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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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他望见华棠愤恨的瞪视着他的眸,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你敢动阿克一根寒毛,我会亲手杀了你!

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我随时等着。

麦格夫!你这个浑蛋!卑鄙无耻下流的大浑蛋!华棠哭了,泪水一颗颗地落下。你不能伤害阿克,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她的泪,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撇开眼,他冷冷提唇。这是妳威胁我的代价,不把我的话当话所要付出的代价。

收回你的命令,马上。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棠失去了所有的斗志,重新坐回椅子上。因为……我会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麦格夫看着她失去火花的眼,不再有华丽的灿烂。

她是深爱着阿克的吧?所以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与他妥协?是这样吧?

麦格夫有些郁卒的想着,心里竟是没有半点快意。

还不赶快打电话通知你的属不,收回你的成命!该死的!如果阿克真的少了一只手臂——

那通电话根本没有通。存心吓唬她的,没想到作用竟比他想象中的良好,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有他的心,竟半点快意也无,一点也不好玩。

闻言,华棠一愣,带着泪的眸子望住他。

这只是警告。麦格夫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现在就开始谈条件吧!因为妳还是我妻子的身分,所以我可以替妳偿还妳欠席尔斯的五十万美金,不仅会说服席尔斯撤销对报社的告诉,而且从此之后不再追究这件事,条件是——

妳必须陪在我身边半年,我走到哪妳就得跟到哪,除非我愿意提早让妳走,否则,期限就是半年,半年一到,我会把那张结婚证书给妳,而且还会请律师把离婚的程序一并处理好,从那个时候开始,妳跟我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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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回那张早就不该存在这世上的结婚证书,为了顺利摆脱这个男人和那五十万美金的威胁,华棠自然是同意了麦格夫所开出的条件,而且,他只是要她陪在他身边半年,并没有要求她一定得跟他上床,一定要履行当妻子的义务,甚至还同意不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

就当她陪着他去游山玩水半年吧,然后她的生活就会再次回到简单又平凡的状态,当然,她还在合约里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半年后,他必须让她顺利回到报社工作,而且还得给她一个大独家,让她光荣返回报社还能加薪晋级。

他同意了,因为那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动动一根手指头的小事。

全部……都解决了。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就像从地狱里突然飞上了天堂般,让她的心飘飘然的到现在都还安定不下来,半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她回到家收拾行李,大大的行李箱里装的除了她平常爱穿的衣服和鞋子,只有一堆她一直想看的书和她平常习惯用的原子笔。

麦老大交代过,她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她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买给她,甚至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笔可观的零用金随她花用,但她还是坚持要回家做一趟巡礼,坚持让他那辆黑得发亮的座车停在她家门口一个小时以上,让他好好等上一会儿。

虚荣呵,收完东西的华棠干脆躺在自己那张平日睡惯了的大床上,打算小眠一番。她的动作一向快,何况又不必带什么东西,所以以一个钟头的时间来算,她应该还可以睡上二十来分钟。

至于楼下的麦老大……就让他等吧。

华棠笑着,合上了双眼,幼稚的觉得这样算是小小的报复了这个男人先前对她的威胁与恐吓。

说来说去,想来想去,她根本就搞不懂麦老大开出这样的条件,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说:他绝不会强迫她上他的床。

他说:她只要在他随时可以看得见的地方,乖乖听话当个美丽的小女人就好了,偶尔陪他喝喝小酒,偶尔陪他说说话,偶尔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要静静的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了。

怪……

难道是他爱上她了?

闭上的眸陡地睁开——

华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加速的跳动中。

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开出半年后就放她走的条件?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非得兜一个圈子,坚持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半年才愿意放人呢?

说不通,想不通……

起身,华棠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做,拿起电话便拨了一个号码

妈咪,忘了跟你说,我要出国半年。

什么?华棠的妈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有没有搞错?哪有一个孝顺的女儿会在凌晨一点多打电话吵自己娘亲的啊?真是受不了。

我说我要出国半年,一早的飞机,怕现在不说以后又忘了,反正妳早当我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期待过还收得回来,不过,基于当女儿的小小义务,我还是得告诉妳一声我要出国了,地点不一定,可能是拉斯韦加斯,可能是马来西亚,也有可能是澳门,或者是南极……

女儿,妳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只有企鹅才会去住的地方,女儿跑去那里干什么?还南极哩。

妈咪,我没胡说啊。华棠抓着电话,突然有点思亲了。一个人在台北闯荡,老实说,她很少想家、想妈,独立惯了、任性惯了,根本就是天涯我独行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竟真的有点舍不得挂上话筒。我会想妳的,妈咪。

女儿,妳没什么事吧?怎么又会突然要出国?两年多前女儿去了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小岛鬼混了半年才回来,从此就再也没有出过国门了;她如果没记错,女儿还当她的面跟她说过,她打死也不会再一个人去什么鬼小岛探险了,现在却……唉,就算问了女儿,她也不会说吧?

是采访新闻啦,外派,我觉得应该还挺好玩的就答应了。

知道了,妳要小心安全。

我知道,妈咪。

华棠……

嗯?

这趟回来,妈咪帮妳安排相亲可好?算算,华棠也二十六、七了吧?该论婚嫁了。

华棠笑了,如果妈咪知道她早在两年多前就跟一个陌生人结了婚,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昏过去?

妳想抱孙子啊?

想昏了。

那就到梦里去抱吧,我会在梦里生十个八个给妳抱。

华棠妈凝着眉,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又在胡扯了!

我要挂喽,快去睡吧,晚安妈咪。华棠迅速的挂掉电话,一滴泪却沿着眼角滑下。

厚~~

今天的她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有一种要嫁到很远的地方的感觉……

神经病!

她真的病得不轻呵。

第四章

台湾这一行,着实耽搁了麦格夫太久的时间,要不是二师兄席尔斯受伤住院,要不是非得参加席尔斯和向千晴的婚礼,要不是又不巧遇见了前妻华棠,不,应该说是正妻了,至少目前是,他也不必在台湾耽搁长达半个多月。

他的赌场生意以拉斯韦加斯的麦格赌场饭店为主,近年向外投资的领域包括澳门沃尔赌场饭店,和未来亚洲最大赌场娱乐中心麦金赌城。

身为麦金赌城最大股东的他,事实上并没有打算在正式开幕后亲自参与经营;虽然在这一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麦老大,可是他行事作风甚为低调,至少台面上是如此。

他只是喜欢赚钱、喜欢女人,喜欢在赌场里看尽人生百态以此自娱,喜欢游戏人间,挑战一些好玩或者不好玩的东西。可能是人生太过顺利得有点无趣吧?他在赌场长大,长大以后就给它开几间世界最大的赌场饭店和娱乐赌城,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件顺理成章的事。

除了两年多前的那一次意外,害他差点命丧黄泉……

事实当然不如他告诉华棠的那样单纯,当年,他可是特地为自己弄了一个假身分伪装出巡,去跟中南美洲那座小岛的领导人谈生意,结果没想到生意没谈成,还差点客死异乡……

无论如何,那只是一桩意外,致命的意外。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才会对这个曾经奋力救他一命的女人如此记忆深刻吧?想抹都抹不掉!唉!这真的是他麦格夫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一定有办法把她的脸忘记的!

只要他每天看着她的脸,终究,会腻死他的眼,然后,不复记忆……麦格夫只能认命的这么想。

这次带着她在身边,首先他要巡视的地方就是位于马来西亚,那个即将成为亚洲最大赌场娱乐中心的麦金赌城,然后,他得再飞一趟澳门,参加沃尔赌场饭店成立一周年的庆祝酒会,最后才能回到他真正的家拉斯韦加斯。

麦格夫的黑色长发按照惯例的束在脑后,黑色衬衫的衣领半敞,牛仔裤搭上一双黑得发亮的方头皮鞋,闲散恣意的跷着二郎腿闭目养神,配上他那俊挺得像刀刻出来的五官,那模样……根本就是个痞子!帅毙了的痞子!

头等舱里的人不多,华棠和麦格夫坐在同一边,距离很近,感觉却很远,从飞机起飞开始到现在飞机快要降落了,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跟她废话半句,就好像当她是空气一样的不存在。

卑鄙无耻的设计她,要她非得留在他身边半年的人是他没错吧?

一定要安个妻子的头衔在她身上,非得拗个半年才小里小气的愿意还她自由的人是他没错吧?

他却把她晾在一边,一副他累得快死掉的模样?!

华棠越想越气,美目瞪着那张俊脸,竟有种想伸手用锋利的指甲去刮破他脸皮的冲动……

她忍住了,随着飞机的下降,她的指尖有些泛白的紧抓着扶手,紧咬住娇嫩的双唇,随着每一次高度的降低,她的心脏就差一点停止跳动……

妳干什么?麦格夫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见她面容惨白,唇都快给她咬破,终是皱了眉,忍不住开了口:妳不会是害怕搭飞机吧?

她没有!

以前没有!全都是遇见他以后才开始有的……

不过,她才不要跟他说这些。

厚~~又来了!这次的地面真的离天空很远耶,怎么一直降一直降,降个没完没了啊?

一只大手掌伸了过来按住她的手!

好冰。

她甩掉他的好心,麦格夫皱眉,整个人干脆侧过身去,长手完全不顾主人意愿的将对方的脖子给勾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华棠瞠目,被他突然间放大数倍的俊脸给迫得红了脸,连呼吸都不敢了。

我想吻妳。麦格夫坏坏地笑。

什么?这个不遵守诺言的坏人!华棠瞪着他。你明明说过不迫我跟你上床的喔,这么快就忘了你所说的话吗?该死的浑蛋!

麦格夫哈哈大笑。放心,我没法子在这里跟妳上床的,我只是要吻妳而已,吻,一个吻而已,我可爱的妻子。

住口!我说过——

不准我喊妳爱妻吗?知道了,那我喊妳亲爱的好了。他的健臂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得紧紧的,宽阔好看的额头抵住她,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全轻吹在她脸上,搔痒着她的脸颊耳畔,也s动了她的心。

她望住他,因为太近都快失焦了,眼也近、唇也近,近到他只要再靠近一分就会触碰上她的唇。她屏住呼吸,本来紧抓着扶手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改为紧紧攀住他的双臂。

目的,其实是要推开他的,狠狠地推开!可是她的手却一直没有动作,她确信她的大脑已正确下达指令,要把这个霸道的大男人给推开,可是她的双手却一点都不听她的话了……

那唇,微微勾起,性感的在她的眸光里跳动。

她的心脏狂跳不休,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只为这个男人的靠近而激狂跳跃,早就没有空隙去感受飞机的迅速降落,甚至……停止。

好了。麦格夫收回双臂,对她微微一笑。

什么好了?完全不懂这个男人怎么说抽手就抽手,刚刚不是还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吗?

华棠傻愣愣的,有点不解地痴望着那张此刻离她有点远的性感唇瓣。

飞机已经安全降落到地面,我们要下机了,准备一下行李吧。麦格夫好心的出言提点。

见那张脸瞬间因羞惭而染上一抹嫣红,还有那本来氲着情欲的双眸,因为他的戏弄而闪耀着气愤的火花,他真的很想在她面前大笑出声。

可是不行啊,他是个很有君子风度的男人,而这个女人却是很没风度的女人,所以他一定得忍下来。

忍,非忍不可。

心情却因此好得不得了,像机舱外的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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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马来西亚槟城的风却吹得让人觉得有点冷,下机后麦格夫一路牵着华棠的手,行李由手下帮忙拿,在他们身后约十步远的距离跟着数名麦格夫的保镳,如果不是有心人,光看麦格夫和华棠牵着手的亲密模样,只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来马来西亚玩的情人。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妳问。

我刚刚出关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你的护照了,上面写的名字不是你的英文名字。华棠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错。

为什么?

原因和两年多前一样。他说得非常云淡风轻,却可以想见华棠这张美丽的小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会吧,又是为了避人耳目所以办了一本假护照?!华棠瞪着他,觉得身子在发冷。

华棠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麦格夫却微笑的低头,压低嗓音对她道:妳答应过的,当一个乖乖的女人。

可是你骗我!

我没有骗妳,为了我的安全,为了公事上明察暗访的方便性,我在国际上拥有多重身分,妳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跟我闹。

可是——

不要担心,现在的我和两年多前的我不一样了,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妳,而且,妳忘了我后头还有一堆保镳吗?他们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超级战将,以一敌十都不成问题。

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不安,没有必要害怕,现在的她和他,已经不是两年前被一群人追杀的她和他了。

可是,在梦里……

就是在机场……

她曾经梦见过他被枪打中,当场倒地不起……

蓦地,华棠抬起头来张目四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心,慌了,乱了,简直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模一样!全都是一模一样!

机场的摆设、位置,他拉着她的手走的路线……

不!不对!不可以!

麦格夫,我们现在往回走吧。华棠突然挽住他的手臂往反方向走,那个方向有他带在身边的数名保镳,见他们两个人回头走过来有点吓一跳。

华棠,别闹了,妳现在是在干什么?麦格夫有点不悦她在机场引起的s动,因为跟其它旅客走反方向,不引起注意才怪。

我不管,反正那边不能走,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就得听我的!她死命的扯着他的手,完全没有掉头的意思。

妳这个女人真是荒谬!我现在是要出机场,妳往回走是想要再搭一次飞机回台湾吗?麦格夫快被她气死,硬是扯住她往前冲似的身子。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我是为你好啊!挣不开他的手,她也动不了。

别再闹了,除非妳给我说清楚!

我——要她说什么?说她梦到他被枪打死了?就在这个机场里面?他绝对不会相信她的!

一个梦而已……

只是梦啊,又不一定是真的……她不断的说服着自己。

如果因为她的一个梦就要叫这个男人乖乖听她的,他若是会就范,天就会下红雨了!说了也是白说!

走吧,我知道在这里妳人生地不熟,可能会有一种排斥感或是感到莫名的恐惧,可是,有我在啊!我是妳的丈夫,国际闻名的赌场大亨麦老大,嗯?麦格夫朝她温柔一笑,突然将她扯进自己宽大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这拥抱,温暖而踏实。

好像稍稍让她的心安定了一些。

就像这样,乖乖的当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疼妳的。到我厌倦了妳为止。麦格夫在心里补了一句。

就在华棠终于说服自己,所有的不安可能只是她的过度反应之后,眼角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柱子后头,一道朝她的眼睛反s过来的细微亮光,好像是阳光照s到镜面的微光……

是手表还是眼镜?还是其它什么鬼东西?她看不清楚。

华棠下意识玻r搜郏纯醇堑拦獾暮笸氛玖艘桓鋈耍歉鋈耸掷锬玫木谷皇恰?br /

一把枪!

不!华棠大叫一声,借着麦格夫的拥抱死命的用力将自己转过身,反用自己的背护住了他,然后双手往麦格夫的胸膛狠狠一推——

同时,一发子弹朝她这个方位s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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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正好在胸部的侧方,子弹轻轻扫过,没要了华棠的命,却痛得让她当场昏迷过去,惊动机场所有的保安人员,也惊动了马来西亚高层的数百名警力,迅速将她护送到槟城最大最完备的贵族医院,整个城市启动了安全警备状态,连机场也一并封锁,不准旅客出入境。

医院的外头,像在战争;医院的内部,却静得只有男人轻促的呼吸声。

男人始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长长的腿不羁的交迭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