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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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独轮车推我出去。”他指了指柴房角落的木车。那木车是莫小碗爹亲手做的,日常用来搬运东西。

莫小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将独轮车推了过来,只见他双手在独轮车上一撑,便将自己转移到了车上。

“出去。”

“哦。”莫小碗推着他出来,外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闻声而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

“捕快……”

“他家怎么有个捕快?”

……

看热闹的人低声议论起来,眼底多了几分敬畏。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里正村长就是顶大的官了,县太爷那就跟皇上一般,这捕快自然就像皇帝身边的锦衣卫似的。

眼前的这位捕快生的十分英俊,气度十足,冷肃如冰,目光如炬,看的人一股凉气从脚底心升起来。村民们只看这一眼,便相信这位是货真价实的捕快了。

“果然好气魄!”

“原来捕快大爷长这样啊!”

张大媳妇目瞪口呆,那衣服那腰牌,还有朴刀,是真捕快啊!

裴远的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拿起腰间的黄铜腰牌,举在众人眼前,朗声道:“我是青云县的捕头花凌!这里有腰牌为证!同时,我也是莫小碗的三舅,嫡亲的!”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清晰,众人也听得清楚。

莫小碗愣愣地望着他,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名字,敢情他真姓花?若不是那鬼话是她自个编出来的,她自个都要相信眼前这位正义凛然的是她亲三舅了。

“没听说啊……”

“青云县不就是隔壁县城吗?有这样一个捕头?”

这时围观的人中有人十分肯定地道:“有啊!我听说过青云县的花捕头,可厉害着呢!听说抓到不少汪洋大盗,十分得那边县太爷器重!了不得的人物!”

听了这话,张大媳妇和里正对看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怵。

张大媳妇是个泼辣惯了的,此时就要得手怎能轻易放弃,她不服嚷道:“便是隔壁县的捕头又怎么样?哟呵,管闲事都管到凤头县来了?”

裴远冷冷笑了一下,“嚓”的一声抽出了朴刀,只见那朴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那锋利的刀锋白花花的,看的众人一惊。

他随手挽了个刀花竟快的没影,手指抚着锋利的刀锋不紧不慢道:“我今儿既然来探望亲戚,便没有立即走的道理,这边十天半月,一年半载的我都住得。我这人没耐性,但凡有人扰着我吃饭睡觉的,都得先问问我的朴刀!我这朴刀也有个邪性,若是十天半月不沾着人血,特别容易生锈。”

他蓦地将刀尖指向张大媳妇,唇角微扬:“要不,你试试?”

张大媳妇吓得往后跌了一步,觉得那一刀刺过来,仿佛刺到了她的心窝里,吓得她浑身抖了一抖。十天半月不沾着人血就要生锈,那他得是杀了多少人才练就这么锋利一把刀啊!

她推了推里正:“要不,你上前去说说,这人……这人有些凶呢。”

里正双眼滴溜的转着,他本是收了张家的钱才来做这昧良心的事情,但人家舅爷是捕头,管他本县还是邻县的,他一个小小里正哪里惹得起?何况人家手里那把朴刀看起来杀人不眨眼。比起张家给的那点小钱,他觉得还是自家性命要紧。

他脸上堆起笑容,双手对着裴远作揖,恭维道:“久闻花捕头大名,却不知道是莫家的舅爷,得罪得罪!这买卖房屋是大事,总得征得主人家同意,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他转头一脸严肃的对张媳妇说:“你们这买卖没谈好,找我来凑什么热闹。谈好再说吧!”说罢一转身便溜了。

张大媳妇眼瞅着里正溜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回头看到那人手中明晃晃的朴刀,看到那身叫人害怕的捕快服,只得忍了气,带着两个伙计打算打道回府。

“等等!”莫小碗叫道,“将这三十文钱拿走!有人瞧见你儿子下巴已经好了,这三十文钱算是我家赔的医药费,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你若是再找麻烦,也得先问问我舅爷的朴刀呢!”

张大媳妇低着头不敢作声,灰溜溜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钱,一溜烟地带着人跑了。

看热闹的人啧啧赞叹着:“真是门好亲戚呢!以后莫家可是有人撑腰了!”裴远一晃刀子,众人唬的一哄而散。

危机终于解除,莫小碗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自己费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法解决的事情,他一出面便搞定了。

“愣着做什么,推我进去。”男人冷冷道。

莫小碗“诶”了一声,推着独轮车将他送回了柴房,他双手一撑,又将自己挪回了床上。那双手臂,看起来真是有力量。

花大娘拉着莫小瓢正式进来认舅了,她发现这个便宜弟弟除了凶点冷点,长得倒是挺好,还肯帮人,心中感激万分。莫小瓢十分开心有这么个捕头舅舅,抱着他的朴刀看了好一阵,羡慕的口水直流。

为了不搅扰他养伤,莫小碗让娘把弟弟带出去。

“不是说与你无关吗?你怎么又想帮忙了?”莫小碗疑惑地问。

裴远双手环胸靠在墙边望着黑漆漆的屋顶,道:“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儿做。”

莫小碗无语,正打算出去做晚饭,却听他问了一句:“你不想救你爹了?”

第7章 解铃人

莫小碗吃了一惊,回头拿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你能救我爹?”

裴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鄙夷的弧度,双手垫着后脑勺,仰头看着屋顶道:“明日,我要吃一只鸡。”

莫小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真是狮子大开口,家里的母鸡都是要生鸡蛋的,便是大公鸡那也是到了年底才能杀的,这厮开口就要一只鸡,光是听着就肉疼。

裴远见她一副抠搜的样子,冷声道:“既然不想救人,你可以出去了。”

莫小碗咬牙:“行,你要是有办法,明天给你炖一整只鸡。”

男人不满的蹙了蹙眉:“不要炖的,要烤的。”

莫小碗无语,浪费!鸡汤可是最好喝的!

“行!”

她搬了小板凳坐在他床边,打算认真的听课。裴远让她将她爹是怎么进牢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回,莫小碗说的很详细,生怕有什么遗漏的。

裴远听罢,手指轻轻在床板上敲了几下,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道:“你爹的确没偷县令的丝绸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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