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这怎么会是爱（2/2）

“师傅，你别这样！”风雪眼里已经有些泪了。

“我已经报了仇，毒师被我给灭了！”风雪紧紧地握了握风残云的手。

“是谁？是谁？！”风雪是在问上一次他发了短信告诉自己奸细的事。旁边的弟子急忙回答道：“是程昱，师傅也是被他打伤的，师傅把他抓起来之后，就这样了。”

风家厉害的高手，在那晚与毒师相斗的过程中已经死伤过半，现在剩下的只是几个小弟子。

“风家不能就这样！一切还得靠你啊！孩子！你小时候，我们都嫌你太心软，可是现在你总得把心硬起来了，因为这担子就落到你的身上了。”风残云的气息越来越弱。

“医生！医生！”风雪大叫着，医生和护士从外面跑了进来，又是一翻急救，风残云的那口气虽然还没有咽下，但那是迟早的事。

“他在哪？！”风雪的眼睛通红。

“谁？啊……程昱在地下室里关着，因为怕他再发什么消息，师傅就……”那个弟子没有能跟得上风雪的步子，在后面小跑着，他看到风雪进了地下通道，赶紧去喊了几个人来，因为他害怕风雪再吃亏，因为程昱毕竟是一个高手。

风雪在黑暗的地下室门前站定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雪儿，是你吗？”

“雪儿！雪儿！你听我说，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雪儿！你让我出去，你听我解释！”程昱还想利用风雪的同情心，来给自己留一条生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打下的那一掌居然让风残云的内力大损，整个人已经在弥留之际。

“啪！”黑色的大铁锁被风雪打开。

“出来吧！”程昱身上散发着和股发霉的恶臭，上去就想拥抱风雪。

“雪儿，是我，我，你一定还不知道，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后悔吗？我在后悔，我为什么不早早把我对你的爱说出来！直到那个姓萧的小子出现，啊！啊……”程昱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了，因为这么多天里风家的弟子只是每天给一点吃的，那让活着就是了，程昱已经恶得明显瘦了两圈儿。

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叫声，风雪冷漠地没有任何感觉。

“雪儿，我爱你啊！”程昱往前一扑，因为在他的眼里风雪仍旧是那副天使像的面容，在他的内心那是一种刻骨的爱。

“爱？这也是爱？这也是爱吗？！”风雪往后退了退，程昱扑了个空，整个人倒在了走廊的地上，风雪正退到了阳光能照得到的地方。

“爱我？爱我就让毒师来杀我的父亲，来杀我的族人，对你我的启蒙师傅下毒手！”风雪本来什么也不想说，她只想用手里的刀片，割在他的喉咙上，一刀结果他的生命。

“我，我是想杀萧玉的，我不是想对付风家的人，风家也是我的家，可是，我，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没有办法！”程昱已经开始哭泣了，他的泪落了下来，正落在自己的手上，他突然就大叫起来，“啊！血，血，大伯，我，我不想杀你，血，血……”他的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因为他的眼睛很多天没有见阳光，一见阳光更什么也看不到了，再加上这些日子里的饥饿，他的精神也已经完全崩溃了。

风雪跟在他的身后，在阳光下才看清楚，他的衣服上已经满是粪便，怪不得刚刚那么一股恶臭。

“雪儿，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来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他大叫着朝着风家大门外面跑去，风雪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一个发了疯的程昱在朝着山边的那个悬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笑。

“我知道你爱我，我来了，雪儿，我来了！”他疯狂地大笑着往悬崖边一站的时候，风雪紧跟的上去，“别，前面不行，你别掉下去！”风雪面对可恨的敌人，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善良。

“雪儿？你怎么在这里！”程昱的眼里突然散发着奇异的光，“怎么在这里？”就在他的手伸了过来，马上就要抓住风雪的手时，脚下一滑，坠了下去，风雪马上把身子一探，她抓住了程昱的手，可是自己的身子毕竟很轻，居然被这强大的重量一起拉了下去，跟在后面的风家弟子，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就像风里的叶子似的落下了悬崖！一个大一点的弟子，喊道：“快，我们到下面去找找！”十几个风家弟子带了绳子从山边绕下去，在山脚下发现了风雪和程昱。风雪的额头上有擦伤，她整个人都趴在程昱的身上，弟子们上前摸了摸两个人的气息，程昱已经死了，风雪却还好，只是不知道她哪里受了伤。

半个小时后，医院里，风雪清醒过来，她的眼前还是那个程昱在临死之前努力让他自己的身体落在下面的景象。

“真是恶人有恶报，善人有善报！”一个弟子把水递了过去，“风雪，你还好吧，已经都检查完了，你没有受什么伤，只是额头上有些擦伤而已。”

风雪害怕风残云挺不过这几天，因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大事，坚持出了院。她坚持陪在了风残云的身边，一直到两天后，风残云离开的人世，在他临死时，正式把风家家主的位置传给我风雪。

风雪料理完了风残云的后世，召集风家弟子到大院，看着现在剩下的弟子不到五十人，鼻子一酸，她想起了小时候，曾跟在师傅和父亲身边参加族人的大会，那时的风家里得力杀手就有几百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