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1/2)

好书推荐:

和大凉左徒家的少爷联系起来。她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何一直叫他三哥?”

“哎?”季羽书怔住,看向谢景行:“你没跟嫂子说过吗?”

见谢景行不置可否,季羽书便挠了挠头,对沈妙笑道:“其实应该叫三表哥。我同三表哥是表亲,族里兄弟排起来,他是老三而已。三哥的母后是我的姨母。我们是表兄弟。”

沈妙听季羽书又说起其中因由才明白,原来季羽书的娘和谢景行的母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季羽书也算是皇亲国戚的,同谢景行是表兄弟。难怪谢景行每每说季羽书不好,却又要处处照拂着他。

季羽书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听闻我娘也见过嫂子了,我娘还说嫂子挺好的,端庄贤淑,是个大家闺秀,若不是三哥下手的早,咳咳,还埋怨我在明齐怎么就没把嫂子这样的美人儿娶回来?”

谢景行平静开口:“季羽书,你是不是想去塔牢了?”

“我开个玩笑而已!”季羽书一跃而起,火烧屁股似的拔腿就跑:“听闻高阳今儿个也来了,我他……嫂子,你慢慢玩儿啊!”

远远的消失了。

沈妙哭笑不得,转而问谢景行:“高阳也来了?怎么没见到他?”

“他是臣子,大约来的晚。”又道:“高阳是卫事大臣。”

沈妙笑了:“我知道。”

“你倒是有本事,高阳的身份都能打听得到。”谢景行似笑非笑道。

沈妙心中一动,一下子无话可说。她识得高阳的身份,是因为前生明齐朝贡,来的不是谢景行,而是高阳,那时候她作为定王妃,也是见过高阳的。这一世,谢景行却从没跟她说过高阳的具体身份。似乎从一开始,沈妙的态度,也默认了早就晓得高阳是谢景行的人了这一说。

好在谢景行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是道:“狩猎开始的时候,你随着我去外场,猎些兔子野鹳便行了。巳时的时候,我会跟着皇兄一道去内场,留侍卫给你,你在内场随意逛逛,就在外头。”顿了顿,又道:“姨母今日也来了,我让季羽书跟她提过,晚一点我若是没回来,你就和姨母一道回城,她会将你送到亲王府。”

“晚一点你没回来?”沈妙怀疑的看着他。其实谢景行做事,自来都是很有把握的,在明齐他身为临安侯府的世子,在傅家人那样的虎视眈眈下,都能游刃有余的完成自己的计划,足以见他不是个会匆忙行事的人。奈何这一次沈妙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以至于今日跟着谢景行来,语气里都是怀疑。

“放心,我和皇兄都已经做了准备。”他暧昧一笑:“两个月都还没到,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沈妙推了他一把,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陪着谢景行不正经,一回头,却感觉有什么目光落在她身上,顺着那目光看去,却见那一日在彩夏宴上的叶夫人正看着她。

叶夫人穿着轻便便于走路的衣服,远远的站着,与她的目光对上,也不闪避,微笑着看来。只是那目光让沈妙本能的有些不舒服。她问:“叶家人今日也要去狩猎么?”

“叶茂才是丞相,自然也要跟着去的。不过臣子们只会在外场,不会到内场的。”谢景行顺着沈妙的目光看去,发现她盯着叶夫人看,奇怪道:“你好像对叶夫人很关注,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妙蹙眉:“总觉得叶家人给我的感觉不大好。你最好提防些。”

“皇兄现在有意拉拢叶家人,叶家的一举一动都注意,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谢景行思索,见沈妙露出谨慎的神情,又安慰她道:“他们在外场,影响不了局面,不必担心。”

沈妙再看向叶夫人的时候,叶夫人已经转身去找别的夫人说话了。她便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只得作罢。

等时间恰好的时候,狩猎就要开始了。今日来的都是陇邺地位还不低的官员们,官员们陪着狩猎,女眷们便是跟着看热闹就行了。胆子大些的,玩心大些的跟着去外场,性子安静些的便在围场外头等着。

好巧不巧,今日卢婉儿也来了。

卢婉儿大约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便是骑装也是十分精美的,衬得她整个人娇艳无比。若是没有沈妙,大约她也是在这个场合里最亮眼的人,静妃和卢婉儿毕竟是姐妹,被卢家娇宠着长养大,千金小姐的气质倒不是虚的。

只是沈妙也在这里,便衬得她一身艳粉色的骑装轻浮了些,单看是娇俏,可和睿王站在一处,却有种不伦不类之感。

这也难怪,实在是谢景行和沈妙二人之间有种奇异的和谐感。睿王便算了,毕竟是永乐帝的胞弟,真正的天潢贵胄,优雅天成就行了。可是沈妙可是明齐普通官家的姑娘,而且还是武将家,却也有种贵气天成,端庄稳丽之感。二人之间的气氛天衣无缝,别说是卢婉儿这样的人了,就算是换了个天仙,插进来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卢婉儿却浑然不觉,顶着众人有些异样的目光走到沈妙面前,虽是对着沈妙说话,眼珠子却要黏在谢景行身上去了。她的嗓音娇俏清甜,这会儿捏着嗓子说话,几乎就要成了蜜糖一般。

“亲王妃,没想到今日竟也能在这里遇着你。彩夏宴那一日,我与亲王妃一见如故,想着得了空一定要与您再见一面,没想到现在就见着了,真是缘分。”卢婉儿这会儿对沈妙的话客客气气,乖乖巧巧的模样哪里有那一日在彩夏宴上飞扬跋扈的半点影子?

沈妙心中失笑,这卢婉儿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以为她说什么谢景行就会信什么,且不说当日卢府里还有别的夫人,就算是沈妙自己也决计不会掩饰什么而对谢景行实话实说的。卢婉儿表现出来的,可不是什么“一见如故”,而是“恨之入骨”吧。

卢婉儿一边说这话,不等沈妙回答,一边又看向谢景行,美目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情意,绵着嗓子道:“睿亲王今日看着也十分威风,早前间曾在姐姐寝宫中见过一面,当时睿亲王还曾称赞婉儿琴艺出众,现在婉儿苦练琴艺,比往日长进了许多,不知亲王殿下什么时候得了空闲,还能指点婉儿一二?”

沈妙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谢景行。当着谢景行的面卢婉儿不会说谎,谢景行竟然真的听过卢婉儿弹琴?还称赞卢婉儿琴艺出众?

瞧见沈妙怀疑的目光,谢景行微微挑唇,坏笑道:“哦?不高兴了?”

沈妙别过头。

谢景行耸肩,再看向卢婉儿时,已经换了一副神情。他俊眉修目,仍是懒洋洋的开口,笑容却已经是不见了的。

“当初陪皇兄说话,遇着静妃,静妃说卢四小姐在静华宫抚琴,要皇兄也去一听。本王当日听了,说可与鸦雀媲美。卢四小姐,你连讽刺和恭维都分不清?的确是需要名师指点指点脑子了。”

沈妙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倒是没发现卢婉儿竟是这般愚钝。谢景行说话又从来不留情面的,哪里还会顾忌周围有没有人?

卢婉儿的脸登时就涨得通红。

其实当初在静华宫,她抚完琴,一心瞧着睿王,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沉迷于睿亲王俊俏的皮相,哪里还听得进,睿王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听得不甚清楚,以为睿王是在夸奖她,这会儿被睿亲王挑明,显得她像个笑话一般,卢婉儿登时就傻了。

谢景行慢悠悠的扫她一眼,道:“还有,本王是皇上的兄弟,去妃子寝宫之类的话,卢四小姐日后就不要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卢四小姐蓄意挑拨,这样的罪名,本王也承担不起。”说罢,就拉着沈妙径自离开,把卢婉儿一个人扔在原地。

沈妙倒觉得那卢婉儿傻得有几分可怜了,就问谢景行道:“卢家人那么厉害,怎么养出来的小姐都是这副模样?”静妃也好,卢婉儿也罢,简直和从前的沈妙有的一拼,只是沈妙是刻意被沈家二房三房养成了那样的性子,这卢婉儿和静妃可是卢夫人的亲生女儿。

谢景行道:“满腹心思都在朝堂之争上,子女自然疏于管教。况且卢家对女儿一向宽容,不过是尽力栽培男子。”

沈妙这才了然,以卢家的家业,家中的小姐随便配出去,这一生大约都是不愁吃穿的,因此骄纵任性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有娘家在背后撑腰。

说着的时候,谢景行已经拉着沈妙走到了狩猎场的边缘。那里各位臣子和一些想要助兴的女眷已经挑好了马匹。谢景行走近,铁衣就桥两匹马过来。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一匹稍显矮小的枣红色小马。谢景行扶着沈妙上了枣红色的马,自己又上了黑色马匹上。

永乐帝那头也开始动了,禁卫军也准备好了,是要跟着永乐帝一道往里走的。

那鼓手开始有节奏的敲起鼓来,仿佛在奏起什么古老的乐章。鼓点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最后由站在高台上的一个弓箭手搭弓射箭,弓箭直飞,射中远处的吊着的一个金果子上,鼓手猛地一锤大鼓。

狩猎开始了!

谢景行带着沈妙在外场上奏,莫擎他们几个也跟在身边,进入狩猎场上,是可以随身带着几个侍卫的。不过外场本来也没什么危险,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不会出什么事,带着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你什么时候进内场?”沈妙一边骑马一边问谢景行。她许久没有骑过马了,不过身下这匹马还算温顺,她控制起来也轻松许多。

“皇兄等会儿到巳时会给我信号。到时我就离开。”谢景行坐直身子:“现在还可以陪你转转。你想不想打只狐狸?”

沈妙:“狐狸?”

谢景行伸过手拉住她的缰绳:“跟我来。”

谢景行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沈妙毫不怀疑,若他不是大凉的睿亲王,便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夫,便是凭借着这一手打猎的功夫,想来也是可以发家致富的。百步穿杨这回事,沈妙一直觉得不过是沈丘的吹嘘,奈何今日却亲眼目睹了。谢景行准头极好,几乎是百发百中,不过是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的马背上已经堆满了猎物,虽然都是小兽,可也很难得了。

“还有什么想打的?”谢景行得意一笑:“我帮你猎来。”

沈妙正要说话,却见着另一头从阳匆匆忙忙的赶来,他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子,不好了,皇上进内场了!方才铁衣与我搜寻,没见着皇上影子,在花栾峰底看见马蹄印。”

“内场?”谢景行皱眉:“没给信号就自己去内场。”他眸光一闪,猛地低吼一声:“糟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下山

“糟了!”谢景行突然回头,吩咐莫擎几个:“你们护送夫人出外场,铁衣跟我走。”

沈妙道:“你现在就要去内场?”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重,以至于沈妙几乎有想要一把拉住谢景行不让他离开的冲动。

谢景行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第一次染上沉色:“计划有变。”

沈妙握了握拳,看着他道:“我等你回来。”

谢景行没再说话,调转马头,扬鞭拍马,铁衣紧随身后而去。二人渐渐远去,马蹄溅起的烟尘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沈妙紧紧握着缰绳坐在马背上,这个时候,她一个人也再没什么心情在外场闲逛了。莫擎道:“夫人,咱们回去吧。”

沈妙点点头,莫擎便和一众侍卫护送着沈妙离开。尽管如此,沈妙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细思索着事情的每一个细节。

今日之事,似乎其中潜伏着重重危险。永乐帝在大凉朝堂中的地位,并不如想象中的稳固,其中以卢家兵将为首,隐隐有谋反之意,最重要的是,这卢家似乎之前是为先皇效力的。

莫非永乐帝与先皇之间有龃龉么?就像有的皇帝不愿意传位与某个儿子,难道永乐帝的位置也是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动用了某种手段,以至于先皇怀恨在心,百年作古之后还布下大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拉他下马?

谢景行和永乐帝应当是对此进行了一些布置,可是不知道为何没等信号开始的时候永乐帝就独自进了内场,往花栾峰上去了。这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来是禁卫军中有人胁迫了永乐帝,永乐帝被迫提前进内场。二来就是,这是永乐帝自己的主意,他应当是做了某个决定,但是并未与谢景行商量。

沈妙觉得应当是第二种,因为在外场中行走的还有一些臣子和其他人,便是那些禁卫军中暗藏鬼胎的人,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一定会让永乐帝进了内场之后,无人之后才出手nad1(

但永乐帝究竟为什么要提前进去,又到底做了什么决定让谢景行如此紧张,似乎沈妙还从未在谢景行面上看到过如此严峻的神情。

她昏昏沉沉的随着马步走着,恰好瞧见长空中一只飞过的鹰发出一声长鸣,心中陡然一个激灵,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浮现在她脑中。

然而那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摇了摇头,暗自抚上了心口。

等出了外场,却是一眼就瞧见了季夫人。季夫人没有同季大人一起去外场狩猎,在外头等候。沈妙在陇邺也没什么熟人,就走上去同季夫人打招呼。

“亲王妃怎么这样早就出来了。”季夫人笑道:“还以为会在里头多玩会子。外场的狐狸多,有的时候运气好,能猎到罕见的黑狐,拿了皮子做围脖,暖和又好看。”

沈妙微微一笑:“我也不过是跟着他们一道进去凑凑热闹而已,并不会打猎的。”又看着季夫人道:“夫人不必王妃王妃的叫我,总归也是亲戚,叫我一声娇娘就好了。我也好腆着脸唤夫人一声姨母。”

季夫人一愣,随即笑的更加热络了些:“原来景行都与你说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就唤一声娇娘了。”

沈妙笑笑,罗雪雁没有姐妹只有兄弟,因此她只有舅舅没有姨母,这会儿多了个姨母,倒是新鲜。不过看着季夫人端庄得体,好似也是个情形中人,说话极为爽快。沈妙转念一想,便觉得又是了,否则怎么能养出季羽书那样的性子。

季夫人拉着沈妙的手,一边往另一头走,一边道:“今儿景行和行止去内场狩猎,你就跟我在外头等着。等到日后落了,他们也就该回来了,介时你们二人便去季府一道吃个饭好了,说起来,景行自打这次回来后,还没来咱们府上吃过饭呢nad2(”

沈妙笑着应了,转瞬想到谢景行,忽而又有些担忧起来,就问:“姨母,这内场之争,究竟凶险还是不凶险……。一头雄狮,只怕不好猎吧。”

季夫人叹了口气:“这都是开国就立下的规矩,这么多年了,当初本来要废止了,结果先皇……”她语气倏尔顿住,又看向沈妙,笑着道:“你不必担心了,还带着禁卫军呢,畜生虽然凶狠,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况且他们兄弟二人也都有武功在身,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闲人,自保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妙闻言,便也跟着笑了笑,心中却思量着,看来季夫人是不知情了。若是知情,断然不会露出这般轻松地神情。那些禁卫军也不如表面上看着的这般安全。季夫人不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沈妙这时候倒有些后悔,应当将裴琅也叫上一起的,至少这会儿还能商量成事。她在陇邺没有熟人,对谢景行的一些布置也一无所知,贸贸然做安排反倒不美。

外场的离树丛远远的边缘处,是有即时搭起的凉棚的。因着今日来的都是王孙贵族,也一同运了许多冰块儿。这会儿十分凉爽,一些小姐贵夫人们就坐在里头,喝茶吃着点心,偶尔见着自家人回来,带着一些猎物,也觉得得了兴头,欢呼雀跃着上前炫耀。

到底是当成一场新鲜的玩乐。

沈妙的心却渐渐沉了下来,望着远处云雾重重的花栾峰,花栾峰奇峰陡峭,一眼望不到头,这里的众人闲谈欢喜,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在殊死拼杀?又或者是一场怎样的激斗?猎物真的只是雄狮,亦或者是九天之上的金龙?

正想着,对面却有人走了过来,沈妙抬眼一看,却是那位精明的不露声色的叶夫人。叶夫人走到季夫人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季夫人笑道:“你怎么也没进去?”

“我哪里会狩猎,不过就是看着罢了。”季夫人也跟着笑。虽然季家和叶家也无甚往来,面子上总还是要做一做的。毕竟叶茂才的官位和季左徒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要高过一点nad3(季夫人道:“叶夫人也不进去?”

“我就不去了,”叶夫人摆了摆手:“我这身子骨儿,在马上颠啊簸啊的可受不了。”她的目光落在沈妙身上,道:“亲王妃怎么也不进去?不是方才瞧见着亲王陪着亲王妃一道进去了,怎么不多玩会子?”

沈妙心中一动,叶夫人这话倒像是在试探什么,莫非今日内场的事情她也晓得一丝半点么?卢家和叶家在陇邺身份微妙,本就值得注意。她道:“日头太大,外场晒得我头晕,便自己先回来了。”又作势微微嫌弃的模样:“况且我也见不得杀生的场面。”

季夫人就笑:“睿亲王妃就是心软,不过也难怪了,便是寻常女儿家,也是不愿意瞧见兔子甚的被杀掉。”似乎怕叶夫人继续盘问沈妙,季夫人故意岔开话头问叶夫人:“说起来,前些日子听闻叶少爷发了痛症,可好些了?”

叶少爷,自然就是指叶家那位小妾生下,被抱到叶夫人名下养着的嫡子了。叶夫人闻言,就道:“还行吧,都是老毛病了,一下雨就疼得慌,这么多年也没办法。”语气中尽是淡漠。

沈妙后来也从八角处得知,这位叶少爷在叶家表面上是嫡子,下人们待他很恭敬,实则背地里都觉得他是个没什么前程的。叶夫人对他也只是面上过得去,却不曾真正的关心过。

沈妙倒觉得这个素未蒙面的叶少爷有点可怜。

季夫人就又同叶夫人生拉硬扯了一番。大约也是故意想要转移叶夫人的注意。到后来,叶夫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就起身离开。

沈妙和季夫人就又坐在一处等。

太阳渐渐下山了,永乐帝和谢景行还是没有影子。

沈妙吩咐莫擎:“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季夫人就笑:“莫要担心,曾经也有过这种时候,因着狩猎要耐心,往往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花栾峰的路太陡,天黑了不好走,就要等第二日才回来。”话虽如此,眼中微微的焦急还是被沈妙捕捉到了。

沈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若是她不知道之前谢景行的一些事情,她可能就真的放下心来。可是这一回本就预感不好,又知道谢景行此去并不如表面看的轻松,心就紧紧地提了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