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身份暴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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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谷飞云更是每夜至少陪伴二女。这夜来陪他的是宇文兰和全依云两位姑娘,是由宇文兰打头阵。宇文兰拥有一副傲人的身材,两条粉腿笔直而圆滑,臀部肥美而具弹性。现在她和谷飞云俩人,都已是一丝不挂。

谷飞云那双贪婪的眼神,不断地在宇文兰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了呢。他忍不住赞道:“兰妹妹,你的身材好迷人……””忽然两手用力一堆,便把宇文兰推倒在床上,再把那双粉白细嫩的玉腿大大地分开。

这时,谷飞云已到了欲火婪身的地步,无法控制。他站在床前,立在宇文兰那两条半屈而大开的大腿之间,用手提着粗硬的大宝贝,正对准阴户。宇文兰侧着头,双目紧闭,像是犯人正在等着法官宣判,紧张得心跳加速。谷飞云的宝贝对准玉户,“滋”的一声,全根尽入。宇文兰满足地娇哼一声,闭上了美眸。

谷飞云的双手撑在床上,支持着上身。他低下头,在欣赏着自己的大宝贝,在宇文兰的阴户洞口进进出出,真令人销魂。有时还会空出一只手来,在宇文兰丰满雪白的乳房上,东摸摸西捏捏的。一面调情,一面轻插。渐渐的谷飞云的抽送加速了,“滋”、“滋”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了。

谷飞云边插边欣赏,又把速度给慢了下来。只见自己的宝贝,在阴户里滑进滑出的,煞是好看。滑进时,宇文兰约两片红润阴唇也跟着往内陷。滑出时,阴唇也跟着往外翻。同时带了不少的淫水出来,整根宝贝已是滑润异常。

谷飞云饱尽视听之娱,全身上下的千孔百骸,无一处不在享受。谷飞云浅送轻抽,在每隔六、七下之后,他就会来一次猛插到底,如此的循环。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抽插,总是会引起宇文兰的一阵娇喘和无限媚态。

宇文兰一直没动地半躺着,任由谷飞云摆布。但是谷飞云比较喜欢深入疾出,重重穿抽,因为这样才能抵到她的痒处。宇文兰被他挑逗得穴内奇痒无比,不得不把嫩臀往上一抛。谷飞云见了宇文兰有了反应,不由心中大喜,猛然地抓紧她的身子深插急抽了起来。

宇文兰正被他逗得骚痒难耐,忽得这种深插急抽,真是非常地舒畅,不禁哼道:“唔……唔……嗯嗯……好……好……好……对……对……对……大哥……你……真……了解……我……嗯……唔……唔……爽……爽……啊……好……”谷飞云听到了她如此地哼着,他兴奋极了。一直猛攻,每次都直抵花心。

宇文兰忍不住叫道:“唔……唔……大哥……你……用力……用力……吧……嗯……唔……啊……好……对……对……对……啊……啊……唔……嗯……唔……呵……唷……好……好……快……快点……啊……嗯……唔……再快些……啊……”

谷飞云一听宇文兰一叫,就像打了一针催情剂,大干特干起来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汗水,而且也喘得张口瞪眼的,气喘如牛啊。宇文兰口中呻吟着:“唔……唔……唔……好……好痛快……快……啊……唔……唔……好痛快……啊……快……乐死了……嗯……唷……唷……哼……喂……对……对……重一点……吧……好舒服……啊……”同时阴户中不停一张一合地,花心不停地吸吮着谷飞云的龟头。

谷飞云此时正干得正起劲,上气接不了下气地直喘着,忽然被宇文兰这么一吸吮。他的龟头一阵酸麻,全身一抖,精液不禁地射了出来,射到了宇文兰的穴心。两人力战一阵,终于得到了高潮。

略事休息,两人又重开战事。谷飞云躺卧在床上,让宇文兰骑在他的身上,大起大落地用阴户套着他的大宝贝。宇文兰一丝不挂地,全身赤条条地在耸动着,口中不时地浪叫。宇文兰她那对挺耸的玉乳,随着它的起落也一抖一动地跳跃着,就像会使抖落以的,令人担心。

这时宇文兰像是感到无限的快乐,她骑在谷飞云身上加速地起落,同时臀部也一前一役地挺动起来。谷飞云的大宝贝处于被动地位,宇文兰将阴户紧紧地夹住大宝贝套上套下。她时而左右套动,时而前后挺动。偶尔她也会用阴户,紧紧夹着大宝贝磨转起来。顿时两人如在大海的飘舟,摇摇荡荡,穴中的淫水,如水箭般地四溅。

“好哥哥……太舒服……啦……唔……唔……唷……这……样……插得……好深……唷……好哥哥……你……插得……好深……好紧……啊……你……你……舒服……吗……嗯……嗯……唔……唔……太美了……太美了……啊……啊……好……”

谷飞云笑道:“兰妹妹,你真会玩,这滋味的确不错。”谷飞云虽然是在下面,但是他亦把太宝贝一挺一挺的不断地向上干着,两手在她垂下来的玉乳上典停地揉搓。宇文兰此时已气喘连连,香汗淋淋。

谷飞云柔声道:“兰妹妹,你可累了?”

宇文兰娇喘嘘嘘道:“不……不……不会的……啊……啊……我……好……舒服……好舒服……一点……都不觉得……累……啊……唔……唔……嗯……好美……美死……了……”

谷飞云道:“唷……唷……我……好……酸……唷……好……酸……”说着,他用手推着她,使她坐起来。此时两人都是坐着,宇文兰坐在他的腿上,把大宝贝插在它的阴户内。谷飞云也搂住她的腰,下面的大宝贝挺动着。这姿势,大宝贝可以直抵花心,阴户一直套到宝贝的根部,两人都觉得非常舒服。

宇文兰被顶得大叫:“唔……唷……嗯……啊……好美……好美……啊……大哥……你……真……是……个……好哥哥……唔啊……好……用力吧……再用力……嗯……你……的……大宝贝……太可爱……了……哎……唷……爽死人……啦……唔……唔……嗯……嗯……”

全依云看到这里欲火燃身,她没有想到看别人交欢竟然更具刺激。全身上下的细胞更活络起来,她的阴户流了不少的浮水令人难耐。宇文兰被干久了舒服透顶,而全依云是宛如饥饿的羔羊,迅速的解去自己的衣服。全依云把宇文兰拉开,让谷飞云的宝贝离开宇文兰的桃花洞。此时,宇文兰娇躯伏在床上微微抽搐,在宝贝拔出来的同时得到了高潮,不停的娇嗔着。

“噢……噢……依云……啊……啊……好爽……嗯……”谷飞云大叫,因为全依云已经骑在他身上。那粗壮的宝贝,硬生生的被她吞噬在桃花源洞。全依云上下的套弄,两片阴唇随着她的蠕动而一吐一纳,宝贝就在当时被爽得酥麻难耐,谷飞云忍不佳叫爽。全依云的嫩臀扭摆着,两颗肉球在胸前摇恍着,非常性感。

“呵……哦……唔……啊……用力……对了……唔……云妹妹……好紧……啊……夹死……大……宝贝……啊……爽死……了……噢……”就在此时,全依云将两只嫩得像竹笋般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奶子,并用力的搓揉。

“嗯……哼……嗯哼……大哥……好大……的……宝贝……唔……插……插的……依云……好爽……”谷飞云两手放在它的肥屁股上,便上下左右的胡乱摸,女人的屁股也是一处相当敏感的性带。全依云的骚劲更猛更强,淫水涓涓而出,谷飞云的宝贝,立时感到更滚热更麻酥更膨涨。

两人便在宇文兰面前,自在尽情的疯狂交欢,并且更换不同的方式。宇文兰也正好大开眼界,直呼过瘾。最后谷飞云把宝贝拿出来,并叫全依云躺下来,他再一次的冲刺。

“哎呀……唔……刺死……妹妹……啦……噢……快快……啊……大宝贝……哥……哥……不……要停……啊……给……我……唔……唔……”又冲刺了一百多下,全依云吐露信舌、朱唇微张、媚眼惺忪,陶醉在狂乱的爱河里。

再过了一会,谷飞云全身一麻,精关一开:“啊……我……来……了……”“咻”、“咻”、“咻”,宝贝的阳精射了许多,烫得全依云又是一阵娇吟。一切归于平静,三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眠,堕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就在这一路上,谷飞云与荆月姑、冯小珍、辛七姑、全依云、沈嫣红、祝秀珊、许兰芬、宇文兰八女每人都有过多次交欢缠绵,雨露均施,皆大欢喜。而众女本来都是绝色佳人,如今经过雨露浇灌,更散发出惊人的艳光。这当然不能瞒过谷飞云的亲娘席素仪的眼睛,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在这些花儿一样的姑娘身上的事情。她不禁暗暗替儿子担心,到时候如何收拾?殊不知这完全是杞人忧天,根本用不着她担心。

谷飞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他从享受过这样的生活,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孩子来陪他过夜,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最多的时候,是三个姑娘一起陪他。这样的日子,真是令人羡慕,难怪谷飞云乐不思蜀了。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西路总令一行人马由华阴起程,一路东行,朝桐柏山赶来,为了要在大会期前到达,在日程上也已相当逼促。通天教这次把“天下武林联谊大会”要选在桐柏山举行,不外乎地点适中,距离通天教老巢较近。还有一点,则是望仙峰下的望仙观,一直是通天教视为心腹大患之地,阻碍问鼎武林的绊脚石。

望仙观主是醉道人,他门下有八个徒弟,观中有一百多个道士,个个精通武艺。这份力量,就不在少林、武当之下。“天下武林联谊大会”选择在桐柏山举行,正有一举吃掉望仙观之意。武林大会名义上虽在桐柏山举行,其实真正地点是在天封山南麓。通天教是通天的,天封山正好有“天封”之意存焉。

西路总令一行人马,赶到桐柏县,已是三月二十八日的傍晚。今年三月份小,只有二十九天,离大会正日四月初一已只有一天时光。一行人马刚刚到达城门口,还有数丈来遥,就看到一个丰神清秀的蓝衫少年率同两名青衣汉子急步迎了上来,拱着手道:“来的可是西路总令主吗?”

西路总令主坐的是一辆黑漆皮篷马车,车前还有三匹马,前面两匹并辔而行,马上人则是陇山庄主孟时贤(谷飞云)和副庄主辛七姑,两人后面,则是副总管徐永锡。谷飞云看到有人迎了上来,耳中也同时听到辛七姑“传音入密”的话声:“她是五师姐祝纤纤,大会的总招待,她穿了男装,你可要叫她五弟。”

祝纤纤,谷飞云自然认得。在少室山西山别业中和张少轩扮假凤虚凰“二少夫人”的就是她,只是她改穿了男装,一时认不出来罢了,闻言立即一跃下马,迎着道:“五弟好久不见了。”

祝纤纤虽然穿着男装,但她一双秋水般亮晶晶的眼睛却盯着谷飞云,嫣然一笑道:“四师哥,你好。”谷飞云不敢朝她多看。

差幸辛七姑紧跟着谷飞云下马,随后走来,抱抱拳道:“小弟见过五师哥。”

祝纤纤才移转目光,朝辛七姑含笑道:“七弟跟四师哥在一起,一定合作得很愉快了,这回可建了大功,四路总令,要算你们西路的成绩最辉煌了。”辛七姑听她前面两句话,语意双关,心头蓦地一惊,粉脸也不禁微微一热。

祝纤纤已经小声朝谷飞云道:“四师哥,小妹是大会的总招待,赶来迎接贵宾的,你该给小妹引见总令主才是。”辛七姑听得微微一怔,五师姐平日是出名冷峭的人,连对二师兄张少轩扮了两三年假凤虚凰,都不稍加颜色,四师哥自然更不会在她眼里,但她今天对四师哥似乎有点特别。

谷飞云连连点头道:“是,是,五弟说得是,愚兄这就替你引见,你随愚兄来。”

祝纤纤傍着他身子,轻声道:“在西路总令主面前你照直说好了,我是你五师妹。”

谷飞云看她当着辛七姑和自己靠近说话,有些不大自然,点点头,就领着她朝马车前走去,辛七姑也紧跟在二人身后走去。一直走到马车前面,谷飞云才脚下一停,拱拱手道:“在下五师妹祝纤纤,担任大会总招待,特来恭迓总令主金驾。”在他说话之时,两名青衣小丫环已经打起车帘。

祝纤纤慌忙躬身道:“晚辈祝纤纤恭迓总令主金驾。”

金母口中含含糊糊的道:“祝姑娘不可多礼。”

祝纤纤直起身子,又道:“大会贵宾,都安排在淮渎庙休息,时光不早,各位掌门人、道长,旅途劳顿,那就大家到淮渎庙去吧。”金母又连说了两个“好”字,两名青衣小丫环就放下了车帘。

谷飞云道:“五弟,西路总令各位掌门人,还是到了淮渎庙再介绍吧,天色快黑了,我们就上路吧。”

祝纤纤点着螓首,说道:“四师哥说得是,那就请上马呀。”她从身后一名青衣汉子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回头道:“四师哥,小妹给你带路。”

一带马缰,当先驰了出去,但她只驰出一箭来路,就等着谷飞云,和他并辔而行。辛七姑跟在两匹牲口后面,心里直是嘀咕,自己和五师姐同门学艺这么久,从没看她对那一位师哥这么亲切过,当了总招待,当真整个人都变了。

淮渎庙庙貌宏伟,覆盖极广。西路总令的人马被安置在第二进西院,那是有两进自成院落的楼宇。总令主和一干女将,住在后进。各派掌门人都住在前进,门人弟子则住在左右两廊的厢房里。这是大会接待处早就得到报告,知道这一路人马的人数,预先安排好的,所以众人赶到之后,经由接待人员的指引,很快就安顿好了。

西院东首,本来是一座偏殿,如今临时改作了膳厅,此刻灯火辉煌,早已摆好了十一张圆桌面,桌上早已放好杯筷,筵席快要开了。大厅前,早已鹄立着两个身穿天蓝长衫的年轻人,这两人生得剑眉朗目,温文潇洒,正是这次“武林联谊大会”的负责人总提调束无忌、副总提调张少轩。他们神色谦恭,站在阶上,自然是在恭候贵宾了。

不多一回,只见由陇山庄主孟时贤、副庄主辛七姑,大会总招待祝纤纤陪同总令主金母一起走来,金母则是由四名青衣少女挽扶而行,她身后紧跟着四个门人,随后则是终南平半山、华山元真子等几个门派的掌门人和随行人员、门人弟子。

束无忌、张少轩慌忙抢下石阶,躬着身道:“晚辈束无忌、张少轩恭迎总令主金驾,各位掌门人、道长。”金母停下一脚,熠熠目光,望着两人没有作声。

祝纤纤忙道:“他们是大会的总提调和副总提调,特地赶来迎接总令主的。”

陆碧梧和金母低低的说了两句话,金母才脸露笑意,颔首道:“总提调两位不用客气。”

束无忌依然躬着身,恭敬的道:“此次大会能蒙总令主宠莅,真是无上荣幸,今晚敬备菲酌,给总令主和诸位掌门人、道长洗尘。聊表敬意。恭请总令主入席了。”他明知金母被迷失神志,这些只是门面话而已。

金母点点头道:“很好。”

束无忌抬手肃客,陪同金母等人进入大殿。他在跨上石阶之际,举手拍拍谷飞云肩膀,亲切的笑道:“四师弟此次大会,你和七师妹的功劳最大了。”

谷飞云道:“多谢大师哥夸奖,小弟不敢。”

束无忌笑道:“这不是愚兄夸奖,事实如此,不信你问问二师弟,要算你们西路邀请的门派最多了。”

谷飞云道:“这是大师兄总提调领导有方了。”

束无忌得意的豁然大笑道:“四师弟这是给愚兄戴高帽子了。”

膳席上首正中间一席,自然是由总令主金母坐了首席,因为她神志迷失,一切需有陆碧梧随时提示,所以她门下四大弟子就坐在她左右两边,然后是谷飞云、辛七姑、束无忌坐了主位。第二席是平半山、元真子、齐漱云等人和身穿僧衣的刘寄禅,是茹素的同在一席,主人是张少轩。

第三席姬存仁、鹿长庚、蓝公忌和守山四老、姬存义、许铁棠等人,主人是总接待祝纤纤。其余的人分别坐了下面的席次。谷飞云站起身,给大家介绍了身为主人的大会总提调束无忌、副总提调张少轩,和总招待祝纤纤。

然后又给三人介绍各位掌门人和各派的人,每一个被介绍的人,随着他话声一一站起身来。大家也报以热烈掌声。束无忌等他介绍完毕,作了简短的欢迎词,随后就有十几名青衣汉子陆续送上酒莱。

束无忌、张少轩以主人身份,向西路总令主和几位掌门人一一敬酒,最后轮到谷飞云和辛七姑两人,束无忌举杯含笑道:“四师弟、七师妹,你们这趟辛苦了,愚兄敬你们一杯。”

谷飞云道:“小弟应该敬大师兄才对。”辛七姑因大师兄敬自己两人,心头不禁微微一震,一时飞红了脸,只得举杯干了。

接着张少轩也敬了两人一杯。接着祝纤纤也笑吟吟的走来,说道:“四师哥、七师妹,现在该我敬你们了。”

谷飞云含笑道:“多谢五师妹。”一口把酒干了,突听耳边响起祝纤纤的“传音入密”细声说道:“今晚少喝些酒。”谷飞云听得不期一怔,抬目看去,祝纤纤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自己浅浅一笑,转身敬酒去了,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她叮嘱自己“今晚少喝些酒”,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顿洗尘宴,主人表示了敬意,客人表示了谢意,正是宾主尽欢,每个人莫不带了几分酒意才散席。束无忌率同张少轩、孟时贤、祝纤纤、辛七姑,把总令主金母以及几位掌门人等人送回西院,才行退出。他似是对西路总令这些人的归顺通天教十分满意,一直脸含笑容,这时含笑对谷飞云、辛七姑二人说道:“四师弟、七师妹一路辛苦,咱们回去吧。”

谷飞云方才眼看总招待祝纤纤在安排西路总令人员住宿房间的时候,并没安排自己和辛七姑的房间,心中业已料到自己和辛七姑的住处,可能不在这里,但又不好多问,这时束无忌说出“回去”,想问,但又不敢问,怕问了会露出马脚来。

这回辛七姑问了:“大师哥,我们不住这里吗?”

祝纤纤含笑道:“这里是招待西路总令人马住的地方,我们都住后进,你和四师哥回来了,自然要住到后进去了。”

谷飞云心中暗道:“不知其他东、南、北三个总令的人住在那里?”

淮渎庙覆盖甚广,这时初更已过,夜色如墨,一行人由束无忌走在前面,脚下自然极快,但觉穿行长廊,好像经过了几重屋宇,才到了一处院落。

进入圆洞门,就是一个大天井,越过大天井,跨上几级石阶,迎面一个大厅,此时灯火辉煌,如同白昼,束无忌率同张少轩、谷飞云等人走入大厅,厅上已有两个老道和一个青衫少年,两位姑娘先在,这时一起迎了上来。

谷飞云目光一注,这两个老道,一个是羊角道人,另一个中等身材,面貌清瘦,黑须飘胸,年在六旬以上。青衫少年是通天教主门下三弟子秦剑秋,两位姑娘,自己只认识一个,通天门下六弟子白素素。当日以秦剑秋妻子名义,潜伏武当山下秦家堡。另外一个年纪和白素素差不多,敢情也是通天教主门下了。

就在他心中思忖之际,突听耳边响起辛七姑“传音入密”的声音说道:“那两个老道,是跟大师哥的羊角道人和天机子,现在迎上来的是三师哥秦剑秋,他身后是六师姐白素素,八师妹云芸娘。”

秦剑秋迎着束无忌,躬身道:“大师兄回来了。”

束无忌只唔了一声,大步走到上首,才转过身来,在中间站定,依然脸含微笑,叫道:“四师弟。”

谷飞云慌忙站停,应道:“小弟在。”

束无忌道:“愚兄派你前去陇山庄担任庄主,为了不让人家认出你的本来面目,才戴上面具的,如今回到这里,兄弟相聚,你该把面具取下。”

谷飞云躬身应道:“大师兄吩咐,小弟自当遵命。”说着,双手从脸上徐徐揭下一张面具,恢复了他本来清俊的面貌,他当然是丝毫不爽的孟时贤。

束无忌目光如电,一霎不霎的盯在谷飞云脸上,淡淡一笑道:“你真是四师弟吗?”这句话,听到辛七姑耳朵里,宛如焦雷一般,比谷飞云还要感到惊骇。

谷飞云神色丝毫不变,望着束无忌,惶然道:“大师兄,你这话……”

束无忌依然面含笑容,说道:“没什么,因为有人向愚兄告密,四师弟已被人假冒顶替,所以愚兄随便问一声。”

谷飞云面有愤色,说道:“大师兄相信吗?”

束无忌笑道:“愚兄岂是随便相信人言的人吗?”

谷飞云问道:“不知这告密的人是谁?”

“哈哈。”束无忌大笑一声,道:“这个四师弟就不用问了。”

谷飞云道:“为什么他平白造小弟的谣,小弟自然要问问清楚了。”

束无忌冷峻的脸上笑容渐渐收去,说道:“他如是造谣,愚兄自会从严处罚,只是愚兄听说谷飞云精擅易容术,假冒四师弟前来,也未尝没有可能……”

就在此时,谷飞云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极细的女子声音说道:“你快走吧。”声音从右首传来,站在自己右首的正是祝纤纤,他突然想起方才祝纤纤向自己敬酒之际,曾以“传音入密”说过一句话“今晚少喝些酒”,看来束无忌早就设计好要对付自己的了。

他脸含微笑,潇洒的稍稍回头,目光朝左右两边扫过,他看到祝纤纤时,四目相投,她的眼光中竟然含有焦虑之色。祝纤纤下首是辛七姑,他在众目之下,嘴皮不好乱动,但已把“传音入密”的话声传了出去:“记着,待会不论发生任何情况,你都不用管我,不可露出一点形迹来,我不会有事的。”

束无忌看他没有作声,但却背负双手,神色自若,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四师弟在自己面前,决不会如此,也不敢如此,心头暗暗冷笑,一面续道:“但是真是假,立可分晓……”说到这里,目光一抬,喝道:“来呀。”只见一名青衣汉子手中捧着一个铜面盆走入,放到右首一张茶几上,便自退去。

束无忌朝谷飞云冷峻一笑道:“四师弟,面盆中是可以洗去易容剂的碱水、你要证明并不是谷飞云所冒名顶替,就该去洗把脸才好。”

“洗就洗。”谷飞云坦然一笑道:“真金不怕火,小弟自然非洗不可。”他知道乙道长合制的易容药剂,和一般江湖易容药不同之处,就是除了洗容药液,碱水是洗不掉的,因此话声一落,掳掳袖子,转身朝右首茶几走去,双手掬起铜画盆中碱水,往脸上泼去。

他这一下,看得祝纤纤心中暗暗怀疑,辛七姑更是替他耽心。就在谷飞云俯身掬水之际,束无忌就站在他身边,这一瞬间,突然双手疾发,十指连弹,朝他背后十处大穴闪电般点落。谷飞云倏地转过身来,双手还在脸上揩拭,张目道:“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束无忌疾退数步,大笑道:“谷飞云,你装作得真像。”

“小弟已经用碱水洗过脸了。”谷飞云双手一摊,惊奇的道:“小弟会是谷飞云,大师兄没有弄错吧?”

辛七姑叫道:“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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