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发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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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麒点了点头,松开保依在自己怀里的欧阳冰,但欧阳冰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见沈文麒松开自己,纤纤小手下意识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似乎拽着一根救命稻草,很紧。

沈文麒心里一阵怜惜,他能理解此刻欧阳冰孤独无助的心境。当下也不给松开她紧拽自己衣角的小手,与陈羽馨一左一右搀扶着欧阳冰,在八名黑衣卫的严密护卫下,一步步缓缓登上医院大楼的台阶。

问明欧阳先生遇难者的遗体在三楼,乘电梯向上,一出电梯,就看见医院走廊站满了人,警察、医生、护士、保镖,以及已经得到消息赶来的遇难者家属与亲朋好友。

欧阳冰一出现,走廊内的人自动分开一条道,沈文麒与陈羽馨扶着欧阳冰在八名保镖的护卫下,缓缓朝走廊的尽头走去。尽头关闭的大门口前,沈文麒一眼就看到老管家。在他身旁还有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看气度,这几名男子的身份应该是超人一等。

还未走近,老管家与一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两人一看欧阳冰空洞悲哀的眼神,均心里微微一叹。

“daddy”陈羽馨对着那名中年男子声音楚楚的唤了一声。

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瞧向了沈文麒,轻轻问道:“你就是沈文麒,沈先生吧?”

沈文麒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到眼前中年人的眼神很锐利。

“哦,我姓陈,羽馨的父亲,也是欧阳先生最亲密的朋友。”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沈文麒很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轻声说道:“陈先生你好,很荣幸能认识你。”

眼前的年轻人稳重得体,陈先生打量着沈文麒,说道:“欧阳先生在临去日本的时候跟我提起过你,他对你可是非常的看重,我不知道欧阳先生为什么只见你一面就那么信赖你,但今天我见你第一面,不得不承认,我跟他有着同样的看法。”

沈文麒点了点头,说道:“陈先生过奖了,欧阳先生对我有什么看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我会完成欧阳先生临走时的嘱托,再有,我要感谢您这几天提供的帮助,让我在安全方面省了不少的心,谢谢您。”

陈先生看着沈文麒的眼睛说道:“不用谢我,欧阳先生跟我有着过命的交情,他临去日本的时候曾要求我提供帮助,这也是我份内的事情,再说了,冰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跟小女也是情同姐妹,我自然不会让她有半点闪失况且你还是小女的老师。”说到这里,陈先生视线落到欧阳冰悲哀的脸蛋上,叹了口气说道:“冰儿已经知道她daddy的事了吧?”

沈文麒瞥了眼欧阳冰,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已经知道了。”

陈先生眼晴抹过一丝沉重,叹息了一声:“哎小小年纪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难为她了。”

沈文麒也是轻轻的一叹,瞥了眼拽着自己衣角的欧阳冰,两人的对括,她似乎听不见一般,无声的眼泪浸湿了她煞白的面庞,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靠在陈羽馨的怀里,悲伤的眼神很空洞的瞧着走廊尽头那道紧闭的大门,不知道她此刻在想着什么?

这时,站在门口的两名西装男子走了过来,沈文麒瞥了一眼,一名男子年约四十多岁,浓眉、鹰目、鼻勾、眼种锐利,身板挺直硬朗,很有精神气,另一名男子却很年轻,三十出头,一身得体的名牌西装、身材欣长,皮肤白皙,细眉、细目,鼻子挺直,面庞瘦削,模样清秀俊朗,那不大的眼晴透着一丝精明。

两人走近,皆轻轻唤了声欧阳冰,只是一个唤的是小妹、一个唤的是小姐。

轻轻的呼唤没有唤回欧阳冰的神思,她的美眸依然悲伤而有空洞地瞧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此刻,那名中年男子看了眼沈文麒,同时他也看到了沈文麒身后八名彪悍的黑衣卫,这八名黑永卫他都认识,全是欧阳先生身边的留守保镖,也是他亲自下令撤换的人,这些人竟然出现在欧阳小姐身后。

中年男子眉头不由皱了皱,看来,侄子梁飞的电话不假,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敢将待命的黑衣卫给调出来,他心里隐隐感觉不妙,因为他清楚,黑衣卫不是谁召唤一声就能轻易调动。

中年男子盯着沈文麒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就是沈文麒?”

沈文麒迎着中年男子锐利的眼神,淡淡说道:“是我,您就是梁总监吧?”

梁总监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没错,我是主管安全事物的梁总监。”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位是青云集团和总经理,欧阳天先生,我想你也是第一次见吧?”

这家伙很老道,自己安全总监头街抬出来不说,还将身旁的青云集团总经理抬出来镇场面,看来是准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寻思间,沈文麒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说道:“二位的大名我都听说过,今日一见,倍感荣幸。”

梁总监见沈文麒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无视自己两人的存在,眼神微有怒意,身旁的欧阳天的表情却很淡漠,看不出什么,似乎对沈文麒有些不敬的语气不以为然。

梁总监似乎懒得再跟沈文麒废话,沉声说道:“沈文麒,你身为小姐的贴身保镖,平时不归我这个安全总监管理,但是,我听说你擅自调动黑衣卫可就违反了欧阳家立下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违反规矩会有什么后果吧?”

对方眼神有点不善,沈文麒淡淡地回道:“知道,家法伺候,这规矩是身为欧阳家保镖的入门必修课,我哪能不知道?”

欧阳家家法森严,跟法律有着冲突,但这并不妨碍欧阳家家法的秘密执行,对此,沈文麒心里自然是清楚,但清楚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