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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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细细想了想,京城的官宦人家并没有一家姓莫的呢。她还没想明白,一抬眼,那小公子便不见了人影子。

老鸨想着这小公子是不是去找牡丹去了,不由得叫道:“啊哟,不行啊,牡丹正在接大人物呢!可不能去!”

莫小碗紧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咚咚”上了二楼,她方才看的一清二楚,她一定没有看错。

好你个裴远,眼看着要成亲了,前日还那般亲近,今天一早就来逛青楼了?不止光青楼,居然还有个相好的?

方才她正看这百花阁,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进了百花阁,那人在门口停了一下,老鸨过来问他找谁,他说找牡丹。她气急之下便跟着进了青楼,眼瞅着他上了二楼,便一路跟了上去。

后头老鸨叫着跟了过来,莫小碗急忙躲在角落里,等老鸨过去,她才继续走。只见老鸨到了一个装修精致的包间前停下了,里头出来一个人,冷眼看了她一眼,问:“牡丹呢?想让我们大人等她不成?”

老鸨慌张笑道:“大人说哪里话?牡丹是我们百花阁的花魁,这梳妆打扮总要点时间,我这就去催!”说罢,急忙拎着裙子走了。

莫小碗看到这人,越发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出来说话的正是追风,里头坐着等花魁的可不是裴远?

追风左右看了一回才转身进去,莫小碗躲在角落气的十指紧紧攥着裙子。今日若是真逮到他跟那花魁怎样,无论如何,都不能饶了他!

若他真跟那花魁有什么,大不了不嫁了,回陈家村!从此我跟你一刀两断!

隐约听到脚步声,她悄悄探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两个丫头拥簇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姑娘缓缓走过来,那姑娘发髻高耸、满插珠翠,修长的双眉眼眸如烟似雾,精致的玉鼻如花瓣一般的嘴唇,眉心一点牡丹花钿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再看那身段,真真是妖娆的如同异界的妖精,绣金的红色纱罗裙层层叠叠,如同梦幻中走出来的美人。

百花阁的头牌牡丹,果然名不虚传。

莫小碗看着这样的女子,再看看自己,禁不住有些自惭形秽。她心里虽然呕,可细细一想,倘若她是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女子怕也酥了半边身子,这么想着心里十分沮丧。

她拿什么跟别人比呢?

沮丧之间,那妖娆的女子已经进了包间。

莫小碗的小拳头攥了起来,磨着牙,她……她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包间内,地面铺着金丝席子,中间搁一座黑檀木小几,几个蒲团,小几上早已摆上了琥珀色的西域葡萄酒,各色果子点心七八样。

房中三人,两个侍立在门侧,一个坐在几边。

几边的男人身着墨色锦衣,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轻搭在膝盖上,面容清俊神色慵懒,听见有人进来,他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那艳装女子身上。

“百花阁的牡丹,果然名不虚传。”他对女子勾了勾手指。

牡丹露出柔媚笑意,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柔顺的跪坐在他的身畔,拿起了银质镂花酒壶,替他倒了一杯葡萄酒,柔声道:“大人难得到此,牡丹怎敢不盛装打扮,叫大人久等了,牡丹在此先敬大人一杯!”

裴远唇角扬起一丝淡笑:“我只来过一次,你倒是记得。”

牡丹柔媚看他,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像裴大人这样的人物,但凡见过的女子,有几个不会记得?”

说罢,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那酒杯递到裴远的唇边,娇嗔道:“大人,喝嘛,给奴家一点面子啦!”

裴远垂眸看那酒液,红色的,散发着葡萄的芳香,一手攥着她握着酒杯的纤纤玉手,道:“你,很心急啊。”

“大人,”她的手扭动了一下,娇嗔道:“急的是大人才对吧?”

她想挣扎,那只手却像铁钳子似的握住她不能动弹。牡丹神色微变,“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裴远挑眉,看向她那长长涂着豆蔻的指甲,云淡风轻一般的道:“这杯酒里,下了多少药?我倒是想不到,你对韩侗那厮竟如此忠心?”

第62章 魔鬼

女子听了这话大为惊骇, 原本如烟似雾的眸子骤然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但是很快, 她又恢复了镇定,红唇勾起,满脸媚色地道:“大人哪里话?什么韩侗?什么药?为何奴家听不懂了?大人……”她挣了挣玉手,委屈巴巴地道, “你弄痛奴家了……”

但凡男子, 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不动容的,可惜她似乎估错了眼前这位。

男子俊脸如冰一般, 带着几分讥诮的看着她:“演, 你继续演……”

裴远蓦地翻开她的手,将她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磕, 从她的长指甲间落下细细的黄色粉尘。

牡丹脸色骤变,慌张辩解:“大人,方才奴家匀面,怕是沾了些香粉。”

“香粉?”裴远眸色如冰,沉声命令:“追风,过来验!”

追风过来,沾了些许黄粉嗅了嗅,道:“大人, 是勾魂散,这种剧毒,三天后才会开始发作。”

女人的脸色赫然变灰。

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仿佛一用力就能将那脖颈折断一般,女子听到那人在耳畔冷森森道:“好算计!三天时间够你逃亡了!说,你还有同党在何处?”

昨儿锦衣卫已经连夜查出,副指挥使韩侗在百花阁有个姘头,就是这个花魁牡丹,只是想不到这女子倒有这样的杀人本事!

他去凤头县之前,曾有两个朝中官员无故失踪,他无暇去查便丢给了韩侗,后来那厮并无交代。如今想来,未必不是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如今韩侗早被他处死了,她却还有这样的胆子,这件事必定不简单。

牡丹身体僵硬,她知道,她不能动,但凡她动一下,那只铁钳会毫不犹豫的折断她的脖子,不带一丝怜惜。

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她朦胧的眼中泪珠滚落,央道:“大人饶命,奴家只不过想着副指挥使大人对奴家不薄,他死了,奴家在京城没了依靠,往后可不是任人宰割,因此一时想岔了,想替他报仇。只是如今见了大人……”

她声音渐软,缓缓起身,拉开腰带,肩上的丝绸披帛顺势滑落,露出深深沟壑,向他倾身过来:“若是大人以后能照拂奴家,奴家自当替大人效力,万死不辞……”

男人冷眼看着她一点点靠近,美人如花娇艳万分只求他一点怜惜,真是我见犹怜。

就在那花瓣般的红唇凑近过来想要吻上他的时候,他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颚。

牡丹:……

“张嘴。”裴远古怪的笑了笑,捏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逼的她不得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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