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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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丞阳是谁啊。

沈瓷又笑了笑:“锱铢必报,这很符合你们江总的处世方式!”

施国方:“……”愣是被咽了一下,但毕竟也是块老姜了,还不至于被沈瓷三言两语擒住,他转而又挑了下眉,“沈小姐不愧是记者,嘴皮子很厉害,但可惜这案子光靠嘴是赢不了的,我们有目击证人,你朋友也有作案动机,现在证据确凿,故意伤人是事实,剩下的不过就是些流程手续上的事。”

按理确实如此,从目前沈瓷得到的信息而言江丞阳肯定占上风,除非他主动撤诉要求私了,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毕竟方灼和陈韵有过一个孩子,从这点而言方灼让江丞阳颜面尽失,现在又捅伤了他,江丞阳肯定会抓住机会往死里弄。

沈瓷和施国方聊了二十分钟,刚好一杯咖啡的时间,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可谈的,毕竟目前来说是江丞阳胜券在握,施国方要求见面不过是想给沈瓷施压,最好令她知难而退,只是他没想到沈瓷的心理素质会这么好。

“既然江总觉得这场官司他稳赢,那就大可不必让你来见我,尽管打下去看看,只要他不怕事情闹大媒体缠上,毕竟家bào和带女学生开房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沈瓷最后扔下一句话站了起来,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占用了施律师一点时间,咖啡就不用你请了,再见!”

最后弄得施国方愣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搅拌咖啡的勺子,好一会儿才回神。

……

当晚陈遇联系了沈瓷,在电话里给她介绍了一名律师,专打这种伤人案,两人聊了一会儿,结束时她问陈韵的情况,陈遇只说她人已经回去了,但没具体说明,沈瓷便不想再多问。

陈遇介绍的律师姓耿,据说也是业界比较有名的一位,沈瓷晚上与他联系过之后把情况大概说了下,他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便去见了方灼。

方灼已经在警局关押超过48小时,初三的时候就已经被转去看守所。

律师见完方灼之后便约沈瓷见面,两人在餐厅谈了差不多两小时,了解下来方灼在里面情绪不大好,勉qiáng说了下当天案发的经过。

那天刚好是除夕,方灼定的是晚上回山东的车票,联盛的工作丢了,他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身体刚刚恢复也暂时不想找工作,所以打算回去住段时间再另做打算,可临走前总得把一些人和事了一了,于是约了陈韵出来见面。

方灼的本意是想跟陈韵告别的,顺便把之前陈韵给的那张支票还给她,缘分已尽,方灼还因为受江丞阳殴打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但方灼还是不想欠陈韵,更不会要她的钱。

陈韵一开始不愿意出来,最后方灼发信息给她说这是最后一面了,她才同意,结果见面期间发现陈韵脸上有伤,手背都是被烟头烫出来的印子,再三bī问之下才得知这段时间一直遭受江丞阳的家bào。

方灼平时看着软趴趴的很好说话,可遇到自己在乎的人血气就会瞬间冒出来,正如之前在夜排档为了陈韵跟人打架进局子一样,他当时看着陈韵手上那些伤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想直接揭竿而起,最终却被陈韵摁了下去。

陈韵比他理智,知道他根本斗不过江丞阳,本以为这事就会一了了之,他和方灼的缘分至此就算结束了,可正好巧,就在方灼准备收拾东西去车站的时候收到圈内一个朋友的信息,对方也是记者,拍到江丞阳带了女人去酒店开房。

大概真是命里注定要有这一遭吧,如果那些照片再晚几小时,或者车票上的时间早几小时,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但偏偏全部刚刚好,刚刚好在方灼准备离开甬州之前收到了照片,也知道陈韵遭受家bào的事,他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直接按照照片上的酒店找了过去。

意外就那么发生了,方灼说去酒店敲门,开门的正好是那个女学生,身上衣服都没穿,只裹了条浴巾,那一刻他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冲进去找江丞阳理论,江丞阳穿了条裤衩躺在床上,表情看上去有些兴奋,大概是刚爽完,结果两人还没讲满三句,江丞阳就突然抽了桌上的烟灰缸朝他砸过来。

按照方灼的描述,感觉江丞阳当时就像个疯子,红着眼要弄死他,而方灼大伤刚愈,之前骨头断掉的腿还有些不灵便,几个回合下来就占了下风,旁边裹着浴巾的姑娘吓得花枝乱颤,鬼哭狼嚎,可丝毫不起作用,最后方灼随手从旁边的桌上摸了一样东西,便是凶案现场那把捅伤江丞阳的水果刀。

“按被告所说他当时应该算是自卫,可现场目击证人向警方提供的口供是他主动出击伤人。”耿律师复述完之后提出疑问。

沈瓷想了想:“目击证人?你说跟江丞阳开房的那名女学生?”

耿律师:“对,她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所以她的口供将来会作为庭上的证供,而且她本人也会出庭。”

沈瓷:“但有没有可能她给了假口供?”

耿律师:“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无法证实,因为酒店房间没有监控视频,而那把水果刀上确实有被告的指纹,不仅如此,酒店现场的工作人员也一致指证被告持刀捅伤了江丞阳,而江丞阳出具的伤情报告上证实他是重伤二级。”

沈瓷:“重伤二级?”

耿律师:“对,按照我国法律重伤二级的量刑可达五年以上!”

沈瓷:“可是江丞阳的伤势根本没有重到这个地步,只是手臂有几条划口,没有伤及要害。”

耿律师:“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对方有伤情报告还有目击证人,更棘手的是你朋友确实有作案动机,所以要打赢这场官司基本不可能,我只能尽量想办法让他减刑。”

那场对话大概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基本都是律师在说,沈瓷难得chā话问几句,她只是想把形势了解清楚,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江丞阳就是想趁机搞方灼,而沈瓷也了解到施国方不是什么善茬,在业界可算“臭名昭著”,只要官司能赢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可无奈背后关系硬啊,据说他在法院和警局都有门路。

按照耿律师的说法,这场官司往下打的话方灼稳输,除非江丞阳愿意撤诉!

从餐厅出来已经有些晚了,天sè渐黑。

沈瓷去取车的路上接到桂姨打来的电话,原本春节期间沈瓷都要去疗养院陪沈卫的,桂姨也要放假,但今年因为一些事就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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