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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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玛吉娜呆呆的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抓着脱到膝盖的内k,此时的表情仿佛是脸上被人踩了一脚……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的被辱和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使她感到一阵茫茫然失措。直到易景出门时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砰!”

玛吉娜这才猝然惊醒,易青那高傲不羁的声音仿佛又响了起来:“我喜欢男上女下!”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在上面?那是……

突然,醒悟过来的玛吉娜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用力向大门砸了过去!然后她发疯似的吼了起来:“c你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狗屎!装你妈b装……”

一大段中文夹英文的很多无法写出来书面表达的污言秽语流水般的从她诱人的红唇里喷了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肚子里竟能装得下这么多脏话……

……

易青坐在楼下的小店的小马扎上,打开一包新买的烟,拿起一瓶汽水,想起刚才的事,突然想痛快的放声大笑。

试问天下谁不爱酒色财气,但是用这种方式得到的财与色,又岂能令易青低头!

富贵不能y,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美色不能惑其心,y谋诡算不能动其志——此之谓大丈夫!

他仰起脖子,把一整瓶冰凉的汽水一口气倒进嗓子里,对着外面缤纷的漫天大雪,高声喊道:“他妈的爽!”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一代大亨的悲哀(上)返回目录

在香港完成了〈两个人的奥运的剪辑工作之后,距离元旦已经不过两周时间了。

在飞返北京的飞机上,易素看着窗外掠过的朵朵白云,忽然有一种非常安逸的幸福感,伴着一种突然闲下来的无所事事感。

在后期制作结束之后,易素等人的创作工作可以说全部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交给制片方、发行方和吴司远先生他们去做了。

易青对吴司远先生和北京紫禁城影业的专业水准当然是毫无挑剔可言,《两个人的奥运》在他们手上必然会拿到政合格号,在全国的院线播映,然后发行到海外,然后发音像制品,然后被盗版,然后……就象所有的普通商业电影一样。

易青还是有遗憾的。他亲自参与创作了之后,才真正理会到当年谢进老师所说的,拍电影是一个捧着水走路的过程——一捧水在手里,水滴不停的在指缝间漏了出去,看捧水的人走地多快。手夹的多紧,才能保住越多的水。

易青漏了多少水,他心里很清楚。电影和文学一样,是缺憾的艺术。任何一个作家去写小学作文。都不会在老师手上拿到一百分;再伟大地电影家拍出来的电影,也没听说过不被一些观众破口大骂的,不管是伍迪艾伦还是希区柯克。

易青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导演,他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两个人的奥运一定不会是什么上戛纳上奥斯卡的伟大电影他心里是清楚的。自从他下决心要拍电影给普通人看开始,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从基层默默的作起,而不是一下子成为什么艺术大师。

……

易青他们回到北京第二天,就会到学院各自的系里去销假。

易素先好好的休息了两天,足足地睡了十几个小时。然后,他回到系里看其他导演系的同学给表演系地导话剧大戏。他们也已经排了一个学期了。差不多也该公演了。

有件事易素觉得挺遗憾的,208北京奥运会全国人民盼了那么多年。今年下半年全国都围着奥运会转,可是他和孙茹、杨娴儿他们却为了电影而错过了这场百年难遇的盛典。唯一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是拍了一个跟奥运会有关的电影,将来人家问起他奥运年他都干了什么,不至于尴尬的答不上来。

易青现在有时间了,一天给依依发几十条信息;发烦了再给小云发。

依依早就结束了北京部分的拍摄,跟着王家伟去香港和欧洲一站一站地宣传起来了。

小云参演的《红楼梦》据说已经做完了后期。不过按照中国国情,拍好的电视剧起码也得审个一年半载的才能播。没办法,电视剧长嘛,万一有个反动的照西在四十集八十集里面没发现,那不是对观众不负责吗?会毒害未成年观众的。

小云现在可谓是风声水起了,动不动就在综艺节目上看到她,俨然又是一个刘一菲。不过对老百姓来说可能觉得熟脸了就是明星,她自己却知道靠拍电视剧红起来跟靠拍电影红起来根本不是一回事,要想名利双收还得象依依那样。

也许当年她和依依一起推了赵寻的戏去考电影学院。明年去戛纳的人就是她了呢?

看来小云的下一步,就是想涉足电影圈,真正地拍一部胶片。所以她在媒体力捧易青的新戏了之后。每天都和易青与孙茹联系。她很清楚她要拍电影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跟易青和孙茹在一起,就算易青这部戏砸了他自己不行,透过孙茹家庭也会有机会上其他导演地戏。

可惜国内的媒体这两年虽然大有向香港狗仔队拜师的趋势,但是还不如他们那么“专业”,要不然就凭小云深情款款的赞美易青的那份青睐,就足以发挥一篇联想恢弘的八卦文了。

结果所有报道〈两个人的奥运的媒体都在对小龙女刘一菲与导演易青的诽闻,无非是当年龙女怀孕的延续。

这个圆子的规律是,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要践踏,不然某些人的心理怎么平衡?

你刘一菲不是清纯吗?不是玉女吗?那就妖魔化你,叫你清纯,叫你玉女!就说你是做变性手术的,就说你是老女人,而且十四岁打过胎,你能怎么样?

易青和孙茹每每说起这些事,就哈哈大笑。孙茹开始还收集跟《两个人的奥运的相关新闻,到后来根本不去看了。

她发现虽然剧组没什么钱做各种宣传,但是实际上的社会反响却比花了大钱还要好。

现在,刘一菲’和“易青”在很多网站都是热门关键词,到处在铺天盖地的炒他们两个的“丑闻”,水惩船高,《两个人的奥运这部戏也渐渐开始被很多人讨论和期待。

前两天有某个门户网站推出一个标题,叫做“玉女还是欲女,刘一菲性感泳装出镜转型火辣尝试”——这个标题发出以后,点击率暴高了几天,而几天后网站做了个投票调查,问《两个人的奥运上映后是否愿意去看——选择愿意买票去看的人居然高达六成,选择“就算买盗版也要看”地也占了两成八。

……

元旦过后。春节的脚步就渐渐近了。

易青过了一个多月安逸的日子,闲着没事去找杨首长喝喝酒下下棋,每周三天送依依的妈妈去医院治疗,剩下地时间整天跟孙茹她们在一起厮混。算算依依回北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易青现在手上有两个钱了,就想着和依依在北京过年,再把自己的父母接来北京玩几天。

老北京都有喝暖春早春酒的习惯,这天上课,孙茹来告诉易景〈两个人的奥运审查结束了,准映证也下来了,正在安排播映时间,周末去孙老爷子让他去家里喝春酒。

易青一想也有阵子没见孙老爷子了,挺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周末他和孙茹一起去买了一些老爷子爱吃的东西,回到了家里。

进门时是管家开的门。告诉易青说,老爷子和宝叔在书房说话。马上就下来。

……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量血压,前一段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他这辈子就毁在这张贪吃的嘴上,硬是吃出了“三高”——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加上他心脏又不好,最近精神差了很多。

还好在朝阳医院做了一段治疗之后,各种指标基本正常了。血糖和血压也用药物控制住了。渐说话声音又洪亮了起来。

“40,98。”宝叔解开血压计绑带道:“略高一点,老爷子,吃不吃药?”

“不吃,只高一点,没关系。”孙老爷子揉揉手,忽然听见楼下地响动,笑道:“咱们的第七代导演回来了,呵呵!走。咱们下去。”

宝叔会心地一笑,人老了特别恋亲,孙老爷子现在拿易景当自己亲孙子一样。一说起跟易青有关的事,那种打心眼里了出来的亲,真是让人看了感慨不已。

“老爷子,那孔儒的事,该不该让他知道?”宝叔有点担心的问道。

孔儒的《再恋2008因为动作场面太过血腥被政审卡住了,他以为是孙老爷子故意交代的,赶紧跑上门来求老爷子放他一马。

其实孙老爷子巴不得他跟易青明刀明枪地竞争一下,给易青一点压力。

以孙国放的身份淋养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使绊子耍手段的小动作。孔儒这纯属是心胸狭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结果老头当然没理他,孔儒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灰溜溜的走了。

孙老爷子道:“让他们知道也没什么,我老头子又没有使手段帮他。哥伦比亚寰球的人太没行情了,怪得了谁?来中国拍戏也不研究一下尺度,满片的脑浆子乱喷,怎么过的了审查?”

两个人说着话,走出了书房,下到客厅里来。

易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了脚步声,他仰头看着孙老爷子走下来。

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孙老爷子明显地老了。不知怎么的,易素的鼻子酸酸地。

他连忙站起来,叫道:“老师……”

孙老爷子咧开大嘴笑呵呵的走到易景面前,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子,道:“我听说了,我都听说了。易大导演,你近来好风光啊!你拍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连你在片场骂了几次人我都知道。”

那倒是,有宝叔这种侦察高手在身边,老头子想知道什么事查不到?他只好老实的点点头,等着受教训。

谁知孙老爷子转头过去和宝叔会心的大笑了几声,再次拍着他的肩膀道:“-子,我给你三个字的评语——好,好,好!”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一代大亨的悲哀(中)

晚饭喝的是管家自己给孙老爷子泡的补酒,特别有劲,很能满足易青这种酒囊饭袋。

说起来,有小半年没有在孙老爷子家吃饭了,易青在香港吃过一顿吴司远请客的排翅鲍鱼大餐,可还是感觉比不上孙老爷子家的一顿普通家宴。毕竟孙老爷子这种对食物精益求精的美食态度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酒楼可以比拟的。

今天因为易青这个南方伢子要来,迁就他,所以吃的是海鲜。

孙茹虽然出自大富人家,但是北方人家庭的饮食习惯和南方沿海不同,对一身铁甲的生猛虾蟹还是束手无策。孙老爷子看易青不停的剥龙虾、剜蟹r给孙茹,做的纯熟自然,显然两人已经非常默契了,深感老怀弥慰,胃口大开。

吃过了饭,泡上一壶绿茶,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孙老爷子让宝叔把小放映机找出来,熄了灯,在自家客厅里把易青的〈两个人的奥运》样片拿出来放。

孙老爷子显然已经对爱徒的处女作十分熟悉了,不停的指导讲解其中的得失。易青平时很少和孙老爷子做专业上的交流,他一直以为孙老爷子只是一位很有人生智慧的老人,没想到今天听他一本正经的教电影,居然令易青眼界大开。佩服地五体投地。

一个半多钟头的电影放完,管家打开灯。

易青发现孙老爷子还是坐着不动,非常认真的把银幕上一行行浮上来的,易景他们做地剧组工作人员的字幕仔仔细细的看完。直到最后鸣谢国家游泳馆和某某馄饨连锁店的字样飘上来定格,孙老爷子才释然舒展了一下,表示看完了。

易青此时对老爷子的崇敬更是带了些自惭形秽的意味。他在电影学院上课的时候听导演系的老师说过,观众不看字幕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人家掏钱买了票,要看什么不要看什么,看多少都是人家的自由;但是身为从业人员,或者说身为一个学电影地专业学生,不看字幕就是对自己同行的不敬,更是一种没素质地表现。

那些灯光、道具、剧务、烟火也是制作这个电影不可或缺的重要创作者。即使不可能象记住导演、主演一样记住他们,身为同行也应该给予他们起码的尊重。这也是一种电影人的职业c守。

那时在课堂上听老师这么说,下课嘻嘻哈哈一下也就忘了。易青自己拍的电影,自己看样片的时候还不看自己剧组工作人员的名字呢,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但是孙老爷子做到中国影坛地执掌门户的人物,年近七十了还如此一丝不苟的以一个普通专业工作者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实在令易青这样的小毛头感佩。易青看着白发苍苍的恩师象个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的坐在那里看字幕,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了“敬业”这两个字的分量。

有些导演就会骂观众不买票。不掏钱,没让他赚够;再不然就说投资商没眼光不支持他的艺术——不知这些人在拍戏、做人、处事地时候,有没有孙国放教授这样的从业素质和精神。

所以说万事都有其因。拍不好电影不检讨自己的实力而强调外部原因,这跟演不好戏到处想靠脱裤子来换角色是一样地——败类导演跟败类演员哪里都有,时时都有,而且永不消亡。

……

孙老爷子看完电影后站起来松了松筋骨,人老了,精神就不济,坐久了身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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