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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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修长漂亮,棱骨分明,皮肤冷白又细腻,一看就是一双大少爷的手,从小到大一点活儿都不干的内种。

最重要的是......

左手无名指的第一指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同主人一样,长的很酷,点在手指上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反而为那只漂亮的手增添了一点别样的颜色。

晏繁每天至少对着这双手四五个小时。

已经到了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轮廓的程度。

青年微微闭眼,复又睁开,方才还带着几分愠怒和茫然的凤眼,再睁开时变得坚定。

他打量着眼前的人。

那人有一双漂亮又锋利的三白眼,薄唇微弯,鼻梁高挺,眼角狭长,看上去冷漠又不近人情。

年轻、英俊,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阳光气息。又冷又酷,走在人群里能吸引一大片的目光。

晏繁伸手撩开吹拂到脸颊的头发,朝他轻轻一笑,竟然说了一声,谢谢。

魏玉白刚放下来的手瞬间握成拳头,青年震天响的咳嗽了几声,咳的脸色涨红,他想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

那双凤眼清润透亮,流光溢彩,冷冷清清的眼尾透着点红,又冷艳又温柔,让人欲罢不能。可当旁的人窥见那眼底一两分冷意的时候,往往会被他的气势吓退。

可这人一笑,气场瞬间就不一样了。

魏玉白实在很难形容那究竟是怎样的殊色,只知道看见这位漂亮兄笑起来的那一瞬间。

他心花怒放。

所有喜悦都争先恐后的一齐涌了出来,像是火灾时逃难的人群一般,生怕晚了一秒就要葬身火海。

又急,又凶,排山倒海般的疯狂和热烈。

魏玉白人都看呆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教养还勉强存在着,他恐怕感动的惊艳的泪水就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晏繁笑容淡了下去,他有些疑惑的凝眸看他。

这一眼,看的魏玉白差点去世。

妈的。

真的是。

怎么能有人长的这么漂亮呢?

还他妈是个男人。

真是祸害啊。

衣服记得穿好。魏玉白握着拳头咳嗽几声,强作正经的说道。

宴繁难得乖巧,他拢了拢青年的外套,温声说道:好。

随后,宴繁将自己的早餐往魏玉白那边推了推,轻声问道:要吃吗?

魏某人被这邀请的话语吓得被自己口水呛到。

......

早晨九点多,宴繁抱着那一件还带着清冽松柏香的外套回到自己的公寓。

不久前,他强忍着冬日里来的燥意,将自己吃过的早餐推到那人面前。

是邀请。

他也没拒绝。

年轻英俊的大男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的飞快消灭了那一盘子的早餐。

吃过就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塞得满满当当,差点噎到。

宴繁本想给他递水,但那人连忙摆手,嚼着嘴里的东西,含含糊糊的说不用了。

青年红着脸,许是冬天风大给吹的。

随后飞快离开了。

急得像一阵风。

忽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宴繁还披着他的外套坐在原地。

赵叔问他最近是不是挺空闲的,总来帮他看摊子。

中年人憨厚的笑着跟他说,天气凉,就别总来帮他忙了,他一个人也忙的过来。

宴繁将外套抱在手里,久久无言。

其实这个冬天也不是很冷。

他也并不空闲。

宴繁抱着外套出神良久,最后仍红着脸,低声问赵叔,那个人来,一般都吃些什么?

就是有点想......了解了解他的喜好。

宴繁几乎已经确定了那个人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认出他来了。

宴繁想起青年的音容,想起青年那双好看的手。

他眉眼弯弯,竟是低低一笑,漂亮凤眼里似乎春暖花开。

......

元旦很快就来了。

一月份的那天,京城罕见的刮起了大风。风好大啊,吹得路边的常青树动都沙沙作响,叶子带着树枝都一齐狂舞。

好像是什么盛大的仪式,每一片树叶都参与其中。

魏玉白顶着大风前来,北极星的小阁楼里茶香渺渺。茶水的热气飘散,一楼宽大,一桌又一桌的木桌都坐满了人,都在听台上的角儿唱评弹。

经典的二胡配上琵琶,年轻漂亮的江南姑娘,穿着旗袍和小高跟在台上唱曲儿,温柔婉转,十分动听。

一壶茶又一壶茶,一碟瓜子儿又一碟瓜子儿。

侍者迎了上来,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是来喝茶还是来谈事?您有预约吗?

来北极星会所的个个非富即贵,在这里当差的人个个火眼金睛,也从不冷落任何一个客人,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某个低调点富豪。

再看魏玉白穿的一身贵气,自然更加和善。

魏玉白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道:有预约。三楼甲字包厢,姓晏。

侍者点点头,问道:是魏先生吗?

魏玉白点点头。

您这边请。侍者带着魏玉白一路上楼。

伴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魏玉白跟着侍者上了楼。小阁楼雅致、考究,甚至还请了一个班子的民间师傅来做菜。

据说是陆总家里那位不爱吃山珍海味,偏爱路边摊,于是陆总费尽心思到全国各地请来了这开摊儿的师傅,专供沈少爷吃个饱,偶尔也会在北极星里卖卖特色美食。

甲字房是最高等级的包间,一般人花钱也约不上北极星的甲字房。这价格么,约个包间就够寻常人家吃个三年的了。

这漂亮兄究竟是什么人家呢?

魏玉白推开考究雅致的木门,入眼是一面纯手工雕刻的山水屏风,遮着一寸千金的水墨纱,屏风后影影绰绰可见一长身如玉的青年端坐着。

太子爷挑开珠帘,绕过屏风,他走进时,宴繁恰巧抬头,两人视线相撞,都愣住了。

是晏繁最先反应过来。

薄唇勾起,一抹极温柔的笑。

他们相见次数不算多,但魏玉白见人笑倒也不算少。然而还是次次栽进那浅浅一弯春水,欲罢不能。

晏繁凤眼微扬,笑着说道:魏玉白。

第33章

后者仿佛被蛊惑了一般, 傻傻的点了点头,视线片刻也不能离开眼前的人。他慢吞吞的坐在了晏繁对面。

虽然不礼貌, 但魏玉白没能控制住那种冲动。他冷而厉的三白眼此时有压不住的火热,视线如有实质,来来回回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两个人今天都可以说的上是盛装打扮。

毕竟除开之前那些明知故问,假装不识,今日算是第一次正式场合的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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