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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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做梦吧?”她惊疑不定。

“不是。”裴远缓缓从轮椅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莫小碗更加震惊的望着他,她并不知道这几日他已经可以开始走路了。

“小碗。”他一只手搭在莫小碗的肩膀上,“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花凌,之前来的那个才是花凌。”

莫小碗已经没法形容心中的惊骇了,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以为曾经景仰的捕头,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不是?

莫小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男人的手从她肩头滑落。

“那你是谁?”她眼底情绪很复杂,有激动有惊讶有愤怒。

“我的名字是裴远。”这么久,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他并不愿意顶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头对她撒谎,现在他的心底比从前踏实。

“裴远?”莫小碗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似曾相识,她仿佛听说过,又有些模糊。

“京城锦衣卫指挥使裴远。”他又道。

莫小碗蓦地骇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传说中剥皮拆骨、杀人如麻的裴大魔头?!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

“所以……”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骗我们一家!你真以为我们一家人老实,我老实,就耍的我团团转是吗?”

裴远没有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咬了咬牙:“小碗,你明知道不是的……我给你的簪子,的确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莫小碗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喜欢”两个字,若是在昨日,她定然是高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今天听到却是气恼的眼泪要流出来。

“喜欢?”她红着眼圈质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从头到尾,名字是假,身份是假,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所以,我怎么知道现在从你的嘴里说出的话,是真还是假?裴远,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男人张了张嘴,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抚了抚下颌,心想,如果此时他将这张面具揭下来,她会不会气死?

“现在京城形势紧急,我必须回京。”

莫小碗嘲讽的笑了:“所以,耍完了你一走了之?”那她算什么,他曾经许下的诺言算什么?哦,不,她一直都活在他的谎言里,可笑的是,那些话她到现在居然还信以为真了。

“我还会回来。你等我。”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眼睛,“相信我。”

“啪!”

他没有等来她娇羞的点头,换来的是一个耳光。

那耳光分外的响亮,光是听着就觉得疼,躲在角落处的追风惊骇的捂住了嘴巴,天啦,天底下居然有人敢打指挥使大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莫小碗呆呆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在不停的颤抖,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动手,打的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裴大魔头?

她一时激愤,行动都没有过脑子,她突然想起他一开始来时那拧着她小脖子的铁钳手,他若是真恼了,一根手指就能将她碾碎了。

他看着她,眼眸乌沉沉的,并没有还手。

眼泪倏的一下从眼眶里没出息的流了出来,莫小碗跺了脚,道:“不管你是裴远也好,捕快大人也好,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抛下话,女孩子飞快的消失在柴房里。

裴远安静的站在那里,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必须离开了,逐月查到杀手集团一直在追踪他的行迹,恐怕就要查到这边来,倘若查到莫家,莫家全家都会被灭口。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他立即离开莫家,并赶往京城,不但可以引开杀手集团,还能调遣人马趁机在路上将他们消灭。

“追风。”

黑影落下,有些怯怯的偷眼去看大人脸上的印子,看来女孩力气并不大,只有点红,并没有五根手指印,又或者大人脸皮是厚了点。他在心里暗暗的想。

“你留下保护莫家人,但凡有事立即放消息。”

追风心里叫苦,他也想回京啊,在这穷村子,有钱都买不到好吃的。

“哦……好的。”但是大人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莫小碗掉了一根头发,你提头见我。”冰冷的警告在耳畔响起,追风吓得吞了一口唾沫。刚才打不还手的那个真不是大人啊,这个把威胁人当家常便饭的才是真的大人呀!

雨点不断的敲打着窗户,莫小碗蒙着头躺在床上,气的哭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人敲了几下窗户,隐隐听到他说:“小碗,我走了,等我……”

睡醒了,她再一抬头,外头已经蒙蒙黑。

他走了……

她心中仿佛被扎了一刀,生疼生疼的。

她想要去柴房看看,可是转念又一想,他骗她,从头到尾,他都在骗她。他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信他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

越想越觉得委屈和难过,她的眼圈又红了,但是坐了半晌,她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

推开门,下这么大的雨,娘不在堂屋里。奶奶但凡下雨都会腰酸,这会儿八成呆在自己屋里休息。她隐约记得方才她躺着的时候娘在堂屋里说雨太大,她去接莫小瓢放学了。

她从屋角拿了雨伞,撑开看向柴房的方向,那门缝里并没有透出光来。

他……他真的走了……

突然间,她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

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圈圈,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虽然他骗她,把她耍的团团转,可是一想到他走了,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她抹了一把眼泪,伞也不打,径直往柴房去了,推开门,里面真的黑蒙蒙的,床上是空的,没有人。

莫小碗感觉整颗心仿佛陷入了海底一般,沉沉的,木木的,竟疼的没有知觉。

她无力的坐在木床上,床上搁着他换下来的布袍子,上面隐约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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