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第149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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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朱高煦和宴客的主人驸马梅殷,受邀的客人还有李景隆和他的兄弟李增枝,南康驸马胡观顺昌伯王佐。

朱高煦很开心,十八岁的朱高煦长得魁梧彪悍,已经不下于成年壮汉,四年的戎马生涯,血与火的洗炼,让他在彪悍之余,也多了几分肃杀的威严。

在座的都是他的长辈,不过揖让一番之后,却让他坐了主位,这让朱高煦心中更是欢喜。不过他很快就敏锐地发觉,今日这些人宴请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再过两天,母后和皇兄皇弟就要到金陵了,册后大典正在热热闹闹的筹备当中,靖难四年,朱高煦一直随父皇在外征战,和母亲兄弟聚少离多,眼看就要一家人团聚,他也非常欢喜,不过这种欢乐的心情很快就被眼前这几个面目可憎的皇亲国戚给打消了。

他们旁敲侧击的,都在询问他的皇兄朱高炽性情脾气如何,有什么喜好,显见是在为交接皇兄,馈赠礼物做准备。

“原来,他们不是请我吃酒,只是想要讨好我的皇兄,向我这个知情人打听皇兄的情况”

一俟弄明白了众人的心意,朱高煦便怏怏不快起来。原本滔滔不绝的他,很快沉默下来,只是闷头喝酒。

“靖难四年,与父皇一同出生入死的,是我数次率兵救父皇与险境的,也是我可是这天下,早晚却是皇兄的”

朱高煦越想越郁闷,记得有一次,父皇兵临绝境,是他率兵奋勇厮杀,救出了父皇,当时父皇曾轻拍他的后背,对他说:“高炽身子痴肥,体弱多病,你虽是次子,要替为父多多分担”

言犹在耳啊,可是皇兄迄今依旧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有了儿子。原先,就算皇兄做了太子也不怕,父皇正当壮年,看皇兄虚胖多病的模样,恐怕还要走在父皇前面。可是皇兄已经有了儿子,皇后既立,皇太子之位也不会久悬,一旦皇兄成为太子,就算早逝,皇位也是侄儿的,我朱高煦

“二殿下”

梅殷冷眼旁观,看到朱高煦苦闷的表情,便举起杯来,笑吟吟地道:“皇上靖难四年间,小王爷追随皇上左右,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颇有今上勇武之风。我早听靖难功臣们提起过殿下数度救驾的勇武事迹,皇上潜邸功臣之中,无论文武,对殿下莫不钦佩敬服。我梅殷也是带过兵的人,最钦佩的就是殿下这样万人敌的勇将,殿下,臣敬你一杯。”

“驸马客气了,小王只是一介武夫,算不得甚么。皇兄镇守北平,武有抵挡朝廷数十万大军之功,文能在一团糜烂间把北平政事治理得井井有条,在最艰难的情况下,始终保障了父皇十余万大军的辎重粮草,小王冲锋陷阵的些许功劳,算得了甚么”

李景隆一听有点不自然了,要知道当初兵困北平的正是他,梅殷和朱高煦一唱一和的,虽然不是在说他,总是有些惭愧,连忙也举杯道:“嗳殿下此言差矣,北平乃元大都故地,城高墙厚,坚不可摧,只要想守,自然守得。想那济南远不及北平城之坚险,以皇上之龙威,还不是困城三月,无功而返

真正难处,正在于战场厮守,再说,殿下只是没有机会治理政事罢了,如果可能,安知殿下不会比大殿下更胜一筹呵呵,当然,这些事也就是说说罢了,总之,皇上靖难之初,殿下才十四岁,以十四岁的年龄,自领一军,东征西杀,这样的名将,除了十三为相的甘罗,我李景隆还想不出古往今来,谁能比得上。殿下与甘罗一文一武,足以辉耀千古了。”

顺昌伯王佐原是军中一个都督,一听这话频频点头,说道:“曹国公这话说的对,老朽军中许多袍泽,无人不知殿下英名。眼看着皇后娘娘和大殿下三殿下就要到京了,你看,我等为了送些什么礼物,还要询问二殿下,还不是因为不熟悉么。可要说起二殿下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梅殷道:“这话在理。大殿下擅长文治,二殿下精于武功,一文一武,便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如今,皇后娘娘马上就要正式册立了,而皇太子之位依旧虚悬着,依我看,恐怕皇上也是左右为难,如果能大殿下的文二殿下的武合而为一,那才遂了皇上心意,呵呵”

朱高煦听得心中一动,忽如拨云见日,心中透了一丝亮。

“对啊皇兄马上就要到京了,为什么不同时册立皇太子,莫非我陪着父皇,四年出生入死,父皇一定是喜欢我多些的。武将们,肯定是更加信服于我,这些皇亲国戚勋卿功臣们也不例外,除了我比皇兄出生晚些,哪一样我不比他强,难道我就没有一争之力么”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心突然跳得急骤起来

还是那间光线昏暗的房子,似乎这里终年不见天日似的,而那坐在桌后的人,也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仿佛他一直坐在那儿,就像一位苦行的僧人。

他静静地听着对面的人向他禀报着,刑部大牢里,周泽文和张安泰自尽聚贤楼上梅驸马宴请二殿下,辅国公杨旭去工部研究起建大报恩寺

等那人说完了,他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杨旭,倒是识时务。”

那人道:“是,把二皇子绑在身上,那杨旭投鼠忌器,够聪明的话,他就得及时收手,要不然一定惹火烧身。老侯爷说,老爷这一计实在高明,咱们的凶险总算是化解了,以后,他就算抓到了梅驸马的甚么把柄,想要动什么手脚,也得思量思量。”

坐在桌后的人轻轻摇了摇头,微微昂起头来,一缕光线斜斜地照过来,照在他宽广而稍带些皱纹的额头上:“这不够,远远不够,如果我们只是想自保,那当初又何必去招惹他杨旭他不敢动,我们还是要动的。”

对面那人吃惊道:“杨旭只是过张安泰和周泽文,就怀疑到了梅驸马的身上,这人精明的很。咱们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眼下还宜有所动作么”

“为什么不能整一个人,不一定要直接从他身上下手。杨旭不就巧妙地利用了归德知府那个与咱们毫不相干的贪官,拔掉了咱们的周泽文和张安泰,还暴露了梅驸马么”

对面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老侯爷的意思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正是靖难功臣们气焰熏天的时候,咱们应该多多隐忍,徐图后计。他说,还请老爷顾全大局”

“放屁我正是为了大局,不然为的什么”

桌后的人轻轻一拍桌子,对面的人马上闭嘴,那人低下头来,阳光照到了他头顶束巾的发髻上,他沉声说道:“现在看来,似乎是对咱们不利,实则不然。杨旭已经开罪了五军都督府,那朱能丘福两人都是功勋卓著威望崇高的老将,岂能容忍杨旭欺上门去等他们回京,这就是杨旭的对头

朱高煦勇悍无赖,野心勃勃,决非甘居人下之人,何况,这四年中,他又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把皇位拱手让与大哥,他肯只要他不肯,争嫡就是必然的,咱们的力量就可以托庇于他的名义之下,逐渐壮大起来,此时偃旗息鼓,徐图后计,岂非坐失大好良机”

“老爷说的是”

坐在桌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为了整杨旭,咱们想东山再起,必须得遏止靖难功臣们的气焰,要想对付他们,只有通过皇帝下手,哼狡兔走,走狗烹的事,自古雄才大略的帝王们干的还少吗我就不信,他朱棣能例外。

只要我们制造一种势,让他觉得,昔日的功臣们,已经成为来日的威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这个势,本来是想利用靖难功臣们的骄横跋扈,可惜,他在金殿上谆谆告诫靖难功臣的一番话,让这些骄横跋扈的功臣们都收敛了许多,哼都是那些御使言官们误事

不过,只要挑起朱高煦对皇位的贪念,就不是他一番话便能打消的了。我们得想办法把靖难功臣拖进来胡惟庸案李善长案蓝玉案空印案,每一桩大案都株连甚广,这些大案都是当皇帝觉得某一种苗头必须打消的时候,逮住一只出头鸟,以此为突破口,展开一场大清洗的。明白”

“明白”

“我们这一次造的势,就是争嫡选择的出头鸟,就是杨旭毕竟,我们已经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当然,如果他够乖觉,而又有人抢在他前头跳出来,我们也不介意换一只出头鸟来抓,不过眼下,最容易下手的,依旧是他”

“是那么老爷打算从哪儿下手”

那人沉默片刻,低低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从东海下手”

对面站着的人失声道:“双屿岛”

那人沉沉一笑,说道:“不错双屿岛”

夜晚。

琉璃屏风妆台梳镜,桌上两枝红烛,把一层淡淡的晕黄洒了满室,如梦似幻。

锦榻垂着薄薄的纱帐,帐中,黄花梨木的精雕大床上,一双男女正在恩爱缠绵。

苏颖俯在榻上,光滑的脊背腴润的腰肢,再到丰硕浑圆的臀部形成了一道曼妙起伏的曲线,淡淡的烛光映在她的肌肤上,在浑圆的臀丘上映出一弧诱人的光痕。

她那修长健美的双腿并得紧紧的,可是却禁不住夏浔的爱抚,那大手在圆滚滚的美臀上抚摸了一阵,便沿着又深又紧的股缝强行探进去,不知触到了什么要害,她啊地一声惊呼,那最后的武装便告瓦解。夏浔便低笑着伏上去,两只手游走着,贴着腴润的小腰再滑到胸前,握住了被压得变形的一双饱满玉峰,同时,一根火热的魔杵便抵住了那团柔软得像要化开的臀肉,好像烧红的刀子刺进一团凝固的黄油

苏颖比起梓祺和谢谢,身子要成熟丰腴许多,大概正是因为她比较丰满的体态,所以虽已生育两个女儿,那身体依旧充满无穷的魔力,尤其是这种从背后的进入,抛开那丰软柔绵的触感不谈,里边也有种层峦叠嶂的感觉,每一探入,就似连破数关,入得艰难,出也不易,好像吸吮似的,紧紧地裹住他,尤其是苏颖那长期游泳变得极为有力的腰肢和双腿摆动起来时,简直就似把他抛到了天堂之上

今晚,夏浔是专属于她的,因为明天她就要回双屿岛去了。

本来夏浔不舍得她这么早走,不过头一次来,显然不能待得太久,因为原本是谢谢梓祺和她,一起帮助惜竹夫人维护羊角岛的潜龙基地,以及专属于夏浔的走私航线运营,几个人一下子都离开了,她不放心夏浔也不放心,她需要先回去。

因为将要分别几个月,夏浔不舍得,她同样恋恋不舍,两个人都倾尽全力,用尽手段,竭力取悦着彼此,也不知用了多少花样,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两个人已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俯在背上,那是征服的姿势,这个时候,才是彼此的心贴得最近的时刻。

“啊啊呵”

在苏颖特别的娇吟声中,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夏浔觉得自己就像一棵深深扎进沃土的大树,被牢牢地固定在那儿,可是可是那根系却是属于大地的,牢牢地捆缚在他的身上,有力的双臂双腿牢牢地缠着他,过了许久,两人还能感觉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仿佛回了魂的苏颖睁开湿成一汪水的双眼,看着夏浔汗涔涔的英俊脸庞,忽又害羞起来,于是她就把依旧发烫的脸蛋贴到了他的胸口,用丰满的嘴唇啄吻着他的肌肤

夏浔抚摸着她头顶滑顺的长发,柔声道:“最迟开春的时候,带着咱们的宝贝女儿,再回来。”

“嗯”这时候的苏颖,是百依百顺的。

“潜龙基地经过三年多的发展,已经自成一个格局,又有惜竹夫人的照料,你不用太操心,运营航线这边,才需要多费些心思。”

“嗯”

夏浔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目光有些深邃起来,在苏颖的耳边,他又低声嘱咐道:“咱们在那里的一切,依附于双屿岛的存在。皮之不存,毛将安附,你多关注一下许浒那边的情形,我虽替他出了口恶气,可五军都督府未必没有后着,县官终究不如现管啊”

第457章 投石问路

皇后娘娘与大皇子三皇子道衍大师英国公张辅等留守北平的人员今日就要到京了。朱棣下旨,特意休朝一天,满朝文武齐至燕子矶,恭迎皇后娘娘过江。

其实朱棣六月份登基,如果徐妃等人即刻南下,原也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才到,但是这四年里,北平永平等地一直是在燕王府的直接控制之下,现在北平王府人员全部南下,要对地方上做些安排,把各种权力从王府再移交给地方,一切安排妥当,这才延至今日。

今日到燕子矶恭迎皇后的不只是在朝的文武百官,致仕官员士林名宿勋臣功卿皇亲国戚,还包括僧尼道士都要来,这些出家人不只是来迎接国母,同时也是为了迎接道衍,道衍和尚被任命为僧录司左善世,主管天下出家人,在京的各寺院道观自然要派人相迎,各路人马正陆续从京城里赶来,燕子矶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好在,负责安全事务的纪纲虽是头一回主持这么大的盛事,各个方面安排的倒也井井有条,他事先就划分好了不同的区域,前来迎接的各色人等按照身份分别等候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一来虽然拥挤些,秩序也就井然有序了。

码头上,礼部高搭彩棚三丈六,红绫高挂,旌旗飘扬,歌舞声乐均已到位。因为考虑到等候的时间长短难以确定,而迎接皇后娘娘的各路人马中难免有些孱弱老病者,怕他们站不了太久,道路两侧还扎了许多棚子,容等候者坐下等候,棚中还有茶水伺候。

二殿下朱高煦出现了,他平时都是一身箭袖,做武人打扮,今天穿着却十分隆重,头戴翼善冠,身穿盘领窄袖赤色袍,腰系一条犀角玉带,浓眉大眼仍旧是英姿飒烈,举止间却变得十分的沉稳。他不断地行走于各个棚子,向认识的不认识的王公大臣们含笑问好,行走间,挂上玉带上的两方压袍玉佩只是微微有些晃动,如此年纪,这般沉稳凝炼,许多老臣看在眼里,都暗暗点头。

朱高煦尚武,除了能征惯战武艺高强的老将能叫他钦佩信服,见了面会恭敬亲切一些,对其他人平素都不大理会的,今日却不知是因为他的母后就要从北京赶来,还是什么原因,变得彬彬有礼,对勋戚功臣皇亲国戚乃至文武百官都十分客气,这样谦和有礼的态度,自然也博得了许多初次见到二皇子的人的好感。

“殿下,您在这儿呢,锦衣卫纪指挥使正在找您呢。”

朱高煦刚从一个帐篷里慰问了些老臣出来,迎面就撞上一个锦衣卫军官,看服色,该是个千户。

“哦”朱高煦也知道今天是由锦衣卫全权负责安排整个接迎仪式的安全,不知纪纲找他作甚,问了问纪纲的所在,便举步走去,那个锦衣千户立即向人群中打个手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检查安全防务去了。

码头一角,扎着一顶帐篷,这是纪纲的临时指挥场所,几千名禁卫军锦衣卫的安排调度,都从这里一条条发出命令,各个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都是直接报到这里,确保整个接迎仪式不出丝毫差错。不过此时皇后的仪仗还未到对岸,一时并不急切,纪纲也出帐亲自巡视现场去了,帐中只留了两个人值守。

这两个人一个叫朱图,一个叫纪悠南,都是纪纲接掌锦衣卫后,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目前纪纲仍在不断扩大锦衣卫队伍,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共有八人,除朱图纪悠南之外,还有方才寻找朱高煦的王谦,以及袁江庄敬李昆春钟沧海高翔,八个千户,号称北镇八大金刚。

至于刘玉珏那边,就远不如纪纲这边威风了,刘玉珏只是南镇抚,比纪纲低了一级,又是主要负责锦衣卫内部的军纪司法,对外职权不及北镇抚大,故而只有两个千户,就是陈东叶安,这两人也被锦衣校尉们送了个绰号,叫做南镇哼哈二将。

二人半搭着帐帘儿,懒洋洋地坐在帐中吃着茶。上一次永乐皇帝登基的时候,他们没有那个运气看见那盛大的场面,这也是头一回看见整个金陵城所有头面人物一齐出动的场面,二个人自也免不了对这盛事议论一番。

“朱图啊,方才我出去巡视了一圈儿,听见有几位大臣正在议论,说皇上迎娘娘回宫,立即册封为后,可是皇长子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燕王世子,如今皇上坐了天下,顺理成章的,就该由王世子晋升为皇太子,偏偏皇上这一次压根就没提这事儿,你说皇上是不是有了易储的心思”

朱图撇撇嘴,对纪悠南道:“我说老纪啊,你就是闲的,皇上易不易储,关你屁事把你的差当好了,比啥都强,这种闲磨牙的事儿,别议论。”

纪悠南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动脑子呢听说咱们这位皇长子性情仁厚,喜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类的雅物,你说这样一位皇子要是当了皇帝,看咱们锦衣卫能顺眼么头几年咱锦衣卫混得跟孙子似的,逮谁跟谁点头哈腰,衙门里头荒凉得能养家雀儿,不就是因为建文帝看不上咱锦衣卫们么”

此时,朱高煦已经走到帐边,本来正要掀帘进去,听见二人对话,就悄悄地站在了那里,可是帐中二人似乎聊的入神,竟未察觉。

朱图道:“那又如何,皇上想让谁当太子,咱们管得差么眼下咱们锦衣卫正得宠,跟在纪大人后面闷声发大财就是了,理会那么多干什么”

纪悠南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纪大人也向人打听皇上这方面的心意来着,大人心里也犯核计啊,只是不知二殿下他有没有争嫡的雄心,二殿下在军中威望极高,如果他肯亮出旗号,武将勋戚们必定群起投效,咱们大人估计也”

朱图断然道:“不可能,立长立嫡,几千年传下来都是这个规矩,谁能乱了皇上也不能啊。皇上觉着哪个好就立哪个那还不乱了套了,从此以后,皇室还有一天清静日子过么,每一代的皇子还不个个拉帮结派,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