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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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他没如此的坚持过什么,他想我们俩都好过。”

许枫在很明显的暗示我,因为我的介入,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小唯……他一辈子也不能摆脱他的精神障碍。他不可能成为一个神志健全的常人……”

“他戒掉了镇静剂,而且恢复的很好。”

“武晔,你不害怕么?”

“嗯?”

“他根本不适合做任何人的情人。他需要别人来照顾他,却没能力去包容他的爱人。他想做到,可他不能。这样的他你能忍受多久呢?你又凭什么去忍受?你的耐心几时用尽?用尽之后又怎么面对他?”

“我……”

“你不用回答我,”许枫打断了我的话,“语言是一种最没意义的东西,你不必告诉我你喜欢他,你爱他,这都是空泛的。人终究要离散……我只希望,你们离散的那天,是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一定走得比他早,我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我明白许枫话里的意思,却感觉到它们给我了无比沉重的压力。我没法对她承诺什么,我不能轻言我能负担许唯。谁……又能对谁许下承诺?谁?对谁?

想到这里,我觉得头疼。

“我必须对你负责……”

“你没那个义务!”

这是谁的对话?我?苏禾?我们的?

脑子里回荡着呲啦呲啦的声音,我听不清楚我们说了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干了什么……

“下流!”

这些都是什么?怎么我记得这么模糊?

“你没事儿吧?”许枫的手按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神经质的挤压头部。

“抱歉,昨晚没睡好。”我感觉尴尬。

“我的言辞过重了?”

“没……”

“重了你也得承受,你既然招惹了小唯,就该有所觉悟。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亲手割破他。”

许枫说着,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离开,没想到,她却脱了外套,径直走进了许唯的房间。

坐了一会儿,我跟了进去。

许枫站在窗前,注视着院子,眼神迷离。

“小时候,我跟我爸总在院子里玩儿。”她说的时候,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意。

“以前我住这一间……窗子好像大了一些,你改过?”

“是。”

“呵呵……”她转过身,笑了笑,然后绕过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她推开了琴房的门。她巡视了一圈,在我的钢琴面前停住了脚步。

“不是他的那台。”

我想,她的记忆回到了她离开的那年。

她就那么注视那台钢琴,手指轻轻触摸着琴键,却不让它们发出一丝声响。

“可惜,你的小提琴不在了。”

我忽然想起了许老师的遗嘱,他有两个要求。一,烧了那把小提琴。二,墓地选在灵石墓园。

“哪儿去了?”

“他带走了。”

“……他死前说了什么?”我发现许枫这么问我的时候,手指抖得厉害。

“想见见许唯。”我如实回答。

“见了也没用,小唯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他。”许枫就好像知道许唯原原本本的跟我说过他们家的事情一样,与我的对话你知我知充满默契。

我们后来又坐下来聊了很久,话题围绕在她的父亲跟儿子上。许枫是在两点的时候离开的,临走前,她问我,他葬在哪里了。

我告诉她在灵石墓园。

她忽然笑了,问我,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我答,因为第一个喜欢我的是个男人。

她说,你们都不可理喻。

我默了,她却说,他连死了都不想放开他。

……我想,许老师一定把萧穆葬在了灵石墓园。

这么想的刹那,我忽然觉得恍惚。

苏禾他……后来怎么样了?

谁带走了他的遗体?谁安葬了他?那时候我又是什么样子?怎么全是一片空白?

我不该不知道的。

可我真的回忆不起来。

【唉,我发现你北京话说的特好,妖蛾子你都知道?你哪年来的北京?】

【哦,那你高中在哪儿念的?】

许唯问过我的问题又浮现了出来。

对啊,苏禾离开之后,我在哪儿念的高中?又是为什么来的北京?这些都发生在哪一年?

妈的,我全部都不记得了。

我站在院子里想了很久,毫无头绪。我迫切的想要回忆起来,可大脑不给我这个机会,它罢工了。

仔细的想,我只记得苏禾的样子,他说话的方式,他的相机,他的作品……可这些记忆都停留在十六岁那年。如果他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离开的,那他应该是二十八岁……为什么我却记得他出事那年,正好跟我现在一样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我听到拍动翅膀的声音,抬头,看见两只乌鸦从头顶上掠过……

我记得乌鸦不会数数……

难道我也不会?

也许跟许唯呆久了,他的偏执也传染了我,我开始死较劲的想要回忆起来那些往事。

而且我很不安,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像抽疯一样翻乱了阁楼,打开一个个箱子想要找到我的学籍证明。然后我找到了,可……只有大学的、研究生的、以及博士资格证明。

我是高中开始的那年离家的,我记得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那我的高中毕业证呢?

为什么不在我手里????

满腹的疑问,没有答案。

苏禾……该死的……我到底忘了什么?

我记得,他对我非常非常的好,我记得的,可怎么记不住细节?

(八)端倪

如果想用一个词汇归纳我最近的生活,那么再没有比“一团混乱”更贴切不过的了。

除了教课、排练、演出,我把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了回忆。但糟糕的是——其实我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这种状态很是恐怖,这感觉就好比你搬家,你记得你封了十一个箱子,可到了新家再一清点,不对,变成了十个。你知道自己丢了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怎么看怎么觉得没错啊,东西就这么多,你根本就想不起来被丢掉的第十一个箱子里装得是什么。因为你不知道,你就总觉得丢得匪夷所思,你就总觉得不安,并且觉得它们也许可能很重要,可更糟糕的是,你日常生活中指定不需要它们,所以无论你怎么抓狂的想,你也终究再不可能知道你丢了什么。是,它们丢了,而你不记得,通常人都会觉得,没事儿,既然不影响今后的生活,那就不重要,忘了就忘了呗,反正都已经丢了。可我不能,我丢的不是东西,是记忆,而且这记忆关乎到那个无可取代的人……

我承认,我有了许唯,就不该去管那所谓什么想不起来的东西。可……我没法控制自己,潜意识里我不允许自己忘了苏禾。

该死。

为此,我很不可思议的跟档案室要求核实自己的档案,那小姑娘给惊着了,翻了半天才给我翻出来。

那天下课之后,我在档案室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一页页的翻看那些记录。可恶的是……关于我记不起来的高中岁月,档案里居然没有。我问那女孩儿为什么没有,她说原因可能很多,比如被母校扣留了,而这种情况一般是因为学费没缴清的缘故,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毕业证肯定也不在自己手里;再比如,高中是在国外念的,那么档案就不会存在,而毕业证在自己手里,你需要复制然后自己添加到你在国内的学籍档案里;还比如,也许你读的不是正规的高中,所以不存在档案一说,等等等等。她罗列了很多种可能,然后,狐疑的问我,武老师,你看这个干嘛?我说没什么,她说,你最好问问你原来念的学校。我笑了笑,如果我能想起来,我还抽疯翻什么档案?可我没敢实话实说,我怕吓着人家。试问有谁能忘了自己高中念的学校呢?

开了院子的门,我发现屋里隐约透出一丝光亮,而那些光亮隐藏在厚厚的窗帘之后,看着不那么真切,只从边缘渗透出一些。我没有拉窗帘的习惯,这是许唯的习惯。我觉得挺不可理喻的,他却反而觉得我不可理喻。他说,难道你喜欢暴露自己的私生活么?但我觉得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指定是讨厌早上晃眼的阳光。

前几天的时候我跟许唯通过电话,我问他生日的时候回不回来,如果回来我准备礼物,如果不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他说过,他最讨厌事后补。而他给我的回答却是:说不好。

但我终究还是买了礼物,就放在他桌子上了。

客厅黑着灯,只有许唯房间的灯亮着,我推门进去,却不见人。地上堆着他的行李,很多包都打开着,乱糟糟的。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有音乐声。他一定在地下室。

我随手把琴放在了客厅,顺着楼梯往下走,越近,音乐的声音越真切,淡淡的箱琴,沙哑的嗓音,以及……许唯的声音。

认识他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唱歌。

“早知道我那时候就不用安然了。”我开门,许唯正跟那儿鼓捣,他被我吓了一跳。

“god!你妈的吓死我了。”他看着我,长出了一口气,继而继续手里的活儿。

“唱啊,继续,真挺好听的。”

“滚蛋,当爷卖唱的?”暗房里是鬼魅的暗红色灯光,我觉得他脸红了,可看不出来。

唱机里的声音取代了许唯的声音,还在浅吟低唱,古旧的音色格外的迷人。

“谁的歌儿?”我点了烟,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往后听,我觉得你能听出来。”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直到曲毕,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我没听过这首歌,从未。但紧接着的下一首,太具有标志性了。

cantgetsatisfaction,causryanryanryanry,icantgetno;icantgetno……”

“rollingstone?”

“你丫就记得这首……色鬼。”他笑,摘了橡胶手套。

“《icantgetsatisfaction》跟色鬼有什么关系?”我看着许唯凑了过来点烟。

“不知道这首歌儿写的是什么啊?”

“还真没注意过。”我按下了打火机。

“关于性满足的问题。”他轻笑,吐出了一口烟。

“哦……现在知道了。”我说着,抓住了许唯想抽离的手。

“你丫撒手,c的。”

我不顾他的反对把他拉进了怀里,最近都要郁闷疯了,看见他还比较安心。

“sb你丫听不懂人话啊?”他在我腿上坐了下来,嘴里还不老实。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吻了一下他的背脊。

“早上,你丫昨儿哪儿去了?”他回身,勾住了我的脖颈,直视着我。

“会小情儿去了。”我刮了刮他的鼻子。

“哦,有意思么?”

“不怎么有意思,他希望我能在年底的交换留学中推荐他。”

“是我看见过那孩子么?”我能感觉到他捏住了我的肩膀。

“对,你们见过哈?”我忽然觉得跟许唯逗逗特有意思。

“是这样啊……那……教授您怎么打算的?”

“他肯定不够资格,我不想推荐,不过比较头疼的是,如果我不推荐他,他恐怕要告我性s扰。”

“武晔!”y

“轻点儿,你捏的是肩膀。”我依旧笑着。

“that’sbull…shit!”

“知道是胡说还不撒手?”

许唯瞪着我,而后放了手,我们俩几乎同时去碾烟的,之后我勾住他的脖颈去吻他。对许唯就得这样,你不能骗他,但是他想知道的你还得告诉他,至于相信与否全凭他自己。

“嗯……先让我起来。”在我的唇离开他的片刻,他喘息着跟我传达了这句。

“不用,抬手,让我把你衣服脱下来。”我掀起了他的t…shirt去亲吻他的胸口。

“你还行不行啊?”他伸手过来推我。

“明显不行。”

“你大爷的,起开,这是我干活儿的地方。”他开始扭动身体,想要逃离我的怀抱。

“有什么冲突么?”舔弄着他胸前的小小突起,听着他暧昧的喘息,我知道他又实实在在的落入我手中了。

许唯似乎坚持不想跟这里凑活,他不断地拍打我,人也一点点的从我怀里往外滑,最终,他成功的逃离了我。

我是在客厅抓住他的,他比猫跑的还快……

“你疯了吧你,你跟床有仇啊?”

许唯跟我挣拨着,人歪歪斜斜的倚在沙发上,不得劲儿。

“也帮我把衣服脱了。”我撕扯他衣服的同时这么告诉他。

“你妈的,冷死了,到床上去行吗?”他讨好的凑过来吻我。

“有什么好处啊?”我回吻着他,不太想去考虑床,我太知道他了,这小子一定躺上去就坚决不下来。

“我不咬你。”这分明是威胁……

许唯渐渐习惯了同性之间的亲昵,他挺喜欢做a的,但大前提是足够的耐心和前戏。比起性j,他更喜欢亲吻和爱抚,似乎只要搂着他,他就满意。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皮肤的接触让他觉得踏实。他对皮肤不是一般的迷恋,因为做a的次数多了,最初的那种羞涩和不适应过去之后,他现在特别喜欢亲吻我的身体,每一处都是。怪癖。

“生日礼物不带提前拿的。”因为关着灯,我一直没太看清他,但我现在发觉他颈子上挂着我送他的项链,我摸到了,此刻,它沾染着许唯的体温,缠绕在我的指尖。

“跟你说话呢。”他继续亲吻我,我的手指倒腾开了那项链,抓住了他的头发。

“你一样是提前收。”他又俯下了身子,继续他的怪癖。

“我没看见。”

“嗯,因为你眼瞎。”

我想了想,“把自己当礼物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恶俗啊?八点档看多了?”

我笑,把他按到了身下,刚想进入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没带套子。”

“无所谓吧?”

“有。”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见他咬开了保险套的包装,而后,他把那东西套了上来。

我轻笑了一声表示不屑。

缓慢地没入他的身体,他一点点的适应着,而后吐出了这么一句:“好习惯要保留。”

“你有洁癖?”

“是你太不干净了。”语气y森森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得不承认许唯的聪明。他从不会在这方面跟我起争执或者大闹,但是他喜欢有事儿没事儿给你一下。

“我觉得幸亏你没去招惹高中生,要不然还得加上一条儿侵害未成年人。”

我狠狠的顶了他一下,换来的是他尖利牙齿的问候。

“你说了你不咬人。”

“信的是你自己,不能赖我。”

我真是厌烦他的双关语。

我折腾了许唯很久,他倒是乐此不疲。停下来的时候,我压在了他的身上,丝毫不想起来。他继续抚摸我的皮肤,也没有推开我的意思。高c的刹那,他勾住了我的脖颈吻了上来,瞬间,我觉得这个动作熟悉,可只是一瞬间,之后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真的,很离奇,我甚至回忆不起来我跟苏禾做a的时候,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这他妈的是什么记忆啊?

许唯对这事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而且我觉得,他喜欢躺下面,原因也简单——不累。

“happybirthday。”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许唯在我耳边轻声的呢喃。

“你也是。”我亲了亲他,翻身下来了。

“又老了一岁……”

“嗯。”我想把他拉到怀里,他却起来了。

“烟呢?”

我没说话,拎了扔在地上的裤子给他。然后听见了打火机点燃的声音,还看见了转瞬即逝的火苗。

“起来,放水去。”他推了我一下,赖赖的说。

一起洗了澡之后,许唯去了地下室收拾暗房,我拎了琴想放到琴房,刚开灯,就看见角落里立了一个新的琴箱子。

原来他送了我一把琴,想到这里,我笑了。

那是一把精致的手工琴,18世纪意大利制琴大师j。b。zanoli1789年制作于维罗纳。

是的,我认识它,因为关于它的资料我收集了很多,但因为价格太高犹豫了很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它,但是我知道它跟我的弓是一对。

想到这里,我觉得脑子里又开始呲啦呲啦的乱响……

“喜欢么?”许唯拎了数码相机上来,坐到了我的琴凳上。

我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唯,“翻别人的计算机不是好习惯。”我知道他一定看了我的计算机,我把关于这把琴的资料都存在收藏夹里了。

“幸亏我今天回来的早,要不然都没人查收了。”

“商量商量,能给点儿隐私么?”

“武晔……我定购这把琴的时候,店主跟我说,十多年前是个亚洲男孩儿把这把琴卖给他的,他说真巧,十几年后,买它的还是亚洲人。”许唯说着,站了起来,溜达到我身边,打开了我脚边的琴箱子,“我买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没弓,不是应该配套么?”我看见许唯笑了,“你猜他怎么告诉我的?”他说着,拿了我琴箱里的弓。

我惊诧的看着许唯,脑子里冒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闪烁不定。

“你开价太低了,这把琴不只值这么多钱!”

“没办法,除非你把弓也卖给我,收藏家喜欢成套的藏品。”

“妈妈把琴给你,因为妈妈知道,你是能超越我的最出色的大提琴手……”

“你为什么这么干?”

……这是什么记忆?

“武晔,回答我,十几年前的你在波尔多做什么?”

我看着许唯,他离我那么近,我却看不清楚他……眼前全是不清晰的记忆片断。

“你告诉我的你的过去是假的,对吧?”许唯还在笑。

“许唯你听我说,”

“很美丽,却是假的。”他的手绕上了我的脖颈,冰凉冰凉的。他让我产生了某种恐惧。我觉得他会收紧双手,掐死我。

“许唯……”

他的手停留在了我的脖颈上,继而,唇贴了上来,“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告诉我真实的,你知道我不能允许最亲近的人对我有秘密。”

“许唯……”我想拿开他的手,可他却卡的死死的。

“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我只是想不起来了……我记得的全都告诉你了,我……我最近才发现,我遗忘了什么,相信我好么?我没理由骗你。”

他看着我,手慢慢放开了,我看着他点烟,随着烟雾,他吐出了这句话:“我妈没告诉你么我这人很任性的,我要什么,别人绝对不能拿走,除非它从不属于我。”

“……我真的是记忆一团糟。”

“还有你小腹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我没法回答许唯的任何问题,因为我真的记不清楚。每当有人问我的时候,我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

但这一次不能,因为问我的是许唯……

许唯把我当作亲近的人,我同样也把他当作亲近的人。他不是床伴儿,他是……第二个我认真对待的人。

(九)恶梦

雾很大,前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确定走的方向是不是正确,只有拉着许唯的手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冷么?”

“不冷。”他回答的声音淡然。

“我知道你怕冷。”笑了笑,我摘下了围巾给他围上,之后,他再一次拉住了我的手。

“安然?”稍事耽搁之后,我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安然跟小旭了。有些不安,我怕她们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

“许唯,稍微走快点儿。”

他不回答我。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是个废弃的铁路隧道,一片迷蒙中我不能决定是不是要进去。

“要不要往回?”我问。

许唯没动,只是低头看着脚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他脚边的手套,那是属于小旭的。

“该死,她们进去了?”我说着拉着许唯就往里走。

“你确定要进去么?”许唯看了看我,我觉得他的表情很怪异。这时候,隐约听见了安然笑的声音。

“她们在里面,你听不见?”

“你确定要进去?”

“当然!”我粗鲁的拽着他往里走。

隧道里的壁灯很多都被破坏了,只依稀有几个老式灯泡泛着昏黄的光,许唯的手变得很凉。

越往里走,越觉得心悸,我看不见安然和小旭,不停的走,眼里所能看到的东西却都是一样的,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我有点儿慌张,可依旧告诉自己,别怕,隧道总是这样。

许唯在我身边一言不发,他的安静让我觉得异常。

“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回答。

终于,我们走到了尽头,或者不是尽头,但肯定是无法继续前进了,我们被塌方阻挡了去路。

我明明听见安然的笑声的,为什么她们不在?

“回去吧。”我转身想要折返。

“那是不可能的。”我居然看见许唯笑了。

回身的功夫,除了惊叫我别无他法,那是我们刚才走过来的路么?我们走过了什么?

地面上全是血,两旁是灼热的火焰,破碎的躯体、青色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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