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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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啦,这麽晚了,抱出来不大好。奇怪,钱思诗怎麽可能关心小毓?

他们又不对盘。

钱思诗低声道:

放在家中?有没有人照顾?最近很多贩婴事件,你自己可得小心一点。李毓很值钱哦!

谢谢。我们一向保护得很好。开玩笑,在叁个家庭无微不至的保护下,如果还会被偷走,那麽大可集体去自杀了。

因为生活从没有交集。於是可以聊的共同话题实在有限得很。两人沉默地走向活动中心。钱思诗才又开口:

你的丈夫很受同学欢迎吧?尤其是女同学。

是呀。

那你不担心吗?

还好啦,对他有目的的女人大概都知道他有妻子。心中懊恼难免,但已不会做太逾矩的行为。别看举韶很好相处,其实该坚持的地方,他一点也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这一点钱思诗倒是领受到了。所以才生气!世间绝对没有不好色的男人,何况她条件强过孙束雅许多,他却对她不假辞色,大大侮辱了美女的心!

有些人并不介意他已婚的身分,否则你看,那些女人围着他做什麽?已婚的男人更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你以为呢?她指着活动中心门口那一票人,口气掺着幸灾乐祸。

孙束雅看了一眼,眼光终究放在老同学身上:

你很讨厌我是吗?为什麽我会觉得你存心要让我心中难受呢?并且不断地引发我对丈夫的危机意识,这样做对你有什麽好处?

她的问题直接得令钱思诗心惊胆怯,不过她并不打算退缩。笑道:

没什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太天真单纯,身为老同学,有义务要提醒你一下。毕竟,以李举韶的聪明,要瞒着你乱来,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何况他哪愁没女人爱慕,机会当然就更大了。

这下子孙束雅果然觉得钱思诗是不怀好意的。不知道她是否也是想勾引举韶的女人之一?但,为什麽呢?她们无仇无怨,这人没事跑来煽动人心做什麽?

钱思诗又笑了:

我的话你可要放在心上啊。对了,晚上十二点有一个倒数计时的迎新年传统,不知道谁会是与举韶接吻的那位幸运女子。

我该说祝福你吗?

谢啦!成熟佳人扭腰走开。

孙束雅瞪着她的背影,自生着气。百思不解自己除了与她同班过一年外,还有什麽地方惹到她?为什麽钱思诗就是一脸不想让她好过的嘴脸?

美好的迎新年晚会以不完美的方式收场。

李氏小夫妻又吵架了。

那一夜简直是场混乱!尤其倒数读秒的热络高c中,更是混乱的极致。

李举韶在摸黑中被企管系校花吻住了唇,同时也有几名不知名的色女将口红印了他满脸

孙束雅在老公的怀中遭不知名男子吻住,结果灯光一亮之後,便成就了一场砸食物大战、r搏战。中心点便是李举韶大战外文系的花花公子因为他居然偷吻他老婆!尽管花花公子再叁申明他要偷袭的对象是系花刘淳雨,但仍阻止不了李举韶将他打扁成蟑螂乾的决心。

笑话,吻错了还会算得那麽准,吻上了他老婆!更别说那时束雅被他勾在怀中,要怡好吻到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

一口气忍不下已是够糟的了,结果打完架之後,老婆也跑回娘家去了!这次可不是小小的闹意气而已。彼此心中皆有气。

绝难想像眼睁睁看到自己的爱人遭人吻住的心情会坏到像死火山再度狂喷出岩浆。当然错不在於他们两人,可是却也是因此而对彼此有妒怨。至今没有低头的一方。

今儿个一月初叁,寒流罩在台湾上空,是个悲惨的星期六,更加落实了冷战的效果。简直是由天气冰到骨子中,冰得风云变色,不小心路过冷战中的人身边,也得小心被冻伤。

所以小小李毓很识时务地成日窝在外公的诊所受众阿姨们的温暖疼爱,也不愿依近母亲的冷脸;晚上与母亲相聚也不敢玩耍吵闹,驾着他的学步车呼啸在大舅的书房,也不愿滚入地雷区引来杀机。

老妈,我要带小毓睡觉了,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吧?

忘了提一点,李毓远离母亲的行为纯属孙母一手主导。怕影响小孩身心健全。

孙母正在替小孙子穿睡衣、换n布,凉凉地说:

我看你还是学其他联考生那样,熬夜通宵好了。小毓今晚由我和你爸照顾。她可怕女儿半夜气起女婿,索性殴打这张相似的面孔出气哩!不妥,小女生年轻气盛,何况小孙子人人疼,一丁点委屈也受不得,谁知道束雅会不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孙束雅坐在母亲身边:

你干嘛?怕我打小毓呀?

看你这张横r脸,岂能不防?

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李毓爬到母亲怀中,乖乖地叫妈妈,却不敢乱动;小孩子也能感受到大人的情绪,向来乐观的笑脸也失了几分颜色。

孙束雅搂着儿子亲了亲。

这次要战多久?我是不介意养你啦,但这样下去算什麽呢?不怕女人乘虚而入呀?

我管他去死。朱唇嘟得半天高,口气可呛了。

孙父由浴室中出来,叹气道:

今天举韶有到诊所看小毓,我看他也不好过。这次闹什麽气?怎麽连他也孩子气了起来。

也就是说,目前两家的大人们仍然不解他们夫妻为何闹翻。研究了老久,也研究不出原因;问嘛,又相同问不出来,可见这次不是小事。

没有什麽大事。

明天星期天,原本是你们一家叁口团圆的日子,怎麽,不回小套房团圆啦?孙母问着。

不要,我留在这里百~万\小!说。她抱儿子站起身:你们早点休息吧,晚安。

怕父母再追问,孙束雅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房中才吐了口气!

吵架嘛,还不是那麽一回事?!先是斗气,後是等待有一方低头;再是预料之外的尴尬,再来就是难堪了。等到发现不会有人低头之後,不是大吵,便是分手……

这种吵法,真是伤神!老天啊,她甚至还只是个可怜的考生,顺道担任母亲与妻子的职责还不够,如今又压来怨妇角色,怎麽消受哦!

房中的电话突然响起,吓得昏昏欲睡的李毓哭了出来!真缺德,十点了打什麽电话!即使是李举韶也该杀,何况根本不会是他。时段太晚,会侵扰儿子的睡眠,他心中明白。

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抱儿子在怀中拍抚。

哪位?口气不善得很。

那头传来偷悦的声音

可别当我是李举韶呀!我是无辜的思诗啦!

不是好东西!就她所知,叁天前偷吻她的男子是钱思诗的朋友之一。

有事?

心情不好吗?明天一同出来喝茶好不好?好诚恳的声音,犹如广播电台妇人在劝诱别人讲内心话时的音色,以期有更多隐私供自己八卦。

大概没空。她声音越发小声,因为怀中的儿子已经陷入沈睡。

不过电话另一边的人倒是当成她正在暗自萧索饮泣。口气更加慈悲:

出来嘛,顺便带你儿子出来玩,明天我们去儿童乐园玩,我买了几件衣服要送小毓哦!

有没有搞错呀?不足周岁的小婴儿去儿童乐园不吓晕了才怪,玩什麽玩?

不必了,谢谢。我想睡了,晚安。

明天早上十点,我开车来接你,晚安。不待人拒绝,钱思诗先挂电话。

搞什麽呀?她难道会白痴到任人看笑话?如果天下有人会因为他们夫妻不和而开心的,必属这女子无疑。

两人虽素无恩怨,但二姊分析过,有种女人非要别人与她相同下场才会舒坦。

不见容於别人初恋有好结果。

二姊曾以她老江湖的眼光批判了钱思诗一下,只有一句话:落翅仔的骨相。与举韶的猜测不谋而合。

她不愿把老同学想得那麽糟,跟前可以理解的是钱思诗看笑话的心态而已。多奇怪,毫无理由去妒恨别人的日子过得好?

将儿子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趴在一边看着。这一张像父亲的脸,长大了一定比他爹更出色吧!

轻轻亲着儿子,喃喃自语:

宝宝,对不起,你一定也很想回到以前当破坏狂的日子吧?近来乖得反常,真令我过意不去。明天我们去看姑姑好吗?你最喜欢喝姑姑店中的南瓜浓汤了,我们明天去喝个够。

毕竟当娘了,生气也得有个限度。何况已叁天不见那个死家伙,恩赐他一次觐见的机会吧!

想开了之後,便能安心缩入棉被中沉睡,不再费力气去保持冷战面孔了。自己看了都想吐。

9

法国餐厅虽然十二点才开始营业,但一般员工九点就要来打卡上班了。

而李举韶这个超级自由的工读生,在无处可去的假日,自然也就晃过来了。顶着一边的黑眼圈,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自怜。

与老婆冷战已经够可怜了,昨日还挨了大哥以不善待妻子的罪名k了一拳。每次只要小两口发生点什麽小事,不问对错,大哥一定会先找他练拳再说。唉……害他只有把满腔怨气送给同学,他阳光王子的绰号,当下改成了恶魔王。没人敢近他十里之内。如果他每每不小心想起外文系那一匹狼吻他爱妻的画面,便会立即飙过去堵人海k,吓得那痞子告假直到学期末。

他爱束雅是毋庸置疑的事,从十叁岁偷偷产生好感直到十四岁正式追求,如今也六、七年的时间了,倒是没发现自己吃起醋来是这副窄心胸!

也许是太习惯地将妻子视为自己可以独占人儿,从未想过有什麽意外产生,於是乍见那景象便汹涌起满太平洋的怒涛。以前还怪老婆吃醋是对他没信心的表现,谁知道这醋味非关信心,只是感官上的一种情绪。

到现在一口气仍抒发不出来,又想找那匹色狼扁一顿了。

举韶!你当我这边是难民收容所呀?叫你铺个桌巾铺到趴着睡觉,不想要工钱了吗?看不过去的李举乐过来训斥着。目前全家人一致当他是乞丐看待,要宠没有,一脚来表现y暗人性才有可能。

姊,再让我哀悼一分钟,让我破碎的心口慢慢痊愈咦,这是哪个叁流剧本中的对白?

李举乐对么弟的死样子实在没辙,抬头要叹气的当儿,看见小弟媳正由後门走进来,怀中抱的正是可爱的李毓哩!哇!好久不见,好想念小侄儿的可爱呀!不理这具死了,叁步并两步移了过去。

束雅!小毓!来得正好,厨房已煮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叫人送来办公室。

来,一同上楼。小毓,姑姑抱,叁天没见了,好想你哦!

李毓咯咯笑着,与姑姑玩亲亲,直到他爹在姑姑身後站定後,才热情地唤着:爸爸!

可惜李举韶没有高抬贵手抱他,迳自看着他妻子;孙束雅正抬眼看天花板,彷佛上头有花可看似的。

李举乐叹气:

我把办公室借你们谈半小时,上去谈一谈吧!我带宝宝去厨房吃东西。她远离小夫妻的北极圈。

李举韶闷着声音道:走吧。

她嘟着嘴率先上楼,没见到她老公偷偷吁了口气。真怕老婆仍在气头上,不愿与他谈。

满脑子塞满了累积叁天想谈的话,自然想成筐成筐地倒与老婆知晓。不过不知道为什麽,关上门之後,他第一个动作却是一个箭步地搂住妻子,先吻了再说。

她扭动了下,最後与他跌坐在地毯上,闷哼着与他分开唇叫疼

好粗鲁,讨厌!

我想你。他双手搂住她。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哼!想你的头。我看你根本一直在想我被人偷吻去的画面,所以才会打一照面就吻我。那又不是我的错!你自己才该反省。

你没看到我反省得很彻底吗?他展示他的黑眼圈与消瘦的面孔。反倒是你,好像没瘦半两r。

她搓他的肩头:

我何必?错的人又不是我。忍不住拿他的衣袖拭嘴唇:好恶心,到现在只要一想起被偷亲的那种湿濡的恶心感觉就想吐。你别又吻我了,省得我又回忆起来。

你居然把我的吻与那个人渣相提并论?还会忍不住再叁回味?!他箍紧她,口气很危险。

她摇头,伸手搂住他肩,安抚他:

我当然知道不同呀。以前除了你与儿子外,没人吻过我,我没想到原来被不爱的男人吻到会那麽恶心。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吻,只不过我们的唇最好都净化一阵子。她心中可介意他被人偷吻的事了。

四天没吻,够久了,何况最近我有空就刷牙。他又吻了好几下,然後让亲吻顺利地转成法式深吻。

不知哪个不识相的在他们进入状况时闯入办公室,并且发出巨吼!

你在做什麽?!

一颗巨大的拳头欺了过来,准备让李举韶从家有贱狗升级到大陆熊猫

的境界

还会有谁?那个有事没事晃来台湾,名为考察、实为暗恋李举乐的那名华侨喽!否则谁有胆子大剌剌闯进来?不过,礼貌与修养着实差了一些。

李举韶搂着妻子跳得好远,让大老板的拳头穿透一把藤椅的椅背这人肯定学过空手道!

嘿!大家都是文明人,想动手也该师出有名。将妻子好生护在身後,他叉腰以对。

大块头怒吼:

你敢背着举乐偷情?并且偷到她的办公室来!你真的找死!

天哪!这位仁兄居然到此刻还呆呆地认为他的大姊是他的妻子?他要追求美女都不事先做一下身家调查吗?他家的钞票是用来点烟。还是当卫生纸用?为什麽不挪出一点权充徵信费用?有体格、没脑袋的笨家伙。嗟!

为什麽这麽大声?怎麽了?……咦!华先生,您又来台湾了?抱着吃饱喝足的侄儿上来,讶然地对老板问候。

你们台湾人新一代的道德观是怎麽回事?我以为现代已没有二女共事一夫的观念了。

谁跟你说有的?大姊,我们夫妻好不容易才和好,此刻我们要回去过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今天的打工不作数,拜拜。对了,儿子还我,以後借一次五百元。

抱过儿子,搂过妻子,在路过目瞪口呆的大块头面前时,丢下一句:

胸大无脑的成语,阁下十分受用。送你。

这种呆瓜居然是百来家餐厅的老板,真是不可思议。那麽依此类推,自己的前途应该更不可限量才是。至少当他叁十来岁时,不会野蛮成他那样。

走到餐厅之外,看着儿子玩他的黑眼圈玩得不亦乐乎,不免怀疑起这小子是不是在嘲笑他老子?

这个怀疑很快被证实了。小鬼在咯咯笑之後,发出一个新单字汪汪。

老婆,一旦这小鬼会说话之後,肯定会对我们没大没小,你想我们要不要趁现在他还不会说话,拿针将他嘴巴缝起来一劳永逸?

残害自己的同类不好吧?她抱过儿子取暖,笑着点点他的黑眼眶。

李举韶拉开大衣,将他心爱的人儿全包入皮大衣中,一同抵挡冬天的寒意。相依回家去也。

冬天,只适合一同取暖,不适合冷战。他们已有深刻的体会。天气已够冷了,何苦对自个落阱下石对不?

吃过中饭,打道回小套房,意外地见到一尊门神杵在大楼门口,迎着呼呼北风,一张脸也顺势冻成寒霜,只差没有挂两管结冰的鼻涕来壮大其效果。

此何人也?乃钱思诗是也。

一家叁口在边走边分着喝热可可取暖时,冷不防寒中夹怒的声音由前方传来:

为什麽放我鸽子?

孙束雅回过头,迷惑地问:

我们有约吗?

我说要请你与你儿子去儿童乐园玩,并且送他礼物。我好心地想陪你散心,可是你却爽约。太过分了!凝聚一早上的怒火喷出了火舌。

什麽嘛,她又没答应。正要回答,但被李举韶抢了先: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小毓才十个月大,不适合去玩那些东西;再者,我们夫妻已经没事,想来也没必要出门散心了。谢谢。今天天气挺冷的,容我们一家叁口回楼上取暖,再见。

由大衣中探出小脸的李毓很赏脸地打了个喷嚏,表示他爹的告别辞令不是胡诌的。不过,在看到一脸凶相的女人後,立即又把头缩回大衣内,栖息在老爹的温暖毛衣上。

钱思诗试图挤出一抹笑。

束雅,我请你喝茶。也许是太久没见了,我们生疏了,而你身兼主妇,必然没什麽交谊机会,难得我们多年後再见,也是缘分,既然孩子有举韶在照顾,那我们现在去喝茶,你不会反对吧?

我才不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居心不良,岂会呆呆地陪她去谈那种话不投机叁句多的天?

不过李举韶又多事地c嘴了:

明天晚上好不好?她还有功课要写,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七点你们一同去喝个茶也好,地点就选在t大附近的蝶栖红茶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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