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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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文平说:“我说过上体育要穿运动鞋来上课,可是这家伙穿了个拖鞋来上课。”

张斌说:“这么冷的天还穿拖鞋?”

卢文平说:“布拖鞋,我叫他去换他不动,我就上去拉了他一下,结果他还给你推了一下,我就火了,正准备踢他,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周老师也在一旁上另一个班的课,就冲上来帮我,也没怎么打,就是把他按倒在地上,防止他继续袭击我。”

学生家长说:“前面的我没看到,我只看到这位老师冲上去就把那个学生按倒在地,一顿暴打,而且两个老师一起又是脚踢又是拳打,那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你们这样的打法?”

周自勇可不管那么多了,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个家长坐在这里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真他妈讨厌,又没打你们家孩子,c这份心干吗?

周自勇说:“妈的个b,你再说,再说老子连你都打。”

周自勇说话的声音很大,眼睛瞪着这位家长,家长还真有点害怕了,这个家长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况且孩子还在这个学校读书,得罪老师干啥,以后再打自己孩子可不好玩了。

张斌说:“哎,干什么,周老师你在干什么?”

周自勇说:“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在校长办公室揍你,关你鸟事啊,你在这儿多嘴多舌,烦不烦啊?”

家长说:“算我多事。”

说着就退了出去,校长张斌说:“周老师,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这对我们学校造成多坏的影响你知道吗?”

张斌虽然在说周自勇,可是口气却软了许多,老实说张斌也不能把周自勇怎么办?周自勇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他是有背景的,周自勇的叔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更重要的是周自勇也挺横的,还有一帮社会上的兄弟,经常出去打架,打完之后就被抓到派出所去,然后周自勇就去想办法把那帮兄弟保出来。

张斌如何不怕他?对周自勇这样的人只能来软的,半吓半哄,将就点就行了。

正在说话,张斌的电话响了,电话是老婆常丽打过来的。常丽说:“爸被人打了。”

张斌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你说下。”

常丽说:“你快点回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张斌放下电话对周自勇说:“算了,你们先去上课去吧,我还有点事。”

周自勇和卢文平出去之后,张斌就叫小宋去开车,然后张斌坐在车上就往回赶,坐在车上张斌不时地说:“小宋,能不能开快一点。”

张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爹怎么会被人打,张斌姓张不是归他爸的姓,而是他妈的姓,张斌的妈家里没有兄弟,只好招一个女婿来倒c门,这在农村来说是相当丢人的事,也只有最穷的人家,没有钱娶媳妇才会倒c门到人家家里去当女婿,从小张斌就知道在家里他爸的地位并不高,而且一直强势的是他妈。

后来张斌当上校长了,就不想让父母还在村子里种地,种地也赚不了几个钱,而且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就在街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不说赚多少钱,至少比种地强一点,而且更重要的是常丽经常会晚上值班,这样孩子就放在乃乃那里,这让张斌省了不少心。

张斌刚进了屋,常丽就迎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斌说:“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怎么样,爸没事吧?”

张斌的老爸正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生闷气,张斌上去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好像身上也没有伤,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地了。

张斌说:“没伤到人就好,我还怕打伤了,吓了我一跳。”

张斌的妈说:“你个死老头子就是没用,他把你按倒在地上,你不会一把抓住他的卵子,捏死他,叫他断死绝孙。”

听常丽和老爸老妈说了半天,张斌才弄明白,原来是隔壁的老余打的他爸,老余也在隔壁开了一家店,也是百货店,都是做小生意的,可是老余这个人比较j商一点,会拿一些劣质货以次充好,而且价格也比较贵,相对而言张斌老爸做生意就老实多了,一来二去就把老余生意抢去了不少,因此老余也很生气,就找碴把张斌的爹打了一顿。

张斌说:“妈的个b,这叫什么事,还有没有王法?”

张斌的妈怕儿子惹事,虽然老头子是挨了打,可是也没伤着那儿,张妈说:“算了,儿子,人家家里也有人,我们也惹不起。”

29

张斌的爸说:“我也没伤着那,算了,你别惹事啊,你现在也是个校长了,别搞犯法的事。”

张斌说:“他家有什么人?”

常丽说:“你忘了,他们家老余的哥哥在南京军区。”

这个张斌倒差一忘了,老余的确有个哥哥在南京军区,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处长,去年春节的时候还带着警卫员开着军用吉普回家过年。可是张斌也比较清楚,那个家伙只是一个管后勤,军队上说的好听一点叫军需处。反正张斌对这些也不太懂,只是心里一口气觉得咽不下去。

张斌说:“妈的个b,我现在就去把他店给砸了。他哥狗p是军区的,是军区里给人家做饭的,算个狗卵啊。”

张斌虽然老婆被常亚东搞时表现的有点窝囊,可是现在他却真有那么一股子火无法发泄。

常丽说:“你别冲动好不好,做事也要动个脑子,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那些小青年一样,动不动就要跟人拼命?”

张斌说:“有没有报案,我跟南城派出所的所长老刘在一起吃过饭。”

常丽说:“人也来过了,看看也没有什么伤就说要调解,都是街坊邻居的,闹下去也不好,老刘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和稀泥。”

在家里吃过午饭之后,张斌就回到了学校。好像有一种壮志未酬的那么一股劲,或者是心里有什么怨气无法发泄出来。

张斌突然眼睛一亮,他差一点忘记了一个人,周自勇啊。

张斌从卡里取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叫周自勇一起去饭店吃饭,当然得选择好点的饭店,平阳主是天后大酒店档次最高了,吃完饭之后还可以到附近的皇家乐园洗个脚。

坐在饭桌上,菜已经上来了。

周自勇有些奇怪,上午才发生的家长告他状,校长不但没有生气,还请他吃饭,还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周自勇说:“校长,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啊?”

张斌说:“没有了,就我们俩。”

周自勇说:“那就不要再上菜了,我们俩吃这么多也太浪费了吧?”

张斌哈哈一笑,其实吃的钱他根本不用c心,而且他也没打算用自己钱来吃这餐饭,在外面吃饭,只要是在平阳市内,他只要签个字就行了,根本用不着现金交易,反正他妈的是学校里的钱。老实说平阳一中也有的是钱,先不说财政补贴什么的,其实市里每年还要学校长向他们交钱,根本就没有补贴过个p。

每年中考结束后,就要招生,那些初中生还不得升高中啊,平阳是个农业市,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多数还是农民,孩子如果不读书还真没什么出路,你想读书是吧,平阳只有两所好点的高中,平阳一中,南城中学。想读书得交钱啊,比如说要计划招一千个学生吧,就在第三百名这个层次划定分数线,剩下的全得交钱,交钱也分档次,五千、八千、一万、一万二、然后差一分多交一百块钱。妈的,你交了钱还没脾气,回去还要打自己的孩子,谁让你考不上呢?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争气呢?家长就不用出钱。

在平阳考高中比考一类本科大学还要难。只要能上平阳一中,基本上大学是铁定跑不掉了,现在大学也扩招,最起码的一个二本是没问题的,当然也有实在差的,也可以读高职什么的。去年平阳一中那个校长吹自己学校升学率百分之百什么的,倒也没有吹牛。

一句话,这年头最有钱的就是学校。

张斌说:“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是吧,吃不了我们可以看啊,小周我告诉你,人光有钱还不行,得学会糟蹋钱,把钱不当个东西,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啊。”

周自勇心里想:妈的,不是你的钱,公家钱,你当然不会心疼了,算了,我也别多事,人家叫我吃,我就多吃点,不过张斌一向诡计多端,应该不会白请我吃饭,肯定有事。

张斌还要了一瓶茅台迎宾酒,一边倒酒,张斌一边说:“周老师,我跟你说,现在市面上那些茅台啊全都是假酒,还不如这茅台迎宾酒好喝。”

周自勇说:“我对喝酒不讲究,反正都是一个口味,辣,难喝。”

张斌笑:“哈哈,好东西让人上瘾的东西都这样,就说吸烟吧,开始吸的时候直咳嗽,现在反而离不了啦,现在城市里那些伪白领们好喝个咖啡什么的,我喝过,更难喝,苦啊。”

吃饭快结束的时候周自勇说:“校长,有啥事你就直说吧,我只要能帮你的一定帮。”

张斌说:“吃好没有?”

周自勇说:“现在是吃好了喝好了,头还有点晕。”

张斌说:“头晕好说,我们一起去洗个脚,放松一下。”

周自勇以前也去过那此地方,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他有点不想去,毕竟这是跟校长在一起,虽然校长没把你当外人,可你自己要心里有数啊。

周自勇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该回学校了。”

张斌说:“周老师,你别想歪了,我们只洗脚,别的什么都不做,你放心了吧?”

周自勇也不好再拒绝,这个时间如果态度太坚决也得罪人,本来你是替他省钱,可是弄到最后人家说你瞧不起人。得,还是去吧。

两人躺在包房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任由两个小姐抚摸他的脚。

张斌说:“你们搞体育的,这个脚要注意保养,身体之根本啊。”

周自勇用牙签扎了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想:老子就不相信你今晚不说到底是啥事。

周自勇说:“校长你这么年轻当上校长挺不容易的啊。”

其中有一个茹房一晃一晃的小姐说:“哇,你是校长啊。”

张斌说:“是啊,校长也是人嘛。”

小姐说:“哪里的校长嘛?”

周自勇不想说话,怕张斌计较,他知道有些人在这样的场合一般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张斌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张斌说:“平阳一中校长,怎么你也在平阳一中读过书吗?”

小姐说:“我们不是平阳的,我们是邻县的,现在谁会这么傻啊,到自己地面上从事我们这种职业。”

张斌说:“你们这种职业怎么啦,凭劳动吃饭。”

小姐笑了笑。

张斌开始跟周自勇谈他的事,绕了一晚上圈子其实就为了周自勇帮他去打个人。张斌说:“小周,我想要你帮个忙。”

周自勇说:“有啥事,只要你张校长吩咐一句。”

张斌说:“你们两个小姐先出去一下。”

张斌做人也太谨慎了,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不就请个人打个架嘛,搞得神神秘秘,还真叫人看不起他这股小家子气。没办法,人的性格也是天生的,改变不了。

两个小姐出去以后,张斌拿出那一千块钱说:“这是一千块钱,请你收下。”

周自勇说:“校长,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啊。钱我也不能要。”

张斌说:“没事,就是想请你给我打个人,我带你一起去,我们俩合伙去打,当然主要是你打,我这身体打人可能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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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勇问:“什么人?”

张斌就把他父亲做小生意,跟邻人发生冲突自己父亲还被人打了一通说了一遍。张斌说:“妈的个b,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就一老头,四五十岁了,个子也不高。”

周自勇说:“钱我不要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他家里,把他打一顿就是了,让他跪在地上给你磕头。”

张斌笑:“那最好不过了,让他去我爸面前跪着磕头就行了,就是要出这口气。”

这天晚上张斌和周自勇一起去的老余家,老余正在吃饭,看见张斌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老余很是有些紧张,说:“张校长,你别冲动。”

张斌笑了,就像电视里那些坏蛋那样笑的十分得意和开心,他一脚把老余的饭桌踢倒,那此菜啊饭的倒满了地,看起来十分狼狈。张斌说:“老余,你不是很狂吗?我看看你能狂到什么样子,妈的个,我不信我治不了你。”

周自勇二话不说,上去就给老余扇了两个耳光。

老余说:“张老师,你也是当老师的人,怎么也这么粗暴。”

张斌说:“老余,不是我说你,你打人也看个家,不是谁你都可以欺负的,我今天不教教你,你是不会长大的。”

老余基本上跟张斌的爹是一个年纪的人了,可是张斌还说要教人家,没办法,老余家里也只有他和老伴,老伴这会也吓得躲在一边,试图向外逃去,被周自勇一脚就踢倒在地上,周自勇还没来得及踢第二脚,那个女人已经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余有一个女儿在广东打工去了,还有一个儿子初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送到南京军区当兵去了,反正家里就他们俩个老家伙,张斌也没什么客气的。

周自勇给老余扇了大约二十个耳光,老余已经嘴里开始吐血了,后来才发现牙齿被打掉了一颗。

老余说:“张校长,你也是读书人,为什么这么狠,我跟你爸发生冲突是我不对。”

张斌说:“读书人怎么啦,读书就该让你欺负啦,实话跟你说老子就是个流氓,妈的,别跟我提读书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老师把你没法,我告诉你,你要记住点教训,我张斌不是好欺负的。”

周自勇还在用脚向老余肚子上踢过去,张斌看着样子打得也差不多了,再打可能会出事,张斌心里是有分寸的,他今天来不是要给老余打成什么样,而是只是教训一下他,张斌毕竟是懂法律的人,真要打成什么样了,那还不得花钱给他治,中国毕竟是法治社会。

老余跪在地上说:“爷,你是我爷还不行吗?求求你饶了我吧。”

张斌说:“算了,今天就打到这儿为止,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给我记住,我张斌不是那么好惹的,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我看你今天掉了一颗门牙,这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年纪大了,牙不好,自己掉的。”

老余说:“我年纪大了,牙是自己掉的,张校长,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叫你叫爷。”

张斌说:“去我家一趟吧,给我爸妈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邻居嘛。”

老余说:“我去,我去。”

张斌说:“你老婆就老实呆在家里吧,我也不跟女人计较,不过你也别想找人来帮你,没人帮是了你,老余平时横惯了,早就该有个人教教他了,我这是帮他,懂吗?”

老余的女人点点头,话也不敢说一句。

到了张斌家里,张斌爸妈正在吃晚饭,看到老余起来,脸上还有血丝,嘴也肿了,又看到后面跟着儿子张斌还有一个陌生人,老两口有些吃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老余已经跪在地上。老余说:“是我不对,我是畜生,我该死。”

一边说还一边打自己的耳光,张斌的爸说:“这是干什么?”张斌说:“爸,老余来给你道歉了,就看你能不能原谅他?”

张斌妈心肠一软就说:“算了,起来吧,都是街坊邻居,以后还要一起相处的,起来吧。”

张斌的妈把张斌拉到一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干什么啊,你也是当校长的人,怎么能这种做法呢?”

张斌笑了:“妈,你别管,我自有分寸的。”

后来老余还赔了张斌家里一千块钱,算是给张斌的老爸治病,真他妈的欺负人,张斌给老余打得还要得狠点,可是张斌没赔老余一分钱,还要老余赔张斌,这就是这个社会,你不服也不行,张斌没想到自己啥时候成了强势人物了,多少年的理想啊,没想到就这样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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