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衣衫尽_分节阅读_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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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便偷摸地进来。见桌上放着空酒壶,暗自窃喜,转头看床上的慕屠苏,登时一怔。他正用一双寒冷彻骨的双眸犀利地望着她。

他道:“你来作甚?”

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如毫无波澜的湖水,一圈涟漪也为曾有。而他身下有个女子,因侧头向里,长发散落,柳如看不出是谁。

柳如立即慌张道:“我来看看世子……世子是否安好。”

“见着了,是否安好呢?”慕屠苏眯着眼,压住欲喷的情、欲,气息不稳地道。

柳如权当他的气息不稳为动怒,立即欠身,“世子,柳如告退。”

“滚。”慕屠苏冷冷地说道。

柳如瞬间崩溃,泪光点点,起身含恨地看着床上“占她便宜”的女子。若让她知道是哪个骚蹄子,定不饶。又见慕屠苏那杀气腾腾的双眸,自知破坏他的好事,捂住脸狂奔出去。

听见房门再次吱呀一声,悬在白芷喉咙的心终于安心地沉了下去。她想唯有这极致的“淫、靡”场面才能使得“生猛”的柳如知难而退。若像裴老将军那会一般,藏于被中,柳如指不定不管不顾,非要得逞才肯离去。

一滴灼热的汗落在白芷光洁地脖颈上。她侧头看过来,只见慕屠苏以一种狂躁不安的神色凝望着她。她微微一怔,眼睁睁看着慕屠苏尝试地低头,朝她一点点靠近。

他想温柔地对她。

当唇与唇之间即将碰触之前,白芷以手挡在自己的唇上,她不徐不疾地道:“世子,谢谢。”

慕屠苏紧紧攥着拳头,艰难地翻身,躺在一边,无法平静又佯装平静地道:“你出去吧。”

白芷起身,“要不要为世子找个……姑娘来?”

慕屠苏冒火地望着她,“再废话,直接要了你。”

“白芷告辞。”白芷迅速挽好发,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准备开门离去,想到了些什么,又折回来。只不过不是上慕屠苏的床,而是搬个椅子。

以她前世那眦睚必报的个性,指定会在门口候着。柳如那个性也相当,避免被抓个正着,她决定爬后窗,避开她。搬个椅子到窗边,利索地爬上去,纵身一跳,完美着地,含笑离去。

而在慕屠苏房门外的一犄角旮旯处,柳如目光如炬地注视那扇门。

夜越来越深,冷风飕飕,柳如守了一夜,也不见有人出来。莫不是,一响贪欢至天明?

***

柳如被翌日阳光刺醒,一张精巧的脸正含笑地蹲坐在她面前。白芷笑道:“表妹,回家吗?”

柳如此时泪水止也止不住,“回。”

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回眸望着慕屠苏紧闭的房门。还未贪欢完吗?

“表姐。”

“嗯?”

“你还有招吗?”

她不死心。

白芷脸色刷地白了白,经过此事,她可再也不敢打趣,忙不迭回她,“无。”

柳如道:“得不到他,誓不罢休。”其眼中闪烁的火焰,燃烧正旺,白芷愣愣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充满了前不怕狼后不怕虎,愿为爱粉身碎骨的意志。

那样的她,死了。

白芷微微一笑,“得之,你幸,不得,你命。切莫太强求。”

这是她给柳如仅有的忠告。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心得。

柳如回到柳府,舅舅当属最为开心。他老泪纵横地抱着柳如哭,柳如见不得他这副模样,“爹,我还活着。”

“嗯,我的如儿还活着。”

站在一旁看着舅舅这般失态的模样,心里泛酸。何时白渊能爱她如此?不求心力交瘁,只求微微的在乎。然而前世经验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在白渊眼里,除了权利,一切皆乃垫脚石。有用,用之,无用,弃之。他不会像舅舅这般儿女情长。

柳继看着白芷脸色似不高兴,关切地问道:“表妹,可是不舒服?”

“无。”白芷回。

尚在相诉离别之痛,管家跑了过来,脸色苍白,神情着急,“不好了,老爷少爷。”

“何事?”柳继脸上并无慌张。

“送往南诏的粮草全被人劫了。”

柳继一脸平静地道:“无事。运送车队是南诏的人,出了事,也是他们的责任。”

柳如好奇地问:“哥,平时我们不是有专门为客户送粮草的车队吗?这次怎么让南诏自个运?”

“钱给得太少,自是不包运费。”

“哦。”柳如觉得古怪,但也并未再问。

白芷看在眼里,心里却清明了许多。想必这便是“换柳如”的条件。运粮草是件极为小心之事。时辰、路线可多种选择,若无人相告路线时辰,怎会那么巧,被人劫走?更巧的是,是选择在南诏派人运粮的这次,柳家将一点责任都没有。即使无责任,商贾最珍惜自个的货,可柳继和舅舅脸上竟是这般平静,好似早已料到。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劫粮。慕屠苏扣柳如,想必也是为了这些粮食。以三千五百两买的这些粮食,而非柳如!

学南诏王威胁人。只不过南诏王是暴力服人,他则以“软暴力”服人。更可恶!

柳如要回房休息,舅舅尾随其后,追着问近来可有事情发生。大厅内,只剩下白芷与柳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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