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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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在我常活动的那个范围内,书本和光卡都以我喜欢的方式堆叠在地上。ΒaΠzh01记得去符号

和我预料的一样,那坨黑色的玩意儿果然没动任何东西。小傢伙正一步步靠近牠,显然想把牠抓来玩,但动作又不敢太快。若正好有黴菌在我放置的书本下滋生,牠也不会去处理;说不定,我猜,就算把一堆灯油给泼洒在这些书堆间,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咬一下舌头的我,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些事;导致凡诺众多藏书的寿命减短,无论间接或直接,都不是我此刻该担心的问题。

我举起右前脚,向小傢伙挥了挥。他转过头,把手上的软体生物轻轻放下,好像自己刚刚把玩的是一只脆弱的兔子或宠物鼠。

“我要和你分享一些东西。”我一边调整光卡的位置,一边说:“而我尽量让这过程不至於太无聊。\为避免使自己显得傲慢,我不以“教育”来称呼接下来的行为;先是推倒几叠书,再从中拿出字典、童话、食谱和历史评论等;内容多半都很正经,至於色情故事,得先由我过滤。

我刚出生的时候,凡诺可没有在管;和一般人不同,他不喜欢牧师或神父坚持的那一套,也不会对我脑中多出一堆杂七杂八的资讯而感到任何不愉快。事实上,他只关心注入记忆的内容有无出错,而不太在乎我最近学了些什么。

所以一开始,我对於自己接触的读物,自然也是採取无所谓──甚至是极为叛逆──的态度。而一但有个年幼的后辈陪伴在身旁,我那积了一点灰尘的道德观念又再次复苏。

虽然小傢伙很聪明,心智年龄却可能已经接近成人。但我还是认为,至少还要等三到五个月,再让他自由接触我的那堆藏书。

说到所谓的心得报告,似乎就是把一叠书直接交给他,要他看完后再把想法告诉我;这种做法虽然很常见,但实在有点过分。感觉很偷懒、不负责任,又缺少体贴,尽管很多家庭甚至学校老师都喜欢这样干;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教育家对此表示意见。显然在这个国家,甚至邻近国家,都有太多执教鞭的都很习惯这种做法。

我曲起后腿,和他一起坐在地上。通常,我都是待在他的左手边。他负责翻书,而看到指定章节时,我会先概略讲述一遍;诀窍是选取某些重点,把之中的典故给强调一下,再加入一些我的个人见解。尽可能先从引起他的兴趣开始做起,至於他的兴趣是否和我一样,则不是那么重要。

几个小时过去了,就我的标准来说,小傢伙是很棒的听众。尽管他多数时都歪着头,好像即使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即使如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心。

起初,我以为他会很快就感到无聊。而过不到一小时,我就已经读完一本书,小傢伙竟然不曾移开视线。显然他的耐力也不容小觑,我想。

与学校或教堂不同,不要求他绝对安静或者坐姿端正尽管他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我所提到的内容,他没有立刻吸收也不打紧。现阶段,他只要能听完至少一半的内容,我就很满足了。

而──我最欣赏的一点是──他即便尊重我,也不会假装自己喜欢我推荐的书;他对字典的兴趣就不大,在翻阅历史书时,他特别喜欢听有关各阶层人民生活风格的记载:他们吃什么、穿什么、平日有何消遣、最在意哪些事,过节时的铺张差异。这些内容,有不少根本未被写在各个学校的课本里;因为很琐碎,又不是特别重要。

不过,我想,这样也不错。小傢伙说不定能够藉着那些资料,拼凑出一套专为某种人设计的盛宴。具体情况是怎样,我们都尚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先假设这只会是好的开始。

我跟他说:“先想像自己是个富有的贵族,宾客非常满意我们的招待,而之中自然就会出现乐意和我们做爱的人。”

这听起来还是有些离谱,而我不介意自己在小傢伙心中的形象变得低级;刚才所强调的事,可是攸关我们的生存。总有一天,我们的术能会见底。到那时候,凡诺到底是会帮我们一把,还是早就不在我们身旁可能他也无法逆转自己的设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去。真是这样的话,他会为我们哭泣吗那景象也不错,但比起期待这种带有戏剧味的悲惨结局──凡诺的部分还希望渺茫──,我应该先学会自救。

好消息是,在那之前,我们应该会先学到凡诺常使用的那一系列幻象。我把这些推论都讲给小傢伙听,并提出乐观的结论:“到时候,我们距离目标铁定不算太远。虽然我不确定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就目前看到的,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

如果传递术素真像凡诺描述的那么简单,和幻象配合,我和小傢伙的外貌根本就不是问题了;希望凡诺在设计我们的外形时,有考量到这点。越是想到后面,我就越没有自信;所以又一次的,我的话只停在讚美、乐观的部分。

至少能理解我最初想法的小傢伙,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在和他谈到这类话题时,尴尬远比我最初想像中要少得多。

而要小傢伙了解人类,我即使有点不愿意,也一定会和他讲到战争。首先从政客们的钩心斗角开始说起,而主要的高潮段落通常都是某些人花功夫去谋杀几个特定目标,然后哪个被逼急的民族就会去积极屠杀另一个民族。在这样的过程中,奴役、劫掠、压榨和洗脑等手段,通常是绝不会缺席。

小傢伙边听,边把自己的膝盖给抱得紧紧的。这些内容是挺重口味的,而我们毕竟不是人类;即使一出生就接触,也无太多不妥。我所描述的,每个国家──无论先进与否──在某几个阶段一定会经历到,之中有很多还不是过去式呢。

凡诺为我们注入的知识里,有大致包含这类内容;即便是看来非常温和的小傢伙,也对这类资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反感也为强烈。

起初,为了配合我,小傢伙会边听边点头。而过没有多久,他就会坦承自己没法听超过半小时,并希望我换下一本书;在感到困扰时,他眼中的光芒会变得上平下圆,有如半个月亮。光芒比流星还要複杂,我想。一但他的眼睛有新变化,我也会变得不想读书;有如在美术馆或博物馆看到极为新奇的东西,总想驻足欣赏至少一分钟。

有好几次,我把几张光卡啣在口中,在他的面前晃啊晃的。这不是为别的,纯粹就只是好玩而已。和我想的一样,他对光卡也很有兴趣。我给他其中几张,去照亮几本有大量插图的书。

小傢伙也喜欢我教他玩的游戏,就是随自喜的喜好排列光卡和书本。我承认,这种活动有些单调,其实不比堆积木要来得有感觉。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玩,倒还没问题。现在,我身为前辈,却只能提供给他这点东西;当然,凡诺的责任比较大,而负责讲解游戏规则的是我。我越是一脸正经──又试图把这游戏的趣味放大──,就越是感到羞耻。

小傢伙点两下头,眼中的光芒又再次扩大,“类似室内设计。”他慢慢说,“也有那么点像是插花呢。”

这些形容,我先前都曾经用过。这表示凡诺为我和小傢伙注入的知识,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一样。所以我只是注意到,并没有感到太惊讶。而确实的,我松一口气;这显然表示,我们之间的交流会比许多人家的任两名孩子都要来得简单。

我允许他在旁边把玩这几张光卡,但也不忘提醒他:“你应该花多时间吸收新知。”

虽然这么说,事实上,我常常随他在一旁活动。小傢伙不是那种能够一下读书超四小时的孩子,所以当我翻阅第二本厚重的历史书时,他已经走到稍远处。

一如我先前一直强调的,图书室内能玩的东西实在不多。而积极模仿我的小傢伙,先是把几本书给叠高,再去研究那团在角落清理髒污的软体生物。先用手指轻戳,再用书角和书背去磨蹭牠;他已经做的比先前要大胆一些,但还是比我前阵子对待牠的方式要温和许多。

软体生物不会视小傢伙为威胁,而当牠去追逐一只小虫──我猜是蚂蚁或蚊子──时,小傢伙又吓到差点跌倒。而他即使真的跌倒了,也不会哭;在拍拍膝盖和屁股,他会把注意力放到下一件好玩的事物身上。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够坚强的孩子。

虽然小傢伙还不习惯软体生物的动态,但在抚摸牠的过程中,他偶而会发出笑声。似乎真当自己在逗弄的是一只小猫或小狗,而我从来就不觉得那东西有这么好玩。而他的动作却,也很像是在给牠抓痒或按摩。

小傢伙显然比我要来得容易满足,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原本我还担心,他会过不到一个月,就很想要逃离这个无聊的地方。这不表示他长大以后不会有任何类似的想法,我想,到时候我可能会选择协助他。

说也奇怪,小傢伙做的事、发出的声音,都不符合图书馆的规矩,而我却不会感到烦躁。相反的,我还会有种身心舒坦的感觉,显然我对这些事期待已久。

原本在这里,我无论是躺下还是奔跑时,多多少少都会感到一种压迫感。

这里的空间明明大得很,通风也不错;但书架都太高,阴影也因此显得太多,别提这栋建筑有太多地方都是灰色的;虽然换气顺畅,但气流还是过分规律,任谁来都会觉得死气沉沉。而由於是在室内,部分建材又是类似生物肌肉的有机物;他们的吸音、隔音效果可能超越橡胶,所以在多数时,这里简直比墓园还要安静而在小傢伙出现之前,我总是一个人;那只软体生物根本不能算是夥伴,称不上玩伴。如今,小傢伙在这附近活动,能彻底中和这底下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气氛。我其实不介意他吵闹,而他却会为了不打扰我看书,尽量不表现的太活泼。

他连叠书的时候,都很少发出拍击声──尽管把动作放慢,会使得他花多时间去承受书的重量,还不见得是以理想的姿势来动作──我在看书的同时,也会透过镜子偷偷观察。说到体贴,小傢伙是绝对胜过凡诺的。凡诺也晓得别把自己的缺点複制到作品身上,我想,抬高鬍鬚.一次抱起好几本书的小傢伙,试着把一堆书都叠得像是书中描绘得那样。他不久前翻开的,是一本讲述神秘巨石阵的书。他在玩腻时,会主动把书都放回去。

顺序是否正确并不重要,反正这部分有软体生物负责。

小傢伙喜欢的运动不是奔跑,而是蹎着脚,再稍微屈膝;摇摇晃晃的他,像是巫医在进行某种仪式,也类似东方的武师在练习基本功。是符合守卫这一职位的天性吗我想,凡诺的这些设计简直无懈可击。而和我不同,小傢伙在出生前就被决定要按演什么样的角色;这表示我比较幸运,或者正好相反我猜,这问题大概要过好几年才有得解答。

他在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又回到我身旁。把头往右偏的我,用鼻子或前脚去轻轻按压他的左手和肚子;才过不到半天,他的肌肉又变得结实不少,关节好像也变得加灵活。

我也提醒他,别试着用体内的能量改变身体。而在这类稍微严肃的话题之后,我又要他选择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来看。这一次,他主动表示,自己对童话故事相当有兴趣。这类书除了插图丰富,偶而还会配上一些文字游戏。

我刚出生时,比小傢伙要成熟一些;这可难说,我想;要是当时有个看来可靠的前辈,说不定我也会放心展露出自己像小孩的一面;意识到这一点,让我骄傲到连鬍鬚都发直。所以过不到一分钟,我也真的给他找出一本童话合集,并主动从第一章开始念起。

尽管这边的多数食谱都没有插图,小傢伙却也很喜欢。他没有嚐过饼乾和麵包,却对这两种食物特别有概念。

“特别是饼乾,我最喜欢了”小傢伙说,眼中的光芒扩大两圈。

“为什么”我立刻问,神情严肃。看起来有点像是我在找他麻烦,但在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之后,又主动关心自己何喜欢;对我们来说,这种思考方式是极为重要的。

我们不仅要了解人类,也希望自身的灵魂能够属於自己;要早日达到这个目的,就得要时时进行大量的自省,并积极与同伴分享看法。小傢伙懂我的用心吗

我有点担心先前强调的还不够。他在思索约五秒后,伸出双手,说:“因为这种食物和线条简单的桌巾很配。”

“原来如此。”我说,两只耳朵各晃一下。

小傢伙的牙齿比我还尖锐,我还以为这表示他会比较喜欢烤肉。现在,我反而会担心另一些问题,像是他这种个性和喜好,是否在一般人眼中会显得太娘娘腔;虽然与各种讲述理想男性的书籍内容不同,但像他这一型的也不错吧

我想,不如去思考其他部分,像是他的身体。应该能够耐热,我猜;这想法纯粹是从前一个话题延伸过来的。可能过不到一年,他的双手就会长出粗厚的甲壳,能够握住火堆中的煤炭。不单是因为凡诺强调他的身体能力,才使我有这种揣测;那双眼睛若能盯着火堆,之中的光泽变化一定也非常精采,我非常期待能看见。

他一但成年,可能没有哪间厨房容纳得下。要在户外建造专用的炉子只要建造好一点的棚子,就算是在雨天也能使用。而我不喜欢搬砖头和抹水泥,凡诺会为他做这种事吗就在我思考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时,小傢伙看着我,问:“这些书你都看过”

花了至少两秒才回过神的我,说:“不是全部,但我的确看完不少。因为有好一阵子,我只能待在室内。而老盯着窗外看实在有点无聊,於是我就靠读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我打了个大哈欠,想稍微睡个午觉;先前被凡诺打扰,那个老傢伙应该晓得这一点,却连个道歉也没有。

小傢伙也学我的动作,趴在地上。我建议他拿几本书垫在肚子下,避免和冰凉的地板大面积接触。

过一段时间后,我醒来,去楼上看一下太阳的位置;按照经验判断,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三个小时。我不想看书,也不想在图书室内奔跑。

这种缺少变化的地方,应该是任谁待不到半天就会厌倦;小傢伙也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尾巴抬高。在小傢伙也醒来后,我和他一起上楼。我先要他伸长脖子、待在窗边。过不到半分钟,我就将仓库里的桶子拿出来,倒过来放。

不用我进一步指示,他就站在上面。这样,小傢伙就可以在我忙着和凡诺交涉的时候,多看看窗户外的景象。

我抬高下半身,用尾巴敲两下门。如果凡诺没有回应,我会再用两只前脚上的爪子去抓门板。

按照我这半年来的观察,这个老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的傢伙,在下午三点过后会变得比较好相处。我曾猜想,凡诺是否会在这个时候喝一杯,或者服下几帖有放松效果的药物;而在用眼睛和鼻子仔细调查过不下一百次后,我确定,他的口鼻周围和深处都没有任何类似的物质。

小傢伙在听了我的观察和推论后,说:“也许只是接近他的休息时间而已。”

“没卧。”我垂下耳朵,承认这样比较合理。小傢伙不仅体能比我优秀,脑袋也可能比我还要好。第二号作品本来就该比第一号作品有多优点,而意识到这一点,我胸中可没多出太多伤心和忌妒等情绪;看来凡诺有把我的这部分情绪反应设计得比一般人类要成熟许多。

我在为小傢伙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再次为凡诺替我们设计的外形感到很不满;这种像是刻意造成的冲突和不方便,看来只可能是任性造成的结果。

我一心烦,就会想要外出。最好是带小傢伙一起走,而这事实现的希望不大;有可能的是,凡诺会限制我的行动;小傢伙才刚出生,而我身为前辈,是该照顾他。

按照凡诺──以往那过分自私又过於理智──的逻辑,我八成得和小傢伙一起待在房子内。说不定会被限制行动超过一周;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把气出在小傢伙身上。真有什么不满,也该是针对凡诺,他才是真正造成──并有能力去决定──这一切的人。

很快抬起头的我,在看到凡诺把门打开后,语气有些不友善的开口:“我要出门。”

他有点懒洋洋的说:“可以。”接着,他点一下头。我的一对耳朵颤一下,说:“小傢伙会跟着我一起走喔。”

“也可以。”凡诺说,瞳孔缩小一圈。他答应得非常乾脆,这次甚至没有限定我该在几点前回来。小傢伙高兴到高举双手,而我则是惊讶到瞪大双眼。这一次,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凡诺到到底有无认真思考我刚刚提出的要求,这点我实在很怀疑;刚才,他回答的时候,看来有些心不在焉。这表示他早已经就这些问题思考过了我不确定;在研究他的双眼时,我心中的疑惑又再次增加;前几秒,他先是盯着我的脑袋,在我把头给抬得高后,他又很快看向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我猜,他根本不打算放太多注意力在我和小傢伙身上。

过约两分钟后,软体生物专程从图书室爬上来,就只是为了帮我们把家门打开。而令我惊讶的是,凡诺伸出右手,把桌子旁的一样东西拿到我面前;是一个布袋,里头有一些钱币,还挺重的。

他没有对此解释,我也没问;到这个时候,我当然不想讽刺他,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有丝毫不礼貌;做出任何会让他收回这份大礼的行为,都是不智的。这样,我就能够和小傢伙去商店里买东西;我想,不用再去捡路边的钱币,简直跟作梦一样

啊──还是别把刚才所想的都跟小傢伙说吧;我不希望他以为我是个过分贪财的人,尽管在这次的思考过程中,我无法对那类指控否认多少。

凡诺给我们罩上的幻象,是几近完美的隐形,多少带点令对方回避的效果;我想,从周围一般人的反应看来,能确定不是让他们以为自己闻到的法术。基本上,这能够让我们不花一毛钱,就取得店内的任何商品。不过,让哪户人家的日子难过,会让我们心里有罪恶感。我提醒小傢伙:“虽然法术能给我们带来许多方便,但有些事绝不能做。”他点头,眼中的光芒扩大。

离开凡诺的住所后,我们先前往较为热闹的商店街。

“然后──”我很兴奋的说:“再去一些人比较少的地方晃晃吧。”

眼中光芒扩大的小傢伙,没有任何意见;从刚才到现在,我几乎是每说完一句话,他就点一次头。

先确认自己要什么,再研究附近店家招牌下的简介;接着,我们可能得打开后门,或者翻过窗户。而这一次,因为正好有客人从里头出来,我们有机会从他们的脚边溜进去。

从正门进去,我想,感觉和一般人一样。小傢伙在店内转了一圈,忍不住问:“平常你都是怎么进来的”

“通常是走后门。”我竖起耳朵,说:“而除非外头有放有桶子或箱子,不然我根本很难翻过窗子。”

我们不用压低音量,因为幻象会遮蔽我们的声音。而在进到店里后,我们还是会尽量避免碰到店员;被一团透明的东西撞到,任谁都会吓一大跳。这种法术看似能实现所有作奸犯科者梦想,却不能让对方连触觉也骗过。不晓得凡诺是为了省事,或者这本来就是幻象的极限;也可能是他要我们低调行事,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一次问清楚。

在取得想要的东西后,我们会把钱留在柜台上,或至少是收银员转身就碰得到的地方。我们绝不会少给钱,事实上,在许多时候,我们还会因为没有较小面额的钱币,而不得不多给。由於一直维持隐形状态,我们不可能和对方杀价,不好意思採用某些老客人能享有的优惠价格来付账。

所以,我忍不住猜想,这阵子会流行一种传说:有妖精把东西偷偷取走,还愿意全额付款。而我编织新童话故事的欲望,很快就被小傢伙刚从柜子下方取得的东西给转移注意力:一瓶蜂蜜。虽然就算正对着阳光,看来还是很暗沉,却总是被人形容成是黄金甚至太阳般的颜色;我们小心翼翼的进到店里,就是为了取得这玩意儿

这家店是用软木塞封口,看来有点像是一瓶酒。

“不像香水”小傢伙问,眼中的光芒迅速扩大。我摇摇头,说:“以香水来说,这种瓶子有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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