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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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首应,这些道理我懂。天下之事向来如此,每一个朝代均有兴盛与衰败,改朝换代必不可免,无任何一个朝代可从始至终。

“‘德亲王’留你说了什么?”他一面询问、一面牵我入帐,我一五一十回答。听罢,他拧了眉,沉了面色。

我对他摇首,抿开唇瓣露出浅笑,大事化了,“帮他便是帮你,无妨。”

他握紧我的手,严肃面容坚定言道,“我会保护你!”

“嗯”我垂下睫毛笑点首,面上的笑容不能代表心里,内心无论无何也笑不出来。“你快去‘铁器营’将议事内容告知弟兄们,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

他点了头,放开我的手掀帘离帐。

他走后我慢慢地敛了笑容,首次发觉装笑是一件难受的事。坐在榻上望着晃动的帐帘,心里头空落落的。

呆坐半晌,起身行至柜前打开柜门,从内取出烈明野的白色战袍。打来清水擦拭战甲与头盔,他乃先锋元帅,代表着整个“天运龙朝”,形象不能忽视,若想战赢对手便要先从气势入手!

我坐在桌案后方思索自己所会的有关军事方面的知识,想一个、写一个。

阵法共有13,分别为:“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十面埋伏阵”、“龙门阵”、“撒星阵”、“八门金锁阵”。

熟悉的阵法便是这些,均从电视剧中看来。早知要穿越,我应多读些军事方面的书才好派上用场。

在这落后的古代单凭骁勇善战不足以成为取胜关键,唯有配合强大的攻击性武器才能事半功倍!本想绘制清朝末年时期的长管火枪,但,我却将枪支的构造忘得一干二净,根本记不得。

烦躁的抓挠发丝,“书到用时方恨晚”,我恨自己为何沉迷于服装设计而忽略其它。若未穿越前兴趣爱好广泛一些,现下也不至于愁眉不展!

与火枪无缘,我站起身用力甩首,拿起写下布阵的宣纸前往中军大帐……

“德亲王”将阵法一一看过,前十种阵法是基础,不足为奇。但,当他看至后3种时反应却截然不同!对于“龙门阵”,他大幅度点首;对于“撒星阵”,他迷惑不解;对于“八门金锁阵”确是惊愕难当,甚至迅速抬首盯着我,脱口而出,你竟懂得‘八门金锁阵’?!”

他的反应令我哭笑不得,“八门金锁阵”在中国历史上很有名气,以迷幻著称,可解,想不到在架空古代却成为重头。

“不错,懂得。”我点首,指着令他迷惑的“撒星阵”说道,“此阵队形布列如星,连成一排,待敌人冲来时将士散而不聚,使敌扑空。待敌后撤,散开将士迅速聚拢猛力扑敌,用刀剑专砍马腿。‘窝塞人’善骑s,马上骁勇,此阵可为我军争取更多的陆地作战机会!破‘窝塞人’骑兵,此法可多次使用。”说罢,掀起眼皮瞅着他,他一面听、一面点首,面容平静,先前迷惑不复存在。听罢,未对“撒星阵”进行评价,而是另问,“‘八门金锁阵’如何解得?”

闻言,我垂下的视线重返他面、对他对视。半晌,不躲不闪,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我只会布阵,不会解阵。”他对“八门金锁阵”反应如此之大,我就算知晓矣不可说,若有朝一日烈明野脱离了他的军营,难保他不会用此阵对付烈明野。说到底,我存有私心,这可吞噬千军万马的阵法我与烈明野两人知晓便可,第三人不必!

“你撒谎的本领更胜一筹。”他笑了,狭长凤眸弯出漂亮的月度,眼中光芒忽明忽暗,明暗对比虽不是很强,却也令人如芒刺在身!

“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亲王如此猜忌实令民女心寒。”事情已到现下的地步我也不必再对他忌首忌尾,如烈明野所说,当别人有求于你时绝不会要你的命,更不会与你撕破脸皮!

“你心思甚密,不输男儿。”他放下写满阵法的宣纸搁在桌上,眉梢轻挑,收敛芒刺笑意吟吟,眸中那一抹赞赏令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理会,我岔开话题,“请亲王将古往今来两军交战所使用的武器一一告知,我要看看武器中所欠缺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他含笑的眸子顿时张大一分,将我从头打量至脚,颇有重新审视定位之意。

我不语,任由他打量。半晌,他口述每一件作战武器。

我一面听着、一面点首、一面思索,他所说的武器与中国历史上记载的没有多大出入,这里有的历史上都有,而历史有的此处却无!

听罢讲述,三种作战武器也随之浮现脑海,当即说道,“民女有两件大型武器与一件小型武器献给亲王,容民女回帐绘制,待绘……”话至此被打断,闻他道,“不必,本王这里笔墨伺候。”说罢,将一只毛笔递给我。

见状,我蹙眉、抿唇,盯着这根不容拒绝的毛笔好半晌才抬手接过。朝他福一福身,立于桌案后方铺开宣纸。阖目思索,将那三件武器的形状于脑中过上一遍,张目,提笔绘制。

他立在身旁瞅着我一笔一画勾勒出形,待我画完一件单独武器时问道,“此物是何?”

我未立即回答,而是在武器旁边绘了一只箭,绘罢解释,“此物称之为‘弩’,是一种s箭武器,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与弩机组成。此物装填时间比弓要长,但比弓s程更远杀伤力更强、命中率更高。且对使用者要求较低,就算入伍新兵矣可极快学会使用。它是大威力的远距离杀伤性武器,此弩s程可达600米。”我边说边指着图纸上的“弩”之组成,更在自己的右臂上比划解说。

他听得十分认真,我越讲解越能在他眼中看见属于热血的东西,那是对一种新式武器的向往与跃跃欲试。

“看这里……”我似位教师教导学生一般将毛笔倒过来敲打桌面,用笔杆指着弩槽重言,“此槽内可放入5只箭,扣一次板机发s一只,槽中箭随即落下一枝入箭上膛,再上弦,继续s击。箭材需铁制,如此一来才可确保其百分之百发挥功效。”三国时期诸葛亮创造的10只连弩过于笨重,不适单人携s,故尔我将10箭减少为5箭。

他听罢曲起食指用力敲击桌面,吐出一字做为对“弩”的称赞,“妙!”

“此‘弩’只是小型杀伤性武器,现下我绘制另一件大型巨弩给你瞧瞧。”说着,蘸一蘸墨汁继续绘制。绘罢指着每一处构造加以讲解,“此物为‘弩车’……”

我的设计令他双眸大放光彩,恨不能现下便切身体验弩之强效!

介绍完两款连发性大小弩,我将第三件绘制纸上做最后讲解。“此物为‘发石车’,一人将石头放入勺形沟槽内,一人在前按压此板,敌少时可瞄准发s,敌人成片众多乱砸便可,省下瞄准之时能多砸死些敌人以造重创。”三件武器均绘制讲解完毕,我放下毛笔着实松下口气,他交待的已做完,之后的武器制造便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探舌舔唇,说得话过多,直觉口渴。他一面瞅着三件武器、一面端起桌上的茶盅递给我,我想也没想,掀开盖子一口一口饮着,边饮边看看他、看看三件武器。

喝着喝着我不饮了,似被针扎般移开茶盅瞪着盅口边缘。这茶盅是“德亲王”所用,现下我与他共用一盅,这,这……“腾”地一下红了脸,忙放下茶盅,后退一步用力抹唇,“间接接吻”4字令我后悔不已。

我的反常促使“德亲王”从宣纸中抬起头,目光在我与茶盅之间兜圈,一圈后放下宣纸低哑轻笑,眸中盈荡起丝丝邪气。

见状,我面上温度高攀一阶,放下拭唇之手福身行礼,“民女告退。”说罢转身便走,迈出一步受阻,腰肢被手臂揽住,从而身子后倾倒入结实的胸膛。

“你脸红的样子真美。”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与耳畔,令我轻颤,全身的汗毛孔也随之根根立竖。

“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心一慌,我扭动身子挣扎。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非但不放,反而转过我身子与他面对。

我呼吸屏了一屏,反s性推搡他的胸膛。他低笑着收紧手臂,令我胸前的柔软与他紧密相贴。

现下姿势太过暧昧,我又羞又气,抡起拳头捶打,破口大骂,“你不要脸!放开我!”

他抓住我的左手反剪至身后,压下俊脸邪气笑道,“你这性子劲辣呛人,烈明野平日是如何忍受的?”

闻言,我险些背过气去,抬脚踢他小腿,怒喝,“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烈明野的性子狂放残暴,你又是如何忍受他的?”音落,他的脸面已压至最低,鼻尖与我贴抵在一起。属于他的气息环绕鼻腔直沁头脑,流窜向四肢百骇。

我面涨红,气得浑身发抖,他气息太迫人,我受不了,无法挣脱,索性扬起自由的右手朝他煽去。未得逞,手腕被扣,唯一自由的右手也被他反剪至身后。“没人能打本王,你也不例外。”他沉哑的说着,鼻子缓慢磨蹭着我的,每吐出一个字,那气息均会多渗入我身体一分!

“我已将所会的全部告知于你,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失声大吼,他非要疯了我才罢休吗?!

“本王只是对你愈来愈好奇,本王精晓古今所有军事武器,却对你所绘制的三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此精妙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你从何得知?‘八门金锁阵’早在500年前便已失传,数百年间的战争中无人懂得如何排布、破解,你矣从何知晓?嗯?”他眸色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宛如无底d般令人从心里底恐惧。

我倏地倒抽一口凉气,面色大变。老天,原来“八门金锁阵”在架空古代是失传的阵法,我将其列出不是往枪口上撞,找死吗!!

“呵呵,解释不出了。”他嘴角高翘,唇边笑容扩大加深,以陈述代我作出回答。

我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得干张嘴着默认了他的说法。

“娘娘没有看错,你果真有值得刮目相看的本钱。”他抬起食指轻点我紧绷的脸颊,“本王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瞧一瞧里头还装了哪些不为人知的奇妙东西。”手指沿着我的脸颊轻点至脑侧,以指转圈把玩着我戴在头上的簪子。

“亲王说笑了。”我颤抖着嗓音回答,偏头躲开他亲昵的举动。被他点过的肌肤又冷又疼,好似利器割划。

“你若落入他人之手成为旁人的帮手该怎么办呢?”他话锋一转,以指背轻轻乱蹭我的脸颊,那俊逸迷人的笑容此刻看来却宛如从地狱深处爬上人间的修罗!

我瞳孔缩动,直道出对此句的理解,“你想杀我?!”

“错!”他轻摇食指,双目微眯,“杀你太可惜了。”话只到此,后面仍有下文,只是他不说了。

正在此,帐外响起一道唤,“亲王!”

闻声,我全身血y均为之顿停,那是烈明野的声音,他就在帐外!不能大声训斥,我拼命挣扎想逃离“德亲王”的怀抱,若现下的暧昧被烈明野看见必定引起误会!

我明确的意图引来“德亲王”无声而笑,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扣住我的后脑压下唇瓣。

仿有雷劈中头脑,我整个人迅速石化,双目瞠至最大,唇上的柔软似剂麻药打在身上!

未得到帐中回应,帐帘掀起,外头的阳光即刻s入。随即,两声物体落地的声响传入耳朵。

我的心“咚”地一下摔进谷里,是烈明野进来了!他看见了!

“德亲王”笑着放开我,将我推至一旁看向帐口。我身形摇晃险些摔倒,泪水急涌而下。

“备战部署均已完成。”烈明野僵硬紧绷的声音于身后响起,我捂着嘴缓慢转身朝他看去,当看见他苍白的面容时心急剧的纠拧在一起,他误会了!

“德亲王”笑点首,以眼角余光扫向我,说道,“退下吧。”

烈明野弯腰从地上捡起双锏,双拳紧握“咯咯”作响,受伤的眼底掠闪着强烈恨意。

他转身出帐,我拔腿而追,抓住他的手将他用力拖去树后。粗壮的树干掩藏住我们的身影,我抓住他的手臂急切解释,“你看到的是误会,我只将自己所会的告知‘德亲王’,是他强行吻的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一面解释、一面掉泪,看多了小说里的情节,我怕他不相信解释,怕与他之间就这样因误会而产生隔阂与裂痕!解释完毕,紧盯住他。

他不言不语,甚至连睫毛的眨动也没有,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未听见解释。

我呜咽而泣,摇晃着他的手臂低喊,“你说话呀!”

他不回应,我难受极了,松开他后退两步,摇首低语,“为何不信我?”捂住嘴,怕真的大声哭出来引人注意。真没想到“德亲王”那样卑鄙,他是故意吻我好让烈明野看见,他在挑拨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他怕我与烈明野心心相印对他更不利,他怕我与烈明野有朝一日变向倒戈成为他的阻碍,所以他要想方设法破坏我们的关系!直至得不到烈明野回复的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德亲王”的y险诡计!这次是,上次也是!

我哭着用力抹拭嘴唇,恨不能将嘴唇抹碎拭烂方能消心头之恨。我不要他留在我唇上的感觉,先前的吻只会令我厌恶,恶心!

烈明野一动不动的瞅着我,好似一尊雕像。我又气又委屈,对他拳打脚踢,他竟不信我,太伤我的心了!

我疯了似的发泄,突然,他有了反应,丢掉双锏抓住我的双肩,未给我反应之机一个旋身将我压在树上。吻,疯狂而落!

“唔……”我惊愕的瞠大双眸,继而搂住他的脖子。

激烈亲吻,他有伤、有痛、有恨,我有喜、有忧、有泪,这样紧拥在一起亲吻让人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心情好沉重,又难掩强烈的渴望!

吻罢,我们抱在一起急促的喘息,滚烫的气息撩人欲醉。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他c着嘶哑的嗓音附在我耳边坚定言语,“‘德亲王’的挑拨绝不会得逞!”

闻言,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胸前失声痛哭。原以为解释时他不言不动是不信,却未曾想他也在思考问题,是我错怪他了!“谢谢你相信我!”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他将我抱紧,恨不能将我揉进他的身体才能安心。

这一刻,我什么也不想了,我相信他对我有爱,不论他将我当做是谁也不计较,我要跟着他,伴着他,照顾他,永不离!哪怕有死亡的一日也不独活,生死相随!

他抚摸着我红肿的唇,双目通红而湿润。疯狂敛去,温柔的吻住我的唇瓣,小心呵护。

我泪流满面,抛下心中的顾虑回应着他。“德亲王”有一颗y险的心,但是他却不能分开我与烈明野,他分不开!!

第六十六章皇上要挟◇明野首战◇血出生

不在绝望中沉沦,便在绝望中浴火重生!我与烈明野恰巧均为后者,被y谋算计的心反而因算计贴合的更加紧密!

激烈的情感险些把持不住,我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不敢看他通红的眼睛。涨红着脸拉拢被他扯开的衣物,他的吻再落便要落在柔软上了……

他双手撑着树干将我圈在臂弯里,我一面整理衣物、一面被他吻着额头。

“新仇旧恨,这笔帐有朝一日我定会与‘德亲王’好好对算!”他放下双手负向身后,眼中红色渐退,冷若寒冰。

我没有言语,点了点头。新仇是指‘德亲王’吻了我,旧恨是‘德亲王’害死了他的父亲与60万大军。“德亲王”有他的y谋算计,烈明野矣有他的忍辱与延缓对策。

我二人双双从树后现身,并肩回返营地。远远地便瞧见一道身影于帐前来回踱步,见状,我与烈明野同怔,怔后快步朝踱步者走去。

“少爷!凌姑娘!”踱步者见到我们当即迎了上来。

“管家,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城中出事?”见到他实为惊讶,令我难免朝某些方面去想。

“凌姑娘,少爷……”他话至此哽了一下,在我二人不解催促的目光下将话补充完整,“皇上派人拿走了老爷与夫人的灵位!”

一句话惊得我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相信的瞠圆眸子。烈明野浑身一震,继而摇晃了一下。我忙扶住他,代他追问,“几时拿走的?!”

“半月前,灵位被拿走后我便离城赶往此地。”管家一面回答、一面握紧双拳,眼中既有怨恨也有不甘。

我扶住烈明野的双臂紧了又紧,我懂皇上的意思了,他这是要用灵位要挟烈明野、不准他谋反!苍天,烈明野的父、母双双已亡,为何不让他们安息?为何还要惊搅他们?为何还要利用他们成为牵制烈明野的精妙丝线?!

我的心好疼,阵阵的抽着凉气。烈明野身体的温度刹时凉下,他轻推开我豁然转身朝树奔去,举起双拳猛用力捶击树干,震得那泛了黄的树叶纷纷掉落,砸的那粗壮树干凹陷进两只拳坑!

“为何要这样我?难道我的忠心还表露的不够吗?!”他受伤嘶吼,一拳拳砸下,那发自内心的悲痛令我对皇上的怨恨嘭然暴涨!

皇上一次又一次的猜忌已令人心寒,如今又以亡者灵位加以要挟,他真是丧心病狂!他这样做简直就是对亡者的侮辱、践踏与不尊重!他就不怕将来死后下地狱永生不得超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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