楚,闷在头套里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

郭煜随口和袁姝婵瞎扯,拿过手机,关掉照相的响声,悄无声息对着袁姝婵的裸体上下左右拍了几十张照片。

又过了几分钟,门铃声突然响起。郭煜看了下钟,笑了:「幸亏早早把你拴上,这家伙比约的早来了十分钟。」

袁姝婵跪在茶几边没动,隐约听郭煜起身去开门,有个男人的声音含糊响起,两人说说笑笑地打招呼,脚步声和说话声朝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突然一下变得沉寂,像电视机瞬间被关了音量。

随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语气充满了讶异和尴尬:「这是怎么回事?」

郭煜哈哈一笑:「我找的一个婊子,给钱随便玩,价钱要得贵,能玩的花样也多。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玩玩?」

听着两人的交谈,袁姝婵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倒不是因为郭煜说的那句「要不要一起玩玩」,她相信这只是句玩笑——那个男人可能都没意识到,这句玩笑其实是说给被拴着的女人听的——真正令她紧张的,是刚进门的那个男人的嗓音。

虽然戴着头套,听力受到一定影响,但那男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应该已经到了比较近的地方,袁姝婵分明听到一个较为熟悉的嗓音。

郭煜叫来的,好像是胡康益。

该死,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袁姝婵稍一转念,立刻明白了郭煜的恶趣味,他只说来的是他的朋友,却很巧妙地打了个擦边球。袁姝婵之前一直没反应过来,两人其实有一个共同的亲密朋友,此刻,这个朋友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再想计较也没有意义,姑且不论袁姝婵现在不可能当着胡康益的面摘下头套,就算她这么做了,郭煜也可以无辜地表示:我没骗你啊,确实只来了一个人,胡康益也确实是我的朋友啊!

算了,反正胡康益和自己从没有过亲密关系,别说那些隐秘的部位,即便是自己穿泳装的样子,他恐怕也没看到过,倒不用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想到这里,袁姝婵心里升起一股荒诞的庆幸感,荒谬至极的是,自己居然正是因为全身一丝不挂才确信不会被胡康益认出,如果穿着衣服,反倒没那么笃定了。毕竟两人那么熟,哪还能记清楚自己以前在他面前穿过哪套衣服,又哪能知道他会不会对某套衣服有特别的印象?

胡康益对她一直存有别样的心思,袁姝婵心知肚明。她从没有勾搭这位老朋友的想法,但对他心底那些想法倒也不反感。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女人有性趣,不是大罪过,更别说只是暗中的幻想了。反正不管是出于责任感也好,还是怕老婆也好,胡康益从没有过实质性的挑逗举动,袁姝婵也就全当不知道。

但是现在,一想到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一个平日里就对她有性幻想的男人面前,袁姝婵心里莫名浮起一丝躁动,浑身发烫,下身不自觉地淌出一股股蜜液,感觉股间黏腻不堪。

胡康益在老友家里蓦然看到一个蒙着头的裸女,惊吓程度半点不亚于发现来的是熟人的袁姝婵。因为听说郭煜不久前在国外网站买了套新出的精装版三卷本彩页摄影集,想借来看看,所以才约好今天过来取,谁知刚从玄关拐到客厅,居然看到惊人香艳的一幕。

「你还真是乱来!」胡康益咽了口唾沫,「老婆不在,就把女人叫到家里来!」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那个裸女,硕大的胸,丰美的臀,莹白滑润的皮肤衬着纯黑色的头套,有种特别的色情味道。

「没事,偶尔玩一下嘛!」郭煜暗中观察着朋友的神情,见他死盯着袁姝婵,一副口不对心的模样,心下暗爽,「你想不想玩玩?这骚屄口活很好,我保证不告诉你老婆!」

胡康益被他说得有些狼狈:「呵呵,别开玩笑了……摄影集呢?我拿了就走。」

「唉!你这人就是……」郭煜拍拍他的肩膀,「坐沙发上等一下,我去书房给你找。」走开几步,回头又补了一句:「想玩就玩,摸奶摸屄随便,真想试试口活,拉开拉链就能让她口啦,这条骚母狗听话得很!」

袁姝婵听着暗暗心慌。原本她是不怕郭煜临时违约的,如果情况不对,她肯定会全力反抗。就算在场有两个男人,她也不太相信郭煜会在家里对她来硬的。现在出了意外,来客居然是胡康益,这样一来,袁姝婵的处境就尴尬了。她轻易不敢反抗,生怕不小心开口发声,或者头套脱落,那一切就都曝光了。自己一丝不挂地被拴在郭煜家里,如果是被不认识的男人看到,无非是被他在心里或口头上叫几声「不要脸的骚货」,袁姝婵根本不会在意;可要是被熟人知道,局面就有些不好收拾。

万一胡康益听了郭煜的,真要过来摸自己,甚至掏出肉棒来送到自己嘴边,那到底是任由他占便宜还是反抗呢?袁姝婵胡思乱想着,蒙在头套里的皮肤一阵阵发热,双颊飞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在听上去胡康益似乎坐在那里一直没动。

当然,袁姝婵可以肯定,他火辣辣的眼神肯定一直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一想到这个,她又有了几分不自在,下意识地扭了几下。

过了好一会,郭煜的声音重新出现在客厅里:「哈,你还真老实!也不过去玩一下这骚屄!」

胡康益不自然地笑了两声,好像接过了什么东西,随手放在茶几上。听这东西落在玻璃桌面上的声音,分量应该不轻。

「你就别再拿我开心了,我跟你不一样,没这胆子!」

「怕什么?这种用钱买来的烂屄,就是玩具,来,给你表演一下。」

袁姝婵听着郭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绕到自己身后,突然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转一圈,给我朋友看看你的骚屄!」

袁姝婵觉得拴着自己的链条的另一端被解开,一股力道牵引着她朝左转,她只能顺势跪爬着转圈,直到被示意可以停下。

「自己把屄掰开给我朋友看看!」

袁姝婵想要不理,但想想就算自己不做,郭煜也会动手,如果争执抵抗起来,事情说不定会变得愈发不可控,反正到了这一步,无非是让男人尝到一种羞辱的满足感,自己实际上少不了半块肉,想明白这一层,袁姝婵就依言伸手掰着臀瓣,将股间的肉穴彻底暴露出来。

有一根手指从肉缝间划过,最后停留在屁眼上,屈指弹了一下,郭煜笑道:「这烂货的屁眼也能操!要不多待一会,咱哥俩试试一起操这烂货是什么滋味!」

袁姝婵摇了摇屁股,刻意撞了下郭煜的腿,提醒他别忘了之前的约定,如果是玩笑,也不要太过火。

胡康益愣了一会,长长地叹口气:「算了,我对这个……还是不敢碰,你自己慢慢玩吧,我走了。」说着他像是捧起一堆东西,起身就走,郭煜放下手中的链子,继续开着玩笑送他到了门边。

两人在门边好像又聊了几句,袁姝婵听不太清。这会她已经不再被拴着,也就不愿继续跪趴在地,担心胡康益又会回头,不敢摘掉头套,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沙发坐好。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砰」一声门响,郭煜快步回到客厅,嘿嘿笑着,走近袁姝婵。

袁姝婵刚想开口说话,突然想到什么,没敢开腔。直到郭煜也坐到沙发上,搂住她的腰,边笑边开始将手伸到她两腿之间,袁姝婵这才低声问道:「你确定他走了?」

「当然走了,你还怕他躲在一边偷看啊?」

「哼!」袁姝婵板起了脸——虽然这个表情现在郭煜根本看不到,她伸手到脑后想把头套摘了,没想到郭煜却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这么急干嘛?让我摸摸!」他另一只手早已伸到袁姝婵的下体,强行挤到她紧紧闭拢的大腿间,在肉穴外捞了一把,笑声变得更加得意,「怎么变得这么湿?被别的男人看光裸体让你感觉这么刺激啊?还是因为你听出来是熟人,才这么兴奋?」

袁姝婵狠狠推了他一下,继续解着脑后头套的束扣。见她态度十分坚决,郭煜也就不再阻止,只是搂着她,一会乳房一会小腹一会大腿地乱摸着。

三下五除二摘下头套,顾不得蓬乱的头发,袁姝婵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重重把头套丢到地上,扭脸盯着郭煜,满脸不愉地问:「你怎么事先不说来的是胡康益?」

「嘿嘿,我承认,我是故意瞒着。」郭煜认得倒也坦荡,「但实际上没什么影响啊,他又认不出你,除非……」他指着袁姝婵的身体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圆,「你跟他有我不知道的关系,你这个样子他是看到过的。再说了,你不也觉得特别刺激吗?不然怎么都没怎么搞,就湿成那样了?」

「你还怂恿他来搞我!万一胡康益真有这想法怎么办?」

郭煜摇头:「不会的,我就是逗逗老胡。就他的个性,我说得再多,他顶多也就是心痒痒,绝对不敢的。」

「哼!」袁姝婵站起身,「我的衣服呢?」

「别啊!」郭煜一把拉住她,「你都这么湿了,怎么能就这么浪费呢?上周操了四次,今天怎么也要操上个两三回才够啊!」

袁姝婵一巴掌糊在他的脑门上,重重一推:「你别忘了,你的惩罚是要我暴露给人看,我已经做到了!你可没说惩罚里还包括要给你操!我湿我的,就算是下面的水流不停,要不要给你操,也是我说了算!今天没兴趣了,我要回家!」

郭煜嬉笑着缠了一会,见袁姝婵主意已定,而且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不敢再闹,赶紧去卧室把袁姝婵的衣服拿了出来。

在袁姝婵穿衣服的时候,郭煜问道:「你真生气了?」

袁姝婵白了他一眼:「没有,愿赌服输,没啥好生气的。只不过你找胡康益过来,至少要跟我说一声。」

郭煜讪讪地笑:「那,以后咱们还玩吗?」

「玩啊!」袁姝婵昂起头,气哼哼地说,「连输你两次,就这么不玩了,不是便宜你了?!」

走出郭煜家的公寓楼,袁姝婵看了下时间,才八点一刻左右。她来之前,不知道今晚会怎样受罚,做好了要在郭家待到很晚,甚至过夜的准备,她现在背着的大包里,特意带了替换的内衣和简单的护肤、化妆用品。

没想到这么早就草草结束了,这倒让袁姝婵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于子扬差不多半小时前给她留言,问她有没有时间出去喝杯咖啡。

袁姝婵稍觉犹豫,倒不是对于子扬有什么意见,只是刚接受完郭煜的惩罚,然后就去见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男生,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总感觉对于子扬不是很公平。

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回复,手机就响了,无巧不巧,于子扬打来电话。

他这个电话还是重提刚才那个邀约,这样一来,袁姝婵也就摆脱了少许的犹豫,一口答应现在就过去见他。

挂了电话,正要往小区大门方向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袁姝婵惊讶地扭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慢慢走近的,竟然是胡康益。

瞬间,许多复杂的念头在脑中闪过,思绪繁杂,但袁姝婵可以确认一点,胡康益等在这边,肯定是因为认出了在郭煜家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

胡康益来到面前,两人保持一米多远的距离,相对而立,默默无言。

过了好一会,还是袁姝婵先开口:「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呵呵,在我要走的时候。门边有你的一双凉靴,我记得你穿过。柜子上还有你的包,我还帮你拎过呢。如果只有一样,可能是巧合,但两个东西同时出现,我觉得多半就是你了。」胡康益苦笑,「光看……光看到你的……我肯定是认不出你的。」

袁姝婵恍然大悟,暗自感慨还真是百密一疏。

「所以你一直没走?」

「嗯,我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你,就一直躲在那边。」胡康益指了指不远处另一幢公寓楼,那边有个游廊式样的过道,随便找根廊柱都能遮掩身形。

袁姝婵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你……」胡康益只问出一个字,就满脸尴尬地停止,不知是放弃了问题,还是在组织措辞。

袁姝婵面色与口气都一如往常:「你想问我为什么跟郭煜玩那个?」

胡康益的面色胀得有些发红,局促地点头。

「我跟他打赌,输了,这是说好的惩罚方式。只是他没说今天要来的是你,如果事先知道,我就不玩了。」袁姝婵不准备说谎,但也不想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也足够了。

「打赌?」胡康益没想到是这么回事,抬手抓了抓头发,神色间满是苦恼。

袁姝婵扬了扬手机:「我刚有约了,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我……那个……你……」胡康益往前迈了一步,语无伦次地张了好几次口,但都是欲言又止。

袁姝婵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神态平静。胡康益好几次都像是下定决心般要开口,可总是又缩回去,等了好几分钟,袁姝婵叹口气,挥挥手道:「那我先走了,不然要迟到了,有什么事以后电话联系。」

转身离开,袁姝婵心底落下一块无形的大石。

她知道胡康益想要求什么,也很庆幸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如果他真说出了这次想说的话,她也一定会拒绝,那两人之间可能就很难再做朋友了。

没开口,就还留有分寸,将来还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