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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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有资格对莫凝泪说爱，唯独萧阙不可以，唯独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界神君不可以。

萧阙离开了暮伤城城主府，对于他为什么没有资格对莫凝泪说爱的答案，柳如烟并没有告诉他，回应他的只有冷笑。

没有得到答案，他也不需要答案，什么叫做有资格？什么又是没有资格？他爱那个人就是爱了，任何人都休想阻拦！

神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谁敢阻他？人界，他是天府的少主，可谓人界至尊，谁又能阻他？他一定，一定会将凝泪夺回来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暮伤城城主府又恢复了平日的死寂。

另一处房间中，沐子晴看着自己的师父，欲言又止。今日，太多的事情打破了她的认知，神女，神君，魔尊，这些，她此前从未听说过。更重要的是今日的师父给了她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她从未认识这个师父一般。

“若没事做就去好好修炼，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立于窗前，柳如烟未曾回头，但是语气绝对是不善的。

“师父，刚刚……”沐子晴终于鼓足勇气想要问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却是被打断。

“不该问的就别问，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下次再出现失误可就别怪我不念及师徒之情！”一甩衣袖，柳如烟自己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不曾看沐子晴一眼，这么多年的相处，有时，她真的担心自己会一个没忍住杀了沐子晴，但是，沐子言还未死，莫凝泪还没有完全回来时，沐子晴绝对不能死！

看着柳如烟冰冷的背影，沐子晴不由抿进来红唇。

师父交代她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做好，又何曾出现过失误？今日那个莫凝泪，那一身嫁衣说明连师父自己都认错了人，师父事先吩咐她在房间中等着，她只是听令行事而已，为何师父会这般生气？

以前，师父虽然严厉，却是不曾如今日这般，从离开大厅开始，师父就不曾再看她一眼，更是不曾有过一句好话。

五岁那年，她舍弃了亲人跟随了师父，那时开始，她便将师父当作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她以为这么多年的相处，自己已经是与师傅最亲近，也是最熟悉师父的人了，可是今日，她却是发现自己点都不了解师父。

师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她求了师父那么多次，让师傅放过君洛姬，可是她求情的下场是师父对君洛姬的杀意愈发的浓郁。而今日，那个莫凝泪，只不过一句话就让师父改变了主意。

师父很在意莫凝泪，她看的出来。

沐子晴不由伸手抚着自己的面颊，那个与自己，不，与沐子言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子，这就是师父当初让她换成沐子言的面皮的真正原因吗？这么多年来，难道她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吗？

这一刻，沐子晴迷茫了，突然间她不知道自己跟随师父是为了什么，跟着师父，她舍弃了家人，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跟着师父，她不能爱己所爱，跟着师父……她当初为何要跟着师父呢，为何想不起来了呢？

是那种感觉吧，当初师父第一次站在她面前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最最亲近的人，仿若是早已熟识了千百万年，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她。所以，就那么跟了，这些年来从未回头。

可是现在，在今天看到那个与她脸上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子，神女莫凝泪，那一直以来存在的亲近感觉瞬间便烟消云散了，仿若从来都不曾存在过，没了亲近，对师父有着忌惮，更是隐隐有了恨意。

她不想恨师父的，师父一直都是她最为尊敬的人，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仿若那并不是她的感情，就好像第一眼看到君洛姬时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他，爱他，不是她那时所想，可是一眼便已经万劫不复了，就仿若她早已爱了那个人千百年，刻入灵魂之中，即便是轮回转世，也依旧会一眼爱上。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总感觉有一个人隐在暗处，在她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无时无刻的控制着她，影响着她，她是这具身体的主导，可是那个人却是她的情感的主导，主导着她，她不是她自己，只是为那个人而存在着，可是，她却是不知那个人是谁。

沐子晴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间中，静静的，良久，万千疑惑，却是一个都不曾想通，最终放弃了思考，听从了师父的话回房继续修炼去了。

若是，沐子晴知道柳如烟所说的失误是因为在天启时她并未如柳如烟的要求真的杀死了沐子言，或许，她会想明白一些事情的。

可是沐子晴不知道，沐子晴一直都以为沐子言已经死了，所以她不知道之前她所见的，与她脸上容颜一样的莫凝泪就是沐子言，她不知道，柳如烟却是知道的，这世间，有如此容颜的仅有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