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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石如雨下,钱伍林却走不管不顾。

昂首立于笼中,仰天大吼道:“李小民,你这狗太监!我个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后定要生啖汝魂!”他却看不到,在他身边,一个隐身监视他的鬼卫听得恼火,挥起灵刀,用刀背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以惩罚他辱骂主人的大罪。

钱伍林正在举着带着链锁的双手,指天大骂,忽然头上一痛,钻心入骨,当场跪倒在地,捂着头大声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气得头痛病发了,哪里知道旁边还有厉鬼环伺。

四周看的百姓看得大声欢呼,都道是自己一块石头打倒了这叛贼,让他不至于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队伍的后面,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

看着前面乱石如雨,打得笼中囚犯和笼外守兵四处乱身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队伍前面,不然的话,只怕也会挨上几石头!”在他身边,催马紧紧跟随着他的刑部尚书席泉涌拱手笑道:“李大人。

你看这么多百姓围在这里,对反国逆贼恨之入骨,可见造反作乱,不得人心,当受千夫所指!,李小民哈哈一笑。

跟他随口闲聊,一路向法场行去。

这次行刑。

他和席泉涌负责监斩,席泉涌虽然是新任刑部尚书,却是以他为尊,自然对他恭敬有加。

何况席泉涌本是周泰一派的干将,差点便被叛军杀了满门,若非李小民驾龙迸回收降了叛军。

只怕就要步了周泰地后尘。

后来又在李小民的保举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对这深受周皇后宠爱的中书令大人言听计从,从不敢因为他年纪小而稍有轻视之意。

百姓们掷过石头。

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乱的大臣将领们一通,心情舒畅,看着囚车渐渐远去,尚还觉得不够过瘾,持石四颈。

希望后面还能来上几辆囚车。

让自己打上个痛快。

接下来行到此处的,却不是罪犯,而是两位骑在马上的大人。

后面那位黑面长须的大臣倒也罢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带的少年。

眉清目秀,年纪却只有十四五岁,便有了如此高贵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聪明地百姓,心念一转,便巳猜出前来的是谁,当即拜倒在地,大声呼喊道:“前面可是平乱的李公公来了?”守卫兵丁有心讨好李小民,便大声回话道:“不错!就是独力平复叛乱的中书令李大人亲自到此,监斩众位反贼来地!”此言一出,百姓们惊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头高喊道:“李大人在上,请受小人一拜!”李小民高高骑在马上,含笑拱手还礼,看着满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叹,中国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们纷纷跪倒磕头,感谢歌颂之声,遍扬城中。

在前边,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们大声怒骂着,将手中捏得温热的石头砸向囚笼,怒骂声与感激称颂声混成一片,夹杂着众位叛乱大臣的哀叫,组成了一支奇特的乐曲。

穿越重重阻碍,好不容易来到法场,刀斧手们将十几名罪犯牢牢绑在木桩上,横眉立目地站在他们身后,就等着李小民一声令下,要斩下他们地首级李小民与席泉涌高高坐在监斩台上,看着下面面如土色的一众罪犯、摇头叹息。

这些人,本都是当朝大臣,平时里威严气派。

对自己这种小太监,未必便能正眼看上一眼。

现在却是自己这小太监坐上了中书令的高位,前来监斩众位大臣,人生遭际之奇,却是难以言述了。

负责实施斩刑的刽子手头目恭敬地bàng上来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十几名大臣的名宇。

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笔、在那十几人名宇上面竖着一道抹下来,将那张死亡名单掷下来,喝道:“准备好了吗?”刽子手头目叩头应承,恭声道:“请大人下令!”听到上面的对话,下面地罪犯们都是一阵狂颤,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

肥胖如猪的莫尚筹早巳颤抖成一团,若非被绑在木桩上面,只怕早就瘫倒在地。

此时巳是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大声哭叫道:“李公公,饶命啊!我这都是被钱松和李熊害的。

他们是设下圈套,bī着我干的啊!”“住口!”一声断喝在旁边响起,一名魁捂壮汉,满眼鄙视地瞪视着莫尚筹,怒喝道:“莫尚筹!你也是武将出身,如何这般懦弱无用!”即使被绑在木桩上,钱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气势,仰头怒视着监斩台上端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

放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叫你得势,他日你必遭恶报!”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这要死的罪犯计较,伸手拿起一支红签。

向下掷去,喝道:“斩!”十余名刀斧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重重斩落!钱伍林仰起头,放声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处,他日丹阳王回转金陵。

定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为我报仇雪恨!”刽刀挥落,重重斩在他地脖颈上。

喀察一声大响,头颅被从中砍了下来,摔落在地,和另外十几个头颅一起,满地乱滚。

几乎便在同一时刻,十数道幽魂,自喷血狂溅的脖腔中飘飞而出,瞪着茫然的双眼,恐惧地看着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们死前一样,四周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以及大批围观的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满身血痕的恐怖厉鬼,手持刀枪,围绕在法场中间,到处飘浮。

尤其是监斩台周围,围护的厉鬼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在监斩台上,李小民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新产生出来地鬼魂。

以他用符纸法水洗过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脸上恐惧迷的表情,与那些只顾看着尸体大声叫好的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言。

地面上,数十道幽魂飘出,却是黑白无常带着大批yīn兵,自地下,向李小民遥遥一拱手,便指挥着部下前去投罗那些新生地幽魂。

至于四周环伺的鬼卫,双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虚空遥遥拱手还礼,凝神看着黑白无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满脸惊惶,尚未及反应,拖了便走。

莫尚筹那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便被yīn兵们套上枷锁,拖了便走。

莫尚筹那肥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声:“你们是什么……”便被yīn兵拖入地下,如淹没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法场中央,一个身材高大的鬼魂举目四顾,脸上迅速现出了然之色,象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目光,远远落在监斩台上的清秀少年脸上,鬼魂脸上露出了狂怒之色,纵身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