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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儿子的难过,那些都是借口,是为了脱罪的解释。

顶多会有极少数的人摇摇头感叹,原来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以前也都是普通人啊,但是谁不是呢。唉!这些都不是理由。

那不是岑溪臣拿来为他两个父亲脱罪的理由。

那是一个会为了考一百分而开心很久的孩子,对家庭忽然的分崩离析而感到的茫然和疑惑。他说那些过去不是为了洗刷罪名,不是为了洗白罪人,仅仅是因为除他之外,没人再记得曾经那个会笑会闹平凡普通三口之家。

如果一定要定义岑溪臣,他不可怜,他不可悲,他只是太委屈。

岑丰abo信息素研究生物有限公司这回彻底被掀在了风口浪尖上,网上也渐渐开始有人扒起岑国安的黑料,有知情人说岑国安曾经在某大学的大一新生发布会上强奸过一个omega,对方不仅无处伸冤,甚至险些被逼着退学,最后留级一年。严淼在私下和一个alpha卖淫集团有联系,这是个非常特殊的团体,专门为有钱omega提供年轻的alpha,其中有不少都是被绑架来的大学生。由于法律的不健全,逼迫omega卖淫是重罪,逼迫alpha卖淫却并不会被定刑,严淼的所作所为顶多只能作为绑架案处理。

omega强权派一支和提倡omega应该专注生孩子的老派alpha这回倒是达成了统一的口风,纷纷为维护alpha的权益而战。作为目前这两个风口浪尖的人的孩子,有人怀疑岑溪臣私下里也有参与他的两个父亲的犯罪行为,并且和严淼有乱伦行为。而还有部分人在各种交际活动上合岑溪臣有所接触,有一些算得上名人的人公开站街,表示岑溪臣只是个一直在努力工作的好人,他对两个父亲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严淼对他实行过逼奸。

这些赤裸裸的不堪被摆在了大众面前,事态甚至开始扭曲,有人说岑国安一年强奸过上百的大学生,有人信誓旦旦说岑溪臣和严淼乱伦后爱上了他并想搞死岑国安,有人说自己被岑溪臣买过春觉得对方很阴冷可怖。更多的人开始因为这一家子而疯狂地黑起他们名下的岑丰abo信息素研究生物有限公司,股份暴跌,董事会连夜开了两天的会,合作的研究人员打爆了公司的电话,办公室被公司里一些递交辞呈的新人趾高气昂地画上“去死”的红字,一些公司里的老人大哭着说公司真的是规规矩矩做事制药的,公司里的员工真的没做错什么这些天却被各种人肉,该死的是岑家那一家子。

岑丰abo信息素研究生物有限公司生产的药剂被停售,随着药管局的介入开始对所有的信息素相关产品进行调查。网上的民众拍手称快,医院里却有人跪在地上求着医生给他开曾经岑丰公司研发的新型信息素代替品,自家的孩子患了信息素抗体症危在旦夕,是真的靠这个药活下来的,患者的家属不管岑家父子做过什么,强奸犯也好绑架犯也好都随他们,只要他们公司底下的药能救人就好。医生一边又一遍地摇头,这个药现在没有供货途径。黑市开始炒价,人命关天的时候有人在社交软件直播自己买了那些患者家属买不起的高价特效药,然后一瓶瓶地砸碎扔进下水道,满屏全都是叫好。疯狂的患者家属提着刀来到公司门口说给他们药否则就杀人,药管局声称岑丰公司的药品经检查没问题时,痛失爱子的患者家属站在医院楼顶一跃而下。

把一些很沉重的东西拿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一张张道听途说的嘴。岑溪臣告诉过我,被囚禁的那七个月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爽最舒坦的日子。现在我想我大概也是有病,竟也开始觉得那些日子加了滤镜一样美好,那些被我们挂在嘴上的生殖器都不再庸俗。

我对岑溪臣说:“别等事情结束了,我们现在就逃吧,我随时能干你,还能养你。”

岑溪臣神一振,从满桌子的文件夹里钻出个头来,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我的脸一下。

他说:“我要是逃了,那就得天天吃全是糖的蛋糕,还要修你的水管,那我可不要。”

没人会感激留在战场上的人,临阵逃脱也是人之常情。岑溪臣抱怨说他实在是受够了网上的人天天用各种各样的脏话骂他,受够了无数人一边悲痛自己曾受过的怎样不公的待遇,一边大义凛然地站出来说“我不怕被人唾骂,只要那个该死的强奸犯一家得到应有的报应,哪怕被报复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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