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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围了好严实的一圈,他自己亦是红光满面,不断拱手回礼。我的眼睛看他,恍若一尊神明似的,周身散发出光芒。

“好看吗?”

我是无比沉浸,不能自拔,却不料身后寒凛凛一句嗓音突然响起,吓得我猛一趔趄,差点冲到横街上去。方一看,是徐道离。他背手站在我身后一步之外,好似洞悉一切似的神情,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徐…徐先生,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惊魂甫定又很心虚,略有些难堪地问道。

“嗯,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看你如痴如醉,不忍心打搅你。阿真,你真是好兴致啊!呵呵……”

他抱起双臂,作思考状看我,脸上又带着嘲叹般的笑容,一时更教我无地自容,只低着头沉默,两只手在衣服上乱拧。

“我昨日宿在外头,今早正抄这条小路回府就看你一动不动地趴在这里。倒也奇怪,你这冷淡的性子也爱看热闹吗?”

我自然是要一如既往地编造个理由,思忖着缓缓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小奴……小奴就是,就是想见识见识。以前也常在府上有大喜时来此观望的。”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啊。”他点点头,也还新奇,“那走吧,这热闹也看完了。”

“是,小奴也正准备回去呢!”

他好歹是没起疑心,我也省却了许多尴尬。

回到马厩,我依旧打理起日常的事务,只是想今日定是要闲了,应当没有人会用马出行。再过一会儿,前庭的笙箫管笛恐怕又要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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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忽惊暮雨飘零尽

十八公子一去上任,春天也就结束了。那日后我又多时未再见到他,只听府上婢仆间议论,说他或许要另寻宅院,自立门户去了。这也是常理,老爷待他再好,终究只是伯父,他既已成年袭爵,又有了官职田产,独立方是丈夫所为。然而,我再知这是理所应当,心底还是隐隐作痛。因为就算一辈子做个马奴,我也想与他日日长相见。这痴念,怕是终究不成,只能期盼那一天晚些到来。

入了初夏,离那个日子又不远了,梦魇,亦如期将至。我不知怎样才能甩开这一切,想忘又忘不掉,想改又改不了,想说又说不出,想恨又恨不上,当真是前缘孽障,误我平生。就这么恍恍惚惚又浑浑噩噩地过着,每日里像个游魂,手中虽做着活,心思却不知在何处。

这日晨起我奉命外出一趟,回转之时已是向晚,疲累饥饿,神不振,加之天气闷热,背上伤疾之处竟又发疼痛,一时步子都跨不开,便寻了街边一处台阶坐下歇息,许久才有所缓解。

“我同你说了许多次了!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郎!郎!你站住!”

我这里见天色不早,刚刚站起身准备回府,头前一店肆大门里就拉扯着冲出来两个人,喊得好大的声音,方定睛去看时,突然发现其中一个青年后生竟是徐道离。可奇怪的是,另一个人却口口声声叫他“郎”。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一身乌青衣袍,生的鼻直口方,留着短须,粗中带威,魁伟宽壮,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倒像是身在行伍的军人。

“郎,你就再听为父说一句!”

“你给我闭嘴!谁是郎?!你又是谁的父亲?!”

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有些云遮雾绕的,心想:这徐道离不是家在曹州吗?又一向独来独往,在长安城里怎么会有父亲呢?“郎”莫不是他的小字?还是说那壮汉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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