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第255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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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背后是一个个普通的家庭,你可以多争取些帮助,避免士兵的重大伤亡,却不去做,那么你与亲手杀害他们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思索了半天,竟是无计可施。以他现在的身份,以剩下区区不过十天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中发挥作用,并且成为帖木儿帝国内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催化剂。

可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却不能予以利用,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夏浔蹙着眉头,反复地思索着,在心里设计出一个个的方案,反复推敲之后又一次次否定,最后他终于颓然发现,任何一种方案都用不上。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又轻轻一推,夏浔扭头一看,唐赛儿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见夏浔正坐在桌边,唐赛儿便欢欢喜喜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根鸡翎,笑道:“那野鸡是干爹打回的么好漂亮的尾巴呀,干爹下回打猎,赛儿也要跟着去”

夏浔看见她,目光倏地一亮,忙揽住她的小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问道:“赛儿,来,给干爹讲个故事。”

赛儿惊笑道:“干爹要听赛儿讲故事”

夏浔点点头道:“对就讲你当初在蒲台县,和裘婆婆捉弄那两只恶犬的故事。”

以前夏浔询问此事时,就是用的“恶犬”代替,赛儿一听就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和祖师婆婆装神弄鬼,弄晕那两个锦衣卫的事情,不禁好奇地道:“干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夏浔道:“我还想再听一遍,这一次,你说详细些。”

“哦”

难得自己也能给干爹讲故事,赛儿抖擞精神,把当初的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夏浔一直很专注地听着,等赛儿说完,夏浔便颠着大腿沉吟起来,过了半晌,他突然身子一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赛儿。

唐赛儿被他奇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瑟缩地道:“干爹,你怎么了”

夏浔忽然微笑起来:“嗯,很好,很好,赛儿,喜不喜欢看戏”

唐赛儿喜道:“喜欢呀,干爹要带我去看戏么”

夏浔笑道:“偶尔我也会去。西琳,让娜”

夏浔把乖巧地坐在床边的西琳和让娜唤到面前,低声嘱咐道:“明日,我叫阿呆再找一个本地向导来,由陈东叶安护着你们,每日去逛本地各处寺庙,听些神怪故事,这城中还有一些戏剧,不管是街头戏剧还是需要花钱入场观看的,统统不要落下,尤其是神怪戏,一些民俗和传说也不要落下”

夏浔细细地嘱咐了半天,西琳和让娜都努力地记下,对夏浔这个怪异的吩咐她们并不理解,不过她们的好处就是:只要主人这么吩咐了,那就认真去做,并不问他原因。

次日,阿呆按照夏浔的吩咐,又给他找来一个本地通,伤势已见痊愈的陈东和叶安,便护着三个女人,随那向导开始了周游塔尔布古尔城之旅。而夏浔和刘玉珏则由阿呆带着,去购买镔铁和玉石。阿格斯已经把钱付给了夏浔,这些钱大部分都被他换成了镔铁和上等的宝石和美玉。

由于这些商品在该城属于销量极大很有市场的成熟商品,所以夏浔的采购非常顺利,仅仅三天,他就购齐了需要带回沙州的货物。这几天哈里似乎正在忙着政坛上的事情,没有再约他出去。货物采购齐了之后,夏浔就同西琳和让娜,还有唐赛儿一同去剧院看戏。

在这个畸形发展的城市里,各种档次的戏剧都有,有街头杂耍马戏,也有在大剧院里才能演出的歌剧戏剧,夏浔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所选择观看的几乎都是神怪戏,如果朱棣现在看到他一定会很高兴,因数喜欢看神怪戏的朱棣终于有了戏迷朋友,俩个人有共同语言了。

今天他们看的就是一出神怪戏,这是以一个阿拉伯神怪故事为原型创作的一部戏剧,风格同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很相似,看完了戏剧,夏浔似乎还余兴未尽,返回时还同阿呆交流着:“的确很精彩,哦,对了,听说帖木儿帝国以突厥语为官方语言,民间还使用波斯语,你说这句这意志不可抗拒用突厥语和波斯语都是怎么说的”

好为人师的阿呆马上告诉了他,夏浔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发音语气,模仿得一般无二,才笑道:“以后做生意,少不了要同他们的人打交道,一些简单的话要会说才行,我时不时的就会请教你几句,还望不吝赐教”

第800章 难言的奥秘

哈里的事情似乎处理好了,又开始频繁出现,大摆盛宴,邀请当地权贵和沙州富绅。沙州富绅大部分都在忙着采购各自所需的商品,上一次是因为赴阿格斯的生日宴会才赶来,如今这只是哈里个人的小型宴会,参加者就不多了。

这样一来,夏浔就成了宴会上的常客,嬴战偶尔也会来。虽然现在嬴战已站在大明一边,但是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人,他是不会把路走死的,他正试图同哈里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如果一旦大明真的落败,被帖木儿帝国入侵中原,那时他的家族就有了一条美好的退路。

男人们在正式饮宴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女伴,但是熟朋友饮酒作乐,女伴就不方便陪伴了。这些人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绅权贵,身边不乏女色,支开女伴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尝鲜偷腥,而是男人饮酒作乐打趣说话时,有自己的女人在旁边,总是有些不方便。

而女人们显然也不喜欢陪在他们身边一直温文尔雅地扮淑女当摆设,能够不用陪在身边,她们也很开心,奥米就会和西琳让娜到一间幽静的小屋,单独呷酒聊天,还教会了西琳和让娜打牌。奥米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而已,性情爽朗平易近人,三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天晚上,西琳让娜和奥米,以及阿格斯先生的夫人又打完一局牌,西琳便打起了哈欠,懒洋洋地对奥米和阿格斯夫人道:“阿格斯夫人奥米,咱们今晚早点结束吧,我有些疲倦了,想回去沐浴一下,早点歇息。”

奥米今晚赢了,她把妩媚的细眉一挑,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面前的一摞金币,把它们拿起,再一枚枚落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笑着说:“好吧,那咱们再玩最后一局”

阿格斯夫人今晚是大输家,兴致不太好,她怏怏地瞟了眼一副娇慵模样的西琳,微微有些醋意地道:“看起来,夏浔先生非常的强壮啊,我们的西琳每天都像睡不醒的样子。”

奥米捂住了嘴巴,不过一双变成月牙儿形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让娜则在一旁吃吃地笑。

西琳俏脸微微有些发热,不服气地反驳:“阿格斯先生高大威猛,应该也很不错呀。”

阿格斯夫人听了不禁暗暗伤心。她的丈夫阿格斯保养的非常好,的确是高大威猛,不仅仅是在外面,在床上也是,问题是,她的丈夫实在是太风流了,而且也太喜欢各种交际,阿格斯夫人不是熟睡之后他才回来,就是等着把酩酊大醉的他扶回房间。他清醒的时候,早把力气用在了其她女人身上,阿格斯夫人半年也难得跟丈夫亲热一回。

可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她怎么会承认自己不受丈夫的宠爱,于是只好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奥米听的有趣,却也忍不住插嘴打趣起来,她取笑的对象却是让娜,几个女人互相打趣她们的男人,笑闹成一团。谁说只有男人在一起时才会讨论异性,女人熟稔了以后,她们也会说起男人说起性。

这最后一局牌就在四个女人的笑闹之中结束了,阿格斯夫人站起,披上她的大衣,叫女仆去问了一下,得知阿格斯和哈里夏浔等人仍在谈笑聊天,便提议四人先回去。

四人的住处都不挨着,不过这里是阿格斯经营的酒店,自从索牙儿哈入住以后,外部戒备更加森严,倒也无须担心什么。四人在岔路口分手,互道晚安之后便分别走向自己的居处。奥米沿着花圃前的石子小路走向自己的居室,当她稍稍看到柱廊下的灯笼时,不觉加快了脚步。

忽然,她只觉得眼前一暗,似乎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黑纱,变得更加昏暗了,奥米有些奇怪地站住脚步,她今晚只喝了两杯葡萄酒,绝不可能醉到视线模糊,这是

她刚刚产生一些疑惑,就觉得似乎有一阵阴凉的风从身上吹过,然后,她就听到冥冥中一个空荡浑厚的声音隐约传来:“哈里王还在忧虑之中么”

哈里兴尽而归,回到他的寝室,发觉奥米没像平常一样,及时地迎候上来,再一看,却见她正和衣偎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间,神思恍惚的,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哈里忙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去握她的手。

“啊”

直到哈里握住了她的手,奥米才惊叫一声,吓醒了过来。哈里赶紧道歉:“哦对不起,亲爱的,我可不是有意吓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哦,没有什么,大概是有点疲倦”

奥米欲言又止,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哈里看着奥米的神情,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那咱们早点歇息好了。”

夏浔回到房间时,唐赛儿正在他房里,一个小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前,拿着一支炭笔,正在纸上涂涂抹抹,就像一个正在做画的小学生。看到夏浔进来,唐赛儿腰杆儿一挺就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雀跃地奔向夏浔身边,摇头尾巴晃的表功:“干爹,人家听你的话,事情做完了喔。”

夏浔弯腰把她抱起来,笑问道:“没吓着人家吧”

唐赛儿骄傲地道:“当然没有,嘻嘻,她当时的样子好有趣,又激动又害怕的模样,看样子还想跪下来似的。我怕被远处经过的人看见她,发现什么不妥,就叫她站着听。”

夏浔点点头,又道:“声音上没叫她听出什么不妥吧”

唐赛儿道:“没有,陈叔叔会点口技,我又用了些神术,叫她神志有些恍惚,听起来朦朦胧胧的,纵然说那异域的话不是非常准确,她也听不出来的。”

夏浔大喜,在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赞道:“好闺女,你可帮了干爹的大忙了”

赛儿被他一亲,脸蛋竟然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出溜到地上,举起那张纸道:“干爹,我还需要些东西,还需要打造这样的一件东西。”

夏浔接过纸来一看,却是画的几件道具,虽然画的不太好看,但是样子什么的还是写的很明白的,夏浔问道:“嗯,这东西我找人去打造,还需要什么”

唐赛儿道:“还需要白磷五倍子皂荚朱砂曼陀罗猪臊泡巴掌大的小铜镜八面磁石”

夏浔没想到她需要这么多东西,很多东西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有的连名子都没听说过,忙向她要过炭笔,伏在桌上将她所要的东西一一记载下来,这一气下来,唐赛儿所要的各种用品就达到二十多种。夏浔暗暗吃惊:“原来变魔术也是这么复杂的一门学问,当真不容易”

哈里打定了主意,如果不等到三路大军齐至,那么哪怕是可汗下了命令,也要尽可能的予以拖延,避免孤军奋战,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整肃军队,提前进入战备状态。否则万事齐备,可汗又下了命令,你却拖延不进,这不是授人把柄么

因此他逗留此城不归,有意将他带来的大军抛在后面消极怠工,当然,在此期间他也不是毫无作为,实际上他还是做了许多事的,这些事主要是情报方面的搜集工作,以及对沙州权贵的争取和策反。这样一旦对大明发动进攻,而且以他为进攻主力时,他就能尽可能地避免军队的损失,同时又可以尽可能地在不刺激太子系官员的前提下,获得胜利,牟取战争利益。

所以他并不是每日都狩猎饮酒寻欢作乐,总要抽出时间,在索牙儿哈和阿格斯等本城权贵的陪同下,去做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当然名义上,他依旧是以索牙儿哈堂弟的身份,随同索牙儿哈出去。

这天,哈里与索牙儿哈从外面回来,返回自己的寝室时,奥米刚刚祷告完毕,看到哈里,她忙站起来,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焦虑地有些惶惑地对哈里道:“亲爱的哈里,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哈里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亲爱的,这两天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我并没有追问,我相信,你会把你的困惑告诉我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

奥米绞着手指,紧张地道:“我一开始甚至以为这是幻觉,可我并没有发疯,哈里我要说的都是真的,我”

哈里赶紧安慰道:“不要紧张,奥米,只管把你想说的告诉我。”

奥米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她望着哈里,紧张兮兮地道:“哈里,我我似乎,我听到了一些这真糟糕,我无法证明给你看”

哈里道:“亲爱的,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维护我的,那也是你,我毫无保留的相信着你。不用担心,我的宝贝,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

奥米鼓足了勇气道:“哈里,我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受到了某种启示”

第801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当初分散到各地采买货物的商队已经陆续集中到了塔尔布古尔城,其中有一些商队领袖也住进了阿格斯的酒店。此时距返程日期还有一天,不过当天傍晚的时候,所有的商队成员就已经全都到齐了。

这种情况在往年是绝不可能的,总会有些商队要迟延两日才会赶来,他们商定归期时,特意留出了三天延缓期,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情况的出现。

可是今年情况有些特殊,大战在即,若非一些生意是各大商家早就定好了的,他们根本不会冒险走这一遭。如今帖木儿的先头部队已经赶到别失八里,随时会向大明发起进攻,如果他们不能搭上这末班车,跟随大队人马返回沙州去,恐怕就得流落在此,直到战争结束才行了。

夏浔也在做着返程的准备,他今天购买了几匹健壮的骆驼,作为自己买来的奴隶们的代步工具,同时跟塞哈智碰了个头,约定明日启程时他再赶来汇合,一切布置妥当,他才返回酒店。夏浔返回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唐赛儿已经早早睡下,连着几天晚上唐赛儿都要跑去装神弄鬼,觉有点不足,明天一早就要上路,所以今天睡的特别早。

夏浔的计策已经大获成功,夏浔发现哈里这两天已经有些心神不宁,野心的种子已经栽在哈里心里了。

夏浔把目标放在奥米身上,是考虑到哈里机警勇敢,而且出入总有众多随从,如果把他定为目标容易暴露,而奥米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而且这个女人是哈里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通过她来转述,丝毫不会影响作用,甚至还有加成效果。

这项任务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停止了,夏浔并不指望仅凭这一番话,就能叫哈里言听计从,尽管历史上因为相士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似是而非的征兆就野心勃勃甚至举旗造反的事屡见不鲜,但是这个哈里显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易于冲动的人,相反,他很聪明。

夏浔只要在他心里栽下一颗野心的种子一株欲望的萌芽就足够了。帖木儿皇室成员间的互相倾轧,自会形成养份,让这欲望和野心茁壮成长,而在此之前,只要哈里的私心增强到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而放弃帝国的利益,就已功莫大焉。

帖木儿坐镇中军,左路军的沙哈鲁和右路军的哈里苏丹就是他的两只铁钳,而今,哈里苏丹已经按时抵达预定地点,而左路军的统帅,哈里那个狡猾阴险的叔父,却一路为自己设置种种障碍,迄今还在路上蹒跚。这也就罢了,他还恶人先告状,在帖木儿面前攻讦他的侄子哈里。

夏浔有理由相信,只要这位右路军统帅哈里苏丹存了和他叔叔一样的心思,帖木儿的这两只铁钳就休想钳紧。在同样强大的东方军队面前,帖木儿大军的两位统帅却各怀机心尔虞我诈,他们还想打胜仗吗

今晚,夏浔兴致很高,九死一生之后,他终于可以踏上归程,同时他又成功地挑唆起了哈里的野心,叫这个本来韬光隐晦,一味只求自保的大军统帅开始对皇位产生了觊觎,这让他非常开心,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这是他最放松最踏实的一晚。

西琳和让娜似乎也受到了主人乐观情绪的感染,让娜开心地偎依在他的怀里,那柔滑丝绸包裹着的成熟翘圆的美臀就坐在夏浔腿上,她半扭着娇躯,正将酒杯送到夏浔的唇边。而西琳则在柔软的地毯上赤着雪白的双足婀娜起舞着。

没有伴乐,她腕间和足踝间的铜铃却随着她的舞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补足了这声色的一环。当定格的一个娇俏动感的舞姿,一个妩媚性感的表情跃入他的眼帘,那“哗铃”的一声便也同时进入了他的耳朵,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声色享受。

怀中的让娜在蛇一般轻轻蠕动,翘臀有意无意地在他胯间厮磨,渐渐将夏浔的注意力从舞蹈和美酒中吸引过来。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男人和他的女人,无论怎么亲热以何种方式亲热,只要彼此喜欢,都是闺房之乐,纵有轻狂,谁又知道

夏浔酒意微醺,一只大手趁着酒意,便探到了让娜硕挺的胸前,在她半推半就之间褪去了她的春衫,解开了她的诃子。两只白润润的雪球顶着两颗嫣红的樱桃,就此颤颤巍巍的袒露出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