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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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韩应钦也为里面几个孩子不值撒,看吧,这被她瞧见了,或多或少,她还是记怨上鸟滴。

韩应钦叹了口气,从军裤荷包里掏出车钥匙,“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基地我开的那个军用吉普,”犰犰点头,“车号是,喏,你先到车上去等我。”钥匙给她。看着犰犰像个毛毛落寞地走了。咳,韩应钦心又一疼。你说,她想要什么,你能不给她?

14

高犰拿着车钥匙边走边想,

那个汉武帝,振臂一挥号召列侯跟他打南越,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百多诸侯硬没一个搭理他。他就生气,行,你们等着!过段时间宗庙大会他说诸侯黄金成色不足,一口气削了一百多个爵位,滚,全给老子滚蛋!

这种睚眦必报的做法,高犰觉得痛快极了,就是不晓得,小韩将军这一去,能不能了解她的心意,也把这种“睚眦必报”的气势拿出来,痛痛快快地把我的摩洛哥皮要回来———

嘿嘿,死犰犰搁这儿只是想,实在可惜咯。她确实应该尾随去看看滴,她滴小韩将军可比刘小猪皇帝不止帅一点咧,人家这个“要”,范儿足味大,简直叫帅翻鸟!!

报告厅里还是闹哄哄,小韩将军不慌不忙走进去,管它主席台下吵得如何,小韩将军没事儿人一样大大方方走上主席台,走到“女主角”旁边,弯腰捡起“摩洛哥皮”,还拍了拍那盒子上的灰,一手拎着转身就走。

这下,突然全场好安静!

其实,看见韩应钦走上台去时,已经声音渐渐转小,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心中莫名兴奋!————这场好戏还能牵扯上韩应钦?!!!

可能还有人以为韩帅是上去劝架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小韩将军不是这个性格呀,如此荒唐烂丑事儿,小韩将军的范儿才不屑于参合咧。再一看,确实如此,不过,小韩将军更叫人摸不透,他竟然上去捡那个长盒子?捡了就走。

接下来,更是使劲儿了一下人们的心怀!韩应钦呀韩应钦!————多少人感叹。

“你拿哪儿去?这是我的。”“女主角”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明辨,也算坦荡的样子,

韩应钦站住脚,微侧过身转头,一手悠闲地军裤荷包里,一手拎着那盒子轻抬了抬,

“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女主角”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眉心蹙了一下,

韩应钦笑,很大度,

“这个摩洛哥皮是洛阳城里高等妓女才穿得起的东西,一般妓女只穿得起土硝硝的假摩洛哥皮,不但咯咯作响,而且发出臭气。”他晃了晃盒子,微笑,“听,挺响的,假的。”

说完,转头准备继续走,

却,身后,

“假的我也要。”

韩应钦一笑,这次直接扭头,唇边的笑意依然很大气,不过,———

“假的,你也要不起。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能幻想出那样一个‘洛阳城’,‘洛阳城’里甚至妓女小贩儿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抹着什么样的胭脂,她事无巨细,一一描摹。虽然下流无用,可也只有最真的人才担得起这份幻想,享受得起这份幻想。你,不配。”

再没废话,拎着盒子大大方方走了。

话,很直。指戳人心!

戳的,是一个女孩儿。韩帅不在乎这什么“以大欺小”,就算是个小女孩儿,十岁以下,无理地要了犰犰的东西,韩帅也会这么做。他刚才所说就是他所想,“摩洛哥皮”只是个幻想物,是犰犰的“幻想物”,如果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再值钱,韩帅知道犰犰也不会这么在乎,东西在其次,关键在于这件东西有犰犰独有的念想在其间,其它人,确实不配拥有!

戳的,何止一个女孩儿。这台下的精孩子们听不出?

望着他的背影,

胡来,郑井若有所思,

龚晓跃,———低垂下了眼,掩下的,该是何等的狂澜。———

15

犰犰早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他拎着东西走过来,人已经扒在窗户上,笑逐颜开。他人走到这边,她又赶忙扭过身子,望着他开门。

她坐在驾驶位,韩应钦打开副驾驶门,先把东西递给她,死犰犰喜滋滋地接过来。韩应钦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外面打了几个电话。

犰犰呢,只专心致志看盒子,摸盒子。真的是摸呀,像摸她心爱的衣裳。

里面是什么呢?

她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仔细品了品长盒子上的字,是那种豆青色。犰犰会意地一笑。

小白真过细。她记得她当时跟他说,洛阳城是泥土筑成的,土是用远处运来的最纯净的黄土,放在笼屉里蒸软后,掺上小孩子屙的粑粑(因为小孩子除了豆面什么都不吃,除了屙粑粑什么都不干,所以能屙出最纯净的粑粑),放进模板筑成城墙。过上千年,那城就变成豆青色了。

她还用指甲抠了抠,抠过瘾了,才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哇!——犰犰的眼睛都被里面泛出的红色光泽染艳!

是两张完好的红狐狸皮!!

两张并不完全大小,犰犰知道,一张围胸,一张围臀。小白记得呢,这是女孩儿们捂在赤l的胴体上的。

这皮子的绒毛真是漂亮。细腻,光滑,柔软,色泽鲜亮,艳红艳红。犰犰摸着爱不释手。

这时候,韩应钦打完电话上来,一边关上车门,看向盒子里,笑起来,

“看来我刚才还说错了,这是真货。兴安岭的红皮子,好东西。”

犰犰边摸又拿起来贴着脸蹭,“真暖和。”

犰犰的脸蛋儿蹭着那红皮子也好看,韩应钦抬起手反手用指腹顺了顺她的发,

“红狐狸稀少,它矮小,玲珑又俊俏,奔跑时,像雪地上燃烧着的一簇火球,赏心悦目。它个头儿小,尾巴细长蓬松,跑起来像硕大又晃动着的扫帚,把雪地上的脚印巧妙地都掩盖了。再一个它的眼睛碧蓝里闪着一种幽光,既透着智慧也折s着它的狡猾。爪子则更美,晶莹剔透白得刺眼,红白相间漂亮得叫人咋舌。”

“你见过?”犰犰还在拿脸蹭,感兴趣地问,

“驻守内蒙古的时候玩过狩猎,捉过这么大个红皮子,”他拿手比了比,“那时候听猎户讲,这红皮子可值钱,一张足能抵上几十张狼皮或数十张熊皮。还能换到一支崭新的单猎枪,包括子弹、火药、炮子,紧壳器。”说起狩猎,他似乎也挺高兴,犰犰也听着来劲儿,

“什么时候带我去玩玩儿吧!”她脸不蹭了,一下撑起来,眼睛贼亮。

韩应钦靠近椅背里,舒了口气。犰犰抱着红皮子一翻身,傻乎乎地又笨拙地zhe到他身上趴着,连红皮子和他的脖子一起搂着,“明天是周末,明天是周末,——”就挨着他的脸,小声说,

韩应钦也没动,笑,头稍往后仰些,睨着她,“明天是周末又怎么,”

犰犰跟着他仰的角度微抬身硬是要还贴着他的脸,小声嘀咕,“你不急着回北京吧,”

听见他的低笑,“急呀,怎么不急,我一会儿就回去——唔——”一声闷哼,死犰犰咬上他的脖子,真咬咧!急的不得了。“你还骗我,我刚才明明听见你打电话说,事情周一再处理,——”哟,还以为她只顾着看她心爱的摩洛哥皮呢,她还是张着个耳朵听他说什么在撒。

韩应钦这才抬手抱住她,扭头笑着亲她的眼睛,“这两天跟我回北京好不好,我带你去打猎。”

死犰犰一下撑直脖子,“是真枪?”

韩应钦拍了拍她的p股,“假枪那是打麻雀。”说着,把她抱着放到驾驶位上,

犰犰小心地把红皮子放回盒子里,放到后座,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也打过麻雀,不过不是用枪,是用箭,我s得可准了。”帅气地拉挡。

韩应钦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这次你想用箭还不是可以,都试着玩玩儿呗。会走阳逻机场吧。”

犰犰点头,颇为兴奋,“那我都试试。猎物s到后是归我们吗?”

韩应钦笑,“还没上战场就想着领功了,要不得。”

犰犰憨笑。专心开车了。

这个周末,她爸爸正好去杭州受邀讲课了,死犰犰放了闸,被韩帅看管正好。

车开到阳逻机场,当然还是打的直19的的,直达北京。

在韩帅国子监胡同的私宅,韩帅亲自下厨给她弄了碗j蛋面,这是犰犰亲点的,她非要吃面。因为,忙着看那一屋子好东西,没空理肚子了。

韩应钦在家只穿了一件军装衬衣,军裤的皮带也抽下来了,不过腰身箍在平坦的腹部,衬衣袖子卷在手肘,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却,性感异常。

房里打着地垄,家里又有暖气,犰犰光着脚,也只穿着一件衬衣,扎在西裤里,盘腿坐在地板上。她衬衣扣子解了三颗,这是为漂亮,她袖子也卷在手肘。

韩应钦怕她受凉,叫她把袜子穿上,她非不。没办法,韩应钦只得把暖气打高点。这往后啊,犰犰只要住这儿,在家里到处跑,就是喜欢不穿袜子,她说她家一直住楼房,武汉天气又潮,没条件在这样打着地垄的平房如此无拘无束地撒着脚丫子乱跑。韩应钦后来只得在地垄里又加了暖气片,就是怕她着凉。

为了她,这房子没少折腾。韩帅多雅致的人,每间屋子有每间屋子的品味。死犰犰一入侵了,那就是到处是她的味儿。犰犰不是个爱收捡的丫头,虽然谈不上乱七八糟,可她脑子糊,转个眼,东西放哪儿就忘了。后来啊,韩帅已经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放她的衣裳了,一来衣裳多,再,她也瞎放。反正韩帅总能从他的军装柜里翻出她的内衣呀袜子呀围巾呀。有次,韩帅就专门给她洗围巾,数了下,快两百条了,晒得院子到处都是飘红染绿。犰犰呢,光着个脚丫子坐在梯子上吃苹果,笑死了。

不过,有间屋子,她再瞎放东西,也无论如何不得把东西放这里面。就是此时她坐着的这间屋子,全部是韩帅得趣儿亲手做的小物件,她特别珍惜。有时候在里面可以玩一天不出来,就仔细研究,到底怎么做的?

比如有个开平方的小机器。那东西就一个木头盒子,上面立了好几排木杆,密密麻麻,这一点像个烤羊r串的机器。一侧上又有一根木头摇把,这一点又像个老式的留声机。

特别神奇。你把右起第二根木杆按下去,就表示要开2的平方。转一下摇把,翘起一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摇两下,立起四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4。再摇一下,又立起一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41。千万不能摇第四下,否则那机器就会哗啦啦一下碎成碎片。韩应钦说,这是因为这机器是糟朽的木片儿做的,假如是硬木做的,起码要到求出六位有效数字后才会垮。

好多这样有趣的玩意儿,犰犰爱不释手。所以这间屋子她最宝贝。

咳,回到这一刻。这是犰犰第一次进驻韩帅的私人空间,那个新奇自是不必说,每个屋子逛,看见好东西要看好半天,你说她顾得上吃吗?

不过,顾不上吃,有件事儿,她还是记着呢。

吃完面有一会儿了,韩应钦在厨房收拾,刚要回身问她晚上喝不喝蜂蜜水儿,就听见犰犰在卧室门口叫,“我进去准备一下,你别进来啊,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韩应钦笑,搞什么鬼,扭头看她,正好看见她抱着那个摩洛哥皮的盒子鬼鬼祟祟地进了卧室,还真把门关了。

小神经,韩帅笑着没当回事儿。还是给她准备好蜂蜜吧,她爱喝呗。

16

镜子跟前,犰犰光着身子靠在洗手台前。他没有吹风机,自己这湿湿的长发只有靠毛巾攒干。

长发搭向一边,犰犰一边用毛巾搓着发丝,眼睛就盯着自己的ru房。

很翘,很饱满。

犰犰突然无缘地伤感起来,

你的ru房现在很翘,很饱满,但是,并不意味着永远这样。当皱纹爬上你fu房上,当更年期如约而至,ru房像布袋一样挂在胸口,当ru头渐渐变黑、远离皮肤而去,当ru房比嘴唇变得更加干瘪,你,你,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你不满又怎样?你除了拥有挥霍青春的能力之外,难道不是对其它一切无能为力吗?

记住,犰犰,

这是你最美丽的时刻了,

你的ru房含苞欲放,

这新鲜的生命啊———

她放开发,依然有些潮湿的发搭在雪背上,发梢几滴水珠顺着臀缝流进沟股,

犰犰默默地将火红的狐狸皮围在胸间,遮住了那饱满的两团,

围在了臀间,遮住了那黑茂的丛丛,

镜子里,一个美丽的女人,

也许,她的五官并不那样完美,

也许,她的神态并不那样灵润,

犰犰依然觉得她美丽,

青春啊,你能握住它多长时间——

犰犰又默默地走回卧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盖好,注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喊了声儿,“韩应钦。”声儿不大。

突然,

“韩应钦!”

“韩应钦!”

好大声儿地喊了两声,犰犰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连同脑袋,被子盖住了犰犰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她要把她最美丽的一切给他!

韩应钦切好了两颗苹果,一小块一小块放在青花的小盘子里。他人正立在书桌旁,一手随手翻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手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听见了犰犰喊他。

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韩应钦微笑着走过去,

推开门,

房间里润黄的光,

看见床上的被子下鼓起一团儿,韩应钦走过去,立在床头,

“犰犰,”

里面没声儿,

韩应钦宠爱地一笑,微倾身,伸出左手轻轻掀起了被子———

却,

掀开后,

左手捏着的一角慢慢从他的指尖滑落,韩应钦慢慢站直了身,整个人,定在那里!

注定,

此一刻的犰犰会成为他人生记忆里最刻骨的一幕。

不是那冰肌玉骨,

也不是那火红的诱惑,

是犰犰眼睛里那薄薄的泪,

里面,包裹着,她的伤感,她的忧惑,她的付出,她的真诚,她的爱恋,———

犰犰眼睛里住着一个小仙女,

此时,她略带忧伤,又饱含着急于的付出,那样真,那样招惹老天垂怜,

韩应钦的心,都被她掏空了,———

脸庞略带绯红的犰犰本仰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微曲偏向一侧,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火红的狐狸皮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想起红狐狸的白爪红毛,红白相间那样漂亮,犰犰的肌肤映着这红皮子毫不逊色。

犰犰突然翻了身,向里滚了半圈儿,变成俯趴在床上,

狐狸皮不是围着个整圈儿,而是两头分别一条长长的红丝带,

犰犰一趴着,背部向上,就完全看到那系在后面的红丝带,

上面,红丝带撂在背上,曼妙随意,

下面,露出浑圆的臀峰,红丝带挑在臀峰间那深深的细缝里,一直沿下——看不到里面的曼妙———

哦,还有她半湿的长发,一半搭在了她的肩头,遮住了她的整个肩头;一半,尾梢贴在她的腰间,有些纷乱,

犰犰的腿只露出腿根儿处,余下,都隐没在被子下,

她的红脸蛋儿贴着被单,加上发的遮盖,只看得见那双怜死人的眼睛,鼻息遮住,隐隐红唇,

犰犰拍了拍床铺,“上来。”

这声儿“上来”到不zhe。声音是不大,可也清亮。

韩应钦心都被她揉碎了,可也没做声,右腿膝盖先跪在床上,俯身抚摸她的发,“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擦擦吧。”

犰犰去抓他撑在床上的手腕,摇头,“不要,你上来。”这就有点zhe了。

韩应钦温柔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发,稍转了个身儿,靠躺在了床上,

他一靠好,犰犰就爬了上去,整个人像个癞缠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他小腹上,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韩应钦抱住她,捉住她的头,抵着她的额,“我还没有洗澡,”

犰犰微撅嘴,“我也没洗。”

韩应钦蹭了蹭她的脸蛋儿,“那怎么这么香,”

犰犰又笑,“我本来就香。”

韩应钦稍用劲儿一拥,吻的唇,“臭美,——”犰犰的呵呵笑全融化进嘴里,

甜蜜的吻呐,该得如何缠绵,

唇齿融化了,

后来是五官和四肢、百骸都融化了,

韩应钦捧着她的脸庞小小地翻了个身儿,两个人都是一侧落在被单上,

犰犰的手解他的裤扣,从下摆伸进去,摸他的小腹,摸他的胸口,

两个人的唇始终没有分开,深深地吻,细细地摩挲,

韩应钦的手伸进红皮子,一手握住她的盈满,轻轻揉,拇指摩着那小粒,

犰犰双手穿过他的衬衣扶上他的肩头,身体往上攒,把盈满送到了他的口里,他重重的吮吸,犰犰发出想哭般的嘤哼,长长,娇娇,

韩应钦的指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