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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迟宴的半身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被捧着弄时有种下坠的失重感,声音颤得像浪:“叔叔……好深……”

“叫声爸爸。”裴敬堂咬着他的耳朵说,“乖,叫爸爸。”

裴迟宴抗拒地摇头,顿时被得软了吧唧,哭着骂道:“你神经病……啊呜!”

裴敬堂一边一边哄着他喊出口,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种诡异的执着。裴迟宴昏昏沉沉地想起刚被这个老狐狸领养的时候,他喊过爸爸,结果老狐狸偏说不习惯不让喊。现在终于后悔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裴敬堂狠狠地顶了一下,把他回魂,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裴迟宴还没来得及认个错,就被到话也说不完整,大张着腿颤抖流泪。

等裴敬堂的速度终于稍稍慢一点下来,裴迟宴几乎是立刻就服了软,呜咽着叫:“爸爸……爸爸轻一点好不好……”

刚刚还觉得那么羞耻的称呼,此刻说出口反而有种发自内心的快意,好像胸口有什么空缺被满满地填补上了,他的所有创伤就此愈合,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这幅十八岁的拼图真正完整了。

裴敬堂俯身与他接吻,唇舌交缠,身下的动作变得同样温柔,裴迟宴只觉得全身都被包裹在温暖的海水里,一点一点攀上顶峰,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前面射出几股液,内壁痉挛,疯狂地绞紧里面的肉棒。

“嗯……”他舒服地叹。

温凉的液一股一股打在肉壁上,填满紧窒的后穴,溢出体外,溢进心里。

裴敬堂抽出来后,抱着他把手指伸进去,射进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流出来,滴落在裴敬堂的裤子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都弄出来后,裴迟宴已经腿软得跪不住。裴敬堂脱掉身上沾满体液的衣服,把他卷进干净的被子里,按入怀中。

吻不断落在眉心、鼻尖、脸颊……裴迟宴已经累得眼皮打架,在耳畔的亲吻声和轻哄中闭上眼,安稳地睡去。

22

裴敬堂一夜未眠,目光全用来描摹裴迟宴的轮廓,心脏在胸膛鼓动,血液泵进又泵出,复杂的爱在身体里走过几个来回,又从眼睛溢出。裴迟宴的睡颜不知为何有种百看不厌的魔力,他安静地躺在那,可你知道这个糟心的孩子是活生生的、热乎乎的,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再几眼。

他睡得很沉,偶尔梦里呢喃,应该是个好梦。几个小时前的一切都在裴迟宴平静的呼吸声里淡去又淡去,但刻骨的痛意却没能被抹去,反而越扎越深。

心疼过去后会生气,气生到一半又自责。裴敬堂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肯相信,为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可有可无……可其实也明白,裴迟宴在这场感情里比谁都要小心翼翼,所有理直气壮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知所措,明明最有资本,却最无底气。

天快亮时,裴敬堂翻身下床,下楼去给他熬汤煮粥,小火炖上,转身正要回去时,却看见裴迟宴批着浴巾站在餐桌旁,呆呆看过来。

“怎么醒这么早?”裴敬堂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陪你回去再睡会儿?”

裴迟宴愣愣地点点头,眼前的世界忽然一转,就被裴敬堂抱着往楼上走了。

回到床上,裴迟宴已经清醒,枕着裴敬堂的胳膊往他怀里钻,贴得不能再紧了,才轻声说:“我刚刚醒的时候还以为昨天是做梦呢……”

“昨天都被你吓死了。”裴敬堂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下头看他,“你自己说说,你做错了没?”

裴迟宴哼哼了两声,说:“我以为你要把我送出国……”说到这,他又抬起头与裴敬堂对视,问:“你是真要,对吗?”

话里没有质问,没有伤感或控诉,仿佛只是随口的一问,不在乎来路和归途。裴敬堂没有立刻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