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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我还不困。”

他有私心想要和凌骁多聊一会儿。只是他拍了一天的戏，说不累是假的。这睡意，说来就来。

“先睡吧。等你杀青有空了，我们见面慢慢来。”凌骁仍是低声哄道。

“……嗯。”裴以澈又是一个哈欠，含糊地应了一声，“大神晚安。”

“晚安。”

两人挂了通讯，实在累到不行的裴以澈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

单元剧的拍摄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很快地，就到了最后一天。

裴以澈看着剧本里最后一场戏份，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只要将这最后的场景拍摄完毕，他的第一部戏就算是正是杀青了。

“以澈。”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裴以澈连忙抬头，发现林森走了过来。两人由于拍摄的缘故，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生疏。林森放下心里那点隔阂和厌恶，露出好相处的一面。

“嗯？怎么啦？”

“今晚有空吗？”林森也不客气，直接问话。

裴以澈略作思考，笑着回应道，“有空啊，都要杀青了！我不像你，没那么多通告要赶。”

林森听见这话，又问道，“那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就当我庆祝你杀青？这部戏刚刚开拍的时候，我的态度……”林森想了想措辞，“就当是我向你道歉了。”

裴以澈没想过林森会说出这话，愣了几秒，“……不需要你道歉啊，反正我们现在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

林森也算是个人气明星，俊逸的长相让他吸了不少粉丝。

“我们两个一起吃饭的话，你的粉丝可得说我了。”裴以澈笑称。

“你放心吧。”林森毫不在意，他走近了一步，再三邀请道，“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一起吃个饭？”

裴以澈的性格直率，也没什么心机。这一番拍戏相处后，林森倒对他有几分好感。

只不过，林森一贯觉得自己喜欢女孩子，算不上同性。所以，才打算接着这次机会，进一步独处试试。等弄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裴以澈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见林森再三邀请，一时也想不出理由拒绝，犹豫着没有回答。正巧，一旁的工作人员喊道，“以澈！过来准备了！”

林森听见这话，率先作出反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你先过去吧，拍摄加油。”

裴以澈被堵了话，又听见工作人员的催促，只好暂时将这事放在一边，“我先过去了，迟点再说吧。”

说罢，就逃离似地快步离去。

……

这最后一场戏份，是夏影决意独自离去的画面。两人经历过重重考验，却还是没能在一起。再美的开头，再深的羁绊也都抵不过现实。顾光出了事，被家人带走，没了踪影。而夏影带着两人的回忆，离开这个伤心地。

光与影本该就是一对，只可惜，等光亮消散时，影子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ok！过！恭喜夏影的扮演者，裴以澈杀青！”程芸的声音传来。

裴以澈站在原地，听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程芸代表剧组，给他献上了一束花，“以澈，恭喜杀青，你饰演的夏影很棒。”

“谢谢导演。”

程芸看出裴以澈的情绪不高，“入了戏，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嗯。”裴以澈蹙了蹙眉头，“导演，为什么……他们最后不能在一起？”

“得看你怎么想了。”程芸没有直接回答，“何况，你怎么知道，顾光最后没去找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