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凝炼（2/2）

可喜，可贺！

兴奋的西维亚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完成能量循环的时候还是夜半三更时分，披上厚斗篷，乘着夜色便奔出小屋，兴冲冲地跑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处田地，大把大把地释放魔力，将自己所能轻松驾驭的各种自然魔法都施放一遍——从最简单的自然呼吸开始，一个接一个，好似魔力永远不会消耗完毕一般，奢侈地释放着。

负责保护西维亚的骑士们自然也被她的动静给吵醒了，他们站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会打扰西维亚，又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她并控制局势——之外，打着呵欠，看着那一道接一道的绿色光华从四周围的空气中慢慢渗透出来，并汇聚，而后再播撒……

“哈……欠……”一名青年骑士打了一个大呵欠，说出了一个经典评价，“大半夜地跑出来放魔法……罗德小姐这是精力过剩还是兴奋过度？”

“植培师嘛，他们和魔法师一样，总是经常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间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一名中年骑士拍了拍青年骑士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诉说着经验之谈。

“罗德小姐这样还算是好的了，至少她是植培师，折腾的都是些植物，你是没见识过那些魔法师或者炼金师的一时兴起——一个不小心，被当作实验品的就是我们这些可怜的骑士！碰上这种奇葩的家伙，你就祈祷自己别成为那个‘非战斗损失’中的一员吧。”

青年骑士听到这样的叮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瞬间乖觉无话——所谓“非战斗损失”就是指那些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并不是由于保护任务人员而产生的伤残，甚至死亡！

既精力过剩，且兴奋过度的西维亚自然不知道身后这些人的私语评价，此时的她正在逐渐进入一个很奇妙的状态。

最初，由于兴奋，她只是不断地将自己的魔法信手拈来一般地施放，也不知是否是因为酝酿太长久的缘故，每一个魔法的施放都是异常顺畅，不论是一些她已经可以默发的简单魔法，还是那些艰涩难以控制的高深魔法——只要她曾经学会，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随意施放。

而后，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魔法施放，她逐渐意识到自己体内魔力的补给速度似乎变得异常迅速，并且与魔力消耗达成了一种很特别的平衡——消耗得多，补给得慢；可是，消耗得快，补给的速度竟然也变得异常迅速，以此使她的魔法施放可以一直一直，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

如此奇妙而畅快的施法感受是西维亚从未体验过的，她为此而深深着迷，就如同瘾君子一般，无法自制、无法停歇地将自己所会的自然魔法施放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是从最简单的魔法开始，一直施到最艰深的魔法，循环不断。

随着魔力的汇聚和消散，整个空间中的自然魔力变得异常的活跃，而西维亚的精神也变得异常的地敏锐——她甚至可以分辨出自己在施法过程中，每一丝魔力的动作，每一分精神力的游走！

逐渐地，在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在逐渐精减自己的施法动作与施法咒语，那些制式的，被人们传承了许多年的魔法施放程序被本能地分解离析——离析出那些真正能触动自然魔力，引导并触发魔法发生的步骤！

西维亚深深地沉醉在这样的施法状态，一遍又一遍地凝炼自己的施法程序，每经历一个循环，便加快几分施法速度——越简单的魔法被分解离析的速度越快，大约经过两至三次的反复分解后，便已经无法再离析出任务多余的施法程序，所以，西维亚本能地将这些已经被精炼到极至的魔法剔除出自己的施法行列，继续对那些更高级，也更繁复的魔法进行分解，不知疲惫，不惧生涩艰难。

……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开始新的一天忙碌的人们惊讶地发现，整个营区的空气格外地清新，植物们格外地水灵——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些原本按计划还需要一至两周的培育才能达到需要的实验魔植，在一夜之后的现在，已经完全达到了可推广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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