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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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荞沉不住前质问:“你为什么没请于涵来?”

“她?那种朝楚暮秦的女人要她来干嘛?”他冷冷地说。

方溯微哂,看出他压根没醉,只是蓄意藉酒装疯。

“于涵朝楚暮秦?!我看你这家伙才是始乱终弃!”上野荞咬牙切齿道。

“我可没有弃她于不顾,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反正她多的是候补人选,我也省得体力透支,哈哈……”他自顾自地嘲谑著。

“你说什么混帐话?什么候补人选?你根本不了解她!”上野荞睁大杏眼,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对,我是不了解她,也没兴趣了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他故作醉醺醺的模样。

“你太可恶了,简直是……”

“是什么?王八蛋吗?小荞小姐,拜托你别把口头禅用在我身上。”他目光闪烁,夹带一丝不悦。

“我真替于涵不值。原以为她突然失踪了半个月,你会找她、担心她,也以为前阵子你的落落寡欢是为了她,没想到她掏心挖肺的结果竟是这样!”

夏侯秦关脑中灵光一闪,“慢著,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失踪?”他蓦然想起一件事,大叫了声:“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天,他是真醉了吗?这么突兀的疑点,他先前怎么没想到,还顺著她的问话和她抬杠?

“大概两个半月前的某天深夜,她在酒楼附近的街上像游魂似的乱晃,卫云一时没注意,马车撞上了她。”上野荞瞪著他,义愤填膺地一字一字敲进他脑里。

“什么?浦卫云,你竟敢撞她!”夏侯秦关一把拉住“肇事者”的衣领,神情激动,更有著说不出的忏悔。

“你拉我干嘛?那晚是谁把她的心伤成那样,令她了无生趣地在街上漫游?我猜她根本是一心寻死。”浦卫云故意夸大其词,想瞧瞧夏侯秦关惊惶失措的表情。

“寻死?!”夏侯秦关激动地大吼。

“不过没死成,所以你很失望吧?”上野荞狠狠送了他一颗卫生眼,“我接她到‘浦居’休养半个多月,她却突然不告而别,刚刚在路上碰见她,她精神很差,我真的很担……喂,你去哪儿?”

“酒楼的宴会不能没有你。”方溯补了句。

“有你们帮我撑著,没事的。”话声方落,夏侯秦关已跑得不见踪影。

于涵趴在书桌上,觉得头疼欲裂。她量量额上温度……没发烧呀,那她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何会全身无力?

难道想念一个人也会想到罹患不知名的病症吗?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些现象或许一辈子都会缠著她了。

是的,她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但又能如何?让他收敛自己“博爱”的精神,只专注于她一人,可能吗?于涵自嘲地笑了笑。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甩甩头,她挥去不该有的记忆,那是股沉痛又酸涩的滋味,令她麻木却不能无感的疼啊!

她好累,好想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惊醒了她,她无力地问:“谁?”

对方不答话,只是不停敲著门板,于涵轻颦柳眉,忍著晕眩感去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影刺痛了双目。在她怔仲的刹那,他已挤进屋里。

“你……你来做什么?”今天不是红庆酒楼的周年庆吗?他怎有空过来?

“看你。”他嘴角挂著笑,一手撑著门框。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我没什么好看的。”她如坐针毡,直希望眼前所见只是占自己的错觉。

“偏偏我想见你。”他又回复初识时的死皮赖脸。

于涵心跳陡地漏了一拍,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但她却被这简单的几个字弄得芳心大乱。

“今晚你应该很忙才是,别把时间耗在我这儿。”她的语气柔化许多。

她分不清他所主口是真是假,不敢贸然相信;他的”切都像难解的谜,让人无法捉摸。

“看样子你还恨我。”他撇撇唇,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懊恼。

“不,我不恨,当初是你我说好的,我没资格去恨。”她凄楚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显得空d。

“我知道我那天太粗暴了。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他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于涵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火红,不知如何应对。天,她的头更疼了。

发觉她脸色泛白,夏侯秦关一个箭步搂住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小荞说的没错,你这副病奄奄的样子,的确令人忧心。”

“没什么,最近赶课所以没睡好而已。”她没说她的疼来自他的伤害,丝丝缕缕纠结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说他忧心是真的吗?还是又一次骗她、哄她的甜言蜜语?

她的心矛盾冲突,所有的挣扎都写在脸上。

夏侯秦关拧起眉,望著她满布痛苦的小脸,郑重地字字道来:“你那半个月明明待在‘浦居’,为什么要骗我?”

于涵苦笑,只觉他那兴人收入调节税教人啼笑皆非。“我骗你了吗?是你从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任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

他轻笑出声,“小女人生气了?原谅我一次吧,我若不是重视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他的话在于涵心湖上又激起涟漪,但她静默不语,甚至不敢直视他,生怕自己满含思念、情怀狂翻的眼神泄漏了心事。

“为什么不说话?学会对我冷淡了?就像出了车祸也不通知我一样,是不?”

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她头昏脑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告诉你又如何?你身边有那么多……”

“住口,我身边是有女人,但我还分得出轻重缓急。”他强词夺理。

于涵受不了了,他把她当什么?那时候的奚落、嘲讽、冷谑,她可是一痪也忘不了!此刻她终于领悟,她对于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床伴,是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时的代替品!

天,头好疼,连胃都跟著翻搅起来。

“是啊!非得等我被撞死了,你心里才有我。”她气得反击,经过这场刺激,她已不再懦弱,要为自己争得一点自尊。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夏侯秦关咬著牙问。

他不说,她绝不会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承认那天他是做得太绝了些,但那怎能怪他?他从不懂如何付出感情,只知两相情愿得到欲望的解脱之后便不再有牵系,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然而,她的喜怒哀乐竟牵动了他的心,他不明白那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愿她就这么离开,离开他的生活圈。

“对,我说的是鬼话,你不想听就走!”她抱著头,抚著胃蹲在墙边。

“我偏不!”他以为她的动作是一种抗议,抓住她的手强拉她站起,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他狂鸷地锁住她的嘴,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恣意抚摸她胸前的柔软,噬啮她粉嫩的嫣唇。

“唔……”她想说话,却被他堵得无法出声。

“知道吗?你是我夏侯秦关唯一扬言要追的女孩子。”他霍然松口,低柔的嗓音诉说著诱哄的言词,大手也不得闲地钻进她衣衫内,掌住她丰俏的茹房,引发她一阵阵躁热。

于涵咬著下唇,藉由那轻微的痛楚留住理性。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他嗄哑低语,满是浓情蜜意。

她沉默不答,白皙的手臂因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上方而露出。

夏侯秦关微微一笑,伸舌沿著她的皓腕一直舔到腋下,使她打了个哆嗦,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也如他所期望地躁热起来。

“答应我……”他粗嘎低语。

意乱情迷之下,她只能点头允诺,嘴里更逸出呻吟。

“这才是我的小女人。”夏侯秦关快意一哂,将她抱至床上,剥开她的衣物,灵巧的唇舌开始向下爱抚,舔吮过她的茹头、肚脐、小腹、耻骨……

倏地,他俯下身埋在她双腿间,舌尖挺挤进她的紧窒内……

“啊……”她浑身剧烈抽搐,一波波狂喜的浪潮袭向她,完全淹没了她的理智。

“放轻松,接纳我爱你的方式。”夏侯秦关邪恶地摆弄她的身子,轻声诱哄她。

他以食指轻轻捻揉她秘x前端鼓起的小核,直到她全身潮红,才捧起她的臀,挺身进入她体内……

“让我爱你……”他狂猛地冲刺,放肆地掠夺。

于涵迷乱如醉,任他摆布她的情欲、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所谓的爱不是爱,只是做a的一种方式,一种让她次次沦陷、次次失心的残酷方式。

“秦关……”她逸出娇吟,所有的感觉都荡然无存,剩下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填满了每个细胞。

他的热源不停猛力摩擦她湿滑的内壁,拇指仍流连在她那凸出的花苞上,辗转捻弄。

“唔……”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弓起身,无助地任他强肆剽悍的抽动带领她奔向高峰,满足她的空虚与索求。

当一波狂喜袭向他俩,夏侯秦关猛力贯进她的最深处,将自己的充沛释出,于涵满足地在他怀里抽搐,感觉它在自己紧窒甬道内的颤动。

“老天!你真的让我愈来愈痴迷了。”他忘情地拥紧她,舍不得从她体内抽离。他喜欢极了这种被包里的感觉。

于涵将脸埋在他颈窝,激情已褪,她为自己又一次放浪的行径感到痛心与难过。

仿佛感应出她的低落情绪,他轻怜蜜爱地拂过她的发梢。“你刚刚可是答应让我重新追求你了,不准后悔。”

“你……我知道我怎么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于涵作出决定,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明晚就是七夕,来我那儿,咱们过个情人节。”他放柔声音,闻著她甜蜜香郁的女性体味,伸长舌舔弄她优美的耳蜗。

一抹红霞悄悄氲上于涵粉颈,虽然头疼的感觉仍在,心中却已被甜蜜充满。

他的眸光放在她脸上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脸色当真不好,去看过医生没?”

“我说过,只是睡眠不足,再加上有点儿头疼,不碍事的。”她双颊绯艳,讷讷地说。

她是常头疼,大多是烦恼与压力所致,通常睡上一觉便没事了。

“那得自己多注意,真感到不舒服一定得去看医生”

“我知道,你别唠叨了。快去酒楼吧!今天你是主角,怎能擅自离开那么久。”她将他往外推。

“气不气我没请你过去?”他不放心地问。没办法,那时候他是在气头上。

“不会,你大概不希望我再喝酒。”她善解人意地替他找理由。

“你真会说话。那记住,我明晚来接你。”

“不用,我下了课自己过去就行了。因为我还想去买点东西。”她婉拒。

“好吧,我等你。我们将过一个最完美的情人节。”

夏侯秦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边勾现的笑意透露著真挚,眼底更是漾满温柔。

翌日,于涵的胃疼依然持续著,而且还不停呕吐,弄得她全身疲乏,差点没法去上课。

最后,她投降了,一向害怕吃药打针的她担心这情况到了晚上会更严重,破坏她与夏侯秦关约会的气氛,因而请假一堂课,去洋医院看病。

不期然的,才进门她便遇上方溯。

“方先生,你怎会在这里?”于涵诧异地问道。

“今天医院办义诊,我正好没事,所以自愿参加。”方溯打量她惨白的脸色,微微蹙眉。

“真好,世上就是有你们这些好心的再世华佗,造福了不少人。”她婉约地笑说。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舒服吗?”

“有些胃疼、头疼,今早更严重,竟然想吐。”她面带愁容地回答。

方溯听她这么说,疑虑乍起,“好,让我看看。”

他带她进诊疗室,经过一连串的检验,终于证实情况和他猜测的一样她怀孕了!

于涵知道消息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于自己腹里竟孕育著心爱男子的骨r,忧的是再这么下去,她可能没法子上学,到时候如何对父亲交代?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这个宝贝。

谢过方溯,她重返学校,一整天都在这个意外讯息中恍惚度日,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时间。

放学后,她与林宛怡步行在校园内,两人有说有笑。

“于涵,我再过几天就要和李威订婚了,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经过李威的解释后,林宛怡知道自己误解了于涵,她根本无出息勾引李威,一切全是方雅芸无中生有。

若真要说于涵与李威之间有什么,那也是李威自己一相情愿。李威向她招认,他明白经对于涵存有爱慕之心,希望她原谅。话说开之后,她把李威骂了一顿,小俩口便尽释前嫌。

“恭喜你,宛怡,我一定参加。”于涵开心好友能有个美好的归宿。

“太好了。李威若知道一定也很开心。”她真挚地道。

于涵执起她的手,“宛怡……你没有误解我,我真的好欣慰。”

“我们本就是好姊妹,是我一时胡涂,才……”

“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于涵笑了笑,眼光往远处一瞥,已看见李威在转角处招手。“喏,他来接你了,快去吧!”

林宛怡双腮一红,“那我走了,明儿见。”

看著她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于涵欣喜万分,衷心祝福这一对有情人。

她看了看时间,今天最后一堂课老师请假,她刚好能早点去买东西,提前和夏侯秦关碰面。

思及他昨晚的纵容与温言软语,她心中一阵迷惘。

他当真收敛了风流心性,愿意倾心对她,只喜欢她一人吗?

想著想著,已到了店铺门口,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以最快的速度挑了只手表,准备送给他当做情人节礼物。那花光了她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攒下的零用钱,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夏侯秦关心中有她,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顺便,她也想告诉他他快要当爸爸了!

来到夏侯府,于涵要守卫别通报,因为她想给夏侯秦关一个意外惊喜。

走到二楼起居室,她听见夏侯秦关正与人交谈,因而停下脚步,从未掩紧的门缝看进去屋内除了夏侯秦关之外,还有两男一女。

“关仔,你最近挺忙的是不?去‘风起云涌’找了你几回都落空,难道你忘了我们这几个老同学?亏我们还常去你的酒楼捧场。”一位胖男人询问著。

夏侯秦关扬眉,“也不是很忙,只是……”

“只是忙著泡妞吧?”另一位嗓音较粗,背对著门口的男人也说了。

“泡妞!这怎么成?关,你忘了,我可是跟了你两年的固定伴侣,你到底何时才要给我个名分?”女子突然嚷了起来。

“是啊,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判,你不能一直玩弄我妹妹!”粗嗓的男人显然是那女子的哥哥。

“什么玩弄?上个愿打、一个愿挨,你问她是不是也巴望著我的身体,向往我的宠幸?”夏侯秦关怒意勃发,利眼直s向那两兄妹。

“你……”女子睑颈一片潮红,“可是你明明说要追我的!”

“说要追你又如何?你也可以拒绝,但你可是摇著尾巴接受了。”夏侯秦关嘲讽地说。

于涵脑中一阵晕眩,泪盈于睫。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是你设计我接受的!要不是你把我丢在深山,故意吓唬我,我才不会对你这种风流胚子以身相许。”女子已不顾形象地大闹大吼,“现在我爱上你了,无法克制地爱上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爱我,我就非得爱你吗?,当真如此,我的心早就分成一千份、一万份了!”夏侯秦关冷嗤一笑。

又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于涵几乎站不住脚,背靠著墙紧紧闭上眼。

夏侯秦关看了看时钟,“够了,待会儿我还有事,你们快走吧!”

“我一直把你当好同学才不和你计较,但你既然玩了我妹,总要表示些什么吧?”女人的哥哥不愿善罢甘休。

“小刘,别闹了,回去吧!就让夏侯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那个胖男子说道。

“我真是为你现在的新欢感到悲伤,迟早她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早已听说,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女人多不胜数。”女子恶狠狠地说。

“那正好,你们大可去组织弃妇俱乐部。”

“夏侯秦关!你玩了那么多女人,要是有哪个不小心怀了你的种,你会怎么办?也教她们去参加弃妇俱乐部?”

“我会要她们打掉。”他的口气平静如常,一点也不受影响。

门外的于涵揪著胃,那滚滚袭来的心感又充塞她整个胸臆,但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痛于万一。

泪水滴在手中的表盒上,她死心地将它放在门口,踩著虚弱的步伐离开这块伤心地。

“夏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虎毒不食子。”胖男子看不过去地开口。

“我只爱我喜欢的女人替我生养的孩子。再说和我混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朝秦暮楚,就算真怀了孕,是不是我的种还有待商榷。”夏侯秦关字字沉稳冷戾,“刘小芳,你和唐五爷、巩大户在搞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少在这儿给我自命清高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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