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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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他将人扶起来后,抓住余己的手,将他宽大的袖口掀开来。

果然——

钟二瞪大了眼,抓着余己的手臂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身上动了刀子?你的血能治病?”

余己抿了抿唇,十分难以启齿似的,显得非常的为难,隔了好一会儿,用另一只手掐了掐钟二的后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小声道:“没流多少血,你别担心。”

正这时候,太尉大人出来了,他看着余己的手臂上头的伤口,并不像是刀伤,而是一个圆形的小口儿,像被什么东西生生给戳开,他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怪异的看了余己一眼,而后招呼两人进屋。

钟二虽然十分相信余己的医术,但也没料到他医术能高明到这种程度——

余己进屋到出来,这才放屁都没散的功夫,刚才还抽成一团,口齿不清直淌涎水的人,现在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上,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过去跟你父亲说句话……”太尉大人又神色怪异的看了看余己,对着钟二道:“我方才进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坐着,但是我同他说话,他一概不理,连头也不肯抬一抬。”

钟二看着好好坐在床边的御史大人,整个人是愣的,中风这种毛病,哪怕是最先进的现代医学,也不可能康复的如此神速。

直到余己掐了掐钟二的手臂,钟二才缓过神,朝着御史大人走过去。

“父亲……父亲?”钟二边走边叫,待走到御史大人的近前,蹲在他的脚边,晃着他的袖子,轻声问:“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御史大人没有吭声,哪怕钟二自下向上仰着头看他,两人的视线也没有交集,他像是没有看到钟二一样,整个人似乎都放空了,眼睛对着钟二的方向,却完全是空的。

“连你他也不说话吗?”太尉大人见此蹙起眉,迈步向床边走过去。

钟二与太尉大人的注意力全在御史大人身上,谁也没有发现,余己在两人身后嘟起唇,轻轻用气声,吹了一个哑哨。

明明是没有声音,可这一声哑哨过后,一直坐在床边如同活僵尸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他转了转脖子,嘴角慢慢的提起来,伸手摸了摸钟二的头,说道:“我没事了,别担心。”

太尉大人与钟二没有发现,可上帝视角的小天使们却发现了。

言予:哎,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这不科学啊。

爱国的阿林:科学不科学的都没什么,但确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啊。

彼岸天光:余己,刚才那个唇形,不是操纵蛇的时候用的吗?

绵竹:新来的,什么唇形?

yan:新来的先去补前面哦,那确实是操纵蛇的。

一只猫:怎么会好得这么快?太诡异了,御史大人的感觉好僵啊。

柯克兰小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水吉:怀疑余己的血有操纵人的功能吗?

寡人是大王:如果是的话……那以后两人就没有阻隔了呀!

……

钟二这时候,哪来的功夫去看直播屏幕,见御史大人终于说话了,她吁出一口气,笑着回头看太尉大人。

而太尉大人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回头急走两步,一把掐住余己的脖子,厉声质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异手段?”

他与御史大人相识多年,御史大人根本就不会这样笑,也不会这样说话。

余己先前得了钟二的再三叮嘱,无论太尉大人是要动粗还是怎样,都绝对不能还手,起冲突。

于是他将抬起的手放下,像一个脆弱的木偶一样,垂着双臂,由着太尉大人将他喉咙的命门钳制锁紧。

“义父——”钟二一见太尉大人不知缘何又对余己动手,赶忙起身要来拉,御史大人却先钟二一步,抓住了太尉大人的手臂。

“兄长,我没事了,你放开他吧。”太尉大人语调还是那样,不快不慢,甚至有些僵。

太尉大人却听了他的话,整个人比他还僵,错愕的回头看向御史大人,任由御史大人将他卡在余己脖子上的手臂拿下来,放回身侧。

“你刚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太尉大人难以置信的抓住御史大人的双肩,瞬间的功夫竟是红了眼眶。

钟二忙将余己拉到一边,边伸手去揉他的脖子,便神色怪异的看着尉迟大人和太尉大人。

“你终于原谅我了吗?”太尉大人没头没脑的问,神色是难以掩盖的欣喜异常。

御史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其实当时你不推我,我也会推你的,我其实早就原谅你了。”

“小渠……”太尉大人欢欣的像个孩子,手足无措的原地转了一圈,关切问道:“那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

“我不渴,也不饿,”御史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余己一眼,伸手扶了扶额,说道:“只是累了,想休息。”

“好好好,那你休息休息——”太尉大人说着,不由分说的将钟二和余己,都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钟二一头雾水,余己一直垂着头,很虚弱的样子,神色晦暗不明。

太尉大人却是满脸喜色,将屋门关上后,走到院中的桌边,将带来的亲卫都挥退,大马金刀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晴天霹雳的对着钟二说:“我其实不是你的义父,”太尉大人说:“我是你伯父,亲伯父!”

钟二:“……什么?”钟二完全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

“我与你父亲,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当年……”太尉大人顿了顿,又倒了一杯茶水干下去,皱眉道:“上上辈子的孽缘,就不与你细说了,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义父,而是你亲伯父。”

“你父亲因为当年的……一件事,一直在恼我,始终不肯认我这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