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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袋空空的。蹇宾的行程和他原本的行程大不同，像今日这般睡醒后就立刻上朝，连垫胃的什么东西都没得吃，对于他而言还真是少数。

提高声音，赵云冲殿门外唤道：“来人，准备一些膳食糕点送到本王的寝宫来。”

随即殿门口传来一道提高八度的男声：“是。”

回过头，赵云发现自己家的屁孩闪着明亮的眼睛，羡慕渴望地看着自己。

“云，你现在好威风啊。”

嘴角微微上扬，赵云柔和了目子，低语道：“你如果想，也……”话至一半，被他又死死遏制住，没有道出那后半句来。

面前一晃，马超到他面前，疑惑道：“云，你刚刚有说什么？你什么？”

偏过头，赵云果断道：“没什么。”

“骗人，我刚刚有看到云在说话。”

“错觉。”

…………

白色的信鸽正安静地被孙策抱在怀里，随着孙策一下一下力道适中的抚摸，舒服地半阖起小小圆圆的黑眼珠子。

距离他不远处案几后，慕容黎平坦开微微卷曲的信条。白纸黑字，阿煦传达的一共两行字数，一眼扫过就明了意思。

下一刻慕容黎落在字条上的视线上移，掠过这些看向逗弄信鸽的孙策。注意到了慕容黎的视线，孙策朝人投了个wink。

慕容黎没有理会孙策抛来的戏弄眼神，将纸条用火折子点燃后，渡步到孙策身旁，说道：“我准备去一趟浮玉山。”

“浮玉山？”

喉间发出“恩”的拟声词，慕容黎拍上孙策的肩膀，叫孙策还未脱口的疑问咽了下去。他继续道：“从浮玉山可以看到瑶光，我想回去看一看。”

手中的动作一顿，孙策放开了信鸽，任由它飞到窗柩上咕咕叫着。

仰起脸，孙策看向慕容黎。

模样不改，但与他最初认识的那个人，终究有什么地方变了，现如今连他都有些看不透阿黎所想。国破家亡，孙策是没有切身体会过，所以孙策不懂慕容黎这日日变化的方向究竟是好是坏，总之他能对慕容黎做的，就是去陪伴他。

像小时候的那样，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一手覆盖上慕容黎搭在他肩头的手掌，孙策道：“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不过是去浮玉山走走，没什么要紧的。”慕容黎抽出手，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孙策的手背，带着份不容拒绝的执意。

虽然比起旁人来，慕容黎待孙策的态度缓和不少，情绪也冷暖不一，但那份固执是渗入骨子里的。属于瑶光王室的固执。

“…天璇地境内，加上我不在你身边，阿黎你自己要小心些。”

伸手抚平了孙策能锁死苍蝇的眉山，慕容黎挂起一抹笑容。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

瞧见慕容黎难能一见的笑脸，非但没有减少孙策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他对方煦送来的那封信件的好奇。

阿黎，到底从方煦那得到了什么消息？才让他和他分开，独自一人去天璇？

云超二人的到来，不可谓不是个惊喜。

正是青天白日，从窗外翻进两道人影，正沉浸在慕容黎要出门的孙策，没个注意，被这二人蹑手蹑脚地近了身捂上嘴，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跳在看到直面面对自己的赵云时，又放回肚子里。

再一想，身后那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