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千里救援科布多(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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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此处的水源也被污染了!”伊贺纳言恨恨道。

难怪伊贺纳言生气,这几天他们所能找到的所有水源,几乎都被污染了。污染水源的办法很简单,不需要下毒,只需要杀只羊,然后把内脏掏出扔进水里。七月的戈壁,日头非常的毒,半天功夫水就发臭无法饮用了。

“这个黑喇嘛真是阴魂不散呀!”刘庆斌满脸无奈的拍着脑袋。

……

“抓紧时间,把这里的两处水源全部破坏掉!”

让刘庆斌颇为头疼的黑喇嘛,此时正前方三十里处的三柳泉。

黑喇嘛很愤怒,他占领科布多城积聚了足够的力量,随时可以挥军西进新疆,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可随着刘庆斌的到来,一切全部改变了。先是俄国哥萨克骑兵团神秘消失,这让科布多城失去了外围的屏障。一个晚上的夜袭屠戮了城外的四千人,使科布多城也变得岌岌可危了。强攻科布多城仅两个小时就拿下了该城,据派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守城的俄军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黑喇嘛懊丧地准备返回库伦去舔自己的伤口,谁知道对方又开始紧追不舍,大有斩草除根之意。吓得黑喇嘛赶紧带着两百多名亲信绕了个大圈子,折向科布多城以南,才逃脱了刘庆斌的追杀。数日光景,七千大军灰飞烟灭,堂堂的草原英雄成为了丧家之犬。巨大的反差让黑喇嘛心中充满了怨恨,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于是,这一路上,黑喇嘛无所不用其极,神出鬼没,袭扰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首先是夜间偷袭,黑喇嘛带着他的手下趁夜冲击刘庆斌的营寨,结果被早有准备的被刘庆斌用机枪火力狠狠教训了一番。丢下了百十具尸体之后,黑喇嘛改变了策略---放冷枪。谁知道,对方几乎人人都是神枪手,己方枪支的射程也不如对方,白白损失了十来个人之后,黑喇嘛再次改变了战术。

这次,他想到了更为恶毒的办法----污染水源。刘庆斌这边有个活地图郭东辰,这一路什么地方有水他都牢牢记在了心里。黑喇嘛对这一带也是熟悉无比,自然也知道水源的具体位置。于是,他抄小道赶在刘庆斌之前,一路破坏水源,给白狼讨逆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郭东辰成了队伍中最忙的人,他到达休息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找水。观察植物可辨别地下水的深浅,地上长有马莲、醋柳的地方水都浅,挖出坑来困一会儿,清水便会渗出。就地无水时,只得派人骑马跑几十里去找水。尽管白狼战士都经过了野外生存训练,用水也很节约,但也渐渐进入了窘境。

“纳言叔叔,你去把郭掌柜和帕默尔喊来,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刘庆斌舔了舔裂了皮的嘴唇。

“郭掌柜,帕默尔,黑喇嘛狡猾的像泥鳅一样,我们既逮不住他,也无法阻止他继续破坏。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他拖垮,必须要想个办法摆脱他!”

郭东辰沉思起来,毕竟他一直走的都是固定的商道。这些固定的商道,都是几辈人甚至几十辈人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像今天这样需要另辟蹊径的事情,他还从没有做过,心里不大有底。

“我有一个主意,不过很冒险!”沉默了半晌的帕默尔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刘庆斌来了精神。

帕默尔仔细回忆着:“从这里转向南,翻过阿尔泰山和马鬃山,就到了巴丹吉林沙漠边缘,越过沙漠就到了维拉尔后旗了……”

听到这里,刘庆斌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从维拉尔后旗到张家口,再经过锡林郭勒盟直接赶往兴安盟?好主意!不过……”

刘庆斌想了想,接着问帕默尔:“这条路一定不好走吧?”

帕默尔点点头:“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过,不仅要穿过茫茫隔壁,还要翻越阿尔泰山,越过沙漠才能到维拉尔后旗!最大的问题就是水源。我们行走在商道,知道哪里有固定的水源,可是这条路我们没有走过,如果在途中找不见水,我们就会全军覆没!我们还有可能遇到黑风暴,如果真的遇到黑风暴,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至少也会损失惨重。除此之外,还有高温、狼群、疾病等困扰。总之,困难很大。”

“就这么定了,按照帕默尔所说的路线走!不管困难再大,我们也要克服。不过,出发之前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必须要先好好商议一下!”

……

“将军,不好了,白狼军追上来了!”一个亲信摇醒了黑喇嘛。

黑喇嘛一惊,仔细倾听。果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大概也就在三五里之内。

“上马!快跑!”黑喇嘛顾不上收拾,还是逃命要紧。

黑喇嘛一边在夺路而逃,一边心中懊悔着:白狼军一反常态突然半夜来袭,估计是被自己给逼急了。本想着天亮出发时再破坏水源也来得急,谁知道对方竟然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就应该把刚才宿营地的水源给破坏掉,这下可白白便宜了他们。不过,后面还有的是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非要活活的拖死、渴死他们不可。

袭击黑喇嘛的是刘庆斌的白狼卫队。

“留下五十头骆驼装水,其余人继续跟我追!”黑暗中传来了刘庆斌的声音。

“快走,他们又来了!”黑喇嘛喘着粗气大喊道。

整整一夜,白狼军不停地在黑喇嘛的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上碰到的几处水源黑喇嘛都来不及破坏了,只顾着逃命了。而刘庆斌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些白骆驼装水。直到天麻麻亮,白狼军才停止了追逐,黑喇嘛也终于可以停下来歇口气了。

“将军,这些人是疯了不成?还是另有阴谋?”一名亲信恨恨的问道。

“一定是有阴谋……”黑喇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郭掌柜、帕默尔,你们再检查检查,除了必要的武器弹药,我们的后勤给养还缺什么?”

“只要水带够了,别的都好说!有二百头骆驼拉水,足够我们用了。除了水之外,我们还有足够的炒米、奶豆腐、羊肉干和许多的罐头!实在不行我们在路上还可以打猎,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郭东辰回应道。

“那就好,我们出发,让黑喇嘛自己头疼去吧!”刘庆斌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

“还是没找到?蠢货!”黑喇嘛一脚把前来禀报的手下踹到在地,举起马鞭就抽。

黑喇嘛满肚子无名之火无处可发。自从被白狼队追得狼狈而逃之后,黑喇嘛学聪明了。他在前面尽可能离白狼军更远些了,继续一路破坏水源。可是,已经两天了,黑喇嘛都没有发现白狼军的动静。他安排人回头去探查,结果带回的消息让他莫名其妙:白狼军失踪了。

黑喇嘛觉得不可思议,亲自回去探查,果真白狼军不见了踪影。这让黑喇嘛觉得有种无力感,自己磨刀霍霍给对方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谁知对方消失了,这意味着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不甘心,找遍了方圆数百里,就是没有白狼军的踪迹。

“几百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可能!”黑喇嘛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嗷……”黑喇嘛愤怒的抬头发出如同受伤的孤狼一般的嚎叫声。

就在黑喇嘛愤怒和郁闷的时候,刘庆斌已经赶到了阿尔泰山山脚下。

这一路都比较顺利,郭东辰、帕默尔和那群蒙古孩子在行军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白狼军住宿用的是民生公司生产的军用制式帐篷,既可以遮蔽日头,又可以挡暴雨。每到一休息地,帕默尔就安排蒙古孩子负责埋锅造饭。火源是铁镰撞击火石引燃艾绒取得的,沙漠中的骆驼刺是一种很好的燃料,割倒就可以烧,郭东辰和帕默尔都叫它“大救驾”。黑风暴刘庆斌没遇见,不过沙尘暴倒是经历了多次。在刘庆斌的眼中,这沙尘暴已经威力颇大了。可据郭东辰讲,这种沙尘暴在黑风暴面前什么都不算,听得刘庆斌之咂舌头。

在阿尔泰山扎营的当天晚上,白狼军受到了袭击。

“他奶奶的,我们是白狼,这狼群还袭击我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刘庆斌很少说脏话,此时也忍不住自我调侃一番。

袭击白狼军的正是草原狼群,大概有五百多头,密密麻麻的将白狼军营地包围了起来。

“帕默尔,这里的狼怎么胆子这么大?我们这么多人带着武器,它们居然还会毫无惧意向我们发起进攻?”刘庆斌不得不佩服这群狼的无畏精神。

帕默尔解释道:“每群狼都有自己的领地,估计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就是这群狼的领地,很少有人光顾。如今这么多的人到来,狼群认为我们侵犯了他们的领地,自然要对我们进行驱逐了!”

刘庆斌长叹一声:“连畜生都知道保卫自己的领地,何况是人呢!”

虽然狼群的勇气可嘉,可是他们很倒霉的遇见了刘庆斌一行。白狼战士只使用了手中的的短步枪,不一会就消灭了一大半的狼。看着满地的狼尸,狼王发出了凄厉的嚎叫,无可奈何的离去了。

第二天,郭东辰指挥众人,煮了狼肉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翻过阿尔泰山,又前行了近百里,他们终于赶到了马鬃山。

当天晚上宿营后,刘庆斌、帕默尔、郭东辰三人检查了装备和补给,又凑到一起商量。

郭东辰仔细地叮咛帕默尔:“帕默尔,明天你就要带着刘公子他们穿越沙漠了,对沙漠你比较内行,一路就看你的了。我带着骑马的人顺着沙漠边缘绕着圈走,估计三天左右就可以赶到维拉尔后旗了!”

之所以要兵分两路,主要是因为骆驼穿越沙漠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马匹要穿越沙漠就问题大了。所以,骑马的人必须要走弓背绕圈赶到维拉尔后旗,而骑骆驼的就可以走弓弦直线赶往维拉尔后旗。

帕默尔笑了笑:“你放心吧!郭掌柜。白骆驼是沙漠之王,穿越沙漠对它们来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只是你要多跑好几百公里的路,可比我辛苦多了!”

“帕默尔,离开家很长时间了,马上就能回家了,你和孩子们都很高兴吧?”刘庆斌很感激帕默尔和那些蒙古孩子。

“是呀,大家真的很高兴。我也想我的孩子,想我的额吉,想乌斯旗主了!”帕默尔脸上透出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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