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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彬就站在栀子花下面,透过菜园子里木生没声音的哭泣遥望文凤光着身子,裤子褪到小腿下,雪白的肉和蓝印布被从栀子树叶间漏下的日头光弄出一层雾状的东西。占元就趴在文凤身上一拱一拱的,还像头牛样的喘着粗气。余彬被电在那里,他的脑袋里好像听到一声鸟叫什么的,

余彬只感觉眼睛胀得厉害,他想揉一下又不敢,总之当时他很激动,想喊,张了张嘴,哈出一团热气,有点难闻的大蒜出去,吸进来的是奇异的清香,他相信是从他妈妈身上来的,他听不清文凤是在哭泣还是在唱歌,那奇怪丑陋的声音有点像湾里的神汉水涛在跳大神,他还看见他妈妈颊边的两行细泪挂在那里。一股浓重的汗味熏得他发昏,他想挪脚,但是寸步难移。余彬想起有一次看到木生一个人蹲在菜园子里哭泣,脑袋象个南瓜样的一直埋到裤裆里去。

文凤在啊啊的呻吟里断断断续续地说:

“……过了年木生不……不去上水利行啵?”

“妈的你还蛮心疼他!”

“……我不是心疼他,我是……心疼彬伢子……他躲在屋里头哭了一夜呢,你要卫护一下小伢的自尊心咧,你狗日的总是想叫小伢伤心你就舒服些是啵?”

“老子为么事想他伤心,真是伤出稀奇来了!”

“那……嗯,哦……”文凤又忘情地哼起来。

“舒服啵?搞死你个骚货……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