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桑榆,收之东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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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岸到菩提的时候周彦已经到了,还是那间常定的包厢,提前备好了红酒,就他一个人,如此架势倒让江临岸有些不适应,他进去之后先扫了眼四周。

“于浩没来?”

周彦亲自醒的酒,摇着杯子。

“没叫他,跟他无关!”

江临岸也没过去坐的意思,手chā兜里,直接说:“我时间不多,你想跟我聊什么?”

周彦却慢条斯理,倒了两杯酒,拍了下旁边的空沙发:“先过来坐。”

“……”

“我知道你在找沈瓷。”

“你有她的消息?”

“我不光有她的消息,我还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江临岸眼眉一挑:“什么意思?”

周彦笑而不答,又拍了下旁边的位置:“过来,坐下说。”

江临岸没辙,只能冷着脸坐过去,周彦又递了小半杯红酒给他。

“不喝,我开车。”

“喝点吧,大不了找代驾送你回去。”

江临岸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了杯子,随后两人都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幸好包厢里流淌着音乐,也不至于让气氛过于沉闷。

最后还是江临岸忍不住先开口:“你刚说你知道沈瓷人在哪儿,在哪儿呢?”

周彦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问,笑了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

“什么?”

“答应要替她保密的,或者换句话说,她现在不想见你!”

江临岸猛转身,扔过来一个像要吃人的眼神,周彦依旧带着一脸笑容。

“你别这么看我,看我也没用,这是她本人的意思!”

“理由呢?”

“理由你应该清楚,她现在的处境确实不适合再跟你见面。”

“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把她现在的住址给我,有话她必须当面跟我说。”

“抱歉,我没办法把她现在的地址给你!”

“你……”气得江临岸都语无伦次了,加之他清楚周彦对沈瓷也有情愫,“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算是把她藏起来躲着我?”

周彦依旧笑:“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然后呢,趁虚而入?”

周彦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我会好好考虑,但在此之前你最好别见她。”

江临岸气得肝儿都颤,把酒杯扔桌上,一下子起身。

“行,你藏你的,我会继续派人找,还有事,不聊了!”他拿了车钥匙决然离开,还没出包厢门又被周彦叫住。

“难道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甄小惋?”

一句话将走至门口的人止住。

江临岸再度转身,睨着沙发上的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彦重重提了一口气。

“知道我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吗?”

“……”

“她两年前去诊所找我,提前预约了号,咨询性感缺失或yīn冷,也就是我们俗说的性冷淡。”

“……”

“后来我看了她的病历,在此之前她有过两次抑郁症治疗经历,第一次是十年前,按时间推算应该就是她从凤屏刚到苏州的时候,猜测应该是温从安带她找的医生,第二次是大约三年前,温从安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导致抑郁症复发。”

这些抑郁症病史,沈瓷并未对江临岸提过,不过他并没表现出太多惊讶,经历过那些事情和灾难的女人,能够活着就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得抑郁症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周彦为什么要突然跟他提这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临岸在努力保持自己的耐心。

周彦又喝了一口酒,原本带笑的眼梢突然染上了一点悲切。

“知道当年为什么我会突然去日本转念心理学吗?”

原本周彦和江临岸是念同一个专业,金融管理,按萧镇远的要求,将来他是需要回来继承股份和家业的,可国内金融专业还没念完,他突然一声不吭跑去了日本,为这事萧镇远还跟他闹了好一阵子,甚至一度有段时间不给他任何经济支持,但是周彦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从零基础到心理学硕士,毅力可想而知。

或许别人不明白,但江临岸岂会不懂。

“因为甄小惋吗?”

“对,小惋去世,自己了断了后路,当时你很自责,觉得她去世的原因是因为那场‘意外’,我也曾恨过你一段时间,但我心里明白,就算她不以那种方式离开,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走,因为当时她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也不为过,而重度抑郁症的自杀率高达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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