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细说从前(2/2)

好书推荐:

兰花道:“我说过,只要他有本事,十个八个随便他。”

莺翠微笑着点点头。

玉蝶道:“我曾经有过许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对他有多少女人。”

四狗得意地瞧着赵子青,道:“轮到你了。”

赵子青在他苍白的脸庞吻了一记,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不得到我誓不罢休,我都被你抱过、亲过了,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四狗道:“说得这么无奈,好像是因为我抱亲了你,你就不能嫁给别人,只好勉强嫁给我四狗似的,为什么你不说从你第一眼见到了我,就深深地爱上我?”

赵子青嗔道:“这是女人的权利。”

女人的权利中的确有这一项——即使她在心里爱你爱得要寻死觅活,她的嘴里还是要强硬地吐出一个字“不”。

四狗笑道:“婚礼就免了,我力气恢复之际,便是我们洞房之时。”※※※

话说,雷凤等人在希平失踪后,一直愁眉不展。

雪儿已经睡了。哭肿了眼睛的雷凤六女,谁也不说话,彼此回忆着和希平相遇后发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们愿意相信杜清风的断言,然而,这个不知所踪的男人,毕竟是她们最爱的男人,若这个男人没有真正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终究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快活起来。

雷凤无疑是众女的大姐,此刻却无法安慰众人,或者说,她都需要安慰。

自从她跟了希平,立刻就与他分离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里,她也是时刻挂念着他,却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时她至少知道希平会平安无事,此时却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落,她的心也跟着他掉落深渊。即使这样,她还要表现得平静些,若她也失去方寸,其它姐妹就会立即崩溃。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了一天,此时已平息。她的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父亲风自来,一个是希平。希平给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她无法承受,在雷凤怀里昏过去两次,此刻她却在雷凤怀里沉沉地熟睡。

她本是个爱闹爱玩的孩子,经过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希平可能还活着,她就像以往一样睡了。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层凄凉。她本以为她的灾难结束了,哪知刚抓住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该相信父亲的话。

七岁那年,母亲突然失踪,每当她向父亲追问母亲独孤雪的时候,父亲总是平静地说,她的母亲去到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紧跟着,父亲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长的一段时日她恨着父亲和二娘。

她长大后,依稀觉得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她没有再问母亲是怎么逝去的,她知道父亲不会跟她说,况且,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和父亲说话了。

她把女儿叫做念雪,就是纪念母亲独孤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她无法原谅父亲,她觉得他对她隐瞒了许多。

因此,她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亲杜清风。只有当希平活着站在她面前,抱着她女儿的时候,她才会重新感到真实和幸福。

独孤棋从小在欢乐和幸福中度过,在希平之前,也有许多青年追求她,但她无动于衷。可是,希平与她第一次相遇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她,当时她虽是羞恨,却也被这无礼的男人打动了芳心,那处女的心灵第一次刻印上这个男人的霸道。

她的外表虽娇嗔无比,却是心志坚强之人,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也因为如此,希平不得不与洛火争夺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风顺,却突然遇到这种惨事,即使她心志坚强,也差点伤心欲绝。

华小曼虽说十八岁了,身体发育得像熟透的果实,但从小无忧无虑的她,在遇到希平之前,心灵还纯属小女孩心性,曾经一度对赵子威存着某种幻想,可那是一种崇拜心理。本想将来嫁给赵子威的她,碰到了希平这个无赖,阴差阳错之下主动吻了希平,从而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希平掉落山崖的瞬间,她几乎崩溃。

相对来说,冷如冰是众女中最冷静的一个。她本是个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炼的内功仍是阴寒之流,非心静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质比其它五女要好些,且她经历的事情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多,遇事比较沉着。

她相信父亲的断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希平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来是非常荒谬的,却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谜!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爱上他。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她搂着失去欢笑的华小曼,强装平静地道:“小曼,你相信姐姐吗?”

华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说希平不会有事,你会不会相信?”

华小曼愕然,犹豫着,终是没有回答。

冷如冰叹息。

独孤棋突然道:“我相信!”

众女看着她,她继续道:“我宁愿相信他活着,也不愿去想太多其它的可能,在没有结果之前,只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气面对以后降临的一切。”

雷凤把睡着了的风爱雨放到床上,道:“棋棋说得不错,在未确定希平的生死之前,我们应该坚信他还活着。他不但是我们所爱的男人,更是谜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谁也不敢断言他的生死!作为他的女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对他有信心。”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彩,彷佛要出言,却又止住了。

华小曼似乎放心了许多,道:“凤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雷凤被华小曼问住了,她虽也隐隐约约觉得希平活着,但一下子无法回答小曼的问题。

她们该怎么办?

独孤棋道:“不如先在这里等几天,若希平和小月还不回来,再另想办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后,不见他们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们,说不定他们早我们一步走出峡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据我所知,希平对地理一点都不熟悉,当初我让他赶马车的时候,都要我指点他怎么走,有时我小睡片刻,他就不知东西,走了许多冤枉路。”

雷凤道:“也只有如此了。”

风爱雨梦呓道:“哥。”

独孤棋道:“表妹什么时候有个哥了?”

华小曼道:“我和爱雨有时悄悄这样称呼他的。”

雷凤爱怜地看着熟睡的风爱雨,道:“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们私下还称呼他作什么?”

华小曼道:“大无赖。”

众女会意地相视而笑,这是她们自从希平掉落深渊以来,第一次开怀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